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舞会
“跟你去了舞会就能帮我叫人？”季怀野眨了下眼，这么容易真的没有坑吗。
“当然。”
“别去。”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傅亦一面色不悦地瞟了一眼谢斯以，“你什么德性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其实是想把他带去舞会那里当着他的面杀人吧。”
谢斯以笑笑没说话。
“心理如果有问题就早点看医生治，”身处漩涡中的季怀野揉了揉眉心，“换作二十一世纪你早就牢底坐穿了。”
谢斯以疑惑问，“什么东西？”
“没什么，夸你呢。”
“还是头一回有人夸我做法好的。”谢斯以对着季怀野伸出了手。
“我的解剖手法也很漂亮，要不要来欣赏一下？”
季怀野：“……”兄弟你认真的？
“不了。”他拉开了手，他放弃了，这个人也不正常。
谢斯以又恢复了当初优雅的模样，“开个玩笑，只是那边有几个需要算账的人而已，舞会倒是真的，我缺舞伴也是真的。”
季怀野一怔，带着你在逗我吗的表情打量了下他，随后挑眉说，“我知道了，是没有人敢做你的舞伴才对吧。”
谢斯以没有否认，略带不解地耸肩，“之前几个舞伴动不动就哭，说什么害怕。”
“我明明没把血溅到裙子上。”
季怀野：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所做的事情本来就不符合常理。
“舞会规定需要带舞伴，所以你帮我这个忙，我帮你叫人来。”
说着，谢斯以向季怀野递上一朵黑色的花，“怎么样？”
“可以。”季怀野说着，并没有接过花，而是把花重新按回了谢斯以胸前，语气平静道。
“你杀你的，我看我的。”
“哈。”谢斯以的眼睛缓缓睁大，脸上的笑意逐渐蔓延，看向了季怀野离开的背影。
接着他挑起眼，转到一直沉默的傅亦一，“他确实不是你要找的人。”
他把花朵随手丢在被傅亦一摧残的玫瑰旁，迈开长腿偏头一笑。
“那么，人我先要走了。”
回到房间的季怀野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再用现代的思想和道德来看待这个世界了。
“少爷，您在吗？”
门外传来仆人的喊声，季怀野示意她进来，女仆双手捧着一个盘子，上面放上了一个面具和假发。
女仆说，“这是圣拉赫普皇子给您的，他说舞会上需要用到。”
季怀野拎起那顶绿色的……对就是绿得发亮的假发，沉默了一个世纪般，忍着不扔到外面的冲动问，“没有别的颜色了吗？”
女仆把面具放在桌上，“因为殿下认为绿色代表旺盛的生命力，他说很适合您。”
季怀野无话可说。
好在面具还算正常，黑金色镶边。
等尹迦来了，干脆先在他家里躲一段时间，毕竟萨格伦尔还有两个王子在。
“殿下，所有黑发黑眼的男人都在这里了。”
白时绪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抿了口茶才说道，“让他们回去。”
“等等。”艾修出声道，他指了其中一个男人，“这个人有点像他，是不是易容了？”
“你哪只眼看得像哥哥？”纳兰法好笑地问，但却掰断了手里的花枝，“哥哥比他帅多了。”
“我看不惯其他黑发黑眼的男人，快点让他们走。”纳兰洛面无表情道，“肮脏的颜色。”
“这就是区别对待？”席妄之打趣道，他接过仆人递来的胸针，只随意看了两眼，“我的翅膀也是黑色的，你在指桑骂槐？”
纳兰洛冷呵了声，“你有自知之明就行，是谁害得我们去不了破晓之地？”
“你们对外是没有身份的，毕竟无法长时间维持成人形态，你们觉得能过守卫那一关吗？”席妄之唇边扬起，丝毫不觉得愧疚。
两名少年哼了一声。
“一个个上赶着去找他。”慕川轻轻叹了口气，对于他们动不动就谈论季怀野感到厌倦了，问。
“所以是都喜欢他？”
“精灵王当傻了？我喜欢他会和他分手吗？”席妄之翻了个白眼，最先出声，“我单纯看不惯他失忆后那副样子，比温吞的模样更让人烦躁。”
艾修摊开双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我只是想弥补一下他，跟他当面道个歉，还有也是怕他又遇上什么危险。”
“远离你他不就没什么危险了。”席妄之挑起眉。
“他是我们的哥哥，说好会陪着我们的。”纳兰法替纳兰洛开了口，顺带讽刺了一下其他人。
“你们的理由太过牵强了，都闲的没事干？”
“随口的话居然当真了。”艾修嘲笑地摇了摇头，忽视两道冰冷的视线。
紧接着，好几道视线都落在基本没有开过口的白时绪身上，对方似乎并不准备说话，依旧优雅地品着茶。
“他的问题才最大。”纳兰洛都不想看白时绪。
其他王子都认同地点了点头。
“真装。”纳兰法嘁道。
白时绪轻轻放下茶杯，仆人递来的邀请函被他随意捏在手里，勾唇浅笑。
“破晓之地的舞会，感兴趣吗？”
…
舞会当天。
季怀野还是戴上了那顶绿色的假发，好在发丝够逼真，戴着毫无违和感，面具遮挡了他上半部分的脸，黑曜石般的眼睛也被薄纱的设计给遮挡。
“噗。”
谢斯以笑得弯了腰。
“笑屁啊！再笑扣你头上！”
季怀野怒了，他甚至没敢照镜子，问仆人怎么样结果个个低着头说非常适合他。
“虽然不及黑色，但也不赖。”谢斯以勾过他的腰，在发现肌肉顿时僵硬了时，反而搂得更紧了。
“松手。”季怀野头皮发麻。
谢斯以凑到他耳边，“走个过程，别这么抗拒。”
季怀野一把把他的头推开了点，不适应道，“你怎么和席妄之一样靠人耳边讲话？”
“我很伤心啊，你是我的舞伴结果提别的男人。”谢斯以垂下头看他，忽然露出了抹圣洁的笑意，轻声说。
“要不要把他杀了？”
季怀野眼皮一跳，“又是开玩笑？”
谢斯以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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