千千小说 > 笼中雀她渣了疯批皇帝探花大人 > 第五十九章 与东宫八字不合

第五十九章 与东宫八字不合


姜姒一怔,“自然是太子殿下。”

“哦。”沈襄浓长长舒了一口气,“我呀,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她摸着欢喜的小脑袋,脸上焕发出许久不曾见过的神采,“你既然肯认错,又把欢喜送来,我自然不再与你计较。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如今太子妃有了身孕,凡事都要以太子妃为先。太子妃若不愿你去殿下身边,你便少去,省的惹太子妃不快,自己也讨不着什么好。”

姜姒面色平静,低眉敛目道,“沈姐姐的提点,姜姒谨记在心。”

沈襄浓便不再理会她,抱着欢喜晃呀晃呀,“欢喜!多乖呀!欢喜!”

忽地又似想起什么,拉着姜姒的手叫她坐下,好奇问道,“燕王今日怎会突然过来?”

姜姒心中一凛,眉目疏冷下来,面上仍是笑道,“姐姐这话......”

“我呀,没别的意思,就只是好奇。”沈襄浓掩住朱唇,又低声补充道,“燕王以前不怎么来。”

沈襄浓的神色有些奇异,姜姒看不懂。她又拉住姜姒的手,亲热道,“妹妹,你知道我出自太傅府,自小学习规矩礼仪,家教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前几日为难你,也是不得已,妹妹不要往心里去。”

姜姒浅笑点头,“是,我明白姐姐。”

沈襄浓抿着唇又试探着问,“妹妹与燕王去巴郡,路上可有什么新鲜事?我待在东宫许久了,不曾出过门,闷得很。”

姜姒并不想提起巴郡的事,但见她满眼的期待,似是被困许久的雀儿,迫切想去看看周遭的世界一般,又不忍心去扫她的兴致。便与她讲起此行所见的风土人情,讲起巴郡的芭蕉树及雨,讲起流民与栗面饼,她也讲起了温润如玉的四公子许平雁,可是独独不提许之洐。

沈襄浓便连连追问,“那燕王那时在干什么?”

“那燕王又去了哪里?”

“燕王治水的时候,你也在吗?”

“他平时骑马还是乘车?”

“他喜欢吃什么?”

她仿佛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想要细细去打探想要知道的一切信息。

姜姒是什么人,她的心思比青丝还要细上几分,见沈襄浓如此关心许之洐的一举一动,心里朦朦胧胧地便了解了她的心意。

真是想不到,沈襄浓居然对许之洐生了不一样的心思,当真危险。

有侍婢挑开帘子进来,轻咳几声,提醒道,“宝林,良媛,时候不早了。”

姜姒也知趣地起了身,沈襄浓这才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涩然一笑,“好妹妹,你若平日里没什么事,便多来我这里说说话。流光殿太大,我一个人孤单。”

姜姒便也握住她的手,眸中带着笑意,“一定会的,姐姐。”

欢喜见姜姒要走,在沈襄浓怀里呜呜叫起来,挣扎不已。沈襄浓赶紧去逗弄安抚它,“欢喜欢喜,欢喜乖乖,欢喜最乖乖啦!”

姜姒便出了流光殿,拉起连帽遮住脸,见白露当空,素月如水。

流光殿已渐渐远去,偶尔还听见欢喜的吠叫声,穿透东宫高高的层台累榭与画阁朱楼,渐渐便再听不见了。

*

没了欢喜,栖梧阁又静了下来。

自许鹤仪住进东宫,东宫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沈襄浓这厢安分了,顾念念这里又开始生起事来。

先是因为孕中身子不适,接连几日请了医官保胎。因顾念念身份尊贵,又有椒房殿皇后娘娘撑腰,因而这一胎便极被看重。椒房殿特地遣了宫中经验老道的医官来,很是忙活了一阵子。

许鹤仪自那日从宫中回来,操劳过甚,也是身子不好。因而就有婆子内侍暗中嚼舌根,说这东宫是不是风水不好呀,怎就没个消停下来的时候儿呢?

按理说,自暮春至今,东宫喜事儿也办过两次,一次连娶两位贵人,一次册封良媛,如今太子妃也有了喜,这要是顺顺利利地生下皇长孙,那可不是滔天的福气吗。结果太子看着也不是什么长久之相,成日里病病恹恹的,这咳疾还越发厉害,搞不好是肺痨,这肺痨可是要死人的呀。

除了东宫,再纵观当今天下。西北白蛇教闹得战况是越发严峻,打着“白蛇起,乾坤亡”的口号已经连续侵占了乾朝两个州县。西南也不太平了,水患刚除,又闹起了瘟疫和饥荒。北疆彪悍的胡族亦对乾朝虎视眈眈,数年来不断向南逼近。

别说太子了,就是整个乾朝都不是什么长久之相。

因而就有人夜观天象,说是当今东宫太子生辰极阴,与乾朝八字不合,原先在十岁左右的年纪便克死了母亲,现如今天子也不大行了。终究是太子命太硬,刑克双亲,若是将来登了基,怕是整个乾朝都要倒血霉了。

自古以来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因而这风声一传出来,朝廷便有人坐不住了,太史令夜登观星台,竟发现五星聚于东井(出自《马王堆帛书》),昭理四海,又彗星袭月(出自《唐雎不辱使命》),皇命已移,不得复久。

太史令大惊失色,连夜奔至宫中求见天子,天子亦是骇然失惊。次日尚还是寅时,天光未亮,文武百官便已侯在未央宫正殿宣室叩见天子。

天子不来,百官不起。

因而天子疾疾匆匆上朝,半数官吏纷纷上奏要换太子。言称天生异象,而燕王巴郡治水有功,又身体康健,为乾朝百年基业着想,特奏请天子东宫易储。

天子招架不住,恐内忧外患之际动摇国本,因而不肯轻易易储。

有数人涕泪交加,奏称为了乾朝的千秋万代,请许鹤仪主动让贤。更有甚者,以死相逼,撞于柱上,血洒当场。

天子实在招架不住,佯装病犯,由内侍搀扶退了宣室。

然百官依旧不肯离去。

至退了朝,许之洐与许鹤仪在宫门外相见。恍若有刀枪相撞,铮然声声。

“天生异象,这不是什么好征兆呀。”许之洐笑道。

许鹤仪疾咳数声,“与征兆有什么相干,二弟想取代孤,由来已久。”

许之洐啧啧称叹,“传闻不虚,大哥这身子,可真不是长久之相呀。”

许鹤仪便也白着脸笑道,“生死有命。若要说起来,孤这身病,还是拜燕王所赐。”

许之洐眯起眸子微微一笑,“大哥这样说,便是要陷做兄弟的不义了。”

许鹤仪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眼神却无比漠然,“二弟这脾气秉性,实在做不得帝王。”

许之洐嗤笑一声,伸手拍了拍许鹤仪的肩膀,“什么样的人能做帝王,难道有谁定过规矩么?”

继而又补充道,“大哥呀,你这样的身子,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许鹤仪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捏紧指尖,紧绷的关节下满是蓄势待发的力道,似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水,内里暗藏巨大的深涡。


  (https://www.vxqianqian.cc/4469/4469562/31439476.html)


1秒记住千千小说:www.vxqianqian.cc。手机版阅读网址:m.vxqianqi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