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娇娇这是想弑君吗?
“嘶……魏小兔,你长本事了!”
魏清宜手腕被猛地攥住,紧接着,男人低沉如山巅古钟的嗓音在她耳畔敲响,刹那在她心尖惊起了一片飞鹜……
她蓦的抬眸,猝不及防地撞上了男人眸光寒沉,这又硬又凶的目光,她太熟悉不过了!
“殿、殿下……?!”
魏清宜看着这人熟悉的凌厉隽容,棱角分明的面庞上双目如鹰隼,肃杀寒冽,幽深且危险……
“娇娇这是想弑君吗,嗯?”
霍孟极哑声低沉,他深深地看着就这样忽然近到咫尺的人儿,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她娇嫩如忆中的模样,狭眸深邃暗涌。
“没有!”魏清宜水眸一颤,余光瞥见她被他险险抵在心口上的锋利簪尖,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慌忙染了娇软甜笑松开簪子,小酒窝一陷,怯生生地装兔子,
“殿下~怎么、怎么是您在这里呀~”
小姑娘被他周身威沉凌厉的气息逼得心儿砰砰,心虚地掐了小软音儿又娇又盈,目光微闪地躲着他凛冽的目光。
霍孟极却不许她躲,一把捏起她的下颌,深眸危险地眯了眯,“哦?朕不应该在这?那朕的小兔子这是要来见谁啊?”
魏清宜对上这人幽深如渊的目光,怀里的小兔子顿觉不安地扑腾起来。
怎么才一年多不见,这人周身气场就已沉淀至此,仿佛一刃历经沙场磨砺的漠北寒戟,杀伐果决,幽深而莫测……
她软软咬唇,豁出去了脚尖一踮,勾了他的脖颈主动扑进这人怀里,软声酥酥轻哄,
“殿下说错了~奴婢不是要来见谁,是除了殿下以外的任何男人出现在这儿,都要被奴婢扎~”
霍孟极忽然娇嫩入怀,嗅着她身上的软香如桃,耳边是她软声如鹂,饶是他自恃沉稳,都不禁被她撩得胸膛一滞。
“魏小兔,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粗劲的小臂往她软腰上一横,俯身看着怀里如桃花般娇嫩动人的她,深眸中狼光幽盎,喉结滚嘶哑。
魏清宜被这人霸道一揽,梆硬的力道暗示着这人凶巴巴的威胁,她耳朵悄悄染了绯红,流光明眸却依旧迎着他的深眸,一笑如花开潋滟,
“我知道,那殿下呢,殿下愿意继续养只小兔子吗?”
她仰头看着他,浅笑间露出一对甜糯糯的小梨涡。
她本就生得像只温温软软的小白兔,这一装,更像了。
霍孟极对上她清透如琉璃的兔眸,里面满满只有他的倒影,这一刻,他再大的火气也没有了。
见好就收吧,幸好这一世,一切都还来得及。
霍孟极敛起周身凌厉,他看着怀里娇笑软嫩的人儿,深邃的狭眸里涌动着前世纠缠了他半生的悔意。
上一世,她也曾来找过他,只是那时他年轻气盛,板脸嘴硬地偏说不帮她。
可他怎么忘了,他家爱装兔子的小狐狸本事大着呢,不靠他一样能活得精彩。
等到他消了气,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小子夺走,嫁为人妻,成了世子夫人。
再后来,她做了人人称道的侯夫人,可却过得并不开心。那小子担不起事,根本护不住她,任由她被婆婆磋磨,无休无止地困在侯府的大事小情里,孤立无援。
而他,也早已悔不当初,看着她,念着她,气她何时变得心气全无,越来越支离破碎……直到最后他忍无可忍,将她抢回自己身边。
可惜,已经晚了。
她再也没有当初明艳动人的笑靥,也没了一心向上的生机勃勃,只有温婉安静。
贵姬、昭仪、贵妃……任凭他如何给她位份宠爱,都依旧留不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他怀里郁郁而终。
她走后的三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用政务麻痹着自己,可每每入梦,都是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幼时在国公府,他是骤失父王被接到外祖家韬光养晦的皇太孙,从自幼被皇祖父带在身边的天之骄子,忽然变成了只等随时被废的遗孤,那年他十三岁,遇见同样没有爹爹的她,那年她五岁,每日鬼灵精怪地与恶奴周旋,保护娘亲,活得像颗小太阳……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后来,他累死了。再一睁眼,他竟回到了漠北的战场上!
他刚刚夺嫡上位登基为帝,在各方势力暗涌交错下,他将计就计,御驾北征入虎穴,实则是为了……
这是他登基后最惊险的一仗,赢了坐稳帝位,输了功败垂成。
但好在,这一次他已轻车熟路。而他不小心放走的那只小狐狸,也才刚刚离开,一切都还不晚——
霍孟极看着好生生站在他面前的魏清宜,那空了不知多久的心终于找回了主人,疯狂地撞击着他的胸膛,令他深情难克。
这一次,即使他很清楚怀里这小狐狸是装的,他也愿意被她骗。
他勾了勾薄唇,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哑声道,“朕这里,倒是不差这点草料。”
某帝端着他矜贵的架子,顺着小狐狸给他搭好的梯子就滚了下去。
魏清宜哪知道这人几息间已想了这许多,她眨眨水眸,明显傻了一下。
这祖宗竟然这样轻易就饶过她了?!
“……殿下果然财大气粗!不是,宅心仁厚!”
魏清宜麻溜地嘴甜,说完她就开心地松开了他的脖子,还想去抱回她的小兔子——她刚刚去搂他脖子的时候,顺手把小兔塞进他手里了。
霍孟极睥着这一贯没良心的小东西,生生地气笑了。
他大手一抬,轻易就让她踮了脚尖都够不到,又随手颠了颠手里这小白兔,淡淡嫌弃,
“这小兔子从前在朕院中时,可被朕养得珠圆玉润,却偏要逃跑,怎么把自己养成这样了,嗯?”
魏清宜没捞到她的小兔子,还被这人奚落了一番,敢怒不敢言地咬咬唇,软声赔笑,“这不是出去跑了一圈后,发现还是殿下院里的草最肥嘛~”
虽然草肥,但有大老虎在侧,哪只兔子能在你那安心吃草?是你傻还是我傻?
小姑娘悄悄腹诽。
“呵,”霍孟极冷笑一声,他一听就知道这小东西心里肯定没什么好话。不过他也不拆穿,只幽幽挑眉,“你唤朕什么?”
魏清宜一愣,立马软笑改口,“皇上~”
霍孟极满意勾唇,循诱如蛊,“自称呢?”
魏清宜看着这人眼底狼光幽盎,莫名一阵娇怂,轻声试探,“臣妾?”
“知道就好,”霍孟极深眸一暗,一把将她拽入怀中,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娇红的耳垂,“娇娇,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回来的。”
这一世,他绝不再放手了!
魏清宜猝不及防地被圈回这人怀里,嗅着他身上混着他气息的淡竹香,她小脸悄悄地红了起来。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他对她的心思,只是她不想当妾,他也知道,所以当初她能从国公府离开,大抵也是他默许的缘故。
比起有些烂人来说,他真的很好了。
魏清宜仰头对上他深沉的双目,重新勾上他脖子,弯眸一笑,“那皇上,您要臣妾改口,总要给臣妾个名分吧,不然臣妾岂不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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