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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扒了衣裳,雨里跪着。”


雨打在建章宫的重檐瓦当之上,殿内香气缭绕,烛火摇曳不止。

许之洐醉了酒,晕晕沉沉地卧在塌上,只看见面容模糊的姜姒柔情媚态,正温顺地跪在一侧顾盼生姿。

他已经许久没见过这般温顺的姜姒了,他轻叹一声,“阿姒呀。”

那女子嫣然笑着,一双纤纤素手轻柔地解下他的锦袍。他那副醉玉颓山的模样,实在令人脸红心跳。

他本便是绝代风华的人物。

女子又开始褪去自己的华袍,露出曼妙有致的腰身来。他迷离地瞧着她,捉住她一双柔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的眉眼含情灵动,身段也是千娇百媚。若是没有记错,在陇西时她是把身心都交付了他的。

“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他喃喃道,“你实在狠心,竟全把我忘了。”

他的唇覆了上来,“我不该不信你,不该罚你,我已知错了。”

榻上的女子软/玉温香,娇声和婉,“我没有忘记殿下,我心里一直爱着殿下。”

想来人若醉了酒,当真容易伤心,此时他眸中竟垂下泪来,“阿姒,你不许再离开我了。”

榻上的人婉转迎合,柔情绰态,“殿下,我永远都是你的......”

那婉曼的长吟声还没传出来便被越发大起来的雷声雨声隐没了去。

他爱极了这具身子,但他已经许久不曾碰过了。

他伸手探向她的腰间,那里平滑细嫩,没有朱雀印。但他酒意上来,只是昏昏沉沉的,也并未察觉出有何不妥来。

那女子也动了情,极力哄着他。也不知过去多久他乏极了便昏睡过去,及至夜半时分,许之洐醒来,头疼得似是要炸开一般。

以往他的酒量甚佳,不想白日里宴饮竟然在众人面前醉倒。他扶着额好一会儿才清醒了来,披了袍子方要下榻,却见身旁的女子只着了一层单薄的春衫,内里竟寸缕不着,此刻正卧在一侧酣睡。

那女子眉眼如画,与姜姒有五分相像,定睛看去,竟是长安来的苏采女。

许之洐眉头一蹙,方才入夜时分的缠绵一幕幕地闪进了他的脑中。

他竟将她当作了姜姒。

正要起怒,一时想到苏采女的身份,便又极力压制了下来。

这是许鹤仪送过来的人。

许之洐轻笑一声,自顾离开了建章宫,却见外面下起了雨来,雷声隆隆作响,不知道那饱受了一雨季寒湿困扰的人此刻是否安好。

廊下候着的周叔离此刻上前来,“夜已深了,殿下还要回长信殿吗?”

许之洐睥睨了他一眼,“你啊,终究不如伯赢懂我。”

周叔离不知是何缘故,只是试探说道,“还请殿下明示......”

许之洐道,“不清不楚的女人,你也敢放纵她爬上我的床榻么?”

周叔离心里咯噔一声,讷讷道,“末将只以为......末将不如伯将军。”

“哪里有什么伯将军?”他嗤笑道,“不过是个马夫罢了。”

话音刚落,他便抬步往台阶下走去,那夜里的雨凉意瑟瑟,毫无遮挡地打在身上。周叔离赶忙撑开伞追了上来,再不敢多说什么话。

伯赢是一直跟在燕王身旁,已有十多年了,深知燕王的心思脾气,一朝犯了错被罚作长乐殿的马夫。而他周叔离也不过是因伯赢被罚,许之洐身边暂时无人罢了,才有幸补了这个缺儿,哪里能揣摩得了燕王的心思。

长乐殿那边隐隐传来狗的吠叫声,想来是那只獒犬挨了淋。

雨大路滑,周叔离小心地为许之洐撑着伞,却又不见他回长信殿,反而冒着雨往长乐殿走去。也不知想起什么,命道,“把那只狗放了,省得她觉得我心狠。”

周叔离忙应下了,将许之洐送至廊下暂避着雨,又赶忙去打开了狗笼。那吠吠连日来被关在笼中,憋屈极了,此时钻出笼子,疯狂甩了甩满身的雨水便冲殿外跑去。

周叔离被甩了一身的水,回了廊下问道,“殿下,可要去追?”

许之洐唇边抿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必,宫门落了锁,它能跑到哪里去。”

周叔离便候在一侧静等他的吩咐,不久听他道,“回长信殿,备好艾草。”

她定然寒湿发作,必要这艾草熏蒸了才能缓解。

周叔离应着,此刻自己全身都湿透了,原以为送他回了长信殿便能歇下换身干净衣裳,谁知道这一夜就没有再消停下来。

*

表小姐不见了。

伯赢与白芙跪伏在廊下,噤若寒蝉。

许之洐心知不好,踹开殿门往内殿走去,长信殿内烛光轻晃,一个人影也无。

“她去哪儿了?”

白芙跪在地上瑟瑟不敢抬头,声音打着颤儿,“殿下恕罪,奴婢不知。”

他便转身去踢伯赢,“为何不报!”

伯赢亦是伏在地上不敢言语。

“说!”许之洐此时已然怒极了,眉眼之间阴鸷顿生,抬起脚来便将伯赢踹翻。

伯赢倒在地上,即刻复跪下来,“殿下息怒,宴饮时分,表小姐便不见了。奴本想禀告殿下,只是见殿下已醉,又有家人子相伴,便不敢再惊扰。”

许之洐闻言怔了一瞬,浑身仿佛竖起一道坚冰,继而越发冷漠,“伯赢,站起来。”

伯赢依言立起,但见许之洐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台阶上,又顺着那高高的台基往下滚去。

“白芙。”

他低沉阴冷的声音在这雨夜里愈发凉薄骇人,白芙头皮发麻,惶恐哭道,“殿下恕罪!”

“扒了衣裳,雨里跪着。”

白芙愕然抬头看他,殿内的光斜斜打在他刚毅的脸上,半张脸冷绝无情,半张脸晦暗不明。她扑过去抱住许之洐的腿,竭力哀求,“殿下!看在奴婢侍奉多年的份儿上,饶恕奴婢吧!殿下!奴婢心里全是殿下,殿下若要这样惩戒,奴婢不如去死!”

“那你便去死!”他一脚踢开她,继而勾唇冷笑,“你如此惜命,竟会舍得去死吗?”

白芙摔在地上,愣愣地看着他。

他的命令,除了姜姒,向来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见他冷冷地瞧着自己,满眼都是鄙夷。白芙怔忪地站起身,口中喃喃道,“奴婢领罪。”一边已解了腰间丝绦、褪了长袍往雨里走去。

她走进雨里,那瓢泼的雨水当头浇下,再分不清流了满脸的究竟是雨还是眼泪。

她褪了外袍,亦褪了里袍,只余下抱腹与衬裙,扑通一下跪进了积水里。

在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姜姒曾经的畏惧与绝望。她再忍不住,垂头痛哭起来。

“还发什么愣。”

许之洐幽冷的声音乍然响起,周叔离这才回过神来,忙应道,“末将这便带人全城搜寻表小姐!”

他疾步下了台基,见伯嬴一身的血水躺在高高的台基之下,不知是否还醒着。

曾经风光骄傲的冷面将军伯嬴,如今竟沦落到这般地步,实在令人脊背发寒。

周叔离不敢再去想去看,他穿过重重的雨幕往大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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