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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报喜讯伯升归家听传奇刘縯激奋


山坡羊

潼关怀古

峰峦如聚,

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此广泛流传的散曲小令,乃元朝著名散曲家张养浩所作。

他描写西岳华山的群峰,从西面汇聚到要塞潼关来,华山群峰脚下的黄河波涛汹涌,波澜壮阔。潼关古道将关内华山和关外黄河紧紧连成一片,山水相连,一衣带水。

当诗人经过秦汉宫殿的遗址时,更是不由自主地凄然伤感,泪下潸然。昔日秦皇汉武时代,繁华热闹,富丽堂皇的万间宫阙,如今都已经荡然无存,玉石俱焚。所留下的,只有眼前的这一片断瓦残垣的萧条之景。

诗人西望长安,触景伤情,心神不宁。他伤心凄婉,不由得感慨万端:国家兴盛,受苦受难的,是黎民百姓,每一间富丽堂皇的宫阙里,都流着万千百姓的汗水和血泪;国家灭亡,受苦受难的,依然还是黎民百姓,每一堆断瓦残垣里,都浸透着百姓的汗水和血泪。

此散曲道尽了历朝历代百姓的辛酸血泪,深重灾难,饱含了诗人强烈的忧思和同情。

它以深邃的历史眼光,揭示出了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不管王朝将如何的更迭,在强权者们的攻城掠地中,在权贵们争权夺利的内争外斗中,蒙受无尽灾难的,都是那些无辜无助的、善良的老百姓。

此散曲如同春夜的惊雷,把昏昏噩噩的民众,从愚昧与混沌中惊醒。

它使人们更加清醒地认识到,只有彻底毁灭那些象征历朝朝廷的宫阙,彻底消灭那些制造灾难的统治者和吃人的制度,在它倒塌的废墟里,才有百姓的新生,才能够建立起广大黎民百姓渴望的和平、平等、富裕、幸福的乐土。

话说公元前六年,其时正是汉哀帝刘欣建平元年,那正是多灾多难的一年。

此汉哀帝刘欣,可是大大有名哦!如果出生在当今,又会受到热捧,有超过凤姐的潜力哦!他乃是著名的断袖恋患者,有望得到性学专家李银河的青睐,被誉为性学方面开拓进取的领军人物。可惜他生不逢时,坐错了位置,不幸成为了一个帝王,因而注定了是一个历史的悲剧人物。

十二月,寒风凛冽,大雪不断,雪花在北国不停地飘飞。中原大地,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的一片。

天空被雾气笼罩,呈现出的一片灰蒙蒙的景象。有时,太阳终于钻出了云层,野地里又是刺眼的,亮晃晃的一片。

无论是官道,还是田间小路,都已经被大雪厚厚地遮掩和覆盖。此时行路,可是危险万分。

富人们穿着皮裘,烤着熊熊的炉火,饮着醇酒,吃着美味佳肴,在不停地大声赞叹:“好一派迷人的雪景!真乃瑞雪兆丰年!”

而穷人们呢,躲在四处漏风的破屋中,瑟瑟发抖,两眼无泪,都在为来年粮食的收成而揪心,哀叹。他们不断地乞求着上天:“老天爷啊,你就大发慈悲,停止发怒降灾吧!要惩罚,你就惩罚那些贪婪无度,荒淫无耻的贵族吧!请不要再惩罚无辜的百姓,不要再让大雪连连了啊!”

济阳(今郑州兰考县)至蔡阳(今湖北省枣阳市)的官道上,两骑快马在寒风凛冽中摸索着快速前行。骑马人根本就无心去欣赏美丽的雪景,而只是快马加鞭,不顾危险地急急地向前奔驰。

慢慢地,两匹马越来越近,仔细一看,原来冒雪前行的是一位少年和一位青年。那少年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青年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只听身后的青年请求道:“大少爷,你不用如此着急啊!前面的山路十分危险!要小心才是!而且,我们很快就要到达目的地了,你也不用那么心急火燎地急赶啊!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向老爷交差啊?让我们走慢些吧!马儿也跑累了,就让我们的马儿也歇息,歇息吧!”

少年很快地勒住了自己的马缰,让奔驰的骏马停了下来。然后,他听话地跳下马匹,下马步行。

其时,我们才看清了来者的模样。

少年身材高挑,背挎宝剑,神态英武,器宇轩昂。他有着高高的鼻梁,两眼炯炯有神。他的稚气的面容中带着些傲气,充满着乐观和自信,仿佛天生就是如此的高贵和自然。他的衣着华丽整洁,外表坚毅果断,气度非凡。

身后的青年,身着奴仆打扮。他的身材高大结实,神态不卑不亢,英姿飒爽。他把一把大刀、一把弓箭和一个硕大的包袱背在自己的身后,显得十分地轻松自在。

马停止前进后,那青年亲热地走上前去,爱抚地拍去了少年身上的积雪。然后,他递上了自己携带的酒壶和干粮,让那少年进餐。

少年毫不客气,他接过酒壶,畅快地大喝了一口,然后就拿起干馍大嚼起来。

吃喝完后,他又将酒壶和干粮递回给了青年,关爱地说道:

“刘安哥,你也喝点酒水吧!一路上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果断地出手,说不定我们会被那几个山贼打劫了呢!你也快吃点东西吧!”

青年没有推辞,他接过干馍就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来:

“少爷啊,那几个山贼,其实都是走投无路的百姓。他们其实也非常可怜啊!要不是无路可活,冰天雪地里,谁愿意冒着坐牢的危险,挨冻受饿地呆在偏僻的山野小路上,苦苦等待打劫行人呢!临走时,我饶了他们的命,没有经过少爷的允许,还丢了些银两和干粮给他们,希望少爷不要见怪!”

青年的观点,又会令如今的愤青们义愤填膺:“你们怎么能够同情打家劫舍的罪犯呢?他们可是暴徒,是刁民啊!”就像那些口号里所提的那样:“反对拆迁,就是与朝廷为敌!”可惜,那少年和青年没有如今这些愤青们这么多知识和思想觉悟,因而,就有些是非不分。

“刘安哥,你处置的很好!非常恰当!我怎么会责怪你呢?要不是当时刘安哥救我,我就会被他们逼得掉下悬崖了呢!”少爷心有余悸地说道。

刘安喝下了一大口酒,然后接着问道:“少爷,江湖险恶,就是如此!你看,那几个大汉,平日里都是劳动的壮汉,可为什么却如此不堪一击呢?就是因为他们饥饿连连,而又良心尚存,不肯对我们下狠手,才会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的啊!前面就是湖阳了(今河南唐河县西南湖阳镇)县境了,路途平坦,治安也比较良好。我们不用再那么提心吊胆了!

大少爷,我们是先回去告诉外爷,舅舅消息呢?还是先回蔡阳,告诉爷爷,奶奶消息呢?”

“刘安哥,我们先回蔡阳老家去,把消息先告诉爷爷,奶奶吧!等我们在蔡阳老家办完事情以后,我们再返回湖阳去,告诉外爷,舅舅他们这个消息也不迟。

这样,我们既顺利完成了爹爹交给我们的所有的任务,又可以趁此机会多玩几天。然后,我们就可以同外爷,舅舅们一道,一道回济阳,去向阿爸交差。免得妈妈又说我不懂事,只知道惹是生非,好耍贪玩!”少年就这样安排。

“很好,少爷!这样的计划很好!就照你的安排办!”青年没有什么意见。

于是,两人吃喝完毕,就骑着马继续缓缓地前行。

下午未时(—点)时分,两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只见一片高大,整齐而又壮观的庄院,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少年和青年,几乎是同时跳下马来。他们似乎很熟悉这里的路径,各自牵着自己的马,朝一栋最高的建筑物那个方向走去。

两人走到房屋的跟前,只见一道高大的朱漆大门轻轻地虚掩着。大门上面的门楣上写着“刘氏宗祠”四个鎏金大字,熠熠生辉。里面还传来了很多人说话和嬉笑的声音,显得热闹非凡。

少年没有说话,他抛下自己的马缰,丢给那位青年。然后,他就直接推开大门,一下子冲了进去。

青年急忙上前,牵住那少年丢下的马儿。然后,他熟练地将两匹马牵着,一道牵向了后院。

这时,只听一个苍老,然而宏亮、爽朗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是哪个小子啊?居然这么大胆!你竟敢不打一声招呼,就直闯进来!天上大雪纷飞,难道你有什么要命的急事吗?你怎么竟然不讲礼节,就乱闯进来了呢?”

少年急忙地应声回答:“爷爷,堂爷爷,是我呢!你两老身体康健啊?我是縯(演)儿啊!”

“啊!我说是谁,竟然这么大胆!居然敢不敲门,不经通报一声就直接地硬闯进来了!原来是縯儿你这小子!你这傻小子,爷爷已经几年不见了啊!快,让爷爷们看看!好啊,好小子,快长成大人了!真像爷爷啊!你长高了啊!快,向堂爷爷,各位伯父,叔叔们问好!”一个硬朗矍铄的老人激动地叫喊。

刘縯急忙挨着向祠堂里的人众行礼问好。

这时,他走到一个健壮的青年身边,二话不说,就一拳打了过去。那青年身手敏捷,急忙按住他的拳头,叫喊:“小子,你在济阳潇洒,忘记了哥弟了吧?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刘縯急急地回答道:“有事嘛!小弟怎么会忘记兄弟们呢!嘿,刘赐哥,你在这里悠闲啊!大哥,你一切都好吧?喂,刘稷小弟呢?”

刘赐急忙转过身子,用手指着后边角落里的一个壮汉说道:“兄弟,你看,那个角落里不是哪个家伙吗?他今天在爷爷叔伯们面前,规矩得很呢!”

刘縯急忙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一个虎背熊腰的年轻人,欣喜地说道:“嘿,小弟,你小子又长高了!你居然长得比大哥我还结实啊!你武艺学得如何啊?好久,我们兄弟俩比试比试!”

“哇,是你小子啊!小玄子,你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躲在这里干什么呢?”刘縯突然冲上前去,揪住人丛中一个瘦小怯懦的年轻人的耳朵,将他拖了出来。那年轻人一边走,一边告饶,身边的人都跟着起哄,大笑了起来。

那瘦小的年轻人急忙回答:“哦,是大哥回来了啊!大哥,放开你的手,好不好啊!你来就欺负老实人!爷爷,你看!”

“放开你,可以啊!你小子,平时就只有在大街上追女孩子大胆。这时,你怎么就没有一点胆量了啊!你赶快回答大哥,你来干什么啊?”刘縯不顾爷爷的呵斥,依然对那青年不依不饶。

刘玄蠕蠕地回答道:“大哥,这几天天气实在太冷,家里又没有其他事情,实在无趣得很。我们一起到这里来一边烤火,一边听听两位爷爷讲的故事啊!”

“啊,是吗?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两位爷爷讲故事了!好,小玄子,大哥就暂时饶过你!”刘縯放开了手。

这时,只见坐在正中烤火的两位老人中的一位,再次大声制止道:“你赶快给我住手!縯(演)儿,你闹够了没有!你怎么会没大没小的!在爷爷,叔伯们面前这么放肆!快来,给我恭恭敬敬地坐在爷爷的身边,听堂爷爷继续给我们讲故事!”

刘縯急忙听话地跑了过去,挤在了两位老人的中间。

两位老人大约都有六七十岁的样子,他们都精神矍铄,身材魁梧。面上都有一副突出的高鼻梁,一副饱经沧桑的神态。他们的长相很是相似,甚至连说话的声音和神态都极为神似,仿佛孪生兄弟似地。

左边面对火盆坐的,是刘縯的亲爷爷,前巨鹿郡都尉刘回。右边的,是刘氏家族的族长,舂陵考侯刘仁。

刘仁爱抚地摸摸刘縯的头,对刘回说道:“兄弟啊,年轻人嘛,难免调皮一些!你不要把縯(演)儿管得太死了啊!管得太紧的子孙,做事畏首畏足,会没有出息的!你看看,我们的老祖宗高祖皇帝,当年,大字不识几个,那些七国贵族后裔们,不是都把他看成了地痞,无赖吗?

可是,就是他啊,却成就了我们刘氏汉室的万世基业,让子孙后代享福不尽啊!

孩子们长大一些后,縯(演)儿等孩子自然就会懂事的!爷爷我最喜欢的,就是像縯(演)儿这样豪爽,真诚,正直,鲠直的小子!我可不喜欢那些虚情假意,阳奉阴违的东西!”

“好的,大哥!你教训的是!只要縯(演)儿等儿孙们能够走正道,我们做长辈的,怎么能不高兴呢!

好啊,縯(演)儿,有堂爷爷帮你求情,爷爷就不打算责罚你了!你安静一些,好好听爷爷讲故事!堂爷爷见多识广,肚子里装的故事多着呢!”爷爷板起面孔吩咐道。

“好的,堂爷爷请讲!我最爱听爷爷讲的故事了!”刘縯(演)一下收敛起了调皮的神态,变得很听话了起来。

于是,考侯刘仁清了清喉咙,喝了一口茶水,就继续兴致勃勃地讲了下去。

“好的,既然孩子们都不嫌老人们啰嗦,我就继续给大家讲下去。只希望大家不要嫌弃我们老年人说话浆水,喜欢教训人!

却说世间万事万物,都是福祸相依,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万物盛极必衰,所谓其兴也速也,其亡也勃也!

想当年,我宣帝(即历史上有名的刘病已,又叫刘询。)当政之时,我朝是一片兴盛之景,万事欣欣向荣。

宣帝起自微末,父祖无辜遭遇悲惨不幸的谋逆大案,深知民间疾苦,饱尝忧患,所以最终励精图治,成就了中兴汉室的伟业。

那时,万国来朝,四海安宁。就连傲慢不逊,号称‘天之骄子’的匈奴汗国人众,也俯首称臣。那是何等的胜景!至今想来,爷爷我依然心向往之。

宣帝甘露三年(公元前年),匈奴汗国首领呼韩邪单于,抵达帝国首都长安,前来朝见我皇,奉献忠诚。

呼韩邪单于,原名栾提稽侯珊,乃虚闾权渠单于之子。

我皇心胸开阔,目光远大,额外地开恩,大大地对呼韩邪单于加以赏赐,意图以恩宠厚接其心。赏赐的宝物计有:单于专用的宝弓一张,箭矢四十八只支;安车一辆,马匹十五;黄金二十斤,钱二十万;中国式衣物七十七套;锦绣,绸缎,布匹八千匹,棉絮等六千斤。

朝见开始,我皇就传达隆厚的旨意,给予呼韩邪单于额外的恩宠,命令呼韩邪单于朝见时不用下拜,只需平等地以外藩君王的礼节行礼就是。

当时,跟随匈奴汗国呼韩邪单于随行的大臣,以及其他外国君王,各国使节,诸蕃部落酋长,中国的亲王,侯爵等,共有数万人之多。他们全体都集合到渭河大桥那里,夹道欢迎我皇和匈奴汗国呼韩邪单于。

朝见礼仪正式开始。我皇刚一走上渭河大桥,呼韩邪单于,周围百官,使节,黎民百姓等,就一起兴高采烈地欢呼”万岁“!那是何等荣耀的情景!

礼仪完毕,我皇单独设宴,宴请呼韩邪单于一行。特别的恩宠与恩惠,使呼韩邪单于心存感恩,他是真诚地感激涕零。

接着,我皇又下旨特别资助匈奴汗国部众钱粮三万四千斛,救济匈奴汗国部众的饥馑,使匈奴汗国大众免于覆灭溃散的厄运,给予了他们再造之恩。

以前,西方世界诸国,一向都十分敬畏匈奴汗国。自匈奴呼韩邪单于朝见我朝以后,大家转而敬畏佩服我国。

眼见匈奴汗国造成的祸患化于无形,国泰民安,天下太平。我皇欢喜万分,专门在京师未央宫的麒麟阁上,绘制功臣的肖像,表示尊崇与感谢。

想起那时的胜景,老汉我至今依然还记忆犹新,激动不已!

我历朝先皇一向对蛮族恩德深厚,恩威相济,目的是使百姓安享和平,不想妄起刀兵。

到了我皇元帝建昭三年(公元前年)冬季,郅支单于辜负我朝隆恩,抗命天朝,无辜残杀我朝使节谷吉。我朝西域总督甘延寿,大将陈汤等,率领西域诸国联军,对反叛的郅支单于发动了长途奔袭,取得完胜,更是令人振奋,大长我朝志气。

那时,我西域总督甘延寿,与副指挥官校尉陈汤,决定对背信弃义的无耻单于郅支进行惩罚,伸张正义,惩戒叛逆者。

于是,他们准备妥当以后,就率领蛮汉联军向康居王国挺进。他们突破了敌军的重重封锁,克服重重困难,终于一举杀死狂妄自大的郅支单于,使我朝深受匈奴肆虐的边塞军民扬眉吐气。

最初,五凤元年(公元前年)七月,匈奴汗国发生内乱。为了争夺汗国的王庭及拓展各自的地盘,匈奴汗国各部首领们大打出手,互相残杀。

那时,匈奴汗国东部有姑夕王及左地(匈奴东部地区)贵人拥立的呼韩邪单于;西部有右贤王及左大且渠都隆奇拥立的屠耆单于。

七月,屠耆单于派驻东部边境防御呼韩邪单于的右奥鞬王及乌藉都尉又分别自立为车犁单于、乌藉单于两单于;统辖匈奴西北部地区的呼揭王亦自立为呼揭单于。

于是,匈奴汗国大肆分裂,形成了五单于并列对立之势。

八月,屠耆单于亲自率兵向东进攻车犁单于,同时遣都隆奇率兵进攻车犁单于,乌藉单于。

车犁单于、乌藉单于两单子战败,退向西北,与呼揭单于合兵一处,共计有兵力四万余人。乌藉单于、呼揭单于这时自动取消单于称号,共同辅佐车犁单于,与屠耆单于抗衡。

屠耆单于再率骑兵四万,向西进攻车犁单于。他同时遣派左大将及都尉,分率骑兵屯驻东部边境,防备呼韩邪单于乘机进攻自己。

经过大战,屠耆单于再次击败车犁单于联军。车犁单于只得率部向西北方向转移。屠耆单于转兵西南,留居闟敦。

五凤二年(公元前年)春季,呼韩邪单于派其弟右谷蠡王,率兵进攻屯驻东部边境的屠耆单于的左大将及都尉统帅的骑兵,俘斩万余人。

屠耆单于闻之,立即亲率骑兵六万,反击呼韩邪单于。屠耆单于东行干余里,与呼韩邪单于的四万骑兵遭遇。

屠耆单于兵败自杀,余部降汉。

这时,退向西北的车犁单于见呼韩邪单于势众,只得率部归降。

十一月,乌藉复自立为单于,被呼韩邪单于捕杀。

至此,呼韩邪单于兼并匈奴各部,重新定都单于庭(今蒙古乌兰巴托)。

那时,屠耆单于的从弟休旬王集结了匈奴部众一部分兵力,到了右地驻扎,在西边自立为闰振单于。

接着,呼韩邪单于之兄左贤王呼屠吾斯,在东边的地盘也自立为郅支骨都侯单于。

其后二年,郅支单于与闰振单于不断战斗,终于杀了闰振单于,掠取其众,又击败并赶走了呼韩邪单于的部众,定都于单于庭。

那时,因为匈奴汗国五单于争立,死者数以万计,畜产损耗十之八、九。战后,呼韩邪单于所部也不过数万人而已,匈奴汗国从此逐渐由盛转衰。

最后,匈奴汗国只剩下呼韩邪单于和郅支单于两部的力量最为强大。

后来,呼韩邪单于在和郅支单于的斗争中失败,被迫由单于王庭出走南奔。他因怕受到汉朝廷和郅支单于的两面夹攻,所以,呼韩邪单于审时度势,因自己的兵力微弱,无法与郅支单于抗衡,他就争取主动,与汉联合,共抗强敌。

于是,呼韩邪单于就归顺我朝,并遣质子入朝,受到了我皇宣帝的隆重欢迎。

郅支单于见呼韩邪单于依附我大汉,而呼韩邪单于又不敢返回自己的匈奴的故地,郅支单于遂乘机出兵占领了匈奴汗国的右地,又向西兼并了呼揭,坚昆,丁零等三国,一时兵强马壮。

同时,当时仍在漠北的郅支单于,初见呼韩邪单于投奔汉庭,深怕遭到呼韩邪单于与我大汉的联合进攻,所以,他也遣使入汉奉献(公元前年及0年)并送侍子,以示友好。

郅支单于假意表示愿意归顺我朝,试图分化我朝与呼韩邪单于的良好关系。

前年,郅支单于曾经派使者到我大汉奉献礼物。前0年,郅支单于与呼韩邪单于都曾经派使者到京师奉献礼物,争相向我汉庭表示亲近。我大汉朝廷对两方的使者都十分友好,并无多大差别,并没有厚此薄彼。

因为我朝传统,对凡是前来投诚的草原民族都一向十分友好,即使对穷途末路的草原敌国之人,也经常是以礼相待,以诚待人。

这些,只要是一个有着正常思维,有着正常感情的人,都会感恩戴德不尽,常怀报答之心。不想,匈奴汗国郅支单于狼子野心,忘恩负义,却不是如此。反而祸害我边塞,更加变本加厉,令人义愤填膺。

郅支单于一向狂妄自大,他对我汉朝廷对待呼韩邪单于厚,对自己薄的行为大为不满,心里是恼怒万分。

于是,他认为我们大汉,只是帮助呼韩邪单于,而不帮助他,因此怀恨于心。

因而,他多次困辱我天朝使者。我天朝使者,岂是任何无耻狂徒能够随意折辱的吗?

后来,郅支单于更是妄自尊大。他自以为他自己的匈奴汗国,是一个大国,又他在西边连连取得一系列的胜利,遂骄傲不可一世。他彻底忘却了,当初我先皇给予他们的隆重恩宠,忘记了我朝给予匈奴汗国部众的再生之恩。

结果,他无辜地残杀我汉朝使节谷吉等,对天朝使节不远万里护送其质子回国的恩惠,也是置之不理。并大肆侮辱我天朝使节,对我皇的命令诏书,也嗤之以鼻。

匈奴的这种忘恩负义的狂妄举动,令我朝百官,将士,百姓都愤愤不平。他们纷纷上书我皇,请求给予匈奴单于惩罚。我皇慈悲为怀,怜悯两国无辜百姓,不想大动干戈,挑起两国的战争。

不想,匈奴汗国郅支单于认为天朝软弱可欺,他的行为更加放肆。他们以为我朝对他们无可奈何,因而更加变本加厉。

后来,郅支单于终于有些清醒,认识到自己的背信弃义行为,有可能招致天朝的报复与讨伐。加之,呼韩邪单于的势力又渐渐强大,对他形成了严重的威胁。

于是,郅支单于就率领自己的部众奔逃康居国。

康居国王原想凭借郅支单于的力量达到称霸西域的目的,所以对郅支单于非常客气和尊敬。

不想,康居国王却是引狼入室。不久,郅支单于背信弃义杀掉了康居国王。

朝廷见使节谷吉等久去不返,又先后派了三批使节,前去询问匈奴汗国郅支单于,真正的情形。

最后,朝廷终于知道了谷吉遇害的经过。因此,朝廷请求匈奴汗国郅支单于,立即发还谷吉的尸体归汉。

郅支单于不仅不奉我皇诏令,反而百般侮辱我天朝使者。他又故意用调侃的语气,让汉都护替他上书,假意表示愿意归附天朝。然而,他的言论举止,十分的骄横无礼。

匈奴汗国郅支单于的无耻卑劣行径,惹恼了我朝勇士陈汤。

陈汤这人,沉着,勇敢,深谋远虑,智勇双全。他与总督(都护)甘延寿商议,决定征发屯田吏士及西域乌孙王国等国的兵力,惩罚匈奴汗国郅支单于,捍卫我天朝的尊严和神圣。

总督甘延寿也对匈奴汗国的罪行恨之入骨,他认为陈汤的主张很有道理。同时,他还认为郅支单于依据康居王国,侵凌乌孙王国,大宛王国等国,长此以往,就有可能控制整个的西域地区,成为我朝在西域的一大隐患。

于是,他决定先行上报朝廷批准以后,然后进军,讨伐匈奴汗国郅支单于。

陈汤高瞻远瞩,胸有成竹。他知道军事行动的要领,在于攻其不备,出其不意,速战速决。

他于是劝说总督甘延寿道:‘都护啊,我皇听说我们的决策以后,一定会召集文武百官,在朝廷反复地会商。对于这样一个重要远大的谋略,却不是一般平庸的官员,所能了解和理解的。

反复协商的结果,他们一定会担心留有后患,挑起更大的战争,就绝对不会同意。这样,就会贻误我们的战机。

我们不如先斩后奏,先消灭匈奴汗国郅支单于后,再上报皇帝。’

总督甘延寿担心违背皇上的旨意,会令皇帝震怒。因而,他迟疑不决,不敢决定。

正巧,那时,总督甘延寿突然患病,卧床不起。

陈汤决定单独行动,先发制人。他假传圣旨,征调西域各国武装部队,及车师屯田兵团戊己司令官待命,组成远征军。

都护甘延寿闻听讨伐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就等出兵,大惊失色。他挣扎着从病床上爬了起来,要加以阻止。

陈汤怒发冲冠。他手按剑柄,厉声警告总督甘延寿:‘都护大人,如今,大军已经准备妥当,就将出发。你小子是不是打算破坏讨伐大计?战事失利,我一力承担就是!战斗胜利,我们绝对不会忘记都护的功绩!’

总督甘延寿无可奈何,又不敢招惹军中诸将生气,只好表示同意。

于是,校尉陈汤开始进行军事部署。他总计集中到西域各国武装部队,及车师屯田兵团—扬威,白虎,合骑三校尉军力总计四万人。

总督甘延寿,副指挥官校尉陈汤,先行向我皇上奏章,自我弹劾假传圣旨之罪,并详细陈述之所以如此做的充分理由。

同一天,蛮汉远征军大军出发,共分成六路纵队,分南北两路进军康居王国。

南道经过葱岭,大宛,逼近康居王国;北道入赤谷,经由乌孙王国,康居王国边境,开赴阗池西部。

车师屯田兵团的三路大军由各自的指挥官率领,另三路由总督甘延寿,副指挥官陈汤亲自率领指挥。

其时,匈奴盟友康居王国小国王抱阗,率领数千骑兵,袭击乌孙王国赤谷城。他们屠杀及俘虏乌孙王国数千人,抢劫了数万牛,羊,马匹,得意洋洋地准备返回康居王国。

副指挥官陈汤亲自率军,出其不意地迎战康居王国小国王抱阗大军,大获全胜。他杀死抱阗军队四百六十人,将其所掠走的民众四百七十人,交还给乌孙王国大昆弥,将马牛羊留作军用。

进入康居王国后,副指挥官陈汤命令部队要严守纪律,不得任意扰民。否则,杀无赦。

然后,陈汤秘密地与康居王国大贵族屠墨(屠耆)结盟。

屠墨见汉军纪律严明,没有任意屠杀康居百姓,于是欣然同意。

陈汤秘密地派人护送屠墨回去,与他约定时间,里应外合。

此后,汉蛮联军在离康居城六十里处安营扎寨。

路上,联军又捕获了康居王国贵人目色的儿子开牟。开牟对郅支单于占据其祖国甚为怨恨,遂详细地向陈汤汇报了郅支单于的兵力分布情况,并自愿担任大军向导,引领蛮汉联军向康居王国进军。

于是,匈奴大军的全部情形,尽在我汉蛮联军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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