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时代变了
秦化宣想到秦霄的交代，只有点头：“没问题。”
见他还算懂事，许墨满意的点了点头。
估计也就是孩子长大了有些叛逆，秦老爷子管不好，于是就打发了过来。
“说吧，你想学啥？”
“话先说在前头，我不是一定会教，教也不一定教的好。”
许墨先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秦化宣首先想的是许墨的长处，赚钱，眼珠滴溜一转：“我要学如何赚钱。”
许墨乐了：“那好办。”
“来人，把他送土地司，当几天差事。”
土地司现在是丰州最赚钱的部门。
学学银子在如何地流动，足够他琢磨一阵了。
许墨见这么容易把这小子打发走了，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然而，秦化宣却没动身，舔了舔嘴唇又道：
“我还要学打仗。”
秦化宣自从听说了，他父皇在军事演习里，居然输给了许墨后，好奇心就升腾起来了。
他父皇，那可是平定天下的马上天子，会败给许墨？！
秦华宣说什么都要亲眼看个清楚。
许墨愣了一愣。
不对头！
秦老爷子就一个皇家做生意的，学打仗？
许墨忽然间，倒吸一口凉气。
这秦老爷子，皇族出身，他，他不会想窝里反，当皇帝吧？
天啊！
瞧秦老爷也年岁不轻，还这么有雄心壮志？
不过，许墨心里嘀咕是嘀咕，还是点了点头：
“随我来！”
毕竟关系着造船的大计，老秦他爱干嘛干嘛。
说完，许墨掉头就走。
秦化宣顿时意外了，他本来还以为许墨会推脱几下的。
没想到竟然一口地答应了，这个大贪官，真的还会打仗？
二人乘马车去了军营。
“跟好我别走丢了，军营可是重地，乱跑小心人头落地。”
秦化宣认真点头：“我晓得的，军令大如山，不能违反的。”
秦化宣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看到什么都不会大惊小怪。
可下一秒，真看到军营的内部时，眼睛还是发直。
成群结队的士兵在操练，震天的呐喊声此起彼伏。
士兵们个个雄壮有力，使出来的一招一式，不比皇城保护他得皇城侍卫弱了。
这还没什么，整个军营里，也太整洁了。
不远处，还摆了一排火炮。
大周也有大炮，但眼前的似乎有些不一样。
有一群士兵正围着清理炮管。
“觉得怎么样？”
许墨随口地问他。
秦化宣仔细地看了看：“都是精兵，不过比起身经百战的老兵，差了些！”
许墨吃了一惊，心想，这小子挺有眼光的啊。
细想起来，秦老爷子就够神通广大的了。
皇家御品的称号，造船的批文，说弄来就弄来了。
连他生的儿子都这么有眼光。
许墨当然不知道，秦华宣打小就是作为大周的继承人培养的。
虽说没真正的上过战阵，可没吃猪肉也见过猪跑，大周的精锐秦化宣见识了不少。
“你之前学过兵法？学的怎么样？有没有军队里呆过？”
许墨又问道。
秦化宣照实地回答：“观看过些军中的情形，还学了孙子兵法。”
许墨面色古怪，搞半天，是纸上谈兵啊！
但话说回来，等大周建国日趋地稳定下去，用兵的机会也不太多了。
只是，现在有了许墨这个例外。
许墨把秦化宣带到火炮前，拍拍沉重的炮身问：“你知道这是什么？”
秦化宣撇撇嘴：“大炮嘛，禁军也装备了这个。”
“不过炮的准头太差，又近千斤重，行军打仗不容易携带。
“用来守城和攻城倒是可以。”
秦化宣讲的有条有理，许墨不由对他有了新的评估。
普通人可没有这般的见识。
许墨点了点头：“从现在起，把你从书本上死记硬背的兵法都忘掉，你接下来学习的重点，就是它。”
“以后，刀剑长矛的冷兵器作战不再是主流了，而这火炮，才是横行战场的大杀器。”
“时代不一样了，咱们要进入一个叫热兵器的时代。”
听到这些话，让秦化宣忍不住怀疑地瞅住许墨。
唬我吧？
战争还分什么冷兵器，热兵器的？
热兵器是什么意思？
秦化宣受到的教育和经历告诉他，兵法才是取胜的关键。
许墨却根本瞧不上兵法？
“那些用兵的法则，难道也会过时嘛？”
秦化宣问出心中的疑问。
许墨微微地一笑：“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我先问你，战争是什么？”
“或者说，战争该怎么个打法？”
秦化宣有些迟疑。
秦化宣意识到，许墨是在考验他，看他有没有受教的资格？
打起精神回忆了下，秦化宣慎重地回答。
“我心目中的战争，是由双方的将令主导，军力跟智谋的结合，来寻找一切敌人的可乘之机，做致命地打击。”
“当然，士兵们奋勇杀敌，这也是必不可少的。”
许墨打断道：“说详细些，具体怎么做？”
“步骑协同作战，骑兵长途奔袭，冲破敌阵，步兵趁机燕莎。”
“弓弩等远程武器不论攻守，也都能派上大用场。”
“盾牌可以抵挡弓箭，长枪破马军，这些兵种的相生相克必须耳熟能详。”
“这就是军力了，真正对战的时候，还要考验领军者的谋略。但等到两军短兵相接，那就是相逢勇者胜，直到一方败走才算结束。”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战争。”
秦化宣说完，期待地看向许墨。
但，他没又看到预想中，许墨的认可和赞赏。
许墨只淡然地点点头：“你说的战争，就是标准的冷兵器战争。”
“冷兵器的交战，最终要讲究一个短兵相接，近身地厮杀，这样往往都难以避免的伤亡。”
“直接点来说，杀伤的效率很低。”
秦化宣听得有些懵逼，不太理解许墨说的意思。
这数千年来，仗不都是这么打的么？。
许墨了然。
要教秦化宣学会新形势下的打仗，那么，冷兵器跟热武器的区别，必须得给他好好地讲解下。
许墨想了想，才说道：“就拿这门大炮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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