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前朝太子
“你猜宋书衡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以为他是甘心在淮王身边当绿叶？本宫告诉你，他想的也不是帮助天启来对抗戎狄，他恨不得天启立刻覆灭。”
萧行煜瞳孔骤缩，玄铁鞭柄重重砸在檀几上："胡言乱语！"
"胡言？"德妃癫狂大笑，从妆奁暗格抽出半枚青铜令牌，"这是前朝禁军虎符！宋书衡出征前夜，赵海山亲眼见他与戎狄密使交接此物！"
窗外惊雷炸响，令牌上蟠螭纹在闪电中泛着幽光。
德妃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一个前朝太子，竟然在天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真是可笑。”
萧行煜露出震惊的神色，“你说他是……”
德妃疯狂大笑起来，“真是可笑！”
紧接着，她从发间取下一只发簪，抵在自己的脖子。
“肃王，我知道，皇上不会放过我！把我和明楚幽禁也不过为了威胁我父亲，但我不能成为父亲的软肋。”
尖锐的簪子刺进喉咙，鲜血溅了满地。
德妃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德妃死的当晚，楚王也在楚王府自尽。
任谁都没想到，德妃自戕那夜，还有一个人也在永乐宫，听到了这件事。
宋府。萧楚楚失魂落魄的找到宋书衡，满眼都是泪水，“几年未见，回朝宴那日，我也不敢太接近你。”
宋书衡靠近萧楚楚，从怀中拿出一个手帕就要给她擦去泪水。
还没触碰到她的脸，便被拂开，“别碰我！”
宋书衡眉头紧锁，“究竟是怎么了？”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你不是宋家人，你到底是谁？”萧楚楚已然处在崩溃的边缘。
但，宋书衡反倒是眉头舒展开来，眼神温柔的看着她，“是谁和你说了什么吗？”
“我听到了！我听到德妃说，你是前朝太子，所以呢？你是不是。”
“公主如此深夜来到宋府，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萧楚楚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宋书衡！告诉我，这是真的假的？所以你有什么目的？你想杀了我父皇吗？”
宋书衡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宋书衡，我求求你，我们都不要再想那些深仇大恨，你好好做你的宋家少爷，我皇兄如此看重你，一定会好好重用你。到时候，你与我……你会成为我的驸马，我们过好我们的生活好不好？”
萧楚楚一脸期许，然而回答她的除了宋书衡那双冰冷的眸子，还有插入胸口的剑。
那种疼痛，萧楚楚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往后退了两步，胸口的血慢慢流出来。
她重重的倒在地上，意识消失前只听到宋书衡冷漠的话语。
“真是聒噪。”
宋书衡提起剑，“我若是你，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必定会夹起尾巴做人，竟然还来质问我，真是愚蠢。”
三日后，八百里加急战报撕裂朝堂平静——戎狄联合西羌、南诏举兵三十万压境，连破北疆三城。
天启朝野震动，宋侯爷请缨挂帅，宋书衍为先锋。
战鼓擂响时，无人看见宋书衡袖中捏皱的密信——“太子殿下，戎狄大军已按约佯攻。”
一月后，戎狄的铁蹄踏破北疆防线，烽火连天，边关告急的急报如雪片般飞入京城。
朝堂上，群臣震怒，宋家屡战屡败，节节败退。
宋书衍战死沙场，宋书彻因腿伤无法上阵，宋家一时陷入绝境。
淮王府中，烛火摇曳，宋书衡与淮王萧景琰对坐饮酒。桌上摆着一盘残局，黑白棋子交错，似在预示着什么。
“王爷，戎狄此次来势汹汹，天启危矣。”宋书衡举杯，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淮王轻笑，指尖摩挲着酒杯边缘：“宋将军不必忧心，只要按计划行事，天下便是我们的。”
“是吗？”宋书衡忽然放下酒杯，目光如刀，“王爷当真以为，我会甘心做你的棋子？”
淮王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宋书衡已拔出袖中匕首，寒光一闪，直刺淮王心口。鲜血溅在棋盘上，染红了白子。淮王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宋书衡：“你......你竟敢......”
“王爷，对不住了。”宋书衡冷冷一笑，“这天下，终究是我的！”
他转身推开密室暗门，一队身着黑衣的死士鱼贯而入。为首之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苍老却威严的面孔——正是前朝余孽的首领，前朝太师李崇山。
“李太师，时机已到。”宋书衡沉声道。
李崇山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今夜，便是天启覆灭之时！”
皇城中。
宋书衡带人将皇宫围起来了，李崇山率兵。
“报——！叛军已破玄武门！”禁军统领浑身浴血撞开殿门，话音未落便被流矢贯穿咽喉。
血色月光下，宋书衡的白玉冠映着火光，三千铁甲在他身后如黑潮涌动。
“狗皇帝！给我出来！出来受死！”
紧接着，殿门被缓缓推开。
“你这个逆贼！”皇帝冷声道。
宋书衡冷笑一声，“如今你不过是为围起来的将死之人，竟然还敢说我是逆贼，当年的逆贼可是你啊。”
他挥舞着手中的剑，“给我杀了这个狗皇帝！”
身后的兵瞬间冲了过来，紧接着，墙上一阵嘈杂的声音，再一看去，数千名弓箭手围住了这片区域，对准了宋书衡的人。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是刀剑相撞的厮杀声。
宋书衡眉头一皱，正要派人查看，却见殿门被一脚踹开。
萧行煜一袭玄色蟒袍，手持黑金鞭，身后跟着护国公的兵马。
他目光如刀，冷冷扫过殿内众人：“宋书衡，你的戏该收场了。”
“萧行煜！”宋书衡咬牙切齿，“你竟敢坏我大事！”
“坏你大事？”萧行煜冷笑，“你以为凭这些乌合之众，就能颠覆天启？”
话音未落，他手中黑金鞭已如毒蛇般甩出，直取宋书衡咽喉。
宋书衡慌忙拔剑抵挡，却被鞭梢缠住剑身，生生拽脱了手。
护国公的兵马迅速涌入殿内，与前朝余孽厮杀在一起。
李崇山见势不妙，正要逃走，却被萧行煜一鞭抽中后背，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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