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离她很近很近
抓回来的那些人张成在审着，陆秉舟吃完饭去看了一下。
昨晚他就已经攻破那些人的防线，审问还算顺利。
根据那些人的交待，他们中最早来礁岛中转站工作的，已经有三个年头。
那人说他来的时候，礁岛就已经是现在这样，时常有箱子送来，他们负责看守，等攒得多了，就会有大船过来，把东西全部拉走。
他最早的时候，知道有一个已经在礁岛待了三年的人。
之后先来那些人陆续离开，又陆续来新人，比他早的那些人早都换过一遍了。
这就得出一个结论，私卖文物的人至少利用这处礁岛做为中转站，往外走私文物已经至少有六个年头。
六年里，他们走私了多少文物？
具体的数字，这些人也记不得了。
再问他们替谁做事之类，是一点也问不出来。
他们个个争抢着想要立功，并不是不愿意说实话，只能说上面的人太小心，根本不会让他们这些底层的劳力知道更多信息。
昨晚在潜伏点抓到的那两个人也是一样，只留在渔村，每次有货车过来，他们就负责把箱子装上船，能得到一笔装卸费。
陆秉舟看着这些问询结果，最后圈出一个人名，罗大勇。
这是昨晚七麻子要交待文物藏匿地点，大声吼着不想让七麻子交待的那个人。
之后他又指出，“那些帮忙装卸货物的渔村人，或许也是一个突破口。”
张成点头，“我这就去问。”
“我去，”陆秉舟开口，“你先去吃早饭。”
张成没有推辞，点头去了。
陆秉舟先去了关押两名渔村人的审讯室，他一问，两人立刻就交待了，他们是七河村的村民，村子里的青壮都干过装卸工的活儿，每次来任务都由村长负责分配，他们大家轮流干。
陆秉舟吩咐，“去跟张成说一声，让他吃完饭带人去一趟七河村。”
顿了一下，他又说，“那个村子可能有问题，叫他一定要小心。”
之后他又去了关押罗大勇的审讯室。
罗大勇是这些人里，唯一一个不配合的人，极不配合。
负责审讯罗大勇的两名队员都已经被他气得眉毛倒竖。
看到陆秉舟进来，两人立刻起身。
陆秉舟示意他们坐，而后看向罗大勇。
“现在，只剩你一个人不配合了。”陆秉舟淡淡地说。
罗大勇垂着眼睛，理也不理陆秉舟。
“其他人很配合，就算你不说，他们也会交代，到时候就是他们能得到宽大处理，重判的只有你一个人。”陆秉舟又说。
罗大勇依然一声不吭，陆秉舟却发现他暗暗翻了个白眼，仿佛是无声地嘲讽，那些人就算交待，又能交待出些什么？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从罗大勇这个下意识的动作，陆秉舟确定，这个罗大勇一定知道点别人不知道的。
“你是这些人的领头人，对吧？”陆秉舟再次开口。
他观察着罗大勇，罗大勇又是那极不与合的样子了。
“你们占用那处礁岛做中转站，往国外走私文物，已经有六个年头了吧？”陆秉舟说。
罗大勇身体明显僵了一瞬。
陆秉舟不动声色，继续开口，“那么六年前，你又是做什么的呢？你说，我们能不能在七河村找到点什么线索？”
这下，罗大勇就连表情都僵了一下。
陆秉舟唇角微勾，他只不过是通过其他人交代的东西，说出一些猜测罢了。
人如果没有经过特殊训练，是不会注意管理自己的微表情的。
甚至很多人都意识不到，在听到别人说到跟自己有关的事时，会有下意识的微表情反应。
不知即不会刻意管控，这就给了懂得这方面东西的人机会。
陆秉舟合理猜测，又从罗大勇的微表情上得到了验证。
他交待屋里的两个队员，继续审罗大勇。
审不出来？
那就熬着他！
陆秉舟出去，立刻就把队里一个叫小七的队员叫过来。
“张成出发去七河村了吗？”陆秉舟问。
“已经跟副队说过了，估计是已经去了。”小七说。
陆秉舟点点头，先看看张成能从那个村子查到什么再说。
从审讯室那边出来，陆秉舟就看到东郊分局的很多人都集中在接待大厅，远远就看到里面有唐雪的身影，他脚步一转，走过去。
唐雪坐在门口的桌子后面，桌子对面放着一把椅子，一名警察坐在椅子上。
唐雪跟那名警察说着什么，聊了几句，她又给那名警察把了脉，接着在纸上写也东西，撕下来交给那名警察。
明显能看到警察脸上挂着笑，嘴里说的似乎是“谢谢”。
陆秉舟走过来的时候，又有一名警察坐了下来，唐雪开始新一轮的询问，问的是有哪里不舒服。
看来是利用待在东郊分局的这段时间，给这些警察做义诊。
陆秉舟脸上挂着笑，没有上前打扰，只默默看着。
“陆队。”分局长齐浩跟陆秉舟打招呼。
陆秉舟点头，“齐局。”
唐雪眼睛扑闪了下，没有往陆秉舟这边看，但陆秉舟跟齐浩的打招呼，她显然听到了。
现在陆秉舟再看唐雪这样故意不理他，没有那种揪心焦急的感觉，反而觉得有点想笑。
他忽然觉得，这样闹闹小脾气，感觉竟然还不错。
既然都被看到了，他也不再默默站着，抬脚走过去。
正好唐雪给面前这位警察看完诊，陆秉舟轻咳了声，“唐医生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看看？”
“大家都在排队。”唐雪说。
陆秉舟笑着，“嗯，我看到了，等你有时间的时候我再看就好。”
他语气里的温柔宠溺，简直都要溢出来了，整个接待大厅的警察们都在看着他们笑。
唐雪有些不自在地坐正身子，当没听到陆秉舟的话，开口询问对面警察有什么问题。
一个小警察送来椅子，“陆队，您先坐。”
“谢谢。”陆秉舟笑着道谢，将椅子放在桌头坐下来。
这个位置，距离唐雪不算近，但也绝对不远，他只要胳膊撑在桌子上，上身微微前倾，就能离她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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