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说 > 笼中雀她渣了疯批皇帝在线 > 第一百八十一章 宽衣解带,春宵苦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宽衣解带,春宵苦短


他在王陵内有一间寝室,室内有曲足书案,案上置卮灯与砚,堆满了史书兵法。

自永宁元年修陵以来,他在王陵之中,除了锻剑练兵,应当都是在研习兵法罢。

姜姒虽知他多年筹谋,如今依然为之震撼不已。

她微凉的手早便在他的掌间生了热,她想到,眼前的人,不是别人,他是昭时的生父。她怎会将他的秘密告诉许鹤仪。

若他赢了,还需再怕什么“剥皮扒骨”之言。

姜姒望着他,“做你想做的事罢。”

许之洐,做你想做的事。

若有一日,你与许鹤仪水火不容,我定会站在你这一边。

我定然会的。

许之洐垂下头来,眸底温柔,与她四目相对。

他亦是想,从前所有的嫌隙,也都在此刻一一化解了罢?

她仍是他的姜姒。

是建始十一年在陇西的姜姒,是与他策马陇山共饮美酒的姜姒,是身心皆交付于他的姜姒。

燕国的九月草木摇落,霜露渐起。遥遥一片远山,皆是丹林黄叶,如火如荼。

许之洐将她抱上汗血宝马,扬鞭往蓟州城内驰去。

蓟州大道,云淡天高。

长烟落日马蹄疾。

***

一回建章宫,姜姒又拘谨起来。

她仍不习惯做他的妻子。

许之洐便给她找点事做。

他背过身去,张开双手,一身玄黑云纹长袍,垂下长长的袍袖,那正红色的玉带子束得他腰身纤细。

“阿姒,宽衣。”

姜姒立在原地踟蹰好了一会儿,才垂着头走过去。他的玉带扣在腰前,姜姒绕到他身前去,尝试着为他宽衣解带。

他身上依然是熟悉的杜衡香。

但他的玉带扣扣得很牢,其上悬着的赤绶四彩及环佩流苏轻轻晃荡。

姜姒从前不曾解过,因而找不到发力之处,费了好一会儿工夫都束手无策。

她急得脸色微红,知他必然在盯着自己,因而也不敢抬头去瞧。

只感觉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热。

死活都解不开。

忽有一双修长如玉的手覆在她双手之上,“吧嗒”一下,轻轻易易地便解开了去。

姜姒蓦然抬眸,果然见他一双凤眸柔光脉脉,此刻正凝在自己身上。

见她怔着。

“宽衣。”他提醒道。

姜姒慌乱垂眸,顺着双臂褪下他的外袍,搁在一旁的木架子上。

再去宽他第二重袍子时,他身上温热的杜衡香气越发浓烈起来。姜姒指尖轻颤,仿佛面前颀长的身子烫人似的。

他们已经几年没有如此亲近,竟比陌生人还要疏离难堪。

知她的窘迫,他捧起她的脸,俯身吻了上去。

姜姒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往后仰退,他不容分说俯追了下来。

丝毫不容她喘息。

姜姒只觉得自己再往后仰几分便要摔倒在地,他已一把托住她的纤腰,给了她最强有力的依靠。

她周身滚热,睁眸向他瞧去,他眸色渐深,亦定定向她看来。

她似被牵引一般,猝不及防与他的眼神交织一处,陷进他幽深的漩涡之中,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出。

似九月十日大婚,她掀开八抬鸾轿垂下来的帷帘,与回眸凝望的许之洐赫然交缠在一起。

他不似从前的粗暴戏弄,他喉头滚动,他的眼里真实坦然,姜姒心神微乱。

情到浓时,他已将她拦腰抱起,稳稳置于卧榻之上,就要解去她的王后大帛。

“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你心里怨我,我便一直在等你。”

但是,也不能全然说自己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最起码,他是碰过苏采女的。

但苏采女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才上了他的床榻,他是知道的。

可她与姜姒有四五分相似,又乖巧柔顺,他便也没有计较过,因而后来便有了许怀信。

除此之外,他没有再碰过旁人。

姜姒承认自己此时早已乱了章法,她深深陷进了许之洐温柔的陷进之中,心神荡漾,浑然忘记所有一切。

忘记了裴成君的死。

也忘记了许鹤仪的召幸。

她额间的玉梳垂下细细长长的岫玉红翡珠子,此时亦被自己的体温撩得温热。

她想起自己与许之洐之间的过往,她从前爱过他。

现在爱与不爱,她不知道。

但她的身子从来只对许之洐有反应,她骗不了自己。

他已剥去她的深衣大帛,露出滑如凝脂的肌肤来。

不。

从前是冰肌玉骨,如今布满许多深深浅浅的伤疤。

这些疤痕,有他自己从前的手笔,亦有赵世奕的手笔。

他早已血脉偾张,轻柔地吻上去。

她是香温玉软。

他是欲罢不能。

她的身子他曾十分熟悉,如今陌生许多,诱惑便也更多。

他向来轻车熟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顿然失控。

姜姒抬手去抚摸他棱角分明的脸,喃喃道,“殿下......”

许之洐骨节分明的指尖袭/绕,描绘着她的双锋玉杵,她的婀娜小蛮。

时隔三年,她再一次与他坦诚相见。

可惜春宵苦短。

这一夜还没有细细品味,那鎏金花木窗外天光渐白,对面殿檐雕刻阳文篆书“大乐”二字的瓦当已泛出明亮的光泽。

许之洐将姜姒圈在臂弯之中,“阿姒,你在,我便能嬴。”

姜姒忧心,“可若是败了,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笑道,“有你在,我不会败。”

姜姒仰头望她,“为什么?”

“这是聘礼。”

姜姒垂下眸子来,“你下过聘了。”

她原是想说,燕国很好,往后余生,便在燕国也很好。但他心中多年的抱负与志在必得,使她不忍心说挫他锐气的话。

许之洐抵住她的额头,“说好的,江山为聘。”

姜姒轻叹一声,“我怕你身陷险境。”

他揽紧了她,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骨骼血肉之中,“不怕。”

有她在,什么都不必怕。

有他在,亦什么都不必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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