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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乱臣贼子


许鹤仪凝眉骂道,“贱婢!”

姜姒倒吸一口凉气,她险些喊了出来,姐姐!

姜芙做了她想做的事。

但这也意味着她必定要死。

此时的姜芙倒在地上仰头大笑起来,“许鹤仪!你真当我愿为你背弃母国吗!你谋逆篡位,屠戮万民,老天不会容你!”

许鹤仪冷笑一声,他捡起匕首徐徐行至姜芙身旁,继而骑压在上,扬起匕首便往她小腹扎去。

他十分好奇,“姜芙,谁给你的胆子呀!”

姜芙腹中很快淌出血来,她却笑着,“我为庆朝死,我这辈子不亏!”

他单手把姜芙提起,进而一刀刀地扎进姜芙心口。血哗得喷至木纱门上,似开出大朵大朵的朱花来。

许鹤仪冷嗤,“不自量力!”

姜芙口中含血,她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我姜芙啊......有......哪一次是......是为自己活的......”

她初时抵抗挣扎,后来口中喷血,四肢抽搐。

他还没有停手,他断了她的十指,削去了她的双锋。

姜姒透过木纱门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她骇得不能言语。

姜芙来的时候还华贵无比,而今已如一滩烂布。

汩汩流出的血把她的华袍吸得饱饱的,吸不了了,继而汩汩往身下淌去。

许鹤仪生性凉薄,无人能挑衅他的权力。他包藏祸心,又忍辱负重多年,旦遇不从,必会狠狠报复。

她想起当年的玉诀公主,那个比裴昭时还大上几个月的小公主生来便只会说一句“不要杀人”。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当时不到三岁的玉诀已见过她的父皇母后杀了太多的人。

她望着血泊中的姜芙,想到白日许鹤仪说的要将伯嬴掘坟毁尸的话,要将伯婵与伯启送去为营女支和童娈的话,绝不是吓唬她。

覆巢之下,没有完卵。

没有人能逃过许鹤仪的杀伐,正似没有人能逃过这两年的大疫。

那人杀了姜芙,徐徐站起身来,随手将匕首扔至一旁,那沾满血的匕首便“咣当”一声砸在木地板上,继而轻颤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那人蓦地转身,面上身上皆是污血,看起来十分可怖。

他几步便到了木纱门外,双手一推,木门向两侧开去。继而抬步进了内室,帕子轻拭手心的血渍,似是不经意笑道,“哦,那是你的堂姊。”

他越是平和说话,越是令人发指。

人命在他眼中向来一文不值。

“方才忘记了,不然定给她留个全尸。”

姜姒心惊胆裂,这才是真正吃人的恶鬼。

“掌灯。”那人命道。

她极力克制心中的畏惧,透过茶室的烛光燃起了烛台。

她压抑着话声中的颤抖,问道,“大公子打算如何处置我?”

那人朝她走来,信手脱掉身上的血袍,又将食案推至一旁,继而将她压在榻上。

姜姒如芒在背,听那面色苍白的人幽幽说道,“你若还有用,便去做棋子。若没用了,就做我见不得天日的禁娈。”

他身上是浓浓的血腥气。

他撕下了人皮面具,便是撕开了自己的君子皮。他不再伪装,因而这颗禽兽之心便暴露无遗。

姜姒惶然,“大公子可愿与阿姒赌一次?”

许鹤仪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自上而下摩挲下去,声音不高不低,“你是美人儿,你说赌什么,我都与你赌。”

姜姒胸口起伏,“大公子迟早要南面称帝,阿姒便与大公子赌时间。”

许鹤仪笑道,“时间有什么可赌的,你要等援兵?”

姜姒叹道,“庆朝已无人可用,没有援兵可等,我只想为孩子赌一次。”

那人这便去解她束腰的丝绦,三两下拆解开来,“赌什么?”

“若明日酉时攻不下未央宫,请大公子放过伯婵伯启。”

“赌嬴如何?”

“阿姒愿如大公子所言,做棋子或禁娈。”

许鹤仪轻笑不已,“便依你所言。”

他正要去剥她的素布袍子,姜姒急促抓住了他的手,安抚似的在他手上轻轻抚摸,“大公子势在必得,便等明日胜负已分。”

许鹤仪倒也不再强求,起了身笑道,“阿姒,你来。”

他一副清风自在的模样,好似方才的杀人与轻佻并非自己所为,姜姒赶紧起身整好衣袍,却见许鹤仪负手绕去屏风之后。

姜姒跟了过去,见那屏风之后竟悬挂着上玄下赤章纹帝王冕服与十二旒天子冕冠。可见自永宁三年以来,他称帝的心从未有一刻停止。

这世人趋之若鹜的皇权,当真那么迷人吗?姜姒不明白。

他别过脸打量姜姒的神情,见她定定地望着冕服脸色发白,便笑道,“宫门大开之时,可要劳长公主亲自为朕更衣。”

姜姒垂下眸子,问道,“大公子从未心疼过阿姒吗?”

“怎会不心疼。”他温柔笑道,“我养大的,一举一动皆合我的心意,是二弟喜欢的,焉知不是我喜欢的?”

姜姒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道,“这世上除了权力,再没有人值得大公子爱惜吗?”

许鹤仪耐心纠正,“叫陛下。”

姜姒想起自己这半生皆是被许鹤仪愚弄,就连有了公主之尊亦是被他愚弄,她想起姜芙的国家大义,心中愤懑不已,因而陡然抬头呵斥,“昭武帝在位一日,这天下便只有一位天子!你如今还是乱臣贼子,怎敢自认陛下!”

那人一巴掌扇了过来,将她打到了地上。

那是许鹤仪第一次打她的脸。

“‘乱臣贼子’这四个字,不要再从你的口中说出来。”

姜姒半张脸火辣辣地疼,她忍着泪,全身止不住地发抖。他凉薄无情,不受任何人的影响与控制,这样的人实在可怕。

“当年若不是我留你一命,你早死了。”

他说完话便转身走了。

茶室木纱门上大片的血迹正由家仆合力擦拭,死去姜芙也许早已被人拖走了。

前路茫茫,望不见尽头。

姜姒怆然,但她忍住了泪不肯垂下。

但愿还有机会,等来四大诸侯国的援兵,等来八九十郡国的援兵。

但愿还有机会。

她要生剥许鹤仪的君子皮。

她要剜出许鹤仪的禽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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