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指鹿为马
陆渊坐在龙椅上,微微眯起眼睛在殿内扫过。
赵锆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他的势力确实在悄然增长,但还未彻底稳固。
若是自己再助他一臂之力,将那些游离在外的大臣,也悉数拉入赵锆的派系。
再等那些忠臣尽数死心。
那么这大夏,想不覆灭都不行!
陆渊心中冷笑,暗暗盘算。
要让赵锆彻底统领朝堂,那就需加把火才行。
诸如秦二世那般认怂,将鹿认作马的法子,断然不可取。
毕竟,即使秦二世都做到那种地步,也足足过了近乎一年的光景才灭亡。
如此漫长的时间,自己根本等不下去!
既然如此。
除了让赵锆掌握重权以外,还需要让其掌握大夏的命脉才行。
只要让那些忠臣心死,再逼得那些还心存疑虑的臣子站队!
最好让朕落得个孤家寡人地步。
如此一来,大计可成!
“赵锆!”
忽然,只见臣列之中有一人走出。
其直指赵锆,目光如炬,满面怒容,
“你好大的胆子!”
“这分明是一只鹿,你居然敢说这是马!”
欧阳敬咬牙切齿,胸膛起伏不定,
“如此搬弄是非,欺上瞒下,你眼中还有陛下吗?”
殿中众臣皆惊愕的看向欧阳敬。
赵锆,作为如今朝堂上最得势的权臣。
早已是如日中天之势,手握重权,掌控朝堂的实权。
你欧阳敬不过一个御史大夫。
竟然如此直言不讳的指责赵锆。
这不是找死这是什么?
果不其然,赵锆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阴鹜。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森冷,
“欧阳敬,你说它是鹿?”
“可本相不论怎么看,它都是一匹宝驹。”
欧阳敬怒目直视,毫不退让,声音更显凌厉,
“这鹿马之分,天下人皆知!”
“赵锆,你欺君罔上,岂是为百姓谋福?”
“今日若让你再如此胡乱作法,岂不让朝堂成了颠倒黑白之地?”
闻言,陆渊瞄了一眼欧阳敬。
原来是个忠臣。
朕可得离他远点才行。
不过此时,稳坐钓鱼台,让赵锆把逼装圆了才行!
锆锆放心飞,朕心勇相随!
“好,很好!”
赵锆脸上的冷笑更盛,虽然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欧阳敬斩于当场。
可问题是,这些御史大夫各个顽固不化,要名不要命的犟种。
倘若自己杀了对方,反而成就了对方的美名。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既然欧阳大人觉得本相是在搬弄是非,欺上瞒下。”
“欧阳大人何不问问在场的诸位同僚,看看本相所供之物,究竟是鹿是马?”
言罢,赵锆向前踏出一步,
“诸位,觉得是马的,站在本相左侧。”
“觉得是鹿的,站在本相右侧。”
话音落下,殿中瞬间安静地落针可闻。
只见赵锆甩了甩袖袍,抬头扫视一圈,目光如刀,逼得众人低头不敢直视。
“本相可不是在开玩笑。”
“还望各位大人好好看看,此物究竟是鹿是马。”
“若是选错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随着他这话落下,只见赵锆一系的亲信李中庭率先跨步而出。
其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声音高亢,
“本官以为,左相大人所言极是!”
“这分明就是一匹宝马良驹,谁若说不是,那就是瞎了眼!”
话音刚落,他走到赵锆左侧,站的笔直。
随即,余光瞟向周围,催促其他人赶紧表态。
有了李中庭开头,另一名与赵锆关系密切的臣子也不甘落后,笑呵呵地走出来,拱手说道:
“本官也觉得如此!”
“鹿马之分,重要的是相国大人的见解,谁敢质疑相国的眼力?”
话毕,他也站到了左侧。
有了这两人带头,更多的赵锆党羽纷纷站了出来。
他们嘴上溜须拍马,脚下却快得像生怕落后一般,纷纷挤到左侧去。
眨眼间,赵锆的左侧便站了七八人。
看着这一幕,欧阳敬气的脸色铁青。
他猛然转身,怒指那些站到赵锆身边的官员,声如雷霆,
“你们这些人,简直不知羞耻!”
“明明是一只鹿,却站在这里颠倒黑白,助纣为虐!”
“你们妄为朝廷命官,愧对天下百姓!”
旋即,他朝着苍天秉礼,毅然决然来到赵锆右侧,
“赵锆,你想让朝堂上下屈从你的威压,我告诉你,不可能!”
“诸位同僚,可若还有半点良知,就该站出来,为天下百姓守住这片清明之地!”
见尚有诸多官员尚未站队,赵锆眸光一冷,嘴角带着一抹嘲弄,
“怎么?”
“都怕站错队?”
“还是说,本相的威望还不够,让诸位如此胆小?”
“赵锆!”
欧阳敬气得脸色发白,
“你这般胡作非为,就不怕天理昭昭,终有报应?”
“天理?”
赵锆嗤笑一声,
“天理管得着朝堂上的事?”
“本相只问,人心归向!”
“来,你告诉本相,这究竟是鹿还是马?”
突然被点名,站在其身后的官员犹豫着站了出来。
其面色发白,声音颤抖,
“本官……觉得它是马。”
话毕,他立刻站到了赵锆的左侧。
赵锆嘴角一勾,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却依旧阴冷地扫向剩下的众臣,
“诸位又当如何?”
陆渊坐在龙椅之上,淡淡地扫视着大殿中的每一张脸,掩饰着内心的激动。
只见,文武百官之中,一个接一个,犹犹豫豫地走到左侧,站到了赵锆的队伍里。
他们有的微微低头,不敢直视欧阳敬的怒目。
有的面色尴尬,似乎还在为这次站队之举感到不安。
更有人露出一丝谄媚的微笑,向赵锆暗示自己的忠心。
对对对!
就是这样!
越多人站到赵锆那边,朝堂便越混乱。
等他们完全成为赵锆的走狗,你赵锆得帝位,我得仙帝之位。
你好我好,大家好!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眼瞅着越来越多的人站在自己这一侧,赵锆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自己在朝中经营多年的势力,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出来。
如此的局面让他胸中顿生豪情。
陆渊掩着袖子,眼神含笑地观察着这场戏。
此时,他的心底泛起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感,连脸上的笑意都难掩一二。
没想到,这赵锆还挺给力的。
果然能叫这个名字的,都有两把刷子。
有了这些人支持,自己这亡国之路应该越发顺利了吧?
眼看左侧越来越多的人,而自己所在的右侧,人数寥寥无几。
一时间,欧阳敬的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怒意更甚。
他盯着那些站队之人,嘴唇微颤,却终究无力阻止什么。
“你们这些人,既然选择站队作恶,日后也别后悔自己今日所行所为!”
“后悔?”
赵锆冷笑,眼神带着不屑地扫过欧阳敬。
他低声道,
“欧阳敬,你真是愚不可及。”
“鹿也好,马也罢,只要这朝堂还在本相的掌控之中,黑白如何,全凭本相一言决之!”
“想反对?你奈我何?”
陆渊坐在龙椅上,懒散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玺,嘴角微微翘起。
他对赵锆的表现越发满意。
这家伙还真是个好臣子。
这种自信满满、肆无忌惮的行事风格,简直就是推动亡国大计的核心动力。
赵锆越嚣张,朝堂分裂的就越深,形成的腐败集团才会越多!
那么,离夏国灭亡也就越近!
你欧阳敬也真是的,就不能有点眼力劲?
就在陆渊暗自庆幸的时候,忽然他的视线定格在中央。
其眉头一挑,脸上得意的笑容渐渐消退。
诶?
等等……
那伙人站在中间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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