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另寻庇佑
话一出口,他蓦的意识到什么,好似也明白了为什么谢晗同他说话时,总夹枪带棒的,是以,他试探性的问道:“你该不会以为,本世子心悦那个矫揉做作的女人吧?”
“难道不是吗?”谢晗丢下这句话,没有给他解释的余地,扬长而去。
……
皇后寝殿,谢钰在皇后面前跪得笔直,眼底却满是不甘。
“秋猎发生的事与儿臣没有半点干系,母后何故惩罚儿臣?”
说罢,她又愤愤不平道:“闹出刺杀一事,父皇竟都不处置那个贱人,而且之前的赌注,父皇都不提了!”
“闭嘴!”皇后将手里茶杯重重摔在谢钰面前,滚烫的茶水飞溅到她身上,疼得她到抽一口凉气。
皇后却无动于衷,始终冷冷的看着她:“身为皇室公主,谁教你如此行事?”
谢钰猛地抬头:“母后,儿臣做什么了?”
“且不说你张口闭口便是贱人,本宫素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再者,你打算在秋猎上毁坏昭宁名节,你当真以为,本宫一无所知吗?!”
谢钰心里一咯噔。
此番出行,她确实有这个打算。
可这件事,母后是如何得知的?
“本宫素来行事,自认行得正坐得端,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惯会用些下作手段害人的女儿?!”皇后怒急。
她是武将之后,性格素来火爆,一转眼,却已在后宫当了二十余年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有时难免会偏疼一些。
但,不代表她纵容她成长为一个蠢货。
“母后,你还看不明白父皇的意思吗?”谢钰泪水早已糊了满脸,“若女儿不争那个位置,父皇定会将那个位置交给九皇妹,她一个蠢货,凭什么?”
“再者,今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父皇对处置她一事也只字不提,女儿只是想给自己谋一个前程罢了。”
“钰儿,有本宫在,本宫会护你一世无虞,难道,你做个有权有钱的富贵公主,仍觉不够吗?为何非要去争那个位置?在其位谋其政,那个位置没有你想的那么轻松,母后不想你太辛苦。”
皇后苦口婆心的规劝。
她是皇后,是嫡母。
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将来陛下驾崩,她会顺理成章地成为母后皇太后,谁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她的女儿,她也能护得周全。
“母后,你既然不帮儿臣,那以后儿臣的事,你就别管了吧。”谢钰失望地起身,“儿臣,会去争自己想要的一切。”
说罢,也不顾皇后的挽留,转身愤然离去。
从前,她总以为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中宫嫡出,她的母后,总是疼她的。
可如今看来,她的母后,满心满眼都是家族荣耀,难道,把她推上皇位,不足以让家族长盛不衰吗?
谢钰越想越难过,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是以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路,直接和在回房必经之路上等他的谢柏撞个正着。
殊不知,这次若不是皇后阻止了整件事,那她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若是失败了,被查出来幕后主使是她,那她定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因为,皇帝最是痛恨这种脏事。
“七皇妹?”谢柏早早等在谢钰回房路上,见她哭得伤心,故作诧异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要你管!滚啊!”谢钰本就因为他和谢晗走得近看他不顺眼,现在还被他撞到这么狼狈的模样,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七公主,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家王爷也是担心你!”谢柏的随从当即为自家主子鸣不平。
“一个贱婢,主子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夏禾,掌嘴!”
谢钰素来就不是个好脾气,一个随从都敢指摘她,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尤其是那个该死的孟淮,要是被退婚的人是自己,她一定第一时间把孟淮杖毙!
“七皇妹,”谢柏挡在随从跟前,“是本王管教不严,待回京之后,本王自会好生管教于他,现下天色已晚,若闹出太大动静,终归会影响到你的名声。”
他言辞恳切,字字句句好似都在为谢钰好。
现在谢晗对他态度不明,他必须要在和谢晗彻底撕破脸之前,再寻一个合适的庇佑。
而最好的选择,便是谢钰。
虽不如谢晗得宠,却是中宫嫡出,饶是皇后真如她所表现的那般人淡如菊不争不抢,他就不信皇后身后的林家会轻易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再不济,太后若得知了京都的事,定会给父皇施压。
毕竟,皇后和太后都出自林家,太后又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当初若不是皇后生谢钰伤了身子,无法再生育,中宫绝不会只有谢钰这一个孩子。
不过,只要宣武帝动了让昭宁入主东宫的心思,那太后那边,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谢钰闻言,沉默着看了他许久,忽而笑出了声:“二皇兄,本公主从不在乎什么名声,你若没什么事的话,烦请让一让。”
“七皇妹,”谢柏拦住了她的去路,“父皇的意思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若论尊贵,父皇的众多孩子中,谁能和你比?你难道真的甘心一辈子,被昭宁踩在脚底吗?”
“你什么意思?”谢钰驻足,挑眉看着他:“本公主怎么记得,众多兄弟姐妹中,你和昭宁最是亲近,这是怎么了?”
她说完,观察着谢柏的反应,可对方却面色坦然的道:“本王只是替七皇妹不值罢了。”
皇家亲情淡薄,如今谢晗对谢柏的态度越发不明,像谢柏这种母家不显,生母在后宫又不得宠的,会去寻一个新的庇佑也无可厚非。
“那妹妹,就多谢二皇兄了。”她凑到谢柏耳畔,轻声道:“只是二皇兄,本公主不像昭宁那般好糊弄,你想本公主庇佑你,你得拿出诚意来。”
她说完,站直了身子,“等你想好该怎么做了,再来跟我说这个吧。”
谢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他没想到,谢钰竟会这么不好拿捏,但现在,他别无选择。
与此同时,谢晗房里。
白芷给谢晗清理着伤口,回想起白芍的话,仍觉得脊背发寒。
“公主,南诏那边,可要奴婢派人去查探一番,若当真是孟淮给您下蛊,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芷建议道。
“南诏多瘴气,我们的人去了,只怕是有去无回,没有必要耗费这个精力。”谢晗紧咬牙关,饶是用了麻沸散,身上的伤口仍抑制不住的隐隐作痛。
“倒是镇南王府,回长安之后你派人盯着,尤其注意一下褚渊都和什么人接触。”
她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褚渊这人,若真同她一样觉醒了,也许他们之间,可以合作一下。
毕竟,褚渊八年后随父出征,若不是……
他也不会以那么惨烈的方式,死在战场。
谢晗有时候甚至在想,若原书中的褚渊没死,那孟淮的造反,会不会就没有那么顺利?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罢了,毕竟,原书中的褚渊在面对苏凌雪时,从未理智过。
“诺。”白芷应声,见谢晗面色痛苦,手上的动作又轻柔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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