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三批法师
“刚才那件事你还没有讲完。”我示意了一下道长，道长叹了口气，缓缓说：“最后效了力的老道士被灭口了。”
我能想象得出当他早年参与那场战斗之前，被动员的有多么励志报效，丰富多彩。
我有些悲凉也带着些许愤怒，道：“灭口了就完全不会被后人知道吗？那现在你在说什么，玄学界是不是知道的！我和这边的人，是不是其实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杀人有用吗？！”
刘芒有点不以为然的伸了下胳膊，道：“自古死的功臣，少吗？”
“这不是功臣不功臣的问题，老道士既然已经很不易的存活下来，以后必是隐居，不必非要逼上绝路，让他去深山修行就可以了，何必一定灭绝！杀了他就认为这件事会永远埋没下去不被知道？你觉得今天知道中越1937那件事的人少吗？”
“那么有人知道真正的细节吗？有人知道第十七局组织从上个世纪起就做着各种研究吗？其实世人很聪明，别小看芸芸众生，你我当然知道，这种事永远有风声在。传为佳话也好，沦落野史也好，不会丝毫不透一点风的，但问题在，灭口了，就永远控制的住。你可以把你想要的牢牢控制在你掌控的范围之内，只要不出这个范围，也就相安无事。搜索引擎都和谐了，知道的寥寥无几，那几个猜疑的片段什么都不是，也造不成任何后果和影响，实际上，有所谓吗？偶然知道一丁点的人，敢出来说话吗？连道士都难逃一劫，普通人还敢给自己找麻烦？所以，灭口是有用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隐蔽，只要有参与过的人，总会零零落落留下点故事在民间的，后面的人好奇心也好，还是真关心也好，成不了气候，一切还是被严格控制住了。”
“我相信当年的老道士活着出去什么都不会说，只会找一处古洞修行至死。”我冷冷道：“荒唐，整个玄学界几乎都知道中越战争用了法师斗法那件事，何至于苦苦相逼！”
张熙伸了个懒腰道：“玄学界不一样啊，玄学界是最不一样的，几乎无活动无组织无记录，说白了还不是散落在世界各地各个国家法科里的一些方士和法师共同构成的么。其实严格来说，不算组织机构，这群人本身就是极少数，而且很多事只在玄学界共同知道，谁也不外传，已经是规则了，这和文学界，艺术界之类的能一样吗？你试试这件事让文学界知道了会什么样，嗯？”
“第二批跟随组织的科技团队去了罗布泊，他们是收到应急命令，加急赶到的。罗布泊地下深层中有东西出来，甚至还有两种未知人种居住，那个地方可以进行时间扭曲，在此消彼长的时间点中，发现地底有一处通往行星边缘，这是不太能解释但真实存在的。双鱼玉佩当时一语双关，除了本体是玉佩，也成为了当时科技小组的行动代码，地底奇观中发现了一些见都没见过的装置，没有人会用，科学家在那一刻发现所学的知识都用不上，才请了第二批法师。第二批去的人里没有道家的，但按照我们的说法，他们的身份不完全可以被称为法师，R组织什么都不懂，瞎用称呼。”
于子飞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道：“第二批的人以特异功能和练气功成功者居多，放了几个法师都是以禅学作为研究方向的，也找了东北当时出名的老萨满，是谁我就不说了。”
“最重要的是，这些去的科技团队中的人，太受电视剧和电影的影响了，他们看到的和平时作为拍摄手法做出的那些，实际上是有很大区别的，如果说有什么相似，就是动作确实僵硬。罗布泊地下那批无论是僵尸的代表还是血族的代表，都是有思想的，是有领袖的，也是正常有自己规律和生存循环结构的，他们在地下有自己的空间，有自己的生物链，相安无事，数量其实很多，几乎罗布泊的一半。科研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地底冒出了两派的异物，造成的恐慌又多大可想而知，派进去的第一波武警都死了，特种部队在后来支援进来的时候已经惨不忍睹。那个机器装置里，看到了过去的史前文明，另外发现了所有史前文明和神话传说，都脱离不了大洪水和星际规律中的一种循环毁灭，其实那个大装置对于你我来说很好理解，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是天书，你想想，是什么？”
“因果记录仪大数据，这东西确实有，但名字不叫这个，梵语谐音摩诃稀岑唛哈。”
“其实佛经早有记载，一个人的命运是注定好的，可以推算出来，这些算命，占卜，卦象，紫微斗数，星盘，周易，都说的是这个意思，在民间广为流传，大家也都接受这些东西，但这是对个人，数据小，通灵人通过观察前世都可以定论这一世某人的血光和牢狱之类的，正式的推算也有，但如果是十个人的百个人的千万人的，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就不一样了，那是庞大的精确的高倍计算，组成这个果家的所有人的精细度排盘和他们之间的连带关系，亿万种人与人之间的可能。共业，别业，个业，就能推出大致某天会发生的事，甚至灾难，其实这个东西是梵天的仪器，它还有一个缩小版。”
吴衍道长看着我指了头部一下，我会意道：“阿赖耶识，第八识，梵语为आलयविज्ञान，意思是集藏，阿赖耶识能够集藏分段生死有漏无漏一切种子合成的信息，不受脑电波消失影响，也就是说，人死后也带有，不灭，带入下一世，是人多生多世的所作一切善恶的记录，遇到成熟的业报，就依次按照事情的发生显现出来，才有了祸福旦夕。这个东西后来梵天做了一个物质体，就是那个东西，其实我们都明白，那是法器。在价值里，就相当于现在超市算账用的计算器，大概这么理解吧，跟法门寺地宫下出土的十二环锡杖一样，在我眼里，这两样东西无非都是法器而已。”
“你当然这么理解，”张熙对我说：“你当然很快就能明白过来，那下面是幽冥佛教，也就是走邪了的一个分支衍生出的后邪恶法师系中的一个体系。幽冥佛教是多了一个七道轮回，大乘佛教根本不承认的东西，你指望那帮蠢货能懂吗？幽冥佛教属于旁系，大陆都没几个法师能知道。”
“他们当初找的那批人不对。”我皱了下眉道。
“当然，那批是特异功能者，不是法师，但冠以法师的名号。只有那批人才会对承诺的财产那么动心，尤其是他们在社会上的地位很高，相当于以前古代的军师国师一样，同时也一生衣食无忧。”
听到这我忍俊不禁，也跟着哈哈一笑道：“怪不得吸引的和能做好到的都是练气功的那批人，真正的高端法师是知道罗布泊下面的事的，早就隐匿起来了，少有不隐匿，愿意高调些的，也不参与，最后剩下的可想而知。”
“那个老萨满还是有点本事的，当时出了事，练气功的全跑了，力挽狂澜和保护了十七局上层的人，就是当时的老萨满，你以为几个特种兵拿着机关枪手榴弹进去，那么一大片神秘土地下的地下生物就终结了？最后那件事的解决是一个你想象不到的方式。”
“怎么解决的？不是报道的那样吧。”若涵常居在国外，对本土的事情多是听说，一下来了兴趣。
张熙漠然道：“是谈判。”
“谈判？”对于那件事的后来，我还真没留意过解决方法。
“对，谈判，最终是谈下来的。当初的发现的地下生物都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他们的样子会变，这跟后来渗透到那边的幽冥佛教中的换貌术有关，这种事情已经超越唯物了，所以一定要保密。”
我知道秘术可以改貌，甚至现代科技的易容术都轻而易举让人活生生发生变化，在我们接触的大量的出奇的事中，这不算什么让人特别惊讶的。
“居然是谈判谈下来的。”我喃喃自语道。
吴衍道长忍着笑意道：“没想到吧，这两派是有思想的，他们不是白痴，不是游荡族，他们有他们自己族人的生存体系和循环方式。你以为那么多年，他们是怎么代代延续下去的？人就是自欺欺人，愿意在电视剧作品里夸大自己的威风，把其他物种都设想的和白痴一样，不是没脑子，就是丑，所有外星人都得八只脚，所有的构想都来源于生活中各种生物的变种，再也想不出别的。”
“第三批法师，”这也是我最关心的一批，就催了一下。
“失踪的五十多位法师中的第三批，参与了刚才我说的事，同时也参与了早先五芒星逆行的布局。芒星阵的点发生过转移，原本设想的故宫，因为时间和阻挠的缘故，始终无法实现，法门寺地宫实则是第二选择，这个逆行几乎耗费了所有法师的法力，而契约主并没有那么命硬，经过调整改动，副作用很快在后期显示出来，就是灵异电话里的那批亡魂，所有法师都困在芒星阵中，灵魂不得安息，能给你传递信息，是想告诉你，一切已成定居，这番天下大局是当时牺牲了不知多少人和力量，才得以完成的，现在稳步运转，不要去追查它。世间万物自有因果，不是你们佛家常说的话吗，那就随它去吧，它早晚有坏空的那天，如果人为再干涉，真的是，我们再找不到那么多真正的高人法师，也没有几个百年去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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