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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有鬼遮眼


我挣扎着,但那人的力气极大,一直将我拖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才松开,我正要破口大骂,却发现竟是老爸,顿时就气得直跺脚:“爸,你这是干啥呢?”

老爸铁青着脸,冷哼了一声:“你问我干啥,我还想问你呢?看到那个东西还不赶紧离开,你想干啥?别废话了,东西你妈都帮你拾掇好了,赶紧去学校,短时间内都不要回来了!”老爸说着将一个包袱塞到我手上。

“我干啥了呀?为啥要走?人又不是我杀的,这一走不显得我是做贼心虚吗?我……我……”我觉得很憋屈,有些不服气,不想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离开,但心里也很慌乱,事情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了。

“还你个屁,你说人不是你杀的就不是你杀的?趁别人还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你瞎搞出来的,赶紧滚蛋,听到没有,再废一句话,老子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了!”老爸竭力压低声音,害怕有人听到,但声音还是越说越大。

老爸一向是个没脾气的老好人,我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也不敢和他顶嘴。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在当前这种情形下,一时半会根本说不清,案子顺顺利利地破了还没啥,要是拖个半年几个月的,人偶是我做的,金福生前最后见的人很可能也是我,单就这两点,派出所公安局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再碰上个刑讯逼供啥的,只怕我不死也得脱层皮,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

想到这里,我“嗯”了一声,然后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等家里电话!只要案子有了眉目,不会连累你遭罪,我就给你打电话!”他见我肯走,松了口气,语气也和缓下来。

我说行,刚要走又想起一事:“我得先回趟店里,那个小铜箱里还有银行折子!”其实银行折子只是个幌子,我心里想的主要是那只美女棺椁,我隐隐觉得它的价值有可能要比存折高出好几倍不止。

老爸皱了皱眉头,拦住我:“来不及了,你先赶紧走,村长已经下命令封村了,村子里的人在派出所的人来之前都不准离开,你现在回去还不正好被人撞见!回头我把小铜箱给你寄过去,再不行,我坐车送到你学校,这总行了吧?你还怕老子昧你的钱不成,赶紧走吧,包里给你塞了五百块钱,过两天我再给你打!”

我虽然还是有点舍不得,但也只得拎起包袱就朝村外走。老爸看着我走出了老远,又急忙追着跑了过来:“走小路,别让村里人看见!”

我的眼圈有些红了,重重地一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爸你早点回去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去。

我们这个村子四周高,中间底,像个脸盆似的,通往外面的路只有北面的一条省道。我尽挑那些偏僻的田间小路走,可能是因为村子出了事,很少有人上地干活,我一路上也没碰到一个人,这倒让我原本紧张的神经松弛了不少。

但也许是我太心急,平常半个小时就能走到北面那条公路上,今天却感觉走了很久还没到。我越走越是心慌,只觉得眼前茫茫一片,全是纵横交错的田埂地畦,跌跌撞撞地摔了好几跤,起来更是头昏眼花。

我不断对自己说要冷静,不能慌,但每次停下来辨明方向,还没走上几步,头脑便会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总觉得方向不对。眼前的每条路分明都是从小走到大的,熟悉至极,可不管怎么走,就是走不出村子。

我在自家门口竟然迷路了!

不行!我不能再继续这么走下去。我想起爷爷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有时候自己的眼睛是会骗自己的!虽然他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但我觉得说不定用在这儿也行。我再次重新辨明方向,索性闭上眼睛,就完全仅凭感觉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反正也没什么悬崖峭壁,左右不过是些土堆小坑的。我手脚并用,一路向北,又花去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总算摸到了那粗糙温热的柏油路面。

我猛地睁开眼睛,心中得意一笑,有能耐把眼前这条省道变没呀,还鬼打墙了,谁怕谁!好歹我也是个灵异故事的资深爱好者!其实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过类似的经历,就是明明看着熟悉的路,但不管朝哪个方向,也不管怎么走,却总会回到原点,实际上只是视神经和脑神经短时间不同步而已,一般静静地呆上个几分钟就好了,这是我在某本漫画上看到的。不过,我这次不同步的时间也忒长了点!

我连口气还没来得及喘上,就看到一辆班车开了过来,是去省城的!我这是开始要爆发主角光环的节奏么?我奋不顾身地冲到路中间,挥舞着双手。

谁料这个班车司机也不知是高度近视还是酒后驾驶,竟然完全不减速地朝我冲了上来,吓得我“嗷”地一声大叫,连滚带爬地扑倒在路边的绿化月季上,双手和脸上不知被多少花刺扎破,那辆班车却几乎是擦着我的衣角,呼啸而过。

我吓得心惊肉跳,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急着去投胎啊,刚一抬头,就看到又有一辆开往省城的班车,而且这次它还停在了我前面的不远处,因为有人下车,车门都打开了。

我一跃而起,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脚踩在班车门的台阶上就往里冲,右手一把从裤兜里掏出金福的那沓票子,得意洋洋地摇晃着。不料,我口还没张开,有个男人就朝我身上撞来,饶是我躲闪地快,也是一个趔趄,半个身子都出了车门。

没长眼睛啊这是,但我没骂人的功夫,得抓紧先挤上车再说。可不等我一脚抬起,又有个老太太居高临下地按向我的头。我的身体悬在半空,根本无处借力,尽管对方只是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我还是瞬间就被撞出了班车,重重地摔到地上。接着,我就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班车再次绝尘而去!

我突然明白过来,感情我这是六娃附身了?!别人都看不到我还是咋的?

我被折腾得有气无力,仰面朝天,躺在道旁的田地里,又饿又累。还是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了。这么想着,我还真的开始觉得昏昏沉沉起来。

迷糊中,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然后就感到有个人分开我的两条腿,爬了上来,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那人一只手不停地按着我的腹部,另外一只手在我脸上到处乱摸。

瞬间我就清醒过来,双腿猛地缩了回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地就踹了出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我睁大了眼睛:“小飞!你想干什么?”

一脸痛苦地坐在地上的,竟然是蔡子飞。

他捂住肚子“哎哟”了半天,总算缓过气来:“你有病啊,我好心帮你,你干嘛踹我?”

“帮我?你帮我什么呀?”我愣了下,“你可别说你是在给我人工呼吸,不然我真的要被恶心死了!”

“你被鬼遮眼了!”他苦着脸。

“鬼遮眼?”我张大的嘴半天都没有合上,这个倒是听说过,和鬼打墙也差不多,不过,“你啥时候也学捉鬼了?”

“啥?”他先是愣了下,然后明白了过来,“是一个外地人这么说的。”

“外地人?”我一下子就想到那个苏南人,扫了一眼四周,顿时就惊呆了!我不是睡在省道旁的田里的吗,怎么又回到老宅子这边了?

“谁让你把我背回来的?你想害死我啊!”我欲哭无泪地瞪着他,连杀他的心都有了。还没等他回答,我又紧紧盯住右手,连忙扔掉攥着的一叠死人钱,“我的钱呢?”

他疑惑地看着我,一脸担忧的神情:“你还没清醒是吧?啥钱啊?还有,什么叫我背你回来,我才刚来这边,就看到你躺在地上。”

“放屁!”我忍不住怒了,“刚才我挤班车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两三千块钱,就是昨晚金福给我的那些,还是你塞进我裤兜里的,你忘了?再说我不就没挤上车么,咋就到这儿了?你说你不知道,那肯定是那个苏南人!一直鬼鬼祟祟的,说不定金福叔的死也和他有干系!”我越想那个苏南人越是可疑,那可是两三千啊,够我在学校半学期的生活费了。

蔡子飞被我一阵开机关枪似说得晕头转向:  “昨晚的事我咋全都没印象,妈的,该不会是我怕我酒量太好,会喝光你那什么马奶酒,就给我下药了吧?”

“……”我一阵无语。

“你咋知道那个外地人是苏南的,你认识?那我们找到他问问不就知道了?”丢钱的不是自己,他当然是蛮不在乎了。

“你傻了吧?他拿了钱还能等我们去找他?早离开我们村子,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我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不料蔡子飞却摇了摇头,一指老宅子的深处:“他没离开我们村,刚才我看他走进里面去了。”

“他又进去了?”我惊讶地看着蔡子飞。

“是呀,他还说我们村原本的阴气就极重,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更是怨气冲天,好像有人利用这股怨气在村子四周布下了结界,普通人根本无法通过!”他煞有介事地说着,听得我一愣一愣的:“这是个啥情况?什么是怨气冲天,还布下了结界呢?他咋不说我们村是盘古封印?”我看着他问了句:“你就相信了?”

他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挠着头:“不知道啊!看他说得挺认真的!”

我像看着一个傻逼似的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反正天已经黑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还是先悄悄溜回家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然后连夜出村!

“你去哪儿?”背后的蔡子飞见我不理他,连忙问了一句。

“我去昆仑墟,找盘古斧!”我没好气地回了句。

“你说啥?”不知他是没听清还是怎的,竟然问我,“你要那个干啥?”然后下一秒就反应过来,说了句“神经”就快步拉住了我。

“这不要打破封印结界么?”我终于暂时放下烦恼,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扫过来两道光束,我吓得连忙躲在旁边的暗处,同时也将蔡子飞也一把拉了过来,及时地捂住了他的嘴,等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后才慢慢放开。

一阵脚步声过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抓起赌博收罚款来是比谁都积极,这人都死半天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竟然说找不到进村子的路,亏这话也说得出口。唉,害得我们天黑了都睡不成觉,还得巡逻,村长也是的,叫我说哪有什么凶手,事情不明摆着么!”

“明摆着?你是说蔡十三的那个人偶杀人?太邪乎了吧?而且你说为啥偏偏是金福呢?也没听说他们之间有啥过节呀!”接着又是另外一个声音,我听得出来都是村里的年轻人。

先前那人叹了口气:“谁知道呢,这金福家眼看是不行了,老头子在炕上躺了大半辈子,媳妇跟人跑了,大女儿是个傻子,好不容易有个机灵的小女儿,还淹死在自家水井里,现在连金福也……唉,你说会不会是他女儿太想他了,这才托蔡十三把金福也叫去了,今天好像是她的头七……”

“再别胡说了,怪吓人的,行了,咱们赶紧回去吧,再往前就到那口井了……”

……

声音逐渐远去,我觉得四周一片冰冷,浑身不停地哆嗦着,耳边回响着刚才那两人的对话。假的,一定是假的!都是幻觉!我昨晚明明还见到金福的小女儿了,她还给我送夜宵了,今晚怎么就是她的头七了?纯粹胡说八道!

我一边不停地安慰着自己,一边还是忍不住伸手狠狠地拧了一把大腿。

我心里一松,果然只是个梦,要不然怎么会什么感觉都没有!

但是,几乎就在同时——

“嘶!”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蔡子飞这时跳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艹,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啊,干嘛拧我大腿!”他骂的同时还不忘狠狠地踢了我的屁股一脚。

身体传来的疼痛感无情地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我仍不死心,两手紧紧地抓着蔡子飞的肩:“就算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你比我早回来几天,我问你,刚才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没有想到我的反应这么大,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你是说金福的小女儿那事?真的啊,这种事还敢胡说?那时你没回来,打捞她的尸体时我还在旁边,唉,真惨啊,水井又窄又深容不下人,只能用铁钩子硬抓,捞上来整个左胳膊都被抓烂了……”

“可是……昨天晚上,可是你和我一起吃的她送来的夜宵啊……”我几尽崩溃地说道。

“管球它去,想不通就别想了,我找你一整天了,金福肚子里那人偶到底咋回事?我记得你早上问我的那个人偶和它……有点像啊!”

“像什么啊像,那就是我昨晚通宵做的,鬼知道咋跑到金福的肚子里面去了!”我将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出逃的事简略得给他说了一遍,听得他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

“我一直以为你说的昨晚那些就是你做的梦,看来好像……”他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早都给你说了八百遍那不是梦,不是梦,不是梦,你……”我刚说到一半,他突然像只猎狗一样趴在我身上到处嗅来嗅去。

“干啥呢?被狗附身了?”我推开他,有些不耐烦,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闹。

他却一脸认真地看着我:“你没有闻到?我闻到你身上有股死老鼠的臭味道。”

他好像也发现了点什么,伸手在左边裤兜里掏了半天,拽出个揉作一团的塑料袋,抽着鼻子:“艹,啥鸡巴玩意儿,这么臭,我啥时候装这东西了……”

我看到那个塑料袋,脸色大变,认出就是昨晚装夜宵的那个塑料袋,一股腥臭难闻的腐尸味道直冲我的鼻子。

他小心翼翼地拨拉着塑料袋里几块已经腐烂生蛆的肉块,嘀咕道:“这啥呀?好像……好像是……”

“艹,人……人的手……手指啊!”他大叫一声,吓得脸色煞白,手中的塑料袋“啪”地落在地上。

我昨晚吃得那些……

天晓得我此刻是怎样一种心情。

我再也忍不住,“哇”地张口便剧烈地呕吐起来,一直吐到吐连又酸又苦的胃液都吐了出来,还是停不下来。我拼命地将手指往喉咙里塞,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感觉自己快要虚脱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喉咙、手指、胸口……全都疼得麻木了。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忽然觉得有人拍着我的后背。

“小飞走开!烦着呢!”我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但他就像没听见,仍是有生硬地拍着,也不说话。

我愤怒地转过身,正要推开他——

惊讶地发现离我还有好几步远的地方,蔡子飞吐得比我还厉害!

就在这时,猛然一张血淋淋大脸挂了下来,恐怖至极,长长的舌头几乎碰在了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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