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温仪景一身男装
温首阳被问的一阵心烦,却还是回答说,“公主的驸马,裴言初。”
“公主的驸马?”温沧渊蹙眉,按着温首阳的胳膊语气急切,“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温仪景在外面养人的事情吗?她闹着让我给她买的簪子就是送给了那人,刚才那年轻人的背影和那人像极了。”
他虽然算不得多精明的人,可记性却极好,不会认错人。
温首阳眉头紧拧,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却又一闪而过,快的抓不住。
正在这时候,陈玄笑着提醒,“两位慎言,女子名节为大,您二人又是夫人的亲兄长,若从您二位口中传出些个什么,那夫人可真是洗不清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温沧渊连忙解释,“我就是……就是……”
心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陈玄一脸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夫人想毁了夫人的表情,“二人若想看温白榆,便去看吧。”
现在不看,以后想看都要看不到了。
他的耐心不多了。
青州的形势对夫人多有不利,若有不妙,他得连夜起程,京都城里他要处理的事情也不少,没时间天天折磨温白榆玩儿。
他一旦要离京,必取温白榆性命,以免再生变故。
二人思绪都被打乱,暂时放下了刚才心中的疑惑,跟着陈玄进了门。
温沧渊刚才摔的不轻,本就没什么力气的腿此时一瘸一拐的。
陈玄看着兄弟二人,神色里的嘲讽更明显了。
“两位明知道夫人才是你们同父同母的妹妹,可你们却还是更在乎这个同父异母的温白榆,夫人虽然早就不在乎了,可你们仗着夫人的庇佑却还不将夫人放在心上,二位难道真不觉得心中有愧疚吗?”陈玄平静地问。
看这二人,他一提到带他们看温白榆,连自己可能有儿子的事情都被抛之脑后了。
“榆榆也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温沧渊忍不住辩解。
父母对温白榆这么多年的宠爱似乎都是一场水中捞月。
温首阳却没有说话,他如今心中到底怎么想,又何必与别人言说。
陈玄没再上前,任由兄弟二人进了温白榆所在的院子。
今日是温白榆对郑山君动手的大好日子,她的亲人前来观礼,倒也合适。
四方的小院笼罩在夏日炙热的阳光里。
院中放着两张四方桌子,一个桌上放着两个坛子,一个桌上放着四肢被分成一个大字分别绑在四个桌角上的郑山君。
曾经的一城之主,如今想一直待宰的年猪,毫无尊严地暴晒在阳光下。
“温白榆,你个贱人!”郑山君怒不可遏,却又无处可逃。
温白榆披头散发,咯咯地笑着,散落的长发沾染了血渍,一溜一溜的,看起来诡异极了。
“骂吧,你尽管骂,那又能如何呢?如今你也就这张嘴还能逞强了。”温白榆笑的有些疯癫。
她用手指粗的麻绳一圈又一圈地将郑山君和桌子绑在一起。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凭什么多活这么久?”温白榆手中的刀尖划破了郑山君身上的衣服,偶尔一不小心,刺破皮肉,血液横流。
“我父兄都将手中兵权都给了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温白榆咬牙将桌子竖了起来,方便郑山君能清楚地看到对面桌上的两个已经奄奄一息的人。
温白榆走过去,手中的刀利落地割下了杨柳的一只耳朵,杨柳发出虚弱的惨叫声。
郑山君瞳孔骤然紧缩,“温白榆,你疯了?”
那是温荣和杨柳!
最宠爱她的母亲。
印象里的温白榆虽然娇纵蛮横,一堆拿不上台面的小心机,可却从不敢伤人。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是,我疯了,早就该疯了!”温白榆转身,猛地一刀刺在郑山君的大腿上,险些就落在了命根子上。
在郑山君发出惨叫的时候,她手中捏着的耳朵塞进了他嘴里。
郑山君顿时呕吐不止。
“在你第一次给我下药,将我送人的时候,我就该疯了,我该将你们一起都杀了!”温白榆目眦欲裂。
是郑山君毁了她。
“若不是你骗我,那次我会和我阿姐走,是你骗了我!”温白榆恨毒了面前的男人。
“温白榆,明明是你自己禁不住诱惑,明明是你自己嫉妒温仪景,现在却都来怪在我身上,你可真让人恶心。”
郑山君吐了一口唾沫,讽刺地看向温白榆。
“你就只会怪别人,也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
郑山君和温白榆好歹也做了两年恩爱夫妻,最是知道她的痛点在哪里。
“少时你故意挤兑温仪景的时候,可想过今日?你故意抢走你兄长给温仪景的东西的时候,你可想过今日?”
“你后悔当年选错了人,我就不后悔吗?如果娶了温仪景的是我,今日这九州之主便该是我来做!”
谁不怨呢?
郑山君也怨毒了温白榆。
早知道姐妹二人相差如此之大,他当年便会直接求娶温仪景!
“你怪我将你送人,知道的人都说我郑山君禽兽不如,可谁又知道你温白榆乐在其中?”
“人都道温仪景以色侍人,袁家将领皆为其裙下之臣,为其征战沙场,你温白榆连这都嫉妒,只可惜东施效颦,学了个不伦不类,不只没让给为将军为你出生入死,还被人说风骚下贱,比那军中妓女还不如!”
郑山君句句扎心,温白榆脸上血色全无,“闭嘴,你闭嘴!”
她发疯地朝着郑山君脸上扇去。
而后又捡起地上的刀子挥向了郑山君的手腕。
鲜血飞溅,模糊了她的脸,听着郑山君的惨叫,她蹲在地上看着那只手大笑出声。
长廊下,温沧渊傻了眼,完全认不得那院中狠毒疯癫的女人是自己曾经捧在掌心里的妹妹。
温首阳也蹙了眉头,温白榆竟是入了杀魔。
而过往,都如此不堪。
二人麻木地站在廊下,看着院中那人杀猪屠夫一样地折磨着郑山君。
温首阳指了指那两个坛子,淡淡地说,“他就在那里,想来没几日了,杨柳能这么猖狂的对我们,全都是他在纵容,落得这个结果,也不算委屈了他。”
“他最是疼爱温白榆,最后的时间有温白榆陪在身边,想来也没什么遗憾了。”
温首阳神色淡漠,温沧渊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却只觉得眼中全是猩红之色。
院子里,温白榆着了魔,上了瘾。
烈日如同悬在天空的一把白炽利剑,将人间撕裂,扭曲……
温仪景一身男装,看着面前两个只余一颗漂亮人头的坛子,坛子里漂亮的脑袋朝她抛出一个眉眼,温仪景面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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