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宝林做那种梦了
出了内殿,姜姒便抽回了手,先行一步挑开竹帘出了门。
许之洐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神色不明。
管乐已迎了上来,急切切地问,“良媛可有受伤?”
姜姒笑着摇摇头。
管乐便道,“幸亏燕王殿下及时赶来,要不然,良媛又要受委屈了。”
说着,便向许之洐施礼,“多谢燕王殿下。”
许之洐淡淡说道,“顺路而已,不必多礼。”
燕王府与东宫不近,这顺得哪门子的路。
管乐又道了谢,便搀着姜姒往外走去。殿外高高的台基下,白芙正抱着欢喜一个人立在那里。
姜姒便想起来,方才要来流光殿时,管乐问白芙要不要随她同行,白芙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想来是她见许鹤仪不在,之前沈襄浓又伤了她的手,料定这一趟非得出什么事不可,便暗中去请了许之洐来。
白芙的心里,终究是向着她护着她的。
走了好一阵子,姜姒忽地回眸去看,见许之洐尚负手立在原地,一双凤眸静静地凝视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七月的日光晒得人睁不开眼,她慌忙回过头去,身上裹着许之洐墨色的袍子,暗暗又抓紧了些。
*
沈襄浓从不知道,男女欢好是如此美妙。
早便摒退了众人,将流光殿厚厚的帘子垂下,他那修长好看又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放下了她绣榻上温软妃色罗帐,她的湖蓝色绣袍也被他一层一层剥下。
沈襄浓红透了脸,她看着身上那人那张邪佞好看的脸,喃喃叫着,“燕王殿下......”
他的双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的下巴便着了火。他摩挲到她的脖颈,她的脖颈便着了火。他在何处轻勾描绘,何处便着了火。直到她被摩挲地四处着火,任什么都扑不灭。
她双眼迷离,期待他赶紧将她从那赤红鸳鸯抱腹中解救出来,那抱腹似是一重重重的枷锁,束着的是她骄人的双锋,他不帮她,她便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只要他动动手指,那双锋便立时弹跳出来,任他摆布。
他温热的鼻息喷到她的面颊、喷到她的耳尘粉颈、喷到她的花房之间,他不紧不慢地在她周身似蜻蜓点水,又似轻拢慢捻。
整个内殿都炙热起来,沈襄浓几乎要窒息了,她心神荡漾,满目的桃色。见他迟迟不来,她便急了起来,主动去宽了那鸳鸯抱腹,往他身上靠去。
“燕王殿下,快疼疼人家嘛!”
他嘴角微微一翘,脸上泛出难得的笑意。
“嗯。”
他简单明了地应了一声,可不似白日时那么为难她。他果然惊艳于她那骄人的柔软,继而不能自拔。深深地吻了下来,几下便撕开了她的衬裙,欺身上来。
妙。
实在是妙。
实在是妙不可言。
难怪故人总道只羡鸳鸯不羡仙,做这人间的鸳鸯,不比神仙有意思多了?
她简直要失控了,要升仙了。甚至嫌他不够激烈,便一个猛子将他压下,自己主动去汲取。
她大叫道,“殿下!殿下!快好好疼我!”
却不料有人乍然掀开罗帐,见许鹤仪正负着手漠然地盯着她。沈襄浓吓得惨叫一声,一下子醒了过来。
原来,是一场春/梦。
她醒透了,才发现此时已经入了夜。浑身的汗水腻得她难受的紧,罗裙早已泥泞不堪,仿佛真的与许之洐欢好一场。
她摸向自己两坨骄人的花房,那里还从未有人涉足。但梦里许之洐的触感是那么真实,若不是此时醒来,她真当许之洐方才与她在这寂寞的绣榻上缱绻相绕。
可许之洐白日却又在这内殿嘲讽她是“老姑娘”,他说的也没错,她纵然是嫁了,与守活寡有什么分别?
她愣愣地回不过神儿。
继而掩面低泣起来。
什么宝林不宝林的,她只是个女人而已呀!
待冷静了下来,她又嫌身上黏腻,吩咐了侍婢要沐浴。那侍婢收拾起她的换洗衣物时,偏偏又瞧见了她罗裙上的湿腻,不免偷偷瞧了她几眼。
恰巧被沈襄浓瞥见了,她顺手摸起身边的茶盏朝侍婢砸去,凶神恶煞地吼道,“看什么!仔细我剜掉你的眼!”
侍婢被砸中了脸,一时痛得低泣起来,赶紧躬身退了出去。
沈襄浓沐浴完,换了干净的袍子,正小坐绮窗旁梳洗卸妆。她这一晚上都愣愣怔怔百无聊赖的,从窗子探出脑袋去,唉,是个月色如银的夜晚。
也是个寂寞难耐的夜晚。
少时又听门口的侍婢伸手拨开竹帘,轻轻通报了一声,“宝林,姜良媛来了。”
那侍婢垂首静静地引姜姒进了殿,通报完又低头恭敬地退了出去。便见姜姒披着连帽斗篷挑开竹帘踏进了内殿,怀里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沈襄浓的神色便十分复杂,好似有些怕,又有些恼,还有几分嫉妒与不甘,因而她便那么直愣愣地歪着头瞅着姜姒。
见姜姒莞尔笑着,盈盈施了礼,沈襄浓便阴阳怪气道,“姜妹妹有什么指教吗?”
姜姒浅笑着,“指教倒是不敢,只是过来与姐姐说会儿话,姐姐若不欢迎,我走便是。”
沈襄浓冷哼一声,“我白日叫婆子扒你衣服,你不恨我便是好的了。我与你,有什么话好说?”
姜姒打开斗篷,露出了欢喜左探右探的小脑袋。她摸着欢喜软蓬蓬的小脑袋,柔声道,“姜姒与沈姐姐原并没有什么过节,细想来,原是因为欢喜才惹得沈姐姐不悦。”
沈襄浓这才缓和了脸色,起了身一把夺过欢喜,逗弄着它的小腿儿小耳朵,见它伸着小舌头左右张望的十分可爱,立时喜眉笑眼起来,叫道,“欢喜!欢喜!”
对于姜姒要将欢喜送给沈襄浓的做法,白芙十分不解,甚至十分生气。可终究冤家宜解不宜结,姜姒总是被为难,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傍晚许鹤仪从宫中回来,病情又加重了些,咳疾犯得厉害,怎么都止不住,甚至还咳出了血。
因而有了什么委屈,姜姒不敢再与他提起,免得再气坏他,倒不如主动去与沈襄浓化解矛盾。故此,姜姒便趁夜浓,披了连帽斗篷将欢喜藏在怀里,便往流光殿去。一路上避着人,并无人发现她。
这时沈襄浓抱着欢喜喜笑颜开,姜姒趁机说道,“知道沈姐姐喜欢,姜姒也不敢独占,特意给沈姐姐送了来。若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沈姐姐宽宏大量不与姜姒计较。”
沈襄浓轻叹一声,娇慵地道,“终究是我多事了,你哪儿有什么错。”
姜姒温柔浅笑,“白日从流光殿回去,姜姒心里一直不安。殿下身子如今不大好,我们姐妹还是......”
“哪个殿下?”沈襄浓突然魔怔一样扭头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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