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服，来杀我

"泼醒老爷子！"

陆渊踹了脚房梁下的铜盆。

吴老太爷刚睁眼就看到孙子倒吊在自己面前，侍卫正拿他当人形拖把擦地板。

"这...这......"

老头白眼一翻又要晕。

"别介啊！"陆渊突然扶住他，"您老不是给先帝刷过夜壶？咋就这点胆量，来给老爷子醒醒神。"

侍卫拎着凉水往老头头上泼。

吴四桂突然发出杀猪般的笑——和坤正用孔雀翎挠他脚心。

"报官！"陆渊拍了拍手，"把这老头送去，让知府查查吴家贪了多少银子，逼死多少寡妇。"

老爷子颤颤巍巍被带了下去。

吴四桂鼻涕泡都吓出来了："您到底是谁家的公子？"

"我啊？"陆渊一甩袖子，"朕是皇帝啊。"

"哈哈哈哈！"吴四桂笑得眼泪狂飙，"你要是皇帝，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嗷！"

侍卫拿着一桶黑乎乎的泔水，直往他嘴里灌。

陆渊蹲下来戳他鼓起的腮帮："咋地，你小子还不信啊。"

"呜呜呜！"吴四桂疯狂点头，突然瞥见陆渊腰间晃荡的螭龙玉。

那纹样他在爷爷每天跪拜的祠堂里见过拓本。

"信了信了！"他吐出泔水尖叫，"皇天老爷饶命！"

"晚了。"陆渊依旧笑眯眯的。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他踩着吴四桂脑袋碾在地板上。

"因、因为我不敬......"

"错！"陆渊靴底蟠龙纹印上他鼻梁，"朕揍你就像踩蚂蚁，需要理由？"

吴四桂盯着金线绣的五爪金龙，突然想起爷爷醉酒时说过的话："见龙纹如见阎王......"

他裤裆瞬间湿透。

"您真是......"

陆渊盯着他，“唉，吴四桂啊，你以为在扬州当个恶霸，就是天大的本事了？我告诉你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到老子了吗，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你气不气？”

"气啊。"

吴四桂拼命点头。

"想报仇吗？"陆渊突然笑了下。

"你等着，莫欺少......"

吴四桂话音未落，就被塞进泔水桶里。

陆渊踹了脚桶沿，泔水洒他满身。

"莫欺少年穷，"陆渊笑眯眯的，"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

“告诉你吧，我根本就不是为了那家老小惩罚你的，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嚣张的样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啊，我想揍你，想侮辱你，不是一张嘴的事？”

"你要是不服气，就来杀我啊？”

"来报仇啊？"

陆渊拎着泔水捅往他屁股上砸，笑眯眯道："朕等着啊，别跟个死狗似的......"

"嗷！"泔水泼得吴四桂眼睛都睁不开，"你——"

"哈哈哈。"陆渊拍了拍手，"吴家上下一百口，你爷爷你爹，你哥你弟，朕一个不落，全宰了，送你黄泉路上做个伴儿。"

“还有你那十七房小妾，朕也全送下地府，看她们要不要索你的魂魄！”

"知道吗？"陆渊把泔水桶往地上一甩，"朕最恨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你——"吴四桂瞪大眼睛，很不甘心，"你给我等着，我会亲手杀了......"

"啪！"

侍卫毫不犹豫扇了他几巴掌。

吴四桂被打急了，眼中又怕又恨。

"不服？"陆渊突然把剑塞他手里，"来，往这儿捅。"

他扯开衣领露出脖颈，"弑君啊，多刺激！"

剑"哐当"落地。

吴四桂蜷成虾米哆嗦，哪敢动弹："草民不敢......"

"废物！"陆渊踹飞他两颗门牙，"连弑君都不敢，怎么当乱臣贼子？活该一辈子被人欺负！"

缓了下，他又蹲在吴四桂跟前，"朕等着你哦......"

吴四桂哆嗦着，却不敢抬头。

陆渊笑了下，满意了。

这次的暴打和挑衅，估计是吴四桂这一辈子的阴影了。

以此人的劣根性，定然会恨极了他，日后必然要来复仇。

陆渊拍拍手，“行了，朕玩累了，吴四桂啊，朕留着你一条狗命，不过像你这样的废物，也一定掀不起什么风浪吧，要是有本事，你就来杀了朕，夺了朕的江山。”

“否则，你就一辈子当条狗，被朕，被和朕一样的权贵碾在脚底下吧。”

"滚吧。"陆渊转身，又想起什么，"哦，忘了说——"

他回头，笑得邪气极了。

“记得多看两本兵书哦，别成天就知道仗势欺人。”

等人走了之后，和坤才看向陆渊。

他知道，陛下平时绝对不是这个性格，面对誉王那种大逆不道之人，陛下都没下过这么重的手。

怎么今天对一个小小恶霸，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陆渊却看起来心情很好，甚至还在哼小曲。

他跟过去问道：“公子，是不是这扬州城里有什么东西让您不开心了？”

陆渊摇了摇头，“没什么，朕心情不好，想找个人发泄一下而已。”

和坤听了，眼珠咕噜噜转，也不知道在想啥。

处理完吴四桂，陆渊也累了，干脆休息。

入夜后，他没睡熟，忽闻房顶传来细碎响动——瓦片摩擦声、衣袂窸窣声混杂。

陆渊眼神一凛，又是那群不知谁派来的刺客？

这次可没有大小乔保护了。

趁着刺客们没动静，陆渊唤来侍卫后，低声吩咐："今夜定有刺客，尔等只需假意懈怠，放人进院即可！"

语罢又补充："若真动手，记得留活口，朕要看看是哪路蠢材。"

侍卫们会意，将计就计在房内布置绊索、暗哨，更故意留出西窗破绽。

三更时分，房顶动静愈烈。

陆渊斜倚榻上假寐。

他指尖轻叩床沿，忽闻"咔嚓"脆响，一片碎瓦穿透窗纸坠地。

侍卫们佯装惊慌失措，高呼"保护公子"，实则暗中收紧埋伏网。

陆渊闭目暗忖。

这么蠢，和之前那群刺客，根本不像是一路人马。

待侍卫将五个蒙面人押至庭前，陆渊险些笑岔了气——为首者虽着夜行衣，但臃肿身形与熊猫眼赫然是刚被暴揍的吴四桂。

侍卫扯下其面巾时，他嘴角还沾着白日泔水残渣。

"就这？"

陆渊用剑鞘挑起吴四桂下巴，"带着四个伙夫来行刺？"

原来这群"刺客"翻墙时踩塌鸡窝，被侍卫擒获时，有人裤管还挂着鸡毛。

更荒唐的是，侍卫呈上的"凶器"竟是菜刀、镰刀与擀面杖。

吴四桂涕泗横流："我...我就是想吓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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