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假装很懂
“你们什么意思？”方依柔的脸色立刻变得不好看起来。
“抱歉小姐，这是统一的要求，进去的所有人都要经过这一关。”工作人员耐心解释。
话音刚落，探测器就滴滴地响了起来。
“麻烦您把您身上的通讯设备拿出来。”工作人员道，指着她的包。
方依柔的脸一时间僵得不成样子，颜色都白了起来。
她包里的手机是用来和渠正润联系的。
平时都不会带在身上，但这两天因为绑匪的事和他联系多起来，为了以防万一才会一直带着。
若万一渠正润打电话过来……
她求救般看向秦寒，希望他能帮自己说两句话。可秦寒却偏偏在此时接起电话来，似乎还是很重要的事，一直讲个不停。
方依柔心里烦躁到了极点。
她朝工作人员狠狠地瞪，“我这手机里可是有很重要的信息的，若泄露，你们能付得起责任来吗？”
“您放心，我们放手机的位置都有监控随时监测，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如果您不放心，还可以选择关机或抽卡后再给我们。”
方依柔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最后只是选择了关机，把手机递了过去。
既然秦飞扬他们的手机都能交，她的手机怕什么，反正一般情况下，渠正润也不敢乱打电话给她。
手到手机后，工作人员立刻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动作，“请进。”
方依柔踏着高跟鞋大步走了进去。
另一边，一直打着电话的秦寒在方依柔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垂下手，大步走过来。
“五少。”工作人员立刻将手机双手奉上。
长指接过手机，秦寒那张酷帅的脸上沉满了阴影，片刻走了出去。
方依柔进入会议室里，看到秦飞扬和一个年轻男人隔着桌子面对面坐着，两人身边各坐了好些辅助人员。
秦飞扬看到她，只勾了勾下巴，并没有说话。这种时候，她巴不得秦飞扬不要记起自己，悄摸摸地坐最远的位置，尽可能减少存在感。
秦飞扬和对方谈了一些细节的东西，不过短短的几句话，她就听了出来。这是涉及几十个亿的生意！
秦家，可真是有钱呢。
方依柔震惊之余，更为自己选择顶替林夏晚而感到开心。秦家这么有钱，几个兄弟又疼她，岂不是勾勾手指，自己就能得到不少钱财？
这么想着的时候，这几天所受的委屈突然间就不那么堵心了。
“既然没有别的问题，不如签合同吧。”秦飞扬对面的年轻人开口道。
秦飞扬勾勾头，立刻有人拿过两份合同，在二人面前各摆一份。
年轻人和秦飞扬同时拿起笔。
“等一下。”
就在要落笔的时候，外头响起了声音。原本不肯进来的秦寒竟推门走进来，“哥，合同昨晚重新拟过一遍，不再检查一下吗？我可专门为你们请来了小晚啊。”
他的目光朝方依柔射了过去，唇上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被点到名，方依柔不自然地拉直了身体，变得紧张起来。
她来，只是为了走个过场啊。
“这位是？”年轻人这才注意到方依柔，问。
秦寒走到方依柔身边，“高先生应该还不认识她吧，她就是我们的妹妹，林夏晚。”
“林夏晚？”高攀咀嚼着两个字，眉里慢慢滑出情绪来，“不会是几年前一举打败对手，帮季家重震雄风的那个大律师林夏晚吧。”
“正是。”秦飞扬勾首，说到这事儿时，他脸上也浮起骄傲。只有秦寒，脸色越来越冷，笑容越发地意味深长。
这事儿跟方依柔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她现在顶着林夏晚的脸，冒用着她的身份生活，林夏晚的能耐就是她的啊。
想到这里，她立刻以最优雅的姿态站了起来，“高先生，幸会。”
“林小姐有所不知，我高某敬佩的人不多，但您绝对是其中一个。”高攀打开了话匣子，直言不讳，“想当初季家的事儿闹得多大啊，多少名角儿都不敢沾染，倒是您一个初出茅庐的姑娘无惧无畏，硬是把他们的官司给扛了下来，还打赢了！”
“别说我，连家里的老头子都夸过您呢。”
人嘛，都是喜欢听夸奖的，尤其被像高攀这种做着几十亿生意的大人物夸，方依柔简直心花怒放，强意压着才没把得意显露出来。她故作谦虚地开口，“唉呀呀，那都是运气。”
“那可不是运气能办到的，得靠百分之百的势力，林小姐的势力让人刮目相看。”
“过奖过奖，只不过是感兴趣，比别人多学了点点而已。”她嘴里客气着，表情已经不再收着，完全一副“我就是能干”的样子。
秦寒立在一起冷眼看着，虽然没有吭声，但已反胃得想吐。
他不露声色，走到高攀面前，“既然我妹妹这么厉害，不介意让她再审一审合同吧。终究，这拟这合同的人是我找的，我得为它负责啊。”
“可以，当然可以。”高攀自然乐意，“不仅这份合同，我们的总合同，也想让林小姐给做个参谋。”
他从包里拿出另一份合同来。
原来他此次和秦飞扬签的是一份联合体合同，签完这合同后，两家公司还要与一个大型项目的代表签总合同。
两人的合同事小，总合同才是重重之重。
“这……”方依柔微微变了些脸色，但一想到这种合同早就审了数遍，不可能再出现问题，于是优雅地接下，“那我就看看吧。”
她翻开合同，看到上头密密麻麻的字，立刻头晕眼花，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方依柔和林夏晚不同。
她从小就不喜欢学习，总干些投机取巧的事儿，不论小学还是高中，亦或是后来上的野鸡大学，成绩都一塌糊涂。
勉强读了几行字，她连基本的语句意思都理不通顺，感觉眼前全是一堆乱码。
尽管如此，她还是假装细致地看完，而后递出去，“合同拟得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是吗？”高攀倒是开心，满意地接回往包里塞，“这就好。”
他拿合同出来只是让方依柔做个检查，并没有要考她能耐的意思，她说没问题，他便放了心。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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