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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你拿的谁的耳坠?


姜姒垂下眸子。

片刻,见伏良人肃然危坐,“妹妹,我被苏家姊妹害得险些葬送了九族,陛下被软禁这一月余,我父亲族人也俱被顾家人囚在府中。被人算计、栽赃、陷害,肆意拿捏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伏良人不是好惹的,不会再束手待毙。我要找出铁证,把苏家姊妹做下的腌臜事一件一件昭告世人。”

姜姒凛然,“姐姐,苏采女手段极高,又十分戒备小心,找出铁证,只怕不是易事。”

伏良人道,“记住,孽事做多了,就一定会露出马脚。苏采女不好下手,便从她身边的阿蕙下手。”

姜姒道,“椒房殿后殿是个舂房,我被苏采女罚去舂米二十余日,最初每日舂米三斗,后来她见陛下病重,愈发肆无忌惮,我便在那舂房里舂上整整一日,入夜才肯放我回去。苏采女不会因乖顺听话,便放我们一马。”

伏良人点头会意,“如今太后移居北宫,这后宫之中唯苏采女一家独大,苏采女此人看似面善,实则心术不正,十分歹毒。这后宫被她把持,我们姐妹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她双眸之中寒光乍现,“我伏良人如今但凡被她寻个错处,整个伏家便要遭殃了。我不是为我自己而战,我是为伏家而战。”

姜姒正色道,“姐姐,我与你一起。”

伏良人握住她的手,“与苏采女一战,定然十分凶险。你我皆要处处小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千万不要着了她的道儿。”

伏良人走后,姜姒兀自发了一会儿呆。推开木窗,那盛满残花的香囊忽地垂落下来,在春风之中轻轻摇晃。

她深知,与苏采女战,十分凶险。不与苏采女战,依然十分凶险。但苏采女入主椒房殿,为保得后位永固,必定要趁其余人未成气候将其铲除个干干净净,雷厉风行抑或悄无声息。

这未央宫,是不会再平静下来了。

巳时左右,听得崔瑾瑜掀开竹帘进殿禀道,“婕妤,郎中令求见。”

伯嬴极少来朱雀殿求见,若要来,定然是有什么事。她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想来是带了裴昭时的信。

姜姒心里轻快起来,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那弯起的唇角,她取了写好的信帛,又拾起小包裹来,欣然往外殿走去。

崔瑾瑜拉了她一把,低声提醒,“婕妤见了陛下都不曾如此欢喜。”

姜姒闻言一怔,缓下脚步,待收敛了神色才往外走去。

伯嬴见了礼,从怀中取出信来,见崔瑾瑜紧紧跟在一旁,又想起她数日前叮嘱自己的话,脱口就要说出的“姑娘”二字便生生噎了回去,只是垂头道,“婕妤,昭时公子来了信。”

姜姒宛然接过,“我也给昭时写了一封信,你若方便,便帮我找人送去燕国罢。”

她一顿,想起他日夜皆在未央宫中值守,忙道,“若是不得闲,便等以后有空了再送。”

伯嬴收起信来藏进怀中,“姑娘的事,自然方便。”

姜姒便又将包裹给他,“伯嬴,我给你做了几双鞋垫。”

伯嬴抬眸望她,见她正笑着望着自己,他仓促回避。

崔瑾瑜提醒道,“朱雀殿是妃嫔寝殿,郎中令若禀完了事,应尽快离开。”

伯嬴接过包裹,低声道,“末将告退。”

待伯嬴出了殿,眼见他下了台基,崔瑾瑜不免提醒,“婕妤虽是郎中令的旧主,但如今既已不是,言谈举止,应注意分寸。”

“奴婢多嘴,似方才郎中令又称您为‘姑娘’,便十分不妥。您是天子妃嫔,虽不比中宫、夫人,不能称一声‘娘娘’,也总该规规矩矩地叫一声‘婕妤’。”

姜姒道,“我知道了,崔姑姑不必多虑。”

崔瑾瑜叹息一声不再说话,退到一旁忙活别的事情去了。

姜姒怅然阖上眸子。

伯嬴是她的一束光,是像裴成君一样的光。

这宫墙甬道一眼望不见尽头,重檐庑殿,高门长戟,有一束光能温暖着她,多好呀。

***

周叔离不懂许之洐的心思,尤其不懂许之洐对女人的心思,因此每当许之洐要与他说一说姜姒的时候,周叔离总是应付不来。

他不是个合格的秘书。

他想要直来直去的命令,只需服从便是。对于陪天子闲谈这件事,实在是力不从心。

许之洐便也不去为难他,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要与旧人分享。

他要去告诉伯嬴,从前他伤透了那个姑娘,如今他正努力去挽回她的心,不示弱也没有乞怜,他用心待她,想让她做个快乐的姑娘。

而那个姑娘,她已经在慢慢开始重新接受他。

只有伯嬴亲历了他们之间的一切,也只有伯嬴懂得他与那个姑娘之间的感情。

他连周叔离都没带,换了常服直接乘龙辇去了禁卫营,甚至带了一瓶酒,要与伯嬴好好喝上一杯。

禁卫军唯听命于天子,而他还从未来过这里。

黄门侍郎正要通传,被他挥手阻拦下来。

此时正逢晌午,没有轮值的禁卫军大多正在饷食。

许之洐放目四望,见伯嬴正独自坐在远处廊下。他是郎中令,穿着银甲自然与寻常禁卫军不同,况且他身形高大,即便远远坐在一处,亦是十分显眼。

他正低着头看掌心中的小物件儿,不知是什么,在日光下闪闪发着夺目的光。

许之洐提着酒好奇地走近,那小物件儿是一只琉璃串珠耳坠,通体透蓝的颜色,十分素雅。

他伸手将耳坠拈在手中,“你拿的是谁的坠子。”

伯嬴原本神情专注,并未留意到有人靠近。此时掌中的坠子乍然被人拿走,他遽然起身要去夺回,想好好地呵斥一番。

却见眼前的人竟是许之洐,伯嬴忙正色站直了身子,垂头施礼道,“陛下。”

许之洐不冷不淡道,“朕问你话。”

“末将在路上捡的。”

许之洐笑道,“捡的。”

“是。”

这琉璃耳坠看起来价值不菲,寻常宫婢婆子佩戴不起,自然是宫中贵人遗失的物件儿。

若说是捡的,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宫中禁卫平素巡逻殿宇廊庑,捡到东西倒是十分寻常。

许之洐笑道,“伯嬴,你与朕同年。今岁也二十有七,该娶妻生子了。”

伯嬴恍然一怔,他未曾留意自己居然也二十七岁了。

数月前与他交手的徐安也早都妻妾成群,那时在军中听说徐安都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了。

自己虽孤身一人,但从未考虑过娶妻生子的问题。

伯嬴拱手拒绝道,“陛下,末将一个人习惯了,暂且无意娶妻。”

许之洐低笑道,“这些年,你只尽了忠,却没有为你父母亲尽孝道。你知道我朝以孝治天下,哪里有不娶妻生子的道理。”

伯嬴低着头,“末将尚未遇见意中人。”

许之洐捏着耳坠,在日光下细细打量起来,蓝色的琉璃坠子在赫赫青天之下十分柔和美好。

许之洐眯起眸子,片刻道,“朕帮你寻出这坠子的主人,为你赐婚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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