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看老娘不打死你们
“你小点声，小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吴大发咬牙训斥身边小山一般身影的胖子，“你再大点声，引来人，咱们没好果子吃。”
胖子一脸委屈，“这里沙子太多了，一张嘴满嘴沙子，大发，你说咱们不好好睡觉，大半夜的乱跑啥。”
他搞不懂吴大发的脑回路。
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又累又困。
晚上又喝了一碗杂米粥。
这会他饿得手脚发软。
本就没啥精神，又得深更半夜跟他玩不知道谁是倒霉蛋的游戏。
他满肚子委屈。
“你闭嘴吧你。”吴大发真想找块石头砸烂胖子的脑袋，看看他的脑袋里装的什么东西。
大白天谁敢众目睽睽找乔芳华的麻烦。
没错。
吴大发决定捡软柿子乔芳华下手。
反正之前就狠狠揍过她。
她又从高高在上的司令千金变成劳改人员。
还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你们俩别吵了。”胎记感觉后脑勺凉凉的，抬手搓了搓后脖颈，“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感觉有人盯着咱们。”
“胆小鬼，这么晚大家都睡了，谁闲得蛋疼，盯着你。”吴大发只觉得今天倒霉极了。
一个两个的掉链子。
所以他无差别攻击每个跟他狼狈为奸的同伴。
“大发，我没骗你，真有……”胎记话没说完，看见前方帐篷被掀开，露出一道纤细的身影，吓得他赶紧捂住嘴。
吴大发也被掀帐篷的声音吓到。
赶紧趴在地上，再偷偷抬起眼睛。
只见那道纤细的身影手拿手电筒，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大家注意隐蔽。”
吴大发努力睁大眼睛，认真辨别来人是谁。
剩余三人脑袋凑在一块，吓得不敢大喘气。
近了。
更近了。
三十米。
二十米
……
三米。
“是她吗？”胎记视力很好，一下子看出来人是张超美。
心里想着，这姑娘真是个棒槌。
大晚上的不找个同伴随行。
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她要真是目标，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是。”吴大发跳到嗓子眼的心，又不得不慢慢往肚子落。
“不是她，难道是乔芳华？”胖子电光火石间，脑袋里闪过乔芳华漂亮的身影，这才猜中了吴大发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吴大发没有反驳。
因为张超美刚好在他们前方一米处地方停下来，找了个自以为隐蔽的地方，撩衣服。
嘶。
这是来上厕所呀。
“这……这……”另一个陪跑的，结巴起来。
深夜看人家姑娘上厕所。
不地道吧。
谁知，吴大发这贼东西竟目光灼灼。
恨不得把张超美的裤子盯出个洞来。
“谁在哪？”眼看张超美身上的绿色军裤要落下，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男声在夜里响起。
张超美吓得一哆嗦，赶紧整理衣服，拿起手电筒往声音所在的方向一照。
发现来人是眼镜。
这才放下心，捂着砰砰乱跳的声音回答，“是我张超美，我来上厕所。”
“这距离营地不到五十米，你怎么能在这里上厕所，往前再走走。”眼镜温和的生意随风飘来，“你别怕，我帮你放哨。”
张超美有点不情愿，这都走很远了。
再远点，遇到荒野狼或者毒蛇咋办。
“我很快的。”
“不行，得换地方。”眼镜口吻不容质疑。
张超美小脾气上来了，“我只是小小方便一下，你把我赶那么远，要是遇到狼或者毒蛇，把我咬伤，耽搁明天的任务咋办，眼镜，你不会是想公报私仇吧？”
两人的对话随风飘到藏在芨芨草丛后四人的耳朵。
吴大发白眼翻上了天，“这个蠢货，让你走，你就走呀，犟嘴干啥。”
“谁是蠢货？”他的头顶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吴大发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回嘴，“还不是张超美，让她……你……季……”
吴大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因为声线不对。
他身边三人都是粗声线，说话跟乌鸦唱歌似的。
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而头顶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但更吓人。
“你们四个不睡觉，守在人家女同志方便的地方，要耍流氓吗？”季诚的手电筒直接照在吴大发的眼睛上。
亮光刺的吴大发睁不开眼。
只能半眯着眼睛回答，“我们也是来方便的，胖子，你说是不是？”
被点名的胖子又慌张，又心虚，“是……是的。”
其余两个不敢吭声。
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沙子里，当个逃避现实的鸵鸟。
“是个屁，给我站起来。”季诚目光阴森，抬脚给四人一人一脚。
把他们踹翻在地。
“啊”张超美的尖叫声传来。
接着，急促的脚步声快速逼近。
当看清四人的脸，又转头看看她要方便的地方。
一股烫意从心头升起，直逼面颊。
张超美又气又羞，举起手里的手电筒，狠狠砸向块头不容忽视的胖子身上，“流氓，看老娘不打死你们。”
“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手电筒里的电池可不轻。
砸在身上别提多疼了。
胖子一人遭受雨点密集般的狂风暴雨。
最后只能抱头鼠窜。
“季诚，小贼抓到了，怎么处理？”眼镜小跑过来，垂眸看了眼芨芨草丛里三个不敢动弹的小贼。
“绑起来，丢在芦苇荡的水塘里。”季诚冷心冷情。
丝毫没有半点怜惜的心思。
“不要啊，季诚，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吴大发想到要在水塘里待一晚，想死的心都有了。
夜晚的荒野温度不高，又泡水塘里，不冻死。
也会被蚊虫，蛇虫给要死。
反正都是一个死。
他自然不愿意。
“不服气也跟我憋着。 ”季诚看不上哭啼啼的吴大发。
有干坏事的胆子，没承担后果的勇气。
什么玩意。
“季诚，我们不是犯人，你不能随意对我们做出惩罚。”吴大发做着最后的反抗。
季诚冷笑着，附身脱掉胎记的鞋子，又把他好几天没洗的，带有浓浓臭味的袜子脱下来，团巴两下，塞进吴大发的嘴巴。
又在吴大发想伸手抠出臭袜子时，反手控制他的胳膊。
抽掉另一个小贼的腰带。
三两下就把吴大发绑了个结结实实。
“你们三个互绑，要是慢一秒，拳头伺候。”季诚声音如刀。
吓得三人哆嗦着行动起来。
几分钟后，四个被绑成粽子，裤子掉在腿弯的四人，被推搡着往前方的芦苇荡走去。
“季诚，你这招可以呀。”眼镜时不时用手里的胡杨树条狠狠抽在他们四人裸露在外的大腿上。
四人原地蹦起
又狠狠摔在地上。
“还不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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