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人皮刺青
这老家伙很是无理，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哦，我们打跑了九尾猫妖，你就来捡便宜，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老妖怪，赶紧把古书和人皮手札还回来，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我道。
坛头老叟嘎嘎怪笑两声：“好大的口气，别说你们几个小东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要回去。”
黄太极也有些看不过去了：“你这老东西，要是胡搅蛮缠，信不信我们砸烂你的鬼头。”
“手下败将，还有脸说大话，真是不怕闪了你的舌头。”坛头老叟口气强硬，看来不动手，是没门了。
玉面金点道：“老人家，您看您，长的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的，怎么欺负一群后生小子，这要是传出去，你的老脸，可怎么挂得住？”
坛头老叟冷笑：“别拿话奉承我，老子就不吃这一套，我将你们全部吃掉，这消息还能传出去，笑话！”
我一脸黑线：“你说你长的也够缺了，怎么还这么缺德？”
“哼！我就缺德了，怎么样吧！”坛头老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软的是不行了，根本拿他没办法。
白秋歌道：“你这样，何苦呢，那我叫个人来你个玩玩儿吧！”
白秋歌说完，拿出了一张黄符，我一看，正是鬼手陈给的那道黄符。
他一握手，黄符瞬间破碎了，化为了点点白光逸散。
坛头老叟哼了一声：“叫谁来都不好使，看我不将你们一个个收入坛子里腌咸菜。”
他说完，脑袋一缩，钻入了大黑瓮里。
诡异的咒语从四面八方传来，大黑瓮亮起了血光，血红的符文如花蝴蝶从大黑瓮表面脱出，在虚空化为了一张张血色的鬼脸。
我们几人的桃木牌早就碎裂，黄符也已经用完，对付起来还真有些难。
要是白秋歌心脉没受伤，应该能将其降住。
就在这紧急关头，只听远处一声高呼：“坛头老怪莫要猖狂，老夫来也！”
圆月之下，只见树梢黑影飘飞，一个黑衣人落在了地上，手里拿着招子，肩上搭着布袋，正是鬼手陈。
玉面金点道：“师傅，您来了！”
鬼手陈冷哼一声：“你个逆徒，等回去再收拾你。”
玉面金点缩了缩脖子，登时不敢说话了，看来平时没少挨骂。
大黑瓮里的咒语停了下来，坛头老叟从里面探出了头，一看是鬼手陈，缩了缩脖子，道：“老鬼，怎么是你！”
鬼手陈道：“你他娘抢老子的东西，老子早就用顺风符听到了，你还有脸问我？”
“放屁，谁说这《仙草玄经》和人皮手札是你的了，来来来，你叫两声，看它能答应不？”坛头老叟这厮真是野蛮的很。
鬼手陈神秘的笑了笑：“坛头老怪，我早就听说过你是个无赖了，没想到的是，说你是无赖，那真是侮辱无赖，你他娘就是一只癞皮狗！”
坛头老叟听鬼手陈骂他癞皮狗，当下就火了：“哇靠，你骂谁癞皮狗你，有种你再说一遍？”
鬼手陈伸出小指扬了扬。呸了一声，鄙视道：“我没指名没点姓，谁应，就是谁喽。”
“妈了个巴子，你竟然骂我，你知道吗，我生气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坛头老叟蓝脸鱼鳞气的涨红。
“你生气？哼，我就是要你生气，你来咬我呀？”鬼手陈道。
坛头老叟道：“你算哪根葱，老子从来不踩臭狗屎，我还嫌脏了我的脚，有种你他妈就过来，跪在地上让我打你一顿出气。”
鬼手陈道：“我过去？你算那根毛？”
我一脸黑线，这两个老家伙，怎么斗起嘴来了。
半个小时后……
坛头老叟：“老小子，你有种过来……”
鬼手陈：“有种你过来。”
坛头老叟：“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你以为你谁呀？”
“我是你老爹，快过来，拜见你爹爹！”鬼手陈道。
坛头老叟哼了一声：“不好意思，我爹死了。”
“孩子，你真可怜，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爹根本就没死，我才是你亲爹。”鬼手陈道。
坛头老叟暴怒：“你有种再说一遍！”
“你让我说，我还偏不说了。”鬼手陈道。
坛头老叟道：“你为什么不说？”
鬼手陈：“因为，话说三遍比屎臭，我不想说了。”
“不对呀，你只说了一遍，你说第二遍！”坛头老叟道。
鬼手陈摇头：“我不说。”
两个小时后……
探头老叟：“你老家是哪儿的？”
鬼手陈：“你管我，我还要问你老家是哪儿的呢？”
“我老家，是山沟里的。”鬼手陈说：“你妹妹嫁人了没？”
鬼手陈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有妹妹的？”
坛头老叟：“咳，猜的，到底嫁人了没？”
鬼手陈：“嫁了呀！干嘛？”
坛头老叟：“哦，好吧，你那妹妹的女儿多大了？”
“你他娘没安好心，老子没必要告诉你。”鬼手陈道。
坛头老叟急眼了：“妈了个巴子，老子有个儿子，还没娶媳妇呢。”
“关我屁事，你要是再不交出古书和人皮手札，我就送你去见你老伴儿。”鬼手陈一瞪眼。
坛头老叟道：“不好意思，我没老伴儿。”
“那你儿子哪里来的？”鬼手陈道。
坛头老叟：“是我和妓女生的，也不知道那个妓女，反正是妈妈桑送来的，我就养着呗。”
“你这不是傻么，要是不是你的儿子，那你岂不是亏大了？”鬼手陈道。
坛头老叟呵呵笑了：“吃亏是福，肾亏才是祸，白捡了一个儿子，不要白不要嘛。”
鬼手陈一脸无语的表情：“……”
三个小时后……
坛头老叟：“我跟你说，最近猪肉涨价了，你知道吗？”
鬼手陈叹息道：“别说猪肉涨价了，就连大白菜也涨价了，实话给你说吧，我天天水煮萝卜，水煮青菜，水煮土豆，水煮白菜帮……”
“兄弟，你还能吃这么好的？我命苦呀，天天到菜市场捡烂菜叶，烂瓜果，在垃圾坑里找剩饭剩菜，说实话，年龄大了，身体不像以前了，吃不消，顶不住喽……”
鬼手陈摇头感叹着：“同是天涯沦落人！”
坛头老叟哭丧着脸：“相逢何必曾相识！”
鬼手陈咳嗽一声：“现在能把古书和人皮手札还给我了吗？”
坛头老叟抹着眼泪：“大兄弟，我上了你的当了。”
鬼手陈：“吃亏是福，吃苦是乐，江湖儿女苦多情，相逢一笑泯恩仇，拿来吧，何必那么执着！”
坛头老叟直咧嘴：“我去，就这么给你了？”
“请你吃水煮萝卜，水煮青菜，水煮土豆，水煮白菜帮……”鬼手陈口若悬河。
坛头老叟长叹一声：“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水煮萝卜白菜头，问苍茫大地，谁‘煮’沉浮，答曰：大黑锅！”
鬼手陈大笑：“哈哈哈，不错，大黑锅，大黑锅……”
坛头老叟拿出了古书和人皮手札，刚要扔过来，又反悔了：“哎哟我去，不对呀，我都被你绕进去了！话说，我们鬼族与你们暗门，那可是水火不通炉，我把东西给你，那我不就成汉奸了吗？”
“非也，这东西又不是你们贵族的！再说了，你我朋友之间的事儿，和门派无关嘛。”鬼手陈道。
坛头老叟嘿嘿一笑：“说的有理，接住了。”
他手臂一抖，两件东西嗖嗖飞了过来，带着霸道的罡气。
鬼手陈不慌不忙，探手一抓，将两件东西稳稳抓在了手里，身形丝毫未乱。
坛头老叟道：“好身手，老叟佩服！”
鬼手陈笑道：“彼此彼此！”
“哈哈哈，你我虽可称兄道弟，但毕竟不是一路人，我鬼族的人，和你们暗门是死敌，日后见了，免不了火拼，走也！”坛头老叟‘呀呼’一声，大黑瓮高高飞起，呼吸间，消失在了树林里。
玉面金点道：“师傅，你没事吧！”
我们几人走近一看，这才发觉鬼手陈脸色苍白。
鬼手陈道：“坛头老叟不愧是鬼族的三大族长之一，内力之强深不可测，我虽然强行接住了他的一招，但也是受了内伤。”
白秋歌道：“看来，是他有意放过我们一马。”
鬼手陈点点头：“不错，他早就看出了我气血衰老，刚才抛出古书和人皮手札时，他只用了七成的真气，就是为了试探我的底。”
说话间，众人出了树林，月影西斜，众人拖着长长的影子出了瓦叠山。
黄太极当晚就离开了红磨坊，听他说要去看看女儿，然后继续寻找白玛尸仙。
不知道为什么，白秋歌听到白玛尸仙这个名字，眼神中总会闪过弄弄的忧伤。
第二天，鬼手陈带着玉面金点离开了，将《仙草玄经》和人皮手札留给了我。
我翻阅了《仙草玄经》，里面记载着无数奇奇怪怪的东西，吃了何首乌能升仙，肉灵芝如何捕捉，对着月亮吐纳的秘法……
终于，找到了尸灵芝，但是只有一句话：月照鬼棺，尸仙泣血，尸牌聚阴，魂养灵芝。
白秋歌叹息道：“看来，这就是尸灵芝的培育方法了。”
我拿出了人皮手札，翻开后，里面是一幅幅殷红的刺青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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