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真正的男人
人的本性是无法隐藏的，尤其是笨蛋的本性。
孙茜这么一说，我发现是电梯门太光滑了，有镜面效果，所以她才会发现。
这种错误，我在老板娘那里犯过一次，这是第二次了。
“男人看女人，合理合法，没什么吧。”
“可你个大坏蛋是偷看，偷看我……”
她的眼睛藏着许多欢喜，仿佛我不是偷看，而是赞美，并且，她的神情还有探寻的意味。
“我就是偷看了，怎么着吧，你咬我啊？”
“我咬死你，啊！”
也真是脑回路离奇，孙茜抓起我的手，真的在我手上咬了下，留下两排牙印，然后疯疯癫癫跑上了楼梯，乌黑长发飘扬，轻盈如柳絮。
我笑了笑，感觉很温馨，在偌大的城市丛林中，每个人都是一颗沙粒，有个朋友，是真的很不错。
至少能说说话，给彼此一点温暖。
回到了自己独有的空间里，我又没忍住，拿起了香烟，吞云吐雾，享受片刻的安逸。
尽管我一抽烟嗓子就会不舒服，尽管我知道，陆总的化验单上，写得很清楚，他得的是，小细胞肺癌。
但，人总有一天会死，活着总有里里外外的压力，一根烟可以让我暂时度过今天，可以让我想开点。
……
第二天我早早醒来，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在昨晚十一点多的时候，老板娘给我发过一个信息，然后又撤销了。
莫非是她道歉了？
我一直会有这个想法，因为我真的认为，她用突然袭击，还说给我找女朋友，这样的方式拒绝我，是有点残忍的，对不起那天晚上皎彻的月光。
好好地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衫，不让自己身上有半点烟味，我匆匆去了半山别墅。
陆总已经去上班了，老板娘坐在大厅，手里拿了一本英文杂志在看，今天她穿的是荷叶边长裙，显得飘逸雍容。
“老板娘，昨晚是有什么事吗？当时我已经睡了，没看到。”
“一点小事，我想着还是不麻烦你了，便把信息撤销了，约会还顺利吧？”
她提到约会，我心头一动，想到了陆总说的，女人都喜欢抢男人，越有女生喜欢的男人，越有魅力。
“挺顺利的，就是根本配不上人家，她们两个，一个江阳师范学院的，一个凌州大学的，学历比我高太多了，大约只能当朋友了。”
吹牛这个事我真是不擅长，轻易把实情说了出来，老板娘合上杂志，笑了出来：“知道比不上可以学啊，学习不一定非得上大学的，现在是网络时代，我反而觉得，非得上大学，其实是一种落后观念。
拥有自学能力的人，才会成为真正的精英。
我给你拿本书，你可以好好看看，自学第一课，如果不知道学什么，可以先学语言。”
老板娘起身，长裙散落，露出白嫩的小腿，肉乎乎的精致，让我忍不住注目。
更不要说，还有她走动时候，裙子附身，勾勒出来的韵致。
天哪，太美了。
刹那间我有一种万箭穿心的痛苦，只能看却永远得不到，这未尝不是一种刑罚。
不一会她给我拿来了世界名著——《月亮与六便士》，这本书我倒是早闻大名，在高中的时候，也翻过，但根本看不下去。
对几乎所有名著，我往往都是看不下去的，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他们的思想太深邃了，理解起来，太有难度。
“慢慢看，别着急，你可以一天就看几句，顺便把里面的单词给记住，我以前的大学老师说过，看小说学英语，是最容易的。”
看吧，老板娘也是这个层级的，她随便说点什么，都是充满了见解，别说拍马了，我就是骑着摩托车也追不上。
“好的，谢谢老板娘。”
双手接过，翻了一下，扑面而来的未知信息，让我感觉到了知识海洋的艰涩。
实话说我根本不想阅读什么世界名著，我只想拥有老板娘无上的美丽，然而，她不让。
“谢什么啊，我比你年长，相当于你的大姐姐，照顾你是应该的，对了，你们陆总和我说了，想送你一些衣服。
我整理出来了，你拿去穿吧。”
上流社会的人办事，太体面了，老板娘竟然给我推过来一个旅行箱，衣服都在里面呢。
我讪讪地接过，拉到自己房间一看，给我惊得外焦里嫩。
都是牌子货，国内的国外的，没有一件是便宜的，光是从材质，裁剪也能看出来，有的低调奢华，有的高调奢华，反正就是一个字，奢华。
喜新厌旧是人之本性，我立刻便换上了，再出来，老板娘看得直点头，美眸中透着欣赏。
不过也仅仅如此了，我们之间没有了暧昧的气氛，她是雇主，我是员工，大家守着彼此的分际。
需要用车的时候，我便载着她过去。
别墅里的卫生，做饭什么的，我会主动，但不会靠近老板娘了。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我努力浇灭心中的火焰，不想努力了。
只是，我对女人的渴望，每天都在滋长。
临近周末，我忙完之后回到自己房间，打开手机便看到，许清扇的信息又来了。
自从有了联系，她经常催促我去找她玩，并有意无意地给我发了一些清凉照。
理所当然地，我对她的邪念越发难以控制。
要不弄她一盘？
念头起来，我几乎一闲下来就会想昆的事。
“明天周六你都不来找我吗？好烦，好无聊。”
许清扇发了语音，矫情地撒娇，我心痒痒地看着她的照片，回了一句：“我可以去，但我恐怕没法开车去。”
“为什么？”
“因为这些车根本不是我的。”
见面之前，我真的不想装成有钱人了，太虚伪了，我想实实在在，真诚坦率。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看着她的发问，我刚想通的念头，又被虚荣压了下去，我真的太想和有钱扯上关系了。
如果我什么也不是，那我凭什么啊？凭我真诚？切！
“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他是开公司的，我给他打工，有时候也给他当司机。”
我这也算诚实吧，至少坦白了，我不是有钱人，至于远房亲戚，人类在几百万年前，是有共同祖先的。
从这个维度上算，我和陆总是远房亲戚。
“哦，这样啊，没关系的，我只是想见你，开不开车无所谓。
我不在乎钱的，你想啊，我前男友是保安。
你来嘛。”
真是一个好女孩啊，许清扇已经在撒娇，我咽了口水，答应了：“好，我明天去找你玩。”
开炮！开炮！
我要从男孩，变成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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