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抓人
陆秉舟将巧克力包装纸装进兜里，再次翻墙出去。
“能帮我们找到曾叙吗？”陆秉舟出去之后问曾叙家邻居。
曾叙邻居忙点头，“可以，他是我们这儿化工厂的，我知道他有几个经常一起玩的小年轻，住化工厂宿舍的，去那边说不定能找到他们。”
一行人又往化工厂宿舍去。
最终找到了曾叙的朋友，今天晚上，他们也的确一起喝过酒。
陆秉舟将跟曾叙一起喝酒的人全部问出来，然后就直接叫人把这些人全部暂时羁押在化工厂的门卫室。
之后就审出来，今天晚上的这场局，是一个叫凡玉明的人攒的，大家喝到十点多才散。
“曾叙喝完酒之后去哪了？”陆秉舟问。
立刻有人回答，“回家了！曾叙喝得太多了，凡玉明说他去送，我们就没管，几个人结伴回宿舍了。”
顺着说话人手指的方向，陆秉舟看向一个年轻男人。
“你把曾叙送回家的？十点多送的？”陆秉舟问。
凡玉明点头，“对，是我送的，十点多，我们大家都是那个时间分开的。不过他闹得厉害，死活也不让我送，我就回自己宿舍了。”
顿了下，他又问，“警察同志，是出什么事了吗？”
“曾叙家里没人。”陆秉舟淡淡地说。
“这……我们喝完酒就散了，不知道他去哪了啊。”凡玉明说。
陆秉舟目光扫过，问了一句，“你们喝酒的时候，曾叙离开过吗？”
“离开过，他说自己有点事，离开之后大概十分钟，饭店里的座钟响了，那时候是九点。后来又过了约摸有十几分钟，他才回来。就是因为他中途离开，我们还让他罚了几杯酒。”这次还是凡玉明回答的。
陆秉舟问了他们喝酒的小饭店，跟牛尾巴胡同不远，曾叙走路回家，要不了十分钟。
曾叙邻居说大约九点的时候，看到有一个女人背了个小孩进了曾叙的家，曾叙恰好是九点前后离开过饭店。
曾叙家里又搜出了很有可能是属于陆平安的巧克力糖纸，曾叙一直不在家。
综合起来，曾叙嫌疑很大。
只是曾叙不知所踪。
是他带走了陆平安吗？
如果是他，他又为什么再次回到酒局上？
掩人耳目？
还有童小菊呢？
那个协助童小菊把陆平安带到西城来的女人呢？
这个案子牵扯很大，目前牵扯出来的人全都没有找到，更别说背后还有什么人了。
夜已经深了，陆秉舟他们没有办法再继续走访。
今晚跟曾叙一起喝酒的这些人，也不能拘留，只能让了们近期内不计离开京市、随传随到，配合警察办案。
之后，就放他们回去。
第二天天亮，陆秉舟跟公安同志们立刻开始继续走访。
只不过再没能找到有用的线索，找不到任何目击童小菊、陆平安、曾叙从曾叙家院子出来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更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到这里，线索似乎一下子就被斩断了。
不过很快，又有了新的进展。
或许，也不能用进展来形容。
因为西城分局传来消息，曾叙死了！
是天亮之后，一个叫十三胡同的住户发现胡同里倒着一个男人，壮着胆子上前查看，发现竟是个被冻硬了的人，赶紧报了警。
后又有人认出这是化工厂的曾叙。
陆秉舟他们查案查到西城这边，是跟西城分局备了案的。
所以西城分局有了曾叙冻死在十三胡同的消息，立刻通知陆秉舟。
陆秉舟带着人过来查看，已经有化工厂的人确认过，死的人的确是曾叙。
陆秉舟立刻让西城分局的人去把昨晚跟曾叙一起喝酒的那些人带过来。
“凡玉明，你昨晚把曾叙送到哪里离开的？”陆秉舟严肃地问。
凡玉明眼睛眨了一下，“我，就送到……大概是十三胡同那一片儿吧，我当时也喝的懵懵的，曾叙又发酒疯闹得厉害，死活不让我送，我当时酒劲儿上来，也是气得很，就走了。回到宿舍之后倒头就睡，也没再想起曾叙的事。”
“那时候没想起，半夜我们过去调查，你还是没想起他吗？我还说了曾叙家半夜还没有人，你就没有想过他是不是醉得厉害，才没能回家？”陆秉舟一问接着一问。
凡玉明张了张嘴，回答不上来。
他也不敢直视陆秉舟犀利的眸子，低垂下脑袋，“我当时也没有多想。”
陆秉舟深深看了凡玉明一眼，凡玉明的表现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现。
哪有朋友喝醉了，自己去送人，却不把人安全送到家的？
喝醉的人在外面可是非常容易出事的。
退一步说，就算两人不是什么好的朋友，曾叙发酒疯实在太烦人了，凡玉明才丢下他，回去后又醉倒了，管不了曾叙。
可他们十一点多查到这些人头上，明确告诉他们，叫他们是为了查曾叙，曾叙到那个时间还没有回家。
再不是朋友，到底一桌喝过酒的，正常人难道不应该担心一下，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把曾叙送到家，曾叙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他知道自己只把曾叙送到十三胡同外面，他但凡再去找一下，曾叙或许都不至于冻死在外面。
可凡玉明什么都没有做。
这一点都不正常。
这次这些人是被带到西城分局问话，陆秉舟直接让西城分局的人帮忙，把这些人分开问话。
问了半天，终于从一个人嘴里问到，曾叙的确是离席过，但随后凡玉明就说曾叙喝得有点多，他去看看。
曾叙也的确是九点多回来的，但是凡玉明跟他一起回来的。
曾叙这个人大家都不太喜欢，不仅喜欢吃喝，还手脚不干净，偷鸡摸狗。
昨晚警察找上他们，他们就以为是曾叙出了什么事。
因此，凡玉明只说出曾叙离席过，却没有提自己，大家就没有拆穿他。
陆秉舟直接把问出来的这些记录甩在凡玉明面前，“昨晚是你透露，曾叙九点前后离席过一段时间，你为什么不说自己也离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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