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找你玩
老板娘的气色确实好，运动之后，满身的春韵似乎都被搅动，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气质似乎也发生了变化，变得活泼，灵动。
“什么呀，我真不该告诉你，你怎么老提呀？
没良心的，当时要不是见你一直说你们家老范……”
太过露骨的话，老板娘说不出口。
我可以想象，这样隐秘之事，就算是闺蜜，老板娘能接受的，大约也只能在某个雨天，挤在被窝中窃窃私语。
那时，两个女人的同病相怜会慰藉彼此。
“这有什么啊？就咱们俩，又没有人听见。
真的，你怎么回事啊？
你的脸色，像是经过了滋润，快告诉我呀。”
妖娆的声音中多了点急切，老板娘的闺蜜，好像多年没吃过肉的人，听说别人吃肉了，非得问问什么味道。
老板娘笑骂：“鱼幼薇，你脑子里就这点事是吧？别闹。”
作为男人我知道，男人在精虫上脑的时候，那是没日没夜的想，根本没有心思其他。
就好像程序控制的机器人。
难道女性也会如此吗？
我听得更加仔细，也想侧面了解下，老板娘自身的感受，在背着她下山的时候，她的身子一度是非常热的。
当时她有想法？
一念及此，我感觉自己好像长脑子了，自己的榆木脑袋被开了个缝一样，我光是知道自己有欲望，浑然没有去想老板娘。
男人追女生或许都是这样吧，总是太过于在意自己想要什么，很少换位思考。
有了这方面的想法，我更加狂热，老板娘的感觉，是什么呢？
“那又怎样？和范养谦在一起之后，我就没吃饱过，我现在恨不得找十个八个的民工，把他们炼成药渣。
你不知道，我都有癔症了，最近特别喜欢榨汁，苹果汁，橘子汁，甘蔗汁，还喜欢搅拌东西，喜欢握着点什么……
我算是发现了，这男人啊，只要身体不行，就是再有成就，再家大业大，也没什么趣味。
亏我以前还很崇拜他。”
不满足的女人话多，鱼幼薇滔滔不绝，述说自己的不幸，让我再次认识到，那个东西，不光男人想要，女人同样需要。
如此思考问题，我的心态便平稳了许多，能够更加健康地看待。
男女之间，不是谁占有了谁，而是互相占有，都乐呵。
“你啊就是太闲了，每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不行？老范对你是真不错。
要不你多运动运动，调节调节，我今天是出去夜跑了，所以气色才那么好的。”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老板娘劝慰着，侧过了身子，双腿交叠在一起，看起来说不出的妩媚。
完全是人体美学的范本。
“啊？你去跑步了呀，这么说，你家老陆还没调理好呢，唉，咱们姐妹真是命苦。
我家这个是年纪大，你家那个是身子虚，想我们花容月貌，只能守着两个送奶工，没劲透了，不想活啊。”
更加露骨的来了，老板娘严肃起来：“不准你这么说我老公，他在外面工作，很辛苦的。”
鱼幼薇根本不当回事：“哪又如何？连让女人开心的能力都没有，算男人啊？”
“你！我不理你了。”
老板娘要挂断，鱼幼薇急忙拦了下：“再说最后一句！过些天范养谦要去国外，我去找你玩吧？”
“来可以，不可放浪。”
对闺蜜的口无遮拦，老板娘连连摇头，放下电话，她怅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便去洗澡了。
……
关上了柜子，上了锁，有一种作弊的心虚。
如果有一天老板娘知道了，我偷窥，她会原谅我吗？
没有答案。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已经有点上瘾了，老板娘的一切我都好奇，都想知道，有点喝糖水止渴的意思，越喝越渴。
我真的能够得到老板娘这样的女人吗？
这个问题时不时地冒出来，湮灭我的自信，折磨我的神经。
为了排遣，我拿出手机，发现之前评论我的网友许清扇，竟然直接在QQ上发来了信息：“你和我一样，都是为了感情困惑痛苦的人啊，我们聊天吧。”
为感情困惑……
我看过不少伤春悲秋的小故事，每到故事的末尾，都要给感情下一个定义，越玄奥越好，越欲说还休越好。
以至于看得越多，我就越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了，如果让我选择，我会选择简单一点。
但，感情真的可以简单吗？
“你的困惑和痛苦是什么？”
人有时候不必太理性，如果可以无病呻吟一下，干嘛不呢？
在城市的钢铁丛林，何妨假装深情。
看着许清扇这个艺术化的名字，看着她的文字，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听一段伤情故事了。
哪知道，许清扇竟然一本正经，如此回复：“当爱和物质放在天平的两端，我无从选择。
我爱的男生，没车没房，也给不了多少彩礼。
有时候我真想，放弃爱情，随便找个有钱人嫁了。
可没有爱情的废墟上，又如何幸福呢？
你说，我的想法是不是几近邪恶？”
嗯……
错愕像一把锤子，砸得我脑袋嗡嗡响，我是打算和这位网友一起无病呻吟的，结果，她直接扔出了现实的飞刀。
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姐姐，有钱人都是傻子吗？是绿化带里的树叶子，随便你捡？
当然，出于礼貌，我不会这么说，不想显得刻薄，便回复道：“你的想法不能说邪恶，只是对圆满的追求，让你有点难以抉择，你想要的是爱情和物质的统一。
问题是，有钱的你未必爱。”
我还是想谈理论上的东西，结果许清扇来了一句：“主要是我认识的有钱男人，很多都比较老。”
“是不是你圈子太小了？可以离开自己的舒适区，多认识点其他人。
或者，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男朋友是个潜力股，也许将来会发达的。”
人家说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我要再说理论，就成穷酸了，便也给出了接地气的建议。
等了有半分钟吧，许清扇发来了信息：“我男朋友无能到只能当保安了，还谈什么潜力股？
你还没有女朋友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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