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确实，在下和世子还是有区别的，毕竟世子身份比起在下要尊贵得多，但在下和世子不同的是，在下是为了给母亲报仇，所以一直隐忍，世子则是当之无愧的纨绔。”
顾景川也不遑多让，他剑眉微挑，挑衅意味十足。
谢晗对他两这幼稚的行为置若罔闻，慢条斯理的吃菜，这一大桌子花的可都是她的钱，不吃岂不是浪费了？
酒足饭饱，她将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掷，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闹够了吗？没闹够的话滚出去闹！”
谢晗夹起一筷子菜进了嘴里，细嚼慢咽吞下之后，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掷，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没闹够的话滚出去闹，别在这里扰了本宫用膳的兴致。”
两人瞬间禁声。
卫静娴在一旁偷笑，笑够了走到谢晗旁边坐下，揶揄道：“昭宁，你说这两人，是不是都想入你公主府？否则怎么……”
“清平，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一旁的顾景川却是红了脸，他有些娇羞地垂下头，道：“在下本就是公主府的面首，只要公主一声令下，在下立马就收拾行李搬到公主府住着。”
堂堂国公爷，到公主府给公主做面首，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卫静娴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然，对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颇有些骄傲道：“那又如何？没有昭宁，哪有今天的我？”
“是啊，昭宁好心帮你，你却还算计她，你真不是个人啊。”褚渊皮笑肉不笑道，直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之前，谢晗知道真相但不说，如今，他倒是要看看，谢晗会是个什么反应。
顾景川闻言，笑容僵在脸上，当初那点阴暗的小心思被褚渊捅破，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像谢晗这样的人，应当是不能容忍身边人的算计吧？
毕竟，现下只是算计，以后就不一定了。
“公主，你听微臣解释……”
“本世子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就是担心昭宁知道真相，但不想帮你，你又为母报仇心切，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而你作为昭宁府里的面首，昭宁定不会放任你不管，那这件事，自会闹到皇叔那里去。”
褚渊接过他未说完的话。
本来这件事只要不捅破窗户纸，那大家便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顾景川可以带着这份愧疚补偿谢晗。
但被捅破就不一样了。
他尤其担心谢晗以后会对他心存芥蒂。
谢晗却是不在意的笑笑，“本来这件事本宫就是在找机会，你把机会都递到本宫面前了，本宫只不过顺坡下驴罢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只是你不该擅作主张，你对本宫该多一些信任才是。”
顾景川那个悬着的心可算落了下去，“公主不怪微臣就好，此番利用公主，将来微臣定会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褚渊见谢晗反应如此淡然，甚至还打算继续重用这个人，当即怒从心头起，“昭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一个小心思都用到你身上的人，你竟还敢留在身边，你莫不是疯了！”
这语气中，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
谢晗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秀眉微挑，“本宫的事，好像还轮不到世子来做决定吧？况且，世子难道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本宫吗？”
褚渊闻言，眼神有一瞬的闪烁，转瞬即逝。
然而，这小动作还是被谢晗捕捉到了。
她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褚渊，很有可能也觉醒了记忆。
甚至，那个神秘的疏影阁阁主，都有可能是褚渊。
这也能解释，原书中孟淮和苏凌雪的路怎么会走得那么顺畅了。
“昭宁，你这番盯着本世子看，莫不是瞧上本世子了？”
谢晗正思忖着，这位便特别欠揍的开口了，一说话便让人有一种想给他两巴掌的冲动。
“是啊，本宫看上你了，你不如，择日搬到公主府，给本宫做面首好了。”谢晗半开玩笑道。
“好啊。”褚渊全然忘了方才是怎么反驳卫静娴的，不假思索地同意，“不过，公主理当到我镇南王府下聘，否则，我和老头子没法交代啊。”
谢晗皮笑肉不笑道：“本宫说了，你只是本宫抬进来的面首，你还想要聘礼？你在做梦！”
说完，放下银钱扬长而去。
……
与此同时，回到靖远侯府的孟淮气不顺，一把甩开苏凌雪的手：
“你拉着我作甚？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成何体统？！你如此上不得台面，真是端端浪费了母亲和夏宁对你的教导！”
当初他和苏凌雪有多么浓情蜜意，现在他看着苏凌雪就有多厌恶。
毕竟若不是因为她，他本该前途无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处处碰壁，甚至就连谢晗看他的眼神，都一点点的冷了下去，不复从前那般情意绵绵。
苏凌雪先是一愣，旋即整个脚步趔趄，抑制不住的后退了好几步，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一双杏眼满含春水。
“淮郎，方才妾身拦不住你啊！如今，怎么还拿妾身撒气？”
然而，这次孟淮看着梨花带雨的她，却生不出半点怜惜了。
明明半年前，他还满心满眼都是她，眼底容不下旁人一星半点，如今再看，谢晗身在高位，却愿为他做尽卑微的事，这才是真正的爱啊。
至于苏凌雪，所谓舍命相救，当时那一刀根本不会伤及他的要害，苏凌雪分明就是为了攀上他，从此飞上枝头做凤凰。
他晃了晃脑袋，心里涌上无尽的愧意，他的凌雪是那么柔弱善良的人，怎会有这么重的心机。
“凌雪，抱歉，你也知道我……”
“淮郎，妾都懂。”苏凌雪见他态度软化，忙扑进他的怀里，脑袋撒娇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目睹全程的孟欣兰轻嗤一声，嘲讽道：“妾室就是妾室，惯会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端端让人作呕。”
“欣兰，你何必如此挖苦于妾身，方才淮郎瞧见昭宁公主和那褚世子在一块……”
孟欣兰对褚渊的心思实在太明显了，苏凌雪怎么会看不出来。
所以，她才故意提及谢晗和褚渊在一起，这样……
她不好过，孟欣兰这个时常挖苦她的贱人，也别想好过。
果不其然，话还没说完，孟欣兰当即便变了脸色，厉声打断：“你说，谢晗和谁在一起？！”
“褚世子啊？”苏凌雪往后瑟缩了一下，故作害怕道：“怎……，怎么了，欣兰？”
“好啊，这个贱人，现在竟还对褚渊贼心不死，口口声声说着不喜欢，实则天天往他跟前凑，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面冲。
孟淮正在气头上，根本无暇顾及她，苏凌雪则是乐见其成。
在嫉妒心的驱使下，她甚至都能想象到，孟欣兰会做出什么来，她还等着看谢晗出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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