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合理的接触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发现，男女要交往，必须要有足够的合理性。
为什么同一个班级的男女容易在一起？
因为他们要一起上课，有合理的理由接触。
同样，同事也容易谈恋爱。
老板娘崴脚了，我拥有了触碰老板娘的合理性。
显然我是有点太急不可耐了，老板娘洞察了什么，嘴角上扬，面带羞臊，用某种埋怨的声调说道：“哎呀，你先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一下。”
锦盘山是狭长的山脉，有很多山头，这个山头比较低矮，过来的人比较少，也没有亭子，长椅。
我只好扶着老板娘，靠着树休息。
“老板娘，很疼吗？”
心猿意马的同时，我也是真的关心老板娘，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蹲下查看。
把老板娘的裤脚往上边扒了扒，便是光洁白皙的脚踝，没什么异样，不红不肿，于是我急忙说道：“老板娘，又红又肿，还有点发青，我得马上送您下去，看看是用药还是送医院。
崴脚不是小事，可不能耽搁了。”
昏暗的夜色，给了我许多的勇气，老板娘靠着树，也不方便查看，低着头想了下说道：“你能背的动我？”
我立刻蹲下：“老板娘，您就放心吧。”
夏天的夜晚也是挺热的，更热的是我的心，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以免被老板娘看到，我难以自制地发抖。
沉默了大概几秒钟，老板娘先扶着我的肩膀，然后趴在了我背上。
难以言喻的美妙，从我的后背蔓延，我感觉我浑身的汗毛都在欢乐地跳桑巴。
我小心谨慎地用手夹住老板娘的腿，背着她站了起来，老板娘的重量似乎也有特别的意义。
“我是不是很重？”
“不重，像羽毛一样轻。”
“你才羽毛呢。”
这个时候的老板娘，多了许多小性子，我心想，上流社会的贵妇，果然敏感，也是语言匮乏，我找补了一句：“像仙女一样轻。”
“呵呵……”
老板娘笑了，很欢愉的样子，又不愿意给我太多好脸，马上来了一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打情骂俏吗这是？
我急忙山盟海誓一般：“我永远不会骗老板娘。”
老板娘没回应，问道：“累不累？”
“一点都不累。”
“今晚的月亮真好。”
“是啊，很明亮，还有风，就适合夜跑。”
“适合什么啊，我都崴脚了。”
“您也说了，平常运动太少，等养好了，咱们再来。”
“来什么啊，再不来了。”
我的情绪一落千丈，所有的想入非非也变得冰凉，她不愿意再来，就是不愿意再和我这么接触。
难道我的感觉都是假的？
人家是老板娘，人家有教养，对我和气几分，我就蹬鼻子上脸，觉得人家喜欢自己了？
“你怎么了？”
正在羞愧无地，老板娘搂紧了我几分，声音近乎呢喃，温存，我麻木地走着：“我在反省我自己，没有照顾好您。”
“是我自己崴脚，不怪你啦。”
老板娘的声音就在耳边，我却分不清是亲近还是疏远，带着说不清的倔强，想要一个答案：“如果您真的不怪，那养好了伤，为什么不再来夜跑？
难道就那么厌恶？”
我想我的声音中，是带着某种悲催，还有一丝愤慨，遇到最美丽的女人，她并不喜欢我，奈何啊？
一腔热情成灰烬。
“小王，我才发现，你好像不是特别老实，有点缠人。”
也是今晚的月色太美，也是她近在耳畔的吐气如兰，让我痴迷，在绝望中，我痴狂地想抓住点什么：“我的要求很高吗？”
“难道不高吗？”
“我不知道，你说高就高，你说不高就不高，真的高吗？”
风从我脖颈边吹过，老板娘的发丝扰动着我，我想要一个答案，老板娘沉默了。
在路过一个岔口的时候，我心中痛苦，故意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开始向上走了。
月亮婆婆在上，请让我和老板娘多待一会。
此时的我，分不清我对老板娘，是感情还是渴望，只是有了恐惧，怕从这山下去，就咫尺天涯，再难如此亲近。
“老板娘，我有点迷路了。”
“好好找找。”
“嗯。”
锦盘山的小路有很多，我走走停停，每到岔路，便迷糊，总是走向错误，老板娘只是偶尔说一句：“是这边吗？我对这里可不熟悉，你别搞错了。”
月亮往天心移动，我用力地用手臂挽住了老板娘的腿，老板娘的手臂搂着我的脖子，也很紧。
许久，老板娘几不可闻地叹息了几声，说道：“小王，咱们回去吧，行吗？”
“所以今晚的夜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不甘心，打破砂锅问到底，语言可以传递信息，神情可以传递信息，我以为，身体的接触，更可以传递信息。
难道她真的感觉不到吗？
“不是最后一次。”
老板娘很空灵地说，我笑了，无比充实，渴望在消退，我现在想要的，是守护。
“老板娘，你真好。”
兴致高昂地，我把老板娘送到山下，等上了车，我忍不住转头，老板娘的脸上也是喜色连连，嗔道：“看什么看什么？好好开车啊你。”
车子在大马路上缓缓行驶，老板娘揉着脸，还用矿泉水的瓶子敷了敷，想散去那抹红。
回到别墅，发现陆总没有回来，我们都放松了，我趁热打铁：“老板娘，我给您擦点药吧？”
老板娘逃一样去了主卧，用手撑着门：“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她关上门之后，我的兴奋并没有消失，因为我知道，这不是拒绝，而是害羞。
我让老板娘害羞了！
天哪！
巨大的成功喜悦简直要把我冲晕，回到自己房间，我盯着柜子，天人交战，最后还是打开了。
主卧里，老板娘并没有擦药，她蜷曲在床上，双手捂着耳朵，摇着头，抵抗着什么：“不可以，不可以……”
很快，她用被子盖住了脸，好多会，才把被子扯开，脸上红彤彤的，有幸福有快乐，也有纠结。
她看了看手机，点了几下，明显是和朋友视频呢。
“静静，我简直想死，你不知道范养谦多烦人，去哪都让我陪着……
嗯？什么情况？你今天的气色怎么那么好？
你家那口子的毛病治好了？”
手机屏到底太小，看不清楚，老板娘的这位朋友像个怨妇，一惊一乍的，先是抱怨接着亢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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