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抓住
卫云幽也是不敢相信的。
瞳孔狠狠一颤的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西厢房里。
兄长!
竟然是兄长!
和姮妹妹院里丫鬟打闹的男子,竟然是兄长!
血色从脸上一点一点褪褪去,卫云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往倒座房的抄手游廊方向望去。
肖夫人是不是也已知晓,里头的男子是兄长?
唇色都没了的卫云幽收回视线,看向面沉如水的母亲。
她颤声,“娘,姮姐儿院里的丫鬟为何要勾引兄长? 是有人要害兄长,败害兄长的名吗?”
兄长不能有事!
只能是有人要害兄长,方让丫鬟勾引兄长。
是与卢氏想到一处去了。
卢氏放开了女儿的手腕,再次朝西厢房走去。
面沉如水的她没有做出什么疯狂的举止,她不能慌,更不能乱,只有沉住气才能救下濯哥儿。
所以,她要在胭脂露脸之前,勒死这个贱人!
“七嫂,濯哥儿向来稳沉,懂事,房里更是干净到没有一个丫鬟,今日之事,定是有人陷害濯哥儿,败坏濯哥儿的名声。”
“事关濯哥儿的名声,恳请七嫂把那害人精交予我处置。”
不等谢氏发话,卢氏厉声,“于妈妈,你进去捆了那丫鬟,带回杜微院!”
“是,夫人!”
于妈妈沉着脸,便往西厢房里去。
碧竹却突然从西厢房里出来,拦住于妈妈,脆声道:“于妈妈莫急,胭脂正伺候大爷换衣裳。”
换衣裳,便是有了肌肤之亲。
于妈妈的脸色变了又变,终是沉住了,道:碧竹姑娘这是打哪儿出来的?”
碧竹道:“我啊,翻窗进来的啊。”
又咬牙切齿道:“桃红那死丫头嚷嚷着我家姑娘院里的丫鬟同男子打闹?我和初春姐姐必须得守好窗子,防着人溜走。”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碧竹、初春,濯哥儿还能逃。
卢氏恨到胸腔里血气翻滚,“姮姐儿院里的丫鬟,果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却苦了濯哥儿!”
还在慢腾腾往东厢房走去的严夫人停下了。
卫大夫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针对卫小姐啊。
院里的章氏便失声道:“大嫂,您的意思是姮姐儿想害濯哥儿?”
……
听澜院里,瞬间静悄悄的。
皆是一脸不可思议望向章氏。
章氏捂着胸口,潸然泪下,“嫂子您定是误会了,姮姐儿虽性子是顽劣了些,却不可能做出这等子毁濯哥儿前程的下作事。”
“还望嫂子明察啊。”
呼……
女眷们暗里松口气。
可真真被章氏吓了一跳。
还以为她糊涂仅凭卢氏一句话,便认为姮姐儿陷害濯哥儿呢。
不过她那嘴,实在不会说话,她们本没有怀疑姮姐儿,经她这一嘴,倒有些怀疑姮姐儿了。
“大夫人。”
从东厢房里走出来的卫姮穿过进院,走到西厢房,“姮亦想知道胭脂为何与堂兄一起,不如一起问吧。”
“姮姐儿,胭脂是你院里的人,你又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还是回避一二吧。等伯母问清缘故后,再差人告诉你。”
卢氏拭了拭眼角,哽咽:“出了这等子事,如不好好查清楚,你与你堂兄的名声,全毁了。”
卫姮淡声,“出了这等子事,肖夫人、罗夫人、卫氏一族的伯娘、婶婶们都在,我更要当面查清楚了,我与大夫人一样,想知道到底是谁陷害堂兄。”
“不过……”
说着卫姮话题一转,声音凉了许多,“大夫人您说胭脂是我院里的,恕我不认同。”
卢氏一下子知道她要说什么,眼皮子狠狠一跳,“姮姐儿……”
下意识要打断,卫姮却突然朝谢氏屈膝一礼,道:“七伯母,胭脂是我院里的人不假,但却是大夫人前些时日拨与我的。”
“那日还特意与我说胭脂是个稳重,以前是大户人家主母身边的丫鬟,最会待人接客,我身边就缺这么一个丫鬟在外给撑着……”
当真是峰回路转。
胭脂竟是卢氏拨给姮姐儿的,那更是卢氏的人。
姮姐儿岂会傻到用卢氏的人,去陷害濯哥儿了。
章氏也傻眼了。
闹了半天,胭脂是大嫂塞到姮姐儿院里的人。
一下子章氏便失了兴致。
严夫人则又被震惊到了。
她还以为是胭脂那小娼货使了银子,混入了卫小姐的院里。
没承想,是卫大夫人把人塞进来的。
卫大夫人——
知晓胭脂以前是做什么营生的吗?
如果不知道,还好说。
可万一是知道呢?
念头掠过,严夫人惊到“啊”了一声,惹来女眷们所有注视,唬得严夫人立马拿绢子揉眼睛。
假装有飞虫钻了眼。
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卫文濯湿着发,脚步微晃着走了出来。
他也是要脸的,不敢去瞧听澜院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个。
袍角一撩,笔直跪下,苦涩道: “侄子文濯一时醉酒失态,惊扰了伯母、婶子和诸位贵客,是文濯之过。”
说完,便重重叩头。
如此重礼又自省过错,倒让卫氏一族的女眷脸色稍霁。
谢氏沉声,“可是那丫鬟故意勾引你?”
“夫人。”
柔柔弱弱的声音从厢房里传出来。
接着,一道身段极为丰腴,走路一扭一晃风情万种的丫鬟迈过门槛,跪在了谢氏面前。
女眷们又是齐齐变了脸色。
这身段,这含媚带梢的眉眼,哪里像——良家子!
卢氏怎将这等子妖艳小贱人,拨到姮姐儿院里。
抽泣道 :“夫人明鉴,奴婢虽倾慕大爷,可也知礼义廉耻,纵有万个胆儿也是不敢去勾引大爷的。”
倾慕府里的爷们,还说什么礼义廉耻,呸!
分明就是不知规矩,勾引爷们的狐媚子。
谢氏厉声:“那你为何又在濯哥儿身边!”
胭脂像是被吓到,忙道:“夫人,我,我我是给大爷送东西,无意见到大爷摇摇晃晃进了听澜院,便赶紧跟过来……”
卢氏两眼戾气腾腾,“送何物?又是谁打发你送的?”
胭脂抹泪,怯生生弱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是要送什么啊,就是……就是一个食盒。”
卢氏闻言,眸光阴森到像淬了毒的厉箭,直视姮姐儿,“姮姐儿,你让一个丫鬟给濯哥儿送东西,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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