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猴子称王惹祸根,擒马芳惊现偃甲
赵姨娘,一个既可恨又可悲的人物,她是奴才爬上枝头做主子的成功案例,也是将妾多蠢笨这一准则体现的淋漓尽致的典型,她恨亲女儿探春不亲近自己,反而叫死对头王夫人娘,恨贾宝玉受尽恩宠,恨王熙凤故意克扣她月例胭脂,所以寻上马道婆,花了五百两银子以魇术暗害王熙凤和贾宝玉,最后虽没被发现,却也没能成功,反白白失了五百两。
但作为母亲,她用尽手段保护儿女,撒泼打滚为儿子争取利益,用亲情绑架逼迫女儿掏钱,虽看着可恨,但却叫贾探春在王夫人那里更加好做,女儿远嫁,阖府上下最伤心者莫过于她。
她是这个时代大户人家小妾的缩影,故而有不少同人皆是其子贾环展开,或多或少算是对她的救赎。
是以刘毅对赵姨娘是没什么偏见的,但却没想到法力蝴蝶竟会追踪到她身上。
“她也会法术?”
刘毅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摇头一笑,猛然想起一人来,
“马道婆!”
马道婆,贾宝玉的寄名干娘,以道为名,却是佛门弟子,这边刚在贾母面前说了好话,要每日给贾宝玉添上五斤香油灯,转头就去赵姨娘跟前嚼舌根,要五百两扎小人作法,暗害了贾宝玉和王熙凤。
“马道婆……姓马……马至安,这二人不会有什么干系吧?”
刘毅心思急转,暗道这朱雀堂主马至安学了一身蛊毒本事盘踞江南,控制各大豪商官员,为的是造反,这无可厚非,其先祖祥麟马公死守襄阳,被先荣国贾源所破,遂身死,为报家仇,差个马道婆过来暗害也不是不可能。
“倒是能对上,只是为什么是这个根节呢?”
近两日因着毒蛟作乱,整个京城风声鹤唳,文武百官携家眷入宫避难,但皇宫到底不是寻常地方,文雍帝只让众臣携嫡子正妻入宫,是而像是赵姨娘和贾环这样的,只能留在家里,至于贾宝玉,却是有资格的。
“莫非因为这个,赵姨娘起了嫉妒之心,就要下手?倒是会挑时候!”
不得不承认,马道婆此刻下咒无疑是最好的时机,一来正值毒蛟作乱,难保贾、王二人是不是遭其毒手,总归不会第一时间怀疑到她身上;二来在宫里发疯,少不得会当做刺客,被侍卫一刀砍了,也算间接报了仇。
“只是这个马道婆为什么要袭击太子等人呢?得了青龙的指使?”
刘毅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起身出了大门,见守在门口的两个太监有些眼熟,细细一想,正是上次假金砖一事中前来更换金砖的小春子,小喜子,遂笑道:
“原是熟人,劳烦二位公公代我向陛下禀报,就说幕后人已现,思之来不及请安告辞,万望恕罪!”
言罢,掐起法诀,御风飞去,两个小太监见状,连忙跪下磕头相送,待不见刘毅身影,这才起身前去禀报。
此时正值午后,初春的阳光并未有太大的后劲,加之之前的风波,偌大的京城依旧是冷冷清清,不过这样倒是省了引起骚乱,刘毅一路不歇,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荣国府,因着他是御风过来,贾家一行人出宫又极为啰嗦,是以这时的贾府只有一帮下人和不正经的主子守着。
刘毅本不算走正门,可想着这儿到底是岳父家,就将身降下,落至正门前,门子们可是老相识,一见他从天上飞下,一边磕头一边请安,
“免了,开门,爷有要紧事找环儿!”
门子们微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刘毅说的是贾环,心下虽是疑惑,却不敢怠慢,急忙将正门打开,把人迎进。
“太保爷爷,您老人家稍候,小的这就通知林管家去请环三爷。”
“林管家?”
刘毅眉头微挑,奇道:
“怎的是林管家?那什么赖大呢?”
门子不敢隐瞒,忙堆笑答道:
“前两日隔壁的赖二恶了珍老爷,被活活打死,那赖大和赖婆子求到老夫人跟前讨说法,不想大老爷突然过来,说他们姓赖的一家子想做主子的爷爷,恼了老太太,将他们一并打了七八十棍,二人没挺过去,一命呜呼,大老爷犹自不解气,发了帖子,夺了赖尚荣的功名,让人把他下狱,判了个流放边关,家私也被大老爷带人抄了,所以就换了林管家。”
“哦?”
刘毅微惊,暗道这个贾赦倒是会顺杆爬蛇,借着我的威势,除了赖家,要是换成别的同人,少不得要写上个十七八章的。
“成了,也别那么兴师动众的,我知道环儿在哪儿,让什么林管家去迎老爷夫人们吧!”
门子顿时愣住,想要多问,刘毅却是不见了身影,挠了挠好大脑袋,自顾自去寻林管家去了。
作为标准的国公府邸,姨娘们就住在正房边上,分为东西厢房,姨娘所出儿女,若正房宽容是可以跟着一块居住的。
赵姨娘算是得宠,住在了东厢房,至于西厢房是周姨娘所居,自王夫人被罚去佛堂后,赵姨娘可算起了心思,日日想着住进正屋,没少在贾政哪儿吹枕头风,不过贾政也不糊涂,晓得赵姨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每每提出,就将其好一通训斥,多了几次,贾政索性甩手去了周姨娘处,这下赵姨娘傻了眼,偷鸡不成蚀把米,邪火无处发泄,不是逮着丫鬟错处骂,就是提着贾环耳朵揪,偏又王夫人不在,一时间倒也没人制她。
常言是坏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赵姨娘本就是个得陇望蜀的,现下少了一座大山,那颗心自然无拘无束,谁想前儿一条毒蛟杀出来,将满京城吓得瑟瑟发颤,贾府更是不得了,说什么的都有,恰又皇帝下令,让众臣携家眷入宫避难,赵姨娘欢天喜地的收拾好行囊,准备见识见识皇宫是个什么样,谁想却被告知只能带正房及嫡系子孙,那个被关进佛堂的,就这样穿上诰命礼服,领着那块玉大摇大摆的上了轿,徒留她们娘俩在府里等死。
这一刻,赵姨娘彻底死心,同时想起了被贾母连夜请进府中的马道婆,原本贾母请她来,是为了安心,但因着圣旨,主事的慌里慌张的进了宫,竟是把她给忘在府里。
赵姨娘素是知道马道婆的本事的,当下就去寻了对方,不想将体己都贡出去犹是不够,便又写下来五百两银子的欠条,如此,马道婆才取出两个草人并着十个纸人青面鬼交给赵姨娘,要她将其放在二人床下,不用多久就能成。
此时贾府空虚,又人心惶惶,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赵姨娘欢天喜地的去放草人小鬼,虽在袭人哪里吃了些亏,却也有惊无险,不想在王夫人处撞上了贾探春,见自己亲女儿竟在打扫,赵姨娘只有一股子邪火往心里烧,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啐了一口,
“好你个脏心烂肺的畜生!往日里那恶妇得势你伏低做小也就罢了,如今她进了佛堂,恶了老爷,你倒是做起孝子贤孙来了!是不是忘了你是从娘老子肚子里爬出来的,就算把这儿扫的干干净净,亲一声娘一声的喊着,你就是嫡系小姐了,老娘告诉你,庶出就是庶出,人家进宫那个才是嫡的!就是给人做通房也是嫡的!”
这一通骂让贾探春顿时呆愣住,旋即放声恸哭,扑在桌上泣不成声道: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原是来瞧你和环儿,见你们都不在,又见正屋门开着,想着怕是环儿跑了进来,太太纵然进了佛堂,可老爷也不曾写下休书,环儿若是在这儿放肆,岂非大不孝?传出去他还怎么进学做官!
我进来一看,这被子翻了,杯子摔了,桌椅倒了,环儿还躺在榻上呼呼大睡,怕被人知道,这才叫环儿出去,自己动手收拾,你倒好,进来先打这个,又骂那个,早知这样,不如那时溺在马桶里,省得做断骨烂肉,受这夹板气!”
女儿这一番叫屈,倒是让赵姨娘明白自己这是冤了人,但嘴上却不愿示弱,兀自冷笑道:
“哼哼,说是环儿做的,这捉奸捉双,捉贼拿赃,方才我明明见环儿去找琮哥儿耍去了,你也莫拿这话唬我,左右我也就是个奴几辈的,做不了你三小姐的亲娘太太!”
“你!”
贾探春气的娇躯发颤,心里那点气彻底消散,以手帕掩面,径自朝着门外跑去,那知赵姨娘却是得理不饶人,一把拽住她的袖口,尖声怪气的骂道:
“想往哪里去!今儿要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贾探春又急又气又屈,想喊却又不敢,想挣却又不敢挣,只得被赵姨娘拖到身前又是在脸上打了几巴掌,
“够了!”
忽然,凭空一声惊雷炸响,赵姨娘顿觉脑袋一晕,手松了开来,贾探春也是没了力气,重重向地上摔去,恰巧后脑勺下乃是门槛,若是摔实,少不得要叫娇弱美人香消玉殒。
“无事吧。”
贾探春呆愣愣望着那刚毅威峻的面容,忽觉得此时似是在梦里,竟是不自觉伸出皓腕,去碰那张脸庞,
“啊呀!你是……太保爷爷!”
赵姨娘认出来人,慌忙就要行礼,可又想起什么,小心道:
“您……您怎么在这儿?”
刘毅没有理会赵姨娘,只是将贾探春扶起,见她俏脸肿了半边,刀眉微蹙,抬手打出一道法力,只瞬息,那红肿的脸庞便就恢复如初。
这一幕看的赵姨娘目瞪口呆,连忙跪下就是磕了几个响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神仙莫怪,神仙莫怪!”
见此情形,刘毅神色淡然,贾探春却是心下暗喜,不过到底是亲娘,便要出言开脱讨饶,
“马道婆去哪儿了!”
这一声问出,赵姨娘神色顿僵,嗫嚅两声,老老实实答道:
“连夜出府了,说是要回去作法。”
刘毅并不意外这个答案,又道:
“把东西拿出来。”
赵姨娘顿时打了个激灵,颤着手从怀里取出草人和纸鬼,刘毅伸手将其摄来,瞧了眼边上的贾探春,暗里一叹,随口道:
“三小姐,此事非同小可,若想保全你亲娘的性命,只说她是被人蒙骗就是,我不会多言。”
说完,也不看贾探春反应,暗掐法诀,草人纸鬼登时化作灰烬,变成一莹光蝴蝶翩然飞将出去。
“让我看看,你到底在哪儿!”
蝴蝶飞出京城,又奔郊外,越过森林,却见一庙,山门不大,却是精巧,隐隐自有一番气派,端的是神仙所居,但其上空却是盘着道道黑气,哪怕刘毅只是不曾修行过望气术,也瞧得出这是个藏污纳垢之地。
“双马寺?有点意思!”
刘毅冷冷一笑,也不看母女二人,转身出门,使着御风术向着城外飞去,不消一炷香就到了地方。
悬在空中,刘毅俯瞰着地上的寺庙,却见其建于两山之间,不过大门、正殿、后殿三处而已,并不大,也不算小。
“悄悄进去?”
刘毅摸了摸下巴,暗道自己也不会什么敛息匿迹之法,潜入也是无用,又见其内似无旁人,索性掐起法诀,使出大小如意之法,迎风就长做一十四丈大的巨人,寒桐挥出,直将这双马寺夷做平地,露出地下的暗室。
暗室内,正有一形容猥琐尖刻的婆子身披不伦不类的黑色道经长袍,手提桃木剑,脚踩八卦步,面前设一香案,案上摆着三牲头颅及一大瓮鲜血,祭品后,则是一血色雕像,此雕像面容狰狞似恶鬼,生着四臂,两臂高举,各掐一婴孩尸体,令两臂双手合十,盘坐莲台,端的是一尊恶佛。
“好孽障!受死!”
见此情形,刘毅也不废话,吼声化作雷光滚滚,径自劈下,那马道婆本就被突来横祸惊得呆傻,见漫天雷霆劈下,暗叫苦也,急忙施法祭出养得几个小鬼,可鬼属阴物,雷霆至正至刚,正是其克星,何况这震宇雷又被法力加持,几个小鬼还没露面,就被震得魂飞魄散。
马道婆此时想跑却也来不及,直直被一雷霆集中,栽楞楞晕死过去,再醒来时,惊觉自己竟在一座大牢之内,周遭阴暗可怖自不必提,重要的是,四肢被桃木楔钉在十字架上,又捆上一圈圈胳膊粗细的铁链,浑身上下更满是黑狗血的腥臊。
“说罢,马至安是你什么人?不要说谎,也不要嘴硬,你知道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说实话,不过我想那些办法你不会想知道是什么。”
顺着声音瞧去,见眼前人形容威峻,浑胜天神,马道婆顿时熄了心思,老老实实的答道:
“是我嫡亲兄长,我本名马芳。”
“马芳?”
刘毅刀眉轻挑,上下打量一眼,不由得嗤笑,马道婆顿时羞恼,叫道:
“我年轻时也是极漂亮的!若不是学这些害人的法术,又怎会落得这般模样!”
“既知道是害人的东西,为何要学,还四处行骗,哼!”
刘毅冷哼一声,上下扫量马道婆一眼,面露不屑,
“想祥麟马公何等英雄,竟有你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后代,他若泉下有知,也不知作何感触!”
“住口!”
马道婆大叫一声,本就尖刻的面容此时无比狰狞,
“先祖名讳岂是你能提的!若不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我与兄长怎会流落江湖,做这些害人害己的勾当!”
“我看该你闭嘴!”
刘毅轻喝一声,神色凛然,
“前朝失鹿,天下共逐,又谈什么忠不忠、奸不奸!识趣的,自己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则别怪我使搜魂之法,届时你叫投胎的机会都不得有!”
“搜魂术!你居然懂失传已久的搜魂术!”
马道婆惊叫一声,浑浊的眸子里满是惊惧,她修的是旁门左道之术,自是晓得搜魂术的霸道,一旦施展,管教你若同在十八层地狱走过一遭,三魂七魄只留一魂一魄,无法再世为人,只能投畜生道,从此沉沦,最要命的是,她行恶太多,怕连畜生也做不得。
刘毅自是不会搜魂术,但轻颜却是懂,将马道婆擒回镇抚司诏狱后,他就询问轻颜有何办法让人主动张嘴,知晓是审一个邪门歪道后,轻颜也不藏私,把个中关窍悉数道出,用桃木钉人,黑狗血破法,都包括其内。
“吾主,她若不说,可用我反面照她,届时她想什么轻颜都可以探查清楚。”
“看样子应该不用劳动你。”
见马道婆心关失守的模样,刘毅暗道就这样还做反贼!
“说,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马道婆打了个激灵,神色几经变换后,方低声道:
“我与兄长皆是祥麟马公的后人,虽然是庶出之后,但嫡系已死,我等就是嫡系,所以当年受过先祖恩情的玉叟翁仙长将我二人救下,收兄长为徒,授他本事,至于我,因着没有天资,就一直在山中待着,后来兄长学有所成,杀了一邪僧,夺了一本名为《御鬼道》的邪法。
这邪法不看天资,只看心狠手辣,用了二十年的功夫,我也算有了小成,踏上炼精化气的境界,但我天资实在有限,再难寸进。
这时,消失已久的兄长突然出现,言说他以加入明教,做了堂主,要为先祖报仇,邀我一同下山,我自是愿意,加上我若想精进修为,必须入红尘。
兄长很是满意,就安排我前往京城,盖起庙宇,令我暗地里打探消息,我仗着有些本事,又是女儿身,就时常出入达官显贵的后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倒也敛下不少钱财。
而贾府,就是我一直想要复仇的对象,但贾代善在世时,我根本不敢动手,还好,他死了,我迫不及待的下手,勾结王夫人,先是让小鬼将贾瑚推进湖里,令他染病身亡,后又搭上邢夫人,暗里害了被贾政打伤的贾珠,至于兄长,则在扬州悄悄害了贾敏与其子。
我本要接着动手,不想贾家竟是出了一个衔玉而生的贾宝玉,我怕他是个有来历的,就使了好话,做了他寄名干娘,私下偷偷观察他是不是真的有来历。
这一等就是好些年过去,我终是确定这贾宝玉就是一个好色草包,刚要蛊惑赵姨娘动手,你出现了,白虎星下凡,与贾家交好,我不敢动手,后来你在金陵大闹,击伤了兄长,又破了玄武的五鬼,我更不敢妄为。
直到青龙突然出现,先是大闹京城,又是盗贾代善的墓穴,让我觉得机会来了,恰好昨夜他又令我和他夫人前往城外埋伏,截杀七个皇子,我心下痛快,就应了下来,这边我也不曾放弃,故意要了赵姨娘五百两银子,激她去放草人纸鬼。
不想青龙和护法败的太快,我们的埋伏刚刚出击,就被你解决,我知道你很快就会找来,本是要连夜逃走,可青龙不允,要我留下做诱饵。”
“诱饵?”
刘毅刀眉骤紧,沉声道:
“他不会是要跑吧?”
“是,他要回辽东神龙岛疗伤,所以把我留下吸引你的注意。”
刘毅眸光微动,对于青龙要跑这件事他早有预料,也不是不能截杀,但势必会让其狗急跳墙,伤及无辜,所以只好将计就计,不去水儿胡同,反而来抓马道婆。
“让女人断后,他洪安通还真是有出息!”
“你竟知道青龙的本名?!”
马道婆很是惊诧,在没和青龙见过面时,她也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只知道他是四大堂主中本领最高的,地位不在教主之下。
刘毅并未回答马道婆的问题,只是又问道:
“你们昨晚用的是纸傀吧,你会用我不奇怪,那个苏荃也会用法术?”
“连苏夫人的名字你都知道!”
马道婆又是一惊,心底忽生出一丝悲凉,斗不过也就罢了,现在连底细都被打听清楚,日月重开怕是遥遥无期。
“是,苏夫人也会御使傀儡的法术,不过她修的应该是偃甲术。”
“偃甲术?”
偃甲术,上古流传下来的神秘法术,以木石钢铁制成各类精妙器物,以图省力,也就是机关术。
“她居然会这个,没想到啊!”
刘毅暗自咋舌,他本想从秦时明月里领悟机关术,未成,又把希望放在百变机兽上,亦是未成,不想现在却是出现一个实实在在的,
“若真是偃甲术,那我可要生擒活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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