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说 > 笼中雀她渣了疯批皇帝小说 > 第一百二十六章 燕王殿下才是真正的轻贱

第一百二十六章 燕王殿下才是真正的轻贱


阿姎下意识地跪了下来,那过低的领口与自然岔开的袍子将她的寸寸肌肤暴露无遗,她垂着头紧紧掩着自己。

听他冷冷说道,“刺杀封王乃是死罪,你可做好了准备?”

阿姎平和地盯着他,好似在说旁人的事,“你若不赐我死罪,我便再也瞧不起你。”

许之洐嗤之以鼻,她越是忤逆,他便越是生气。因而将她的双手紧紧缚在身后,如前夜一般将她按压在那张黄铜雕花案之上,掀开裙袍,令她的娇臀纤悉毕露。

他凉薄问起,“你说,若是此时把门外那个马夫叫进来,如何?”

阿姎身子一僵,不知是他轻薄的话还是那冰凉的黄铜案令她遍体发寒,她眸里隐隐含泪。这世事堪笑一场颠倒梦,原来竟恰似浮云。

他继续说道,“听说你近来总去找他。”

“本王想想,他曾经还扒过你的衣裳......”

他欣赏着她刻意掩饰的窘迫,端量着她身子每一处细微的变化,说的话似是淬了毒,“他多年跟在我身边,从未沾染女色,想必是如狼似虎。”

阿姎闭紧眸子,此时已是心如刀割,悲不自胜。

他说罢起了身,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声,冲殿外叫道,“伯嬴。”

阿姎身子一凛,眼泪抑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伯嬴迟疑许久,在殿外低低应道,“奴在。”

许之洐偏又不再说话,只是玩味地打量着黄铜案上凌乱不堪的女人,她身子轻颤着,却又一句话也不肯求他。

“为何不求我?”

“因为你不值得托付。”她强忍着颤音,尽力使自己看起来有一丝尊严。

不疼惜你的人,便也不值得托付。

那是裴成君告诉她的话。

许之洐心里刺痛,眸子里却蕴藏着锋利的寒意,他顿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

“我不会碰你。”他的手在她微凉的肌肤上轻勾描绘,“你从里到外,已经脏透了。”

***

从前阿姎一个人的时候,可以与吠吠说话,它总是安静地卧在她脚边。她的话并不多,但每当她开口时,吠吠总是支棱起耳朵来,似是什么都能听懂。

后来,吠吠不在了,白芙便常与她闲聊些家常。她若不理会,白芙也定要将自己想说的话絮絮叨叨地说一遍,说完了才肯退出去。

后来,白芙也走了,她便再没有一起说话的伴儿了。若一时突然想到什么正要开口,发现空荡荡的大殿里,唯有自己而已。

但她有裴成君曾经写给她的信,厚厚的一摞,便也不孤独。她醒着的时候便会拿出裴成君的信看,他在信里写道,“惠书敬悉,情意拳拳。顷接手示,如见故人。”

“别来良久,甚以为怀。”

“赤日炎炎,万请珍重。”

“言不尽思,再祈珍重。”

顷接手示,如见故人。阿姎摩挲着细帛上的字便笑起来,见到他的字,就像见到他的人,一样的。

只是如今,再也收不到他的信了。

偶尔伏良人来长乐殿时闲闲说起,“孟玉槿已经嫁进了裴府,殿下赐了十里红妆,当真风光。”

除此之外,再也听不到他的半分消息。

但有他的信陪伴,阿姎不觉得孤寂。她在内殿里一待便是一整天。桃枝来送饭的时候,见她不说话,便也就默默退出去了。

她给裴成君写了很多信,便是送不出去,也无妨。她只要给他写,便能想到他读信的模样,也能想到他回信时的模样。

第一次见到裴成君是在暮春的山桃树下。那棵山桃花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听闻庆朝时便已经有了。那时满满一树的山桃花开的夭夭灼灼,远远看去似一片红粉粉的云团。裴成君便是站在山桃花下,笑着看着她。

想到这些,阿姎心里便是暖的。因而她把自己近来想到的一切都写到细帛上,也许有朝一日能把这些细帛送给裴成君。若是没了细帛,她便写在袍子上,直到快写满一整件袍子,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字。

她沉浸在写信的快乐之中,乐得无人叨扰。似乎有四五日过去了,她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的话,都在信里与裴成君讲了。

只是这些信也并没有陪伴她多久。

那日阿姎正在袍子上写信,她写道,“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她提笔想问裴成君的近况,却又几番搁笔。他已娶妻,自己实在不该再去扰他了。阿姎释怀一笑,惟愿他过的是从前自己想要的快意人生。

如今已是八月中旬,他从前说入了秋便去围场狩猎,大概也要出发了罢。

她专注地想着事,不曾留意到有人竟开了殿门立在她的身后,也不知有多久了。

只是兀然一只关节分明的手伸来,将那件写满信的袍子抽走了。

阿姎一惊,下意识地转身要夺回袍子,却见神色阴翳的许之洐,正眉眼冰凉地瞧着袍子上的字。

阿姎的手便瑟瑟缩了回去。

“原来在给他写信。”

阿姎垂着头平静道,“只是随便写写。”

“嗯。”他淡淡应道,“那留着也并没有什么用。”

他说着话,便随手将袍子扔进了炉子里。

阿姎站定了没有去抢回来,他有心要烧毁,再怎么争抢也不过是徒劳罢了。这件信袍,烧了再写便是了。左右有裴成君留下的信,便是她的念想。她只要藏好他的信,便是余生黑暗,也有一束光亮,使她不孤单。

那信袍在炉子里烧得噼啪作响,喷溅起火星子来,映得她的脸微微泛红。

许之洐绕着长案走了一圈,指尖落到了裴成君的细帛之上,他眉心微蹙,轻笑一声信手拈来。“他写的。”

那约莫十来封信,已经有些破损了,不知无人时候被反复看过多少遍。

阿姎心里骤然一跳,指尖暗暗掐进了手心。

这些信,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她解释道,“我打算收起来的。”

他一封封信仔细看着,阿姎的心便一直忐忑不安。

果然,他将信卷成一卷,朝火炉扔去。“倒不必那么麻烦,烧了便是。”

“不要!”阿姎惊呼一声,朝信扑去,却还是晚了一步,火焰嗖地一下窜起来,顷刻之间将细帛燃成灰烬。

阿姎眸子里迸出眼泪,她强忍着,跪在火炉边。她与裴成君最后的一点念想,终究是什么都没有了。

就仿佛裴成君从未在她生命里出现过一样。

可若是他没有出现过,那带她去骑马捉鱼投壶的人又是谁?在山桃树下为她折一支桃花的人又是谁?

但他突然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裴成君曾经的痕迹被身后那人抹得干干净净,好似这世间从来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阿姎闭上眸子,两行泪断珠般顺着脸颊流下,她在心里无声地叫道,“裴哥哥,裴哥哥,我该怎么办呀?”

就是身后这个人,他烧了裴成君的木哨子,烧了裴成君的信,也差点将她烧死。

头顶乍然响起了许之洐阴翳的声音,“他如今新婚燕尔,琴瑟和鸣,你不必再费心写

什么信了。”

阿姎睁开眸子定定地看着炉子,她没有转头去看许之洐,只是无声地笑了一下,“我心里的裴哥哥,是谁都烧不掉的。”

他嗤笑一声,“真是情比金坚。”

见她跪坐在炉子前不动,也不再说什么话。许之洐走上前来,掀开她的发髻,那夜被蜡烛齐齐烫在后颈上的烫痕还赫赫在目。

阿姎微微一僵,“我自己可以。”

“什么?”他不解问道。

“我可以自己放火,殿下不必亲自动手。”

“你在说什么?”许之洐蹙起眉,冷眼看着她。

她背着身不再说话。他还在装糊涂,他以为长信殿是怎样烧起来的,是他把蜡烛扔在地上,又叫人将殿门落了锁,不过是要像烧掉裴成君的一切一样,将她也一起烧死罢了。

许之洐掰过她的身子,凉凉薄薄道,“还是那么轻贱、那么不知好歹。”

阿姎长舒了一口气,“在我看来,殿下比我轻贱许多。”

“嗯?”他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微微眯起,骨节分明的手已探向了她的脖颈,状似无意地摩挲。

“你做下的事,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样又不轻贱?”她目光有些空洞,似是在想什么事,但即便是这样空洞的目光,也并未落在他身上。

许之洐开始打量起她来,人还是从前的人,却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但有一点确定无疑,她的眼里丝毫也没有自己。

他撕碎了她的袍子,她并没有反抗。他扯下腰间玉带将她的双手捆起,又就地取了她悬在衣架上的丝绦,悬于梁上,将她吊起。

她不着寸缕,脚尖将将沾地,双手被紧缚着高高吊起丝毫不得自由,整个身子光洁美好却又在空中悠悠打着转儿。


  (https://www.vxqianqian.cc/4469/4469581/31439409.html)


1秒记住千千小说:www.vxqianqian.cc。手机版阅读网址:m.vxqianqi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