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就是色向胆边生了
听他这么说,沈襄浓难堪得几乎想要钻进地底下了,“殿下为什么总把话说这么难听?”
“你是太子的宝林,半夜三更独自来见我,难道有什么正经事?”他闲闲戏笑。
“殿下前几日问我的话,我想好了。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我才不是热昏了头。”
“你想好什么了?”
“我......我......”她磕巴着,原在心里练习过无数遍的话,如今在许之洐身旁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你什么?”他又饮了酒,不急不躁地逼问道。长夜未央,有什么好急躁的。
“我......”沈襄浓此时离许之洐极近,她索性丢下欢喜,张开双手抱紧了许之洐,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我要做殿下的女人!”
她这突然一抱,竟把许之洐角觞中的酒碰洒了他一身,泼到了他胸前。沈襄浓一惊,慌忙取出丝帕去胡乱地擦拭。
擦了好一会儿,见许之洐僵着不动,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擦什么地方,脸又是一红。她悄悄地去看许之洐,见他神色不明正垂着眸子看她。沈襄浓一时色向胆边生,索性扔了帕子,捧住许之洐的脸便吻了上去。
老天呐!
沈襄浓想起了自己前不久做的那个春/梦!
她虽没有经过人事,但是在那个春/梦里,老天已经给了她所有的指导!在梦里,她与他什么都干了!所以沈襄浓想,她先要去用力地吻他,然后应该再去褪掉他被酒打湿的袍子,再然后,便......便生米煮成熟饭!若是做了他的女人,他想不要她都不行了!
就这么定了。
沈襄浓这样想着,已是越想越兴奋,伸手便探上去解许之洐腰间的玉带。却被许之洐钳住了手,沈襄浓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欲拒还迎”罢,受到内心的鼓励,因而她又更迫切地去解他的玉带。
却见许之洐将她的手紧紧钳住,令她半分也难动,他那凉凉薄薄的声音也乍然在耳边响起,“说你是‘老姑娘’,我都不信了。”
沈襄浓脸一红,“襄浓不过也才二九年华。”
许之洐便推开了她,“你胆子真是大,什么能叫你身败名裂,你便去做什么。”
“人就活这么一辈子,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一朝不慎就能丢了命,这样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我便是要听从我自己的心!”
“你父亲可知道你如此孤勇?”他揶揄道。
“与我父亲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个迂腐至极的蠢人,一辈子都活不明白。”
许之洐倒是第一次听别人这样说起沈太傅,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沈太傅确实是个迂腐的蠢人,沈襄浓一封信就能叫他倒向燕王党,如今见许鹤仪占了上风,稳居东宫,又倒向了太子党。当真是个墙头草,数日之内,几番倒戈,也是亘古难有,闻所未闻。
因而许之洐的脸色便缓和了下来,“你的家族脸面,是一点都不要了。”
沈襄浓道,“有了家族脸面,我就能活得快活吗?”
许之洐一时语噎,像沈襄浓这样的女人,明着是大家闺秀,是太子宝林,无人处竟如此疏狂放恣,实在是出乎意料。
欢喜在一旁不识趣地乱叫,许之洐揪起欢喜的脖子,把它提溜到半空中,欢喜一下子四蹄凌空,开始嗷呜嗷呜地叫起来,四条小短腿在空中乱抓乱刨。
“你带只狗来干什么?”
“我一个人走夜路害怕,带他来壮胆子。”沈襄浓从他手中夺下欢喜,道,“它叫欢喜。”
许之洐从榻上起了身,“回去吧。”
沈襄浓见他要走,急得也跟着站了起来,追问道,“殿下还没回答我,究竟愿是不愿?”
“殿下就这么看不上襄浓?”沈襄浓一时急哭了起来。
“你为何非得跟着本王?”
“我就是要跟着你!”沈襄浓声音逐渐大了起来,“我知道殿下明日就要动身去甘州了,殿下若愿意,就带襄浓同去。”
“沈宝林怕是疯了,你不怕抄家灭族!”他轻声斥道。
“我什么都不怕!”沈襄浓扯掉了斗篷,露出姣好的身段来。她紧走几步追到许之洐身前,抓起他的手便往自己领口里塞,探去她柔软的心口,轻喘道,“我一颗心都在这里,殿下摸摸!”
他的手微凉,乍一触碰到她的肌肤,她的肌肤便着起火来,她自己倒先瑟缩了一下,随即更大胆地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双锋之上。
许之洐没料到沈襄浓竟有这样的举动,他微微怔在那里,看着她又一次红透的脸,掌下之物已经起了细细密密的疙瘩。他想到从前在宫里守灵,夜半他将姜姒拨掉外袍,双手紧缚高高吊起,他记得他便将手这样探向姜姒的双锋。
又听沈襄浓嚷道,“姜姒都能褫夺封号,我也能!”
欢喜受了惊,跳下来汪汪乱叫。
提到姜姒,许之洐的眉眼瞬间冷了下来,他抽回手来捏住沈襄浓的脸,沉声道,“姜姒是姜姒,你如何同她相比?”
沈襄浓一时呆在那里,待回过神来,便道,“我爱的是殿下的人,姜妹妹大概爱的也是殿下的人,既然我们爱的都是殿下,殿下又不亏,多一个人爱有什么不好?”
伯嬴闻言在殿外咳了数声,他跟随许之洐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但还从没有人像沈襄浓这么特别的,他初时被她这套理论惊呆了,继而又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因而一个人立在那里啧啧称叹,“是呀。”
许之洐却嗤笑了一声,“夹紧你的腿,滚回东宫。”
沈襄浓简直又羞又恼,她依言夹紧了两条腿,发现自己早已泛滥成灾。再待不下去,捡起自己的斗篷,戴上帽子羞愤离去。
她没有抱欢喜,欢喜只能嗷呜一声紧跟着它的主人跑出去。
接着便是伯嬴又接连数声的咳嗽。
许之洐推开殿门,斥道,“若是有病,就去喝药!”
伯嬴转过脸掩嘴又轻咳了数声。许之洐正要骂他,却见他的寝殿外站着一个清瘦的身影。她秉烛立着,脸上的神色看不清楚。
许之洐的话一时便咽了回去。
这配殿,原本便是他这寝殿的配殿,相隔不过几十米远。他下意识地朝配殿看去,殿内烛火通明,里面的物件儿高高低低的映出黑色的影子来。
若她出来得早,必也将方才的画面看得一清二楚。
月色如水,人淡如画。
姜姒立在那里,看着雪白雪白的狮子犬跟着它的主人飞一般地跑了出去。铃铛叮叮作响,那是从前她亲手系上的。
(https://www.vxqianqian.cc/4469/4469576/31439464.html)
1秒记住千千小说:www.vxqianqian.cc。手机版阅读网址:m.vxqianqi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