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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漫画引得心思起,自入穀来言三界


铛!铛!铛!

清脆喧嚣的铜锣声响,回荡在初晓晨曦之下、古街小巷之中,将尚在睡梦的人径自惊醒,同时也激起沸腾的怨气,人们怒冲冲的杀出门外,刚要开口大骂,却见敲锣人不是一个,而是一大队,是五城兵马司的老爷们,这下,纵有再多的怨气也只得按下,并迅速向屋里躲,谁知兵丁老爷们却忽然大喊道:

“毒蛟已被赶跑!陛下有旨,众民不必在躲在家中!”

刚起床的人们听到这话是发懵的,毒蛟被赶跑了?皇帝还给他们下旨?待回过神时,整座京城俱是这样的大喊声,人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跪地高呼万岁。

不过那夜的余悸还在心头,纵是有皇帝出面,众人仍是畏缩家中,这时,一个个半大少年忽然出现,肩上斜挎着鼓鼓囊囊的褡裢,对比,他们并不陌生,这是墨轩阁的送报娃子。

“卖报卖报!小太保、雍国公师徒联手鏖战毒蛟龙!精彩绝伦!不能错过!”

“卖报卖报!墨轩阁新出动漫!早中晚免费观看!”

少年们的公鸭嗓子并不如何好听,此时却比那红楼馆阁里的莺莺燕语还要勾人,提笼架鸟的富家员外终是忍将不住,亲自出门买了一份报纸,只一扫,就见一副斗大的图画摆在正中,那是一狰狞凶悍的独角蛟龙,正盘踞在京城之上,虚空中,一老一少两位将军,俱持双锏,与其遥相对立。

“好!”

熟悉的画风令员外不觉得拍腿高呼,略一看上面的字,呼吸骤然沉重下来,拉住还在找钱的彭豹,急切问道:

“这太保爷爷真每天让咱们白看那劳什子动漫?”

“自是真的!”

彭豹咧了咧嘴,露出两排泛黄的牙齿,

“太保爷爷那可是得了神仙真传,能用法术把漫画做成动起来的动漫!那天您不也瞧见了?嘿!盖聂大侠那风采!没的说!还有那曲儿、歌儿,可着京城的青楼都唱这个!不瞒您说,”

彭豹忽然低下脑袋,脸上堆起一丝淫猥,

“其实俺更喜欢唱歌儿时出来的姑娘们!那脸蛋儿!那腿!”

说着,彭豹朝着员外挑了挑眉,员外会意,亦是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一角碎银塞进彭豹手里,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后,急匆匆提着鸟笼朝着长安街跑去,全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正有一只巴掌大的、木头做的蜘蛛正在瞧着他们。

“哦?终于开始了吗?”

水儿胡同,某处宅子内,苏荃妖冶的面容上勾起一抹弧度,其风情纵然是同为女儿身的沐剑屏和方怡,亦是忍不住心头微颤,这两日发生之事狠狠颠覆了她们的认知,以往只听说却从未见过的妖怪突然出现在眼前,若不是眼前的美妇说无人服侍,加上李护法开口,将她们要去,只怕就要任那淫蛟蹂躏,即便如此,仍是要整日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美妇,步入白寒松的后尘,现下瞧见美妇这般神态,顿时松了口气。

二女也没想到,一个有偌大本事的修行中人,也和她们一样爱看些个奇异故事,那日初来京城,一眼就迷上了墨轩阁放的白幕,听说还有报纸后,便让她们去搜集以往的《漫话》,后来又嫌她们手慢,索性差遣了一只木蜘蛛出去,不过个把时辰,就带回来一大叠。

整整大半日,美妇没有挪半点位置,杏花秋水眸不时微光闪烁,直至日过午头,剪挑灯芯,这才幽幽一叹,说了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

“你们说,赤焰七星是喜欢青飘飘,还是更爱苗雯雯?”

二女顿愣,好半晌,沐剑屏才壮着胆子言自己更支持青飘飘,方怡亦是附和,岂料美妇大怒,一掌将桌子拍碎,怒斥她们两个黄毛丫头根本不知什么是情,什么是爱,骂过半晌,又是蓦然泪下,不自觉轻哼着哀婉的歌谣,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暗哑低沉的歌声悠悠回荡在窗前,似是不舍那朦胧温暖的烛火,久久不肯离去。

“杭州的调子!”

二女曾在金陵待过,对于江南各城的曲调并不陌生,她们很奇怪,从辽东来的美妇怎会这样的曲子。

“你们很好奇?但好奇是会害死人的!”

忽然恢复笑靥的美妇让二女狠狠打了个冷颤,本以为会小命不保,谁知美妇并未动手,只是又拿起报纸依在榻上,直至清晨,方才开口。

“你们两个,想不想出去?”

闻言,沐剑屏与方怡眸子顿亮,她们早就逃出这里,去寻人求救,不约而同的,她们想到了一白衣持剑的身影。

苏荃将二女表情尽收眼底,轻轻一笑,伸出葱指,自俏靥至秀颈轻轻拂过,波光荡漾的杏眸似是长了羽毛般,不停搔弄着二女的心弦。

“我的宝贝儿会盯着你们,若是敢跑,它就会从嘴里爬进去,然后破开你们的肚皮,到时候什么肠子心肝肺留作一地,啧啧,可怜两个小美人了!”

二女身子一颤,冷汗登时布满额头,苏荃满意一笑,又道:

“去吧,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去打探消息。”

二女急忙应下,这便低头出了门,目送着二人离去的倩影,苏荃杏眸半阖,姣好妩媚的脸上瞧不出半分情绪,转身去向了另一间门前。

“见过夫人!”

守门的沐剑声与白寒枫急忙行礼,苏荃也不看二人,只淡淡道:

“可有什么动静?”

“回夫人,并没有。”

沐剑声恭敬回了一句,全然看不出往日的风采,苏荃黛眉轻锁,眸底却分明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只略一翻手,凭空就出现一方玉盒,

“堂主与护法的伤势不浅,护法的还好说,只是外伤,用些珍贵的药物也就是了,去,再将根千年参熬得,送于护法喝下,今夜前该就能醒来。”

二人暗里咋舌,千年参何其难得,还是关外辽参,偏偏苏荃昨夜就拿出一支,今日又是拿出一支,观其淡漠之状,分明未将其放在心上,心底如何唏嘘暂且不谈,只接过玉盒,扭身熬药去了。

望着紧闭的大门,苏荃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冲动,但她也清楚,即便是病虎,也不是狸奴能够挑衅。

“希望那两个丫头能听懂我的意思。”

另一边,又是作男子打扮的沐、方二女带上荷包后匆忙出了门,一路上也不敢多说,只闷头赶路,但至岔路口时,却又同时停了下来。

“方师姐,我想去寻他,他一定会救我们的!”

一向怯懦的沐剑屏猛的抬头,桃花眸里满是坚毅,方怡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但也清楚这个被视作妹妹的少女,比起自己要执着的多,原本那些劝说之言也就憋在嘴边,

“好!不过咱们不能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去!”

方怡心下一横,低声道:

“咱们去墨轩阁,一来哪里人多,到时候我给你掩护,你往人堆里跑,她就是再厉害,一时间也寻不得你,二来哪儿到底是那人的地盘,若他也在,定不会让那妖妇得手!”

“不可!怎能让师姐你冒险!何况刘师兄还……”

“别说了!”

方怡低喝一声,惨然笑了笑,

“那夜他跪在地上慌不择言的将我送给青龙的时候,我们缘分救已经断了!如今的方怡只是方怡,是你的师姐!”

沐剑屏哑然,心下顿时戚戚,那夜太过恐怖,可即使如此,兄长,白家大哥,吴叔叔都不曾轻易低头,死死将她们护在身后,独独寻日里总是英雄气的刘师哥,毫不犹豫的跪地乞饶,见怪物瞧上了方师姐,立即抛却往日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她觉得,从那一刻起,师姐大概就是死了。

“他断然不会如此的!”

这样想着,二女来到了长安街,此时的街道铺上了新的青砖,道旁开裂崩塌的店铺虽未修缮完毕,却也人满为患,仗着有些粗浅功夫在身,二人七挤八闯的来到了墨轩阁前,却见门口立一告示,

“兹有三部动漫上映,早午晚各有一次,不需钱财。

早为《水漫金山》,午为《百变机兽》,晚为《秦时明月》,望转而告知,勿要错过!”

“水漫金山?师姐,这是说的《白娘子永镇雷锋塔》吧?”

沐剑屏忍不住出言相问,方怡却是不曾回她,扭头一看,却见头顶不知何时亮起一方白幕,幕上出现四个斗大的金字——水漫金山,随后便见金破乌云间,一青一白两道倩影飞出,而后就是一阵婉转悦耳的曲乐奏响。

“雨丝连成线,牵出几世缘,回眸有多远,指尖已过千年……”

清亮哀怨的歌乐似像自言、若是泣诉,配上那鲜亮色彩的碰撞,直把那江南烟雨搬至这京都,二女不得不承认,这与她们记忆中的杭州有着八分相像,羁恋之情油然而生。

依依不舍的又是看了眼后,沐剑屏扭身就走,那知迎面却撞上一人,

沐剑屏不愿生事,道了声对也不住,便要离去,来人却是按住她的肩膀,

“沐姑娘,方姑娘,随我来!”

二女微惊,上下打量一下来人,见其容貌普通,身着黑衣,独独一对星目明亮无比,顿时明白过来,忍不住低声惊呼,

“将少侠!!”

“是我,二位姑娘是来看这动漫的?此处虽近,却不是好去处,随我来!”

二女又喜又惊,自是不会多说,挤出人群,来到后边一店铺前,径自走了进去,待上至三楼一雅间内,透过窗子正见对面墨轩阁,实在是个看动漫的好去处。

“我好歹也是那宣武伯的大舅哥,在这边儿也有脸面,寻个好地方也是行的,对了,这儿的糕点不差,听说是江南来的师傅,我记着二位姑娘是在江南长大,小二,上些果子,再搭上一壶碧螺春!”

“得嘞!江南果子一盘儿,碧螺茶春一壶您内!”

未几,糕点茶水送上,二女望着精致的点心与透碧的茶水,想起两日来的委屈,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热流。

瞧见二女的模样,刘毅暗道来的真快!昨日听完一众妃嫔的建议,他就想到了一个引花出墙之计,苏荃不是怨妇吗,那索性就把这份怨彻底勾出来,至于怎么勾,总该有一个探路石。

“皇后她们都抵不住《水漫金山》的诱惑,她应该也会出来吧?”

想起一众妃嫔还有自家女眷们的痴迷,刘毅心里又多了几分把握,这才令五城兵马司大肆宣告,一来好教苏荃知道,二来也可安定民心。

只是没想到,苏荃这个正主没来,沐剑屏和方怡却是出现,想起二人该是同苏荃一块,便扮作将君行前来打探。

“看起来她们两个受了不少委屈,现在出现,该不是逃出来的,大概率是被派来打探的,让她们来……”

刘毅心思急转,登时明白苏荃的用意,

“有傀儡不用,偏让她们两个来,这是故意让她们搬救兵啊!青龙和李疏雨现在重伤,我此时去打,她要是有意放水……嘿,这算什么?谋杀亲夫?”

刘毅按下杂绪,刀眉微蹙,神色微沉,肃然道:

“二位姑娘面色发白,双目间隐隐似有忧悲之色,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不妨一言,将某虽微末本事,却也敢尽死力!”

方怡顿喜,刚欲实言相告,却见沐剑屏低头不言,忽得明白什么,心情顿时落下,只呐呐低声回道:

“没什么,只是本家一位大哥突遭恶疾离世,我们心里难受。”

“哦?”

刘毅刀眉微挑,摇头道:

“二位莫要欺我,你们眉宇间分明忧愁多于悲色,绝非因亲人离世,二位姑娘,你我相识虽短,可也一见如故,天放兄豪爽快意,我以兄弟事之,你们有事,我岂能不帮!二位姑娘,难道是不把将某当朋友,还是瞧不起我?!”

二女微愣,眸底顿时泛起水雾,想起两日来受得委屈,不禁低声哽咽起来,刘毅趁热打铁,面露担忧,轻声道:

“二位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且说将出来,我一定帮你们讨回来,若我不成,我就去寻我那妹夫帮忙,总也能帮到你们!”

“不,不成!”

沐剑屏一边摆头,一边强忍哭声道:

“将少侠你这样的顶天立地的侠客,怎能去求那人!”

“正是!”

方怡亦是跟着附和,

“采荷妹子做的是妾,本来就比不得另外几个,少侠你再去求他,怕是也要累及采荷妹子!”

听到二女这番话,刘毅不由得心生惭愧,暗下决定将她们救出后,便就了却这段孽缘。

“欸,这有什么!”

刘毅摆了摆手,淡淡一笑,

“这便宜妹夫也不是白认的,若能帮到二位姑娘,我就是丢几分面子又算的什么!”

这话一出,二女再也没了顾忌,将此间事和盘托出,听罢,刘毅眉头微紧,暗道果然!青龙与李疏雨的伤势不轻,连逃跑都没有力气,苏荃这心思才堪堪起来。

“听她们的意思,这苏荃对漫画不是一般痴迷!青梅和天降,杭州曲调,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这是有故事啊,合该我这水要漫那座山!”

刘毅眸光微闪,重重哼了一声,正声道:

“二位姑娘放心!你们就待在此处,我倒要看看,那什么木蜘蛛能不能钻将某的嘴、破我的肚皮!”

二女心下又暖,尤其是方怡,想起刘一舟那般模样,心底某些被压下的东西疯狂生长起来,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旁侧的沐剑屏,见她眸里发光,俏脸既羞又媚再憨,端的是却把青梅嗅。

“小郡主与我这般好,我怎能……不过她本就是主子,我也就是个丫鬟……”

这样想着,方怡只觉得心头乱跳不止,急忙去甩杂绪,可不知怎的,那火热总是难以退却。

刘毅自是看出二女心思,暗里一叹,又是正声道:

“沐姑娘,方姑娘,你们且坐好!”

言罢,随手将桌上茶杯丢向屋顶角落,只听得一声闷响,就有一只巴掌大的木蜘蛛掉落在地,二女瞳孔顿紧,身子不由得发颤。

“莫怕,这偃甲傀儡没有杀伐的本事,不过是用来打探消息的探子!”

刘毅伸手将其摄来,却见这木蜘蛛通体黝黑,浑身有棱有角,远远看着像蜘蛛,近来一看却是像长满癞子的疙瘩宝,不过有八条腿,八只红宝石眼睛。

“这玩意儿外面没有法力?难道在里面?”

刘毅瞧得仔细,这木蜘蛛外表竟无法力波动,若非他的武艺也极为高深,落羽可闻,还真发现不了。

“要不拆了看看?”

不知为何,刘毅前世今生都喜欢拆东西,尤其是那些机械类的东西,比如刚买的玩具枪、车,玩不了半天,砸了拆开,再装好,还有那些拼装玩具,什么五合体、四合体,不知拼了多少个,后来虽然改了这个毛病,但猛然见到这种稀罕玩意,还是不自主的想要动手。

“道友,我这木蜘蛛可是有禁制在内,强拆可是会炸的!”

忽然,木蜘蛛上竟传出一阵幽幽之言,直惊得二女连连高呼,

“是夫人!是她!她在这怪物里面!”

“这算什么?借物传音?手机?”

刘毅一时也有些发愣,以他现在的法力,虽做不到万里传音,十里还是可以的,但用出来也是跟打雷一样,人尽皆知,远不及这个木蜘蛛。

“这样的手段……我要定她了!”

刘毅眸子发亮,淡淡道:

“某师道门真人,虽不曾入碟,却也算是道家子弟,你既唤一声道友,想来也是我道门中人,直说吧,怎样才能放过天放兄他们。”

“放了他们?看来他们没有和道友说实话啊,我们可是一家人,谈什么放与不放的。”

苏荃这话一出,沐、方二女俏脸顿白,她们虽将实情道出,但只说是胁迫,将自己是明教之人一事掩去,毕竟反贼的名头可不怎么好。

刘毅知晓个中缘由,也不多追问,只厉声道:

“莫要多费口舌,你且待如何?!”

“道友何必如此大的火气?方才听道友自言是宣武伯的大舅哥,我这儿有些事情想与道友谈谈,不知你意下如何?”

“肯谈?那就是有的谈!”

刘毅听出了对方的意思,向着沐、方二女道:

“沐姑娘,方姑娘,你们先去隔壁稍候,待我与她谈上一谈!”

二女既怕苏荃将她们底细道出,又胡思乱想将少侠会不会对她们生厌,夹杂之下,生出些逃避的心思,顺势也就去了隔壁。

“说罢,你要谈什么?”

“我要谈什么,宣武伯不是很清楚吗?”

刘毅把眉一皱,暗道她从未见过我,就看穿了我的伪装,难道她这傀儡这般厉害?不对,她可能是在诈我,将君行这幅皮囊,眼下还不能舍弃!

“不知你在说什么,某名将君行,至于宣武伯,是我妹夫,阁下这般胡言乱语,可不是谈事该有的态度!”

“好吧,将道友,这天下法术里,上至身外化身,下至易容分身,捏造一个假人出来还是相当容易的,不过我也不是多嘴之人,不会多言。

我想请将道友帮个忙,事成之后,这二位姑娘的性命就任由道友定夺。”

“什么忙?”

“请宣武伯,围杀青龙堂主!”

刘毅心下暗喜,面上却是故作诧异道:

“我若记得不错,青龙堂主是你的夫君吧?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他才不是我的亲夫!”

苏荃的嗓音登时变得尖锐、焦躁,刘毅眉头轻挑,沉声道:

“看来其间有些故事,不妨细说,不然我很难确认这是不是一个圈套。”

苏荃沉默良久,方幽幽叹道:

“不过是老套的故事罢了!你只需知道我是被青龙堂主强抢而来,他还杀了我的未婚夫婿就可,至于信与不信,随你定吧!”

“既是如此,那我姑且一信,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疑惑,”

刘毅把玩着手里的木蜘蛛,忍不住惊赞道:

“阁下从何处习得的偃甲术?”

“自是恩师所授。”

“哦?”

刘毅眸子一亮,有师承,就说明偃甲术可能不止一脉,或者说没马道婆说的那么稀罕,

“不知尊师在那座洞府修行,家师了然真人,说不得彼此还都认识。”

“了然真人?你还说你不是宣武伯!那了然真人分明是雍国公恩师,论辈分,你该是唤师祖!”

被揭破的刘毅也不辩解,只道:

“阁下,你还未曾回答!”

“好吧,看来你对天下修行之事一概不知,我就言明一二,就当做是我的诚意。

听着,天地分有三界,为仙、上、人,仙界,为仙神所居,高悬于天,却又非此天,而是婆娑诸天,上界,位于仙界之下,其内物华天宝、天清气朗,不乏神兽异宝,为四方之龙神、不拘案牍之仙所居,而后就是人界,便是我等居住之地,凡人最多,但也有仙道显现。

如今天下修行者,多居名川大山,人迹罕见之地,北有北海、天池,南有十万群山,东有蓬莱、方丈、瀛台及东海列岛,西有昆仑,除此之外,亦有游戏红尘、索居深山者,虽是如此,天下修行者却也不多,且多的是堪堪炼精化气,连法力都不曾修出。

故而像是修为高深者,皆是天下闻名,例如了然真人,听闻他乃炼神反虚之境,只差一步就可炼虚合道,飞升上界,而这位真人这些年来只一位徒弟,便是雍国公,你能道出真人道号,又敢冒认其弟子,也只有身为徒孙的宣武伯有这份胆量。”

听罢这番话,刘毅心里诸多计较闪过,杂绪之乱,一时间也不曾反驳,最后只忍不住道:

“那地府幽冥呢?不在三界之列?”

“地府酆都本属仙界,不过因管着世间生灵轮回,所以是在可知不可见之地,非是在地下。”

“原是如此!”

刘毅恍然,沉默半晌,凝声道:

“这般商谈总不爽利,不知阁下可敢来我这墨轩阁?有一拙作欲请阁下斧正。”

“请君入瓮?宣武伯倒不愧是领兵大将,罢了,也怪是求人的是孙子,今日午饭,就劳烦宣武伯了。”

“一言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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