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心疼了
章心里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
谢氏既然开了口,她自然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驳了谢氏的脸面。
但对卫文濯来说,听到心头直接一梗。
他发现二婶婶有时候真听不懂人话。
蠢到让他头疼。
他都说得那般明白了,她怎么就没有听懂呢?
蠢就蠢吧。
蠢点好拿捏。
深吸口气,卫文濯干脆把话说得更加明白些,“也不知道望晖院眼下可有打理,婶婶若得空,能不能帮侄子去望晖院寻几本古籍?”
这下,二婶婶该听明白了吧。
这回章氏是听出来了。
濯哥儿舍不得望晖院,想回侯府看一看呢。
可是……
心里也有衡量的章氏假装没有听懂,“回头你告诉我需取哪几本古籍,我让下人找出来。”
说完,章氏见卫文濯神色微沉,还当自己的拒绝惹年轻人不高兴了。
哄一哄吧。
谁叫他生得俊秀呢。
但凡丑些、矮些,她都不费那神去哄人。
拢紧被寒风吹到微微扬起的斗篷,章氏又笑道:“你七伯父用三品大员,圣上身边的红人,想来宅子够大,住进去不委屈你。”
“再说了,他也是个读书人,更是族中宗子,想来什么样的书籍都有,其中只怕还有市面难寻的孤本、珍本。”
“你春闱在及,就该多与你七伯父走动,请他指点指点你,百利无一害呢。住到侯府里,婶婶我是个蠢的,兰哥儿呢学识本就不如你, 你哪处不懂都无人替你解惑,没得耽搁你呢。”
这些话,也是章氏的真心话。
卫文濯听到沉默。
他还能说什么呢?
二婶婶确实是为他着想,住进七伯父奇的府邸,真要从明面上来说,于他的确有利。
“好,侄女全听婶婶的。”
没有再多说,再说下去,想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二婶婶还是为了七伯母,而拒绝自己。
果然,哪怕平日他待她再孝敬,关键时候,她根本不会体谅他、心疼他。
母亲没有说错。
二房的人,全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最好的办法是赶尽杀绝,不给他们留一条生路!
章氏便以为卫文濯听懂了她的真心,牵过卫文濯的手,轻浮地捏了捏,“我啊就喜爱听话的,回头我让海嬷嬷取五百银票,学累了,出门走走,见见昔日好友,别太寒酸,银子不够再同我说。”
得知有银子,卫文濯眼里的阴霾总算散去。
很是诚恳道谢,“还是婶婶疼我。”
“我不疼你,还能疼谁呢?你啊,只要乖巧些,我自会更疼你一些。”眼流转的章氏,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说出来的话儿也同样充满深意。
站在身后不远的申嬷嬷此时是心急如焚,从未如此盼着宗妇谢氏快些抵达。
大爷和二夫人站太近了!
不能站这么近啊!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大爷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申嬷嬷仅是看到两人站近,便着急,若是看到被斗篷挡住,牵在一起的双手,该得生生吓晕过去了。
好在,并没有让申嬷嬷忧思忧虑太久,谢氏的马车来了。
后面紧跟着卫姮所乘的马车。
一行人在城外汇事,马车甫一停好,面色泛白的卫妙音便跌跌撞撞下了马车,直奔章氏。
大哭道:“婶婶,二姐姐她要拿匕首杀我啊……”
刚下马车的谢氏:“……”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都到要杀人的地步了?
晚下来的怡姐儿更是吓到差点跌下马车。
还好有海嬷嬷及时出手托住,方没有跌落。
谢氏给怡姐儿理了理衣襟,从容安抚,“不必担心,你二姐姐素来沉稳,她真要杀人,不会让人知道晓。”
真正要杀人,谁会闹到尽人皆知呢?
更何况姮姐儿心思缜密,她若出手,只会悄无声息。
震慑一下罢了。
不过——
匕首亮向自家姐妹,终究是骇人了些,传到外头不知道又该怎么编排姮姐儿了。
谢氏是知道卫姮不会乱来,但章氏在见到卫妙音脖子上留着的一抹极微细的血口子,瞬间勃然大怒。
……
城墙上。
血七总算盼到勇毅侯府的马车,“王爷,卫姑娘到了。”
从昨儿起,王爷便在城墙上等着卫姮回来,是盼星星,盼月亮,把人给盼到。
算算日子,一直在宫里养“病”的王爷近十日没有见到卫姑娘了。
夏元宸自从兴庆府回到上京,当日去了禁庭后,便一直被圣上留在宫里养“病”。
概因他下跪刚磕完头,便一头栽在御书房里。
圣上惊到连忙召来黄御医,在黄御医的诊治里,醒来的凌王殿下便留在宫里养病。
内外亏空,再不养着,别说一年的寿数了,再过几个月怕是瘫在床榻上躺着。
原还有意宣卫姮进宫的圣上见此,沉默许久,叮嘱黄御医先照顾好凌王。
旁的事,待凌王身子好转后,再议了。
夏元宸在宫里确实养得不错。
平身毒性解半,再有黄御医的照顾, 眼见着气血变好,圣上才愿放他出宫。
再不出宫,贵妃娘娘该急了。
出宫后夏元宸第一件事便是去侯府寻卫姮,方知卫姮随卫大人家眷去了郊外庄子,堂堂凌王殿下便如望夫石般,从昨儿个守到今日。
好在,终于守到了。
刚站在城墙边,眸色瞬间一沉,俊颜冷凛,似有疾风劲雨将至。
转身,玄色披风掠过,身量高大挺拔的儿郎已脚步沉而骤快走下城墙。
他看到卫姮被人打了一记耳光。
血七也看到了。
握紧手中佩剑,紧跟而上。
那人好大的胆子,竟在王爷眼下打卫姑娘。
简直是,找死!
抽了卫姮一记耳光的章氏尤不解气,搂着哭到一颤一颤的卫妙音,厉喝:“我就知道你是个歹毒的,你是真不给大房一条活动!怎的,你是非要把人杀干净方罢休吗?”
太狠了!
竟然拿刀伤人!
瞧瞧,把娇养的音姐儿吓成什么样了!
晚来一步的谢氏已是脸色铁青。
“你方是我见过最为歹毒的妇人!”声色压紧,敛着诰命夫人的威凛,大步走过来,“如此不容亲女的母亲,实乃平生罕见!”
城门外多少人来人往,章氏竟然如此不知轻重,对姮姐儿打骂。
她是真要毁了姮姐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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