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故人
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的锁链，真的不见了。
她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真的可以自由活动了。
这……
她抬头看着萧烬，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暴君，怎么突然转性了？
难道，这情蛊，还有改变人性格的作用？
她正疑惑着，突然听到系统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获得奖励：自由活动权！】
【叮！暴君黑化值持续降低，奖励升级：灵泉空间！】
沈卿晚：“！！！”
灵泉空间？
这是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眼前一花，自己竟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鸟语花香，绿树成荫，还有一汪清澈的泉水，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这是……我的空间？”
沈卿晚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可以随意进出这个空间。
她尝试着用意念控制空间里的东西，发现一切都如臂使指。
这感觉，太神奇了！
她兴奋地在空间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她可以种植各种灵草灵药，还可以用灵泉水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
这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她兴奋地回到寒潭，却发现萧烬已经不在了。
“皇上？”
她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她心中一慌，连忙四处寻找。
突然，她看到，在寒潭边上的一块石头上，放着一件衣服。
那是她的衣服。
她连忙穿上衣服，走出寒潭。
她发现，自己竟然身处皇宫的御花园中。
她沿着小路，一路走着，想要找到萧烬。
突然，她听到一阵脚步声。
她连忙躲到一棵树后，偷偷观察。
她看到，几个宫女太监，正朝着这边走来。
“你们听说了吗？皇上昨晚在寝殿里……”
一个宫女小声说道。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另一个宫女连忙制止她。
“怕什么，反正皇上现在也不在这里。”
那个宫女不以为然地说道。
“听说，皇上昨晚跟那个沈才人……”
“哎呀，别说了，这种事，咱们还是少议论为妙。”
“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那个沈才人，已经被打入冷宫了。”
“冷宫？我怎么听说，皇上把她带到禁地去了？”
“禁地？那可是万年寒潭啊，她还能活吗？”
“谁知道呢，反正皇上现在的心思，咱们是猜不透的。”
“……”
几个宫女太监，一边走，一边小声议论着。
沈卿晚听着她们的对话，心中一惊。
禁地？
万年寒潭？
难道，萧烬把她带到寒潭，是为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朝着萧烬寝宫的方向跑去。
她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了萧烬的寝宫。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看到，萧烬正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
他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是沈卿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怎么来了？”
他问。
沈卿晚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
“皇上，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问。
萧烬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
“朕……不知道。”
沈卿晚：“……”
不知道？
这算什么回答？
她正想继续追问，突然发现，萧烬的书桌上，放着一幅画。
她走过去，拿起画，打开一看。
她惊呆了。
画上，是一个女子，眉眼温柔，笑容甜美，竟与她有七分相似。
“这是……”
沈卿晚的声音，颤抖起来。
萧烬看着她，眼神复杂。
“她叫阿鸾。”
他缓缓说道。
阿鸾？
沈卿晚的心，猛地一沉。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紧紧盯着画中的女子，试图从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上，找出更多的信息。
“她……是谁？”
沈卿晚的声音，有些发颤。
萧烬的目光，从画上移开，落在了沈卿晚的脸上。
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透过她，在看着另一个人。
“她是朕的……故人。”
萧烬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故人？
沈卿晚的心，更乱了。
她能感觉到，这个叫阿鸾的女子，在萧烬心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
而自己……
难道，只是一个替身？
“所以……皇上宠幸臣妾，只是因为……臣妾长得像她？”
沈卿晚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
萧烬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沈卿晚，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是，也不是。”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沈卿晚的心，更加不安。
“什么意思？”
她追问。
萧烬却避开了她的目光，看向窗外。
“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
他淡淡地说。
沈卿晚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
她不甘心，就这样被蒙在鼓里。
她不甘心，就这样成为别人的替身。
“皇上！”
沈卿晚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臣妾想知道，一切！”
萧烬转过头，看着她。
他的眼神，深邃如海，仿佛能洞察一切。
“你确定？”
他问。
沈卿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是！”
萧烬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好，朕告诉你。”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完成朕交给你的一个任务。”
任务？
沈卿晚一愣。
什么任务？
【叮！系统发布任务：伤害暴君！任务内容：掌掴萧烬！任务奖励：神秘道具！】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沈卿晚的脑海中响起。
掌掴萧烬？
沈卿晚惊呆了。
这……这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对萧烬动手？
可是，系统的任务，她又不能不完成。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沈卿晚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她看着萧烬，心中，天人交战。
萧烬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怎么？不敢？”
他挑衅地问。
沈卿晚咬了咬牙，心中，一横。
不就是一巴掌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抬起手，朝着萧烬的脸，挥了过去。
萧烬没有躲闪，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了一切。
沈卿晚的手，在即将触碰到萧烬脸颊的那一刻，突然停了下来。
她终究，还是下不去手。
她深吸一口气，将手，轻轻地放在了萧烬的脸上。
她没有掌掴他，而是，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皇上，臣妾……下不了手。”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
“臣妾想知道，关于阿鸾的一切。”
“臣妾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替身。”
萧烬的身体，微微一震。
他看着沈卿晚，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似乎没有想到，沈卿晚会这么做。
【叮！系统判定：任务失败！但鉴于宿主表现特殊，奖励神秘道具！】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卿晚一愣。
任务失败？
竟然还有奖励？
这系统，还真是……出人意料。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手中，多了一样东西。
她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块小巧的玉佩。
玉佩通体碧绿，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是……”
沈卿晚疑惑地问。
【此乃“窥心玉”，可窥探他人记忆碎片。】
系统的声音，解释道。
窥探记忆碎片？
沈卿晚心中一动。
这……这岂不是说，她可以使用这块玉佩，窥探萧烬的记忆？
她抬起头，看着萧烬。
萧烬的眼神，依然平静。
他似乎并不知道，沈卿晚手中的玉佩，有什么作用。
沈卿晚深吸一口气，将玉佩，紧紧地握在手中。
她将玉佩，贴近自己的额头。
然后，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她尝试着，用意念，与玉佩沟通。
突然，她感觉眼前，一阵眩晕。
紧接着，无数的画面，像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她看到了，战场上的厮杀，血流成河。
她看到了，城破人亡，生灵涂炭。
她看到了，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站在尸山血海之中，仰天长啸。
那男子，正是萧烬！
画面一转，她看到了，一个女子，手持匕首，刺向萧烬的心脏。
那女子，竟然是……她自己！
“不！”
沈卿晚惊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她看到了什么？
她竟然看到了，自己毒杀萧烬的场景！
这……这怎么可能？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真的是……重生的？
萧烬看着沈卿晚，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你怎么了？”
他问。
沈卿晚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她需要时间，来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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