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姚睿杰想蹭流量
片场里，热闹了起来。
有人在哭。
有人在笑。
有人在拥抱。
有人在打闹。
6月底。
《武林外传》开机。
今天是9月11号。
74天的时间。
除了偶尔的糟糕天气之外，每一天，剧组里都是紧锣密鼓的状态。
每个人的弦，都在紧绷着。
像是行军打仗一样，认真做事、认真拍戏。
态度严谨，一丝不苟。
现如今。
这根紧绷着的弦，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
一时间。
情绪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释放了出来。
陆明山首次违反片场不准抽烟的规定，点了根烟，深深抽了一口。
他的目光透过袅袅烟雾，望着一片喧闹的众人，慨叹道：“这么多年，我参与过的剧组，起码有二三十个，亲自执导的剧组，也有好几个，却还从来没有一次，心里有这么大的感触呢。”
“是啊。”
周扬点点头，道：“74天，800万投资，拍出了一部80集电视连续剧，放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陆导，你完成了一项前无古人的壮举啊！”
“倒也没有这么夸张。”
陈长河笑道：“另外，即便是壮举，也不是我完成的，而是咱们这么多人，一起齐心协力完成的。尤其是陆导和周哥，谢谢你们！”
他伸出手。
陆明山和周扬也连忙伸出手。
陈长河与他们握了握手，道：“晚上办杀青宴，大家热闹放松一下！然后，咱们还有的忙呢！”
当天晚上。
热热闹闹的杀青宴过后，陈长河又自掏腰包，请大家去洗脚放松。
次日。
他来到公司里。
“陈哥陈哥！”
“听说你们剧组杀青啦？”
邢菲菲看到他，好奇地问道。
现如今。
在公司里。
陈长河已经是个小明星一样的人了，不少人都知道，他正在拍一部戏，而且是导演。
但具体是什么戏，除了剧组里的人，以及其他业务相关部门的人之外，很多人并不清楚，只当又是一部网剧。
而且，应该是那种非常不上档次的网剧。
否则怎么会让陈长河这个从来没干过导演的人，当导演呢？
“杀青了。”
“什么时候上线呀？”
“还不好说。”
“陈哥，要我说，虽然你是导演专业毕业的，但去拍戏，还不如去做歌手呢。”
邢菲菲说道：“你有没有瞧网上的评论，大家都夸你唱得好呢！
就连那些专业人士，都夸你极具天赋、唱功特别好，还有人说你是音乐专业毕业的，甚至在国外深造过呢！
我觉得，你应该往歌手的方向好好发展发展，让夏清瑶带带你。加上你的创作能力，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成为一名顶级歌手！
至于当导演，拍些乱七八糟的网剧，没前途的，就是挨骂的份……”
“菲菲，谢谢你的建议。”
陈长河笑道：“我认真考虑一下，如果将来真去当歌手了，让你当助理！”
“一言为定哈！”
“不一定。”
“哼……”
上楼。
召集陆明山和周扬开会。
截止目前，《武林外传》的后期制作已经完成了四十多集。
预计月底就可以全部制作完成。
是时候把样片送出去了。
他们需要商量一下。
“我去年拍摄的那部网剧，投资也是800万，一共拍了25集，后来卖给了樱桃视频，每集40万，不考虑交税，就当是赚了200万。”
陆明山说道：“《武林外传》的质量，远超我那部网剧，价格肯定也要更高一些，我觉得，可以定价为每集60万！”
“60万，我都觉得低了。”
周扬说道：“这部剧的质量，值每集100万！”
“单集100万，不可能的。”
陆明山摇头道：“咱们毕竟是低成本的情景喜剧，不是那种大制作。”
“好看就是好看，管我们是不是大制作？”
周扬说道：“现如今，网络版权售价最高的电视剧，单集价格都突破700万了，咱们才要100万，根本不算多！至于电视台方面，依我看来，报价单集30万就好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陆明山说道：“但咱们这个行业的情况，你还不知道吗？
并不是说，你的作品质量好，就能卖出好价格的，还得考虑其他很多因素。
比如说，主演的咖位和流量。
咱们这些主演，哪一个有流量？
全部加起来，可能还不如人家大制作的一个配角流量高呢……”
“先把样片送出去吧！”
陈长河拍板道：“和咱们有业务往来的卫视、视频平台，全都送一份，让他们报价，看情况再说！”
样片被送了出去。
包括十个卫视。
以及樱桃视频、优优视频、绿果视频、飞翼视频这四个国内最大的视频平台。
一周后。
他们陆陆续续地收到了报价。
十个卫视里面，报价最高的，是与他们星月传媒有着密切业务合作关系的江南卫视，单集价格15万。
最低的报价，则只有单集5万。
四个视频平台里，报价最高的是也有过多次合作关系的樱桃视频，单集价格40万。
最低的，是飞翼视频，单集报价只有2万，甚至还不如卫视的最低报价高。
“2万块钱，寒碜人呢？”
陆明山皱眉道：“这飞翼视频的审片人是脑子有病，还是眼睛有问题？
其他三个视频平台，报价分别是40万，35万，28万。
他们如果是20万也就罢了。
2万块钱，这不是搞笑吗？”
“陈导，你是不是得罪过姚睿杰啊？”
周扬说道，将自己的手机递给陈长河看：“周扬两个小时前发的围脖，你看一下。”
陈长河拿过手机一看。
只见姚睿杰最新的围脖写着。
“几天前，我们公司旗下的飞翼视频收到了一部电视剧的样片。
大家能想到是什么类型的剧吗？
竟然是情景喜剧！
真是笑死，这年头竟然还有傻叉拍情景喜剧，脑袋里面装着的都是大粪吗？
那位导演可能自以为在其他领域有点微不足道的天分，便以为自己是全能人才了吧？
所以，我让飞翼视频的人给他们开了一个极具羞辱性的报价，希望他的脑袋可以清醒清醒！
导演，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影视行业，也不是你这种垃圾可以涉足的！”
周扬观察着陈长河的表情。
他以为陈长河会生气、会愤怒。
但陈长河只是笑了笑。
饶有兴趣地点开了评论区。
评论数量不少。
点赞最高的，是来自于杨文昊的评论。
“姚导说的没错，导演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只有有天份、有实力的人，才能成为一名优秀导演，就比如姚导！昨天特意去电影院看了《丽人神探》，特别棒，推荐大家观看！”
下面都是些普通人的评论。
有人像姚睿杰一样，表示这年头拍情景喜剧简直就是傻叉。
也有人好奇询问，这个傻叉导演是谁？羞辱性的报价又是多少？
还有杨文昊的粉丝，呼吁姚睿杰下一部电影一定要让他们的文昊哥哥参演，演男一号！
另外，还有喷姚睿杰傻叉的。
没有理由，就是喷。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姚睿杰这个人，在网络上的风评就是好坏参半的。
有人喜欢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
也有人讨厌。
他那三天两头换女朋友的行为。
有人羡慕崇拜，将其视为偶像。
也有人嫌弃鄙夷，将其看作渣滓。
所以，每次发围脖，甭管什么内容，就会有不喜欢他的黑子过来骂两句。
陈长河翻动着评论区看了看，道：“我俩确实有些过节。之前没想起来，飞翼视频是野火传媒旗下的视频平台，否则就不让你们把样片送过去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周扬问道：“需要回应一下吗？”
“不回应。”
陈长河说道：“他的电影刚刚上映，目前正在施展浑身解数博取关注呢，而网络上面对我的讨论热度还没有完全消退，如果我这个时候跳出来回应反驳，纯纯是给他送流量，帮他赚票房。”
说话间。
姚睿杰的围脖页面自动刷新了一下。
蹦出来一条新围脖。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竟然不出来反驳一下？
一点男人的血性都没有吗？
还是说，你本身就认为，自己是个垃圾，拍出来的东西也是垃圾呢？”
“瞧。”
陈长河说道：“他就是想激我跳出来和他对喷，他越想，咱们就越不做。等他的电影快下档了，咱们的电视剧要上线了，我再回应他。”
“好。”
周扬点点头。
陈长河把手机递还给他，道：“继续讨价还价吧。目标，网络版权每集75万，电视台版权每集25万。
虽然在我心里，这部剧的单集价格能值1000万。
但咱们终究是小公司、小制作，一个明星都没有，又是已经被业内人士判定为‘死亡’的情景喜剧，客观现实还是要考虑的。
两种版权加起来，单集能卖到100万，就已经很好了。
等咱们这部剧播出后，受到观众的喜爱和肯定，打响了口碑，后面再拍其他剧，售卖版权的时候也就有底气叫价了。
这回，就当是千金买马骨、赔钱赚吆喝吧！”
“好！”
周扬和陆明山点点头。
二人离开后。
陈长河拿起手机看了看。
发现，夏清瑶给他发来了消息。
“我看到姚睿杰发的围脖了，简直太可恶了！”
“我也刚看到，不用生气，没事，就当他放屁呢。”
“用不用我回怼他？”
“千万别，你这么大的腕，流量正盛，怼他就属于正中他下怀了，他巴不得和你吵来吵去，蹭你流量呢！”
“哦哦，好。”
“不过，清瑶你这么说，我很感动。”
“嘻嘻。”
“不愧是我的好哥们！”
“哼，呆子！”
夏清瑶发过来一个气呼呼的表情，又问道：“那你们的版权，现在卖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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