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孩子是谁的？
说着，他还掏出兜里的名片，径自塞到云肖的裤袋里，“我随时应诉！”
云肖故作镇定，看向床前怔忡的人，说道，“筱歌，我想你应该好好做做他的思想工作。我先回去和我姐说一下小果的下落，以免她着急，回头联系。”
说完云肖就离开。
人走，筱歌才走过来，“你向来不是冲动又这么富有慈悲心肠的一个人，你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我已经说了，这孩子长得和我像，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拿她当成女儿来对待。你说，我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女儿回到狼坑，继续被那个歹毒的女人嘶咬？”
“可你这么贸然留她下来，也是不可以的。从法律的角度，你站不住脚。”筱歌希望他冷静一点。
“那就等法律追究我责任的时候再说。”顾擎川没有一点怯意，他又看小果，问，“几岁了？”
“五岁！”
“刚才小果说今天是她生日。”筱歌想起这事来。
“五岁，生日……”顾擎川低喃着，之后与筱歌对视一眼，彼此的目光都含了千言万语。
五年前的今天，他们的宝贝来到世上，也在今天，永远闭上了眼睛。
往事含了太多的伤痛，两人都绝口不提了。
叩叩——，服务员敲门。
“你好，请问是你们点的餐吗？”她推着餐车站在门口。
“是的！进来吧。”筱歌要她进来。
服务员把小餐点放在茶几上，顾擎川又问，“酒店有生日蛋糕吗？”
“有的，在二楼西餐部。”
“你们稍坐一下，我去买个蛋糕回来替小果庆祝生日。”说着，顾擎川已经走至门口，又转身，叮咛筱歌，“在我回来前，哪儿也不准去，否则你想离的婚，铁定离不了！”
他担心筱歌把小果送走。
“……”，筱歌无语，“你快去买蛋糕吧，话那么多！”
虽然留小果下来在筱歌看来并不理智，也不可取，但小果母亲那边有云肖去盯着，至少眼下，先帮小果把生日过好，其它再说。
另一边，云肖来到姐姐云林的家门口，狂按门铃，狂打电话，狂拍门板，硬生生把正在酣睡的姐姐吵醒。
“人还没死呢，吵吵个屁！”云林开了门，揉着惺松的眼睛，张嘴就骂着。
“姐，小果呢？”姐的脾气臭得很，又辣又泼，云肖习以为常，他挤身而入，站在门口，冷声质问。
“没看见呢！谁知道那个小婊砸又跑去哪里装可怜卖苦逼，噢……”说着，云林还拍着嘴，懒洋洋打起呵欠。
姐姐一身酒气，云肖气不打一处来，拽着她就摁到沙发里坐好，“刚才我看见小果了，浑身是伤的她被我朋友带走，这会儿，顾擎川说要领养她！”
“呵呵……”云林笑，“领养？老娘活得好好的，老娘的孩子，凭什么归其它人养？老娘就算活生生把她打死，也不给人！”
“姐，你知道顾擎川是谁吗？‘创投集团’那个老板，是个很厉害的角色。虽然他领养小果一事法律不会允许，但你把小果打那么惨，顾擎川若要计较起来，你和姐夫都会吃不完兜着走！至少你是虐待儿童罪，姐夫算得上遗弃罪，顾擎川若要较真，法院判下来，再来个媒体给你曝光，咱们全家都会活在人们的唾沫里。”
昨天看见顾擎川时，云肖就觉得眼熟，后来再介绍，脑子里名字和面庞还有人就划上等号。云肖还特意搜索了顾擎川的资料，以及当年他的情感故事，也翻出了一些有关筱歌的报道。
云肖本来还很震惊的，可现在有一件事他更震惊，“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云林还在捉摸着弟弟的那一席话，又看弟弟脸色凝重，心跳也忍不住快起来。
“小果和顾擎川长得有九分像！”
“那又如何？”云林还有几分酒意，脑子转不过弯。
“当年你在医院是请大姨帮忙抱走别人的孩子，如果那个产妇就是筱歌呢？”
“筱歌？”
“我朋友，也就是今天撞见小果那个。更是顾擎川的妻子！”虽然云肖不想承认两人还存在那样的关系，可是他们身上还有一纸证书，这是不容改变的。倘若小果真是两人的孩子，那么……
云肖一个冷战，不敢想象后面的事。
“不会那么巧吧？”这时，云林的酒劲也被吓走，鸡皮疙瘩直冒。
“我看还是先请大姨查查当天入住的产妇资料，先弄清楚小果和那两人到底有没有关系再说。”云肖想着办法。
“我看行！”云林说完，马上拿起电话拨到大姨那里。
酒店房间内
小果高兴地吃着生日蛋糕，脸蛋也被糊花了，“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小果舌尖舔着嘴角的奶油，满足的说着。
“你之前没吃过生日蛋糕吗？”当察觉这话会伤到小朋友时，筱歌已经没办法收回去了。
她有些尴尬，又切着蛋糕，“来，喜欢就多吃一些。”
她想转开话题，不要小果再伤心了。
没想到小果还是接着说，“之前吃过的，偷偷的吃，背着妈妈捡她砸在地上的被摔得稀烂的蛋糕。”
“蛋糕是别人送的，你妈不让你吃？”顾擎川问。
小果摇头，“不是的。蛋糕是妈妈买给我的。她说我过生日的时候，爸爸一定会回来。可是天都黑尽了，爸爸也没回来，妈妈好生气，就把桌上的饭菜统统挥到地上，还拿起蛋糕砸在墙上。后来她就骂我，打我，怪我没本事留爸爸在家里，之后她累了，回房间睡觉。我就趴在地上捡那些蛋糕吃。可是真奇怪，那味道一点不如今天的好吃！”
筱歌听在耳朵里，心脏都一阵一阵的收紧了。小果才这么大点，她的妈妈怎么狠得下心对这么可爱天真的人儿下毒手？
“如果你是我的女儿，我一定舍不得你吃半点苦。”筱歌不知不觉，话已经从两瓣唇间溢了出来。
“我会把你捧在掌心里，给你全天下最美好的东西。”顾擎川也说。
“叔叔，阿姨，你们有女儿吗？”小果被奶油糊花了的一张脸，眼睛衬得格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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