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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请殿下自重


姜姒脊背一凉,心下骇惧。

快走!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喊。

快离开这里!

快离开许之洐!

她这样想着,转身疾走几步,便去拉殿门。只是殿门关得牢牢的,她怎么都拉不开。她便知道白芙是特意引她来。

“姐姐!”姜姒拍着门叫道,“快开门!”

知她插翅难逃,许之洐不过是不慌不忙地踱了过来,停在她身侧时亦是慢条斯理的,捏住她的肩膀将她掰到身前,她忍不住疼出声来。

“良媛。”许之洐审视着她,一字一顿地,低低笑道。他的气息温温热热,语意悱恻,尾音却带着冰冷的嘲弄和揶揄。因喝了不少酒,他的脸色酡红酡红的,此时笑起来,竟有几分魅惑。

姜姒轻蹙着眉,眼见他将她逼到殿门上,双臂圈牢了她,俯身便用力吻了上去。他心里有气又饮了酒,因而吻得粗暴又用力,叫她喘不过气来。

那一刹彷如亘古一般绵长,姜姒用力去推他,“殿下醉了!”

“本王没醉!”许之洐不耐烦道,他一身的酒气,漆黑的眼瞳宛如化不开的墨,紧紧盯着她。

“若没醉,便该知道我如今是太子良媛!”姜姒道。

“我不过是不再让你做奴,没有允许你嫁人!”他定定地望着,俯下身来直勾勾地盯着她。

姜姒别开脸,“殿下答应过我什么,如今都忘了吗?”

“你大概也忘了你身上还有朱雀印。”他扼着她下巴的手陡然起力,揉捻着她的肌肤,似是要将她捏碎在掌心一般。另一只手,已探去捻弄她婀娜小蛮间的朱雀印。

姜姒心里一凛,那枚朱雀印是她无论怎样都清除不了的羞耻。她便是吃了痛,也不肯叫出声,因而紧闭双眸,死咬着嘴唇。

他钳住她那缠满细布的抗拒的手,声音蓦然低了下来,问,“你总是护不好自己么?”

姜姒心里一酸,紧绷的面容有些松动,少顷垂下了眸子,“我有我的路,殿下不必费心。”

她想要逃离他的掌心。

但许之洐怎么肯。

他几下便将她扯到案几上,拽下腰间的丝绦,旋即又去撕扯她的华袍,姜姒双目有些泛红,她抓住他的手低喝道,“今日是我的册封日,你怎么敢!”

他一顿,停了下来。从前,她从不敢这样跟他说话。她跪在他跟前的时候,叫他“主人”。即便总是战战兢兢,但十分乖顺。不管他如何戏弄索取,她总是温顺娇软,不敢说一个“不”字。

她在他身躯之下时,从来都是泥泞不堪,想必是对他臣服的。他虽恼她、罚她,但心里也是有她的。因而她落水小产后,他亲手开了锁在她脚腕上的赤金锁链,告诉她,她不必再做他的奴。

他无非是想要给她平等,想要重新开始。谁知道,她转身竟就嫁给许鹤仪做妾去了。她穿着胭脂红的袍子,跪着去向顾念念和沈襄浓奉茶,这就是她想要的么?

一生不过就嫁一次人,可她连正红的袍子都不配穿。

不入流的东西。

许之洐缓缓抬起眼,眸色深沉,不由得去拨弄她胭脂红的衣裳,“嫁给他不过是做妾,你便是这么喜欢给人伏低做小么?”

“即便是妾,也是殿下的兄嫂,还请殿下自重。”姜姒直视着他的眸子,脸色发白。

他一时怔住了,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捏紧指尖。

如今有了许鹤仪这座靠山,到底是不一样了。

为甩开他,她真是费尽了心思。许之洐轻笑一声,神情无奈又有些心酸,最终不过是他放开她,点了一下头。

姜姒缓缓垂下手来,一时间心中空空落落的。

许之洐再不去看她,半晌,喉咙里沙哑地吐出一句,“那便愿姜良媛子孙延绵。”

她的心一抽,她刚失去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再看他时,他已自行出了殿。

下颌还在隐隐作痛,姜姒整理好衣衫,束好了丝绦,尚还正发着怔,见白芙推门进来了,她还抱着欢喜,靠在门框上。晌午刺眼的日光打在她身上,她周身似隐在黑处一般,瞧不清楚她的样子。

姜姒幽幽叹气,“姐姐说要替我瞒着,终究还是告诉了他。”

白芙道,“我没有告诉他。”

“怎就这么巧,他偏偏今日赶来了。”她看着殿外,许之洐与伯嬴的身影已经渐渐远去。

“我说了,东宫不止我一个人。看不得你做太子良媛的,大有人在。”

“姐姐知道他在这里,还要引我来。”

“是殿下要见你。”白芙垂头摸着欢喜的脑袋,沉声说道,“他心疼那个孩子,才给你自由。但你得知道,你是殿下的人,便是嫁了太子,你依然是殿下的人。”

“姐姐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提到孩子,姜姒忍不住泛上泪来。她不是一定要生下许之洐的孩子,是因为她原本以为喝过避子汤,自己便不会再有孩子,偏偏竟有了。她在梦里已经接纳了这个孩子,他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白白胖胖的小身子,叫起“娘亲”的时候奶声奶气的,他蜷缩在她怀里时可可怜怜的。

可从落下河堤卷进洪水之后,她再也没有梦到过那个孩子。

医官说,她到底是年轻底子好,便是饮了那大寒大凉之物竟还能再孕。只是这一次在洪水中泡了那么久,身子还没养好又在路上颠簸了大半月,日后还能不能有就不好说了。

白芙又叹道,“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殿下要你守好自己的身子。”

“我的身子怎样与他有什么关系!”姜姒突然就迸出眼泪来。他凭什么要她守好自己的身子,他算什么?

白芙见她脸色很不好,不忍再去惹她难过,只是低声道,“出来一会儿了,良媛该回去了,省得太子妃和沈宝林起疑。”

整理好神色,再回到正殿时,许之洐与伯嬴已经不在了。

*

册封的当晚,姜姒宿在了重华殿。

对于姜姒的册封,顾念念从没有说过一句不中听的话。她自小便被培养成识大体有度量的女子,说到底,皇后该是什么样,她顾念念就被培养成什么样。她的姑母是皇后,父亲又是少府,她聪慧端庄,自然有成为皇后的资格。

倒是沈襄浓颇有微词。

想想也难怪。沈襄浓与顾念念同一日嫁进来,不满一个月,顾念念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自己却还是个宝林。

不仅如此,竟还是尚未圆房的宝林。

过为已甚的是,又不足一个月,国丧才刚过呢,许鹤仪又将姜姒纳为良媛。这姜姒来路不明,身后又没什么家世门第依仗,不过是有几分颜色罢了,才比她低一个位份。

再则,便是顾念念新婚夜里,也不曾在重华殿宿过,怎的姜姒就能留宿?

真是叫人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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