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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传召伏良人


“采莲娘子?”许之洐疑道。

青陶垂着头却又偷偷去瞧他,“正是采莲娘子。”

“去殿里查看。”许之洐命道。

宫人推开殿门,一行人便进了殿内。果然见不少黑寡妇已然烧死,还有许多正在四处攀爬。苏采女吓了一跳,忙抓紧了许之洐的手。

周叔离赶紧吩咐,“即刻把这些黑寡妇清理干净!”

立即有宫人上前,满大殿抓起了黑寡妇。

又听周子春叫道,“快看!”

众人皆向她看去,见她高高地举着一只金簪,“看!这是采莲娘子的金簪!数日前还见她簪过!”

许之洐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传召伏良人。”

便有婢子匆匆出殿,不久将伏良人带了进来。伏良人一脸茫然,不知为何星夜传召她至长乐殿来。又见阿姎与那马夫正站在殿外,便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殿内的人却乍然喝道,“发生什么事,你会不知道?”

伏良人吓了一跳,赶紧进了殿,见殿内一片狼藉,似是被火烧过,又有好几个宫人正沿着墙壁地面捕捉着什么东西。她正要跪在地上行礼,竟一脚踩到了烧焦的蜘蛛尸体,伏良人惊叫一声,登时向后倒退几步。

青陶笑道,“怎的,采莲娘子如今倒怕了?”

伏良人眼皮一跳,“陶美人这是何意,我自小便怕这东西。”

芫华声音不高不低地响起来,“听宫人讲起,乞巧节的时候采莲娘子便将黑寡妇藏在晏家小姐送给殿下的荷包中,不知是真是假?”

伏良人立马进入了战斗姿态,“胡言乱语!什么人敢乱传这样的瞎话!如乞巧节我当真拿了黑寡妇要害殿下,殿下岂会不治罪?如今芫美人说起乞巧节的事,可是在质疑殿下识人不清?”

芫华一噎,没想到这小地方出身的采莲女竟能如此彪悍。

周子春不依不饶道,“那这支簪子又怎么说?今日我们五人中,也只有你日暮时分来过长乐殿,不是你干的又是谁?”

青陶赶紧补充,“既要置表小姐于死地,必是恨极了表小姐。我们四人才进宫不过十几日罢了,又与表小姐没什么交往过节,自然也只有采莲娘子能做出这样的事了!”

伏良人见她们四人又抱成一团,必是商量好了要一举诬陷死自己,一时气得牙根痒痒。这几个贱皮子,可比宴清清难缠多了。

但此时伏良人的脑子却清楚得很,她冷静辩白道,“我不过是日暮时分来与表小姐说说话,这毒蜘蛛却是半夜时分才被人放进殿里的,何况捉上这么多毒蜘蛛,只怕四个人做起来要比我一个人容易多了罢?”

“采莲娘子竟要反过来诬陷于我们?是呀,我们从长安过来,哪里见过这种毒蜘蛛,说到底这东西只有燕国才有。”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难解难分,伏良人十分生气,恨自己只长了一张嘴巴,怕是要敌不过长安那四个伶牙俐齿的,正要败下阵来,忽听一声轻轻脆脆的声音泠然响起,似是敲冰戛玉,“不是采莲娘子。”

正哄乱着的大殿一时静了下来。

伏良人愕然向阿姎看去,她原没指望阿姎会帮自己说话。

她浅浅笑着,“不是采莲娘子,她没有做这样的事。”

那四人亦是怔住了,都说那表小姐心智不全是个傻子,谁知竟突然横生枝节,倒令她们不知该怎么办了。

许之洐眯起眸子看她,见她与伯嬴立在廊下,月华洒在她身上,她垂着眸子没有看任何一个人,清清冷冷孤孤零零的,倒叫人不忍亵渎。

殿内一时无人开口,那几个宫人好不容易将黑寡妇捉完了,又将死透的清理了干净,便也默默退了出去。

他朝阿姎走来,苏采女亦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跟了上来。他站在阿姎跟前,借着宫灯的光低头认真看她。

她如白芙所说梳着高髻,将被火烧过的发稍全都剪去了,又一丝不苟地盘在发髻里,但她髻上没有木芙蓉,只有一根素簪子。此刻垂着眸子立着,并不曾抬头看他。

他原想问问她,“你可有什么事?”

但她完好地站在廊下,并没有什么事。若是这样问起来,倒叫旁人笑话。

因而他站了好一会儿,最终只是道,“既然无事,便不必追究了。”

阿姎心里一酸,只是淡淡地笑着,不置可否。

此时苏采女挽着许之洐的胳臂娇声劝道,“夜深了,殿下回去歇着罢。”

白芙提起过这苏采女有五分像自己,阿姎下意识地抬眼看去,见苏采女眉眼之间果然与自己相像,但仔细看去却又比自己更娇艳一些。

苏采女画着淡淡的妆容,娇羞乖顺,面色红润,体态婀娜。只有一样,她的额间画着红艳艳的辛夷花。听说,辛夷花是许之洐爱极的花。

阿姎在苏采女面前自惭形秽,但她平静地垂下头,如方才一样低着眸子不再说话。

“嗯。”他应了一声,与苏采女一起走了。

同他一起来的芫华、周子春、青陶也都一起走了。

一时间长乐殿又安静了下来。

伏良人缓缓朝她走来,拉起她的手,“阿姎,你为何帮我?”

阿姎笑着说道,“伏姐姐从来不曾害过我。”

“我不曾害过你,你便要帮我么?”

阿姎垂眸笑道,“我只是想到,若我在百口莫辩的时候,要是能有一个人帮我说句话,该多好呀。”

她垂着眸子,伏良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见她长长的睫毛微颤着,整个人却异常平和。

身后的伯嬴听了此话,心里却似有什么东西排山倒海地铺卷而来。伏良人不明白她为何说这样的话,他却能听得懂。他便想起了张掖通敌那夜,他认定她通敌白蛇教,在大营门口亲自将她擒拿回中军大帐。那个寒冷的冬夜,她一个人跪在中军大帐的时候,一定也在等待有一个人能帮她说上几句话。但那时大帐中有很多人,却偏偏没有一个人为她说一句。

那时的姜姒,定然是绝望的。

那时的伯嬴,也当真是该死的。

也许自己错了,通敌的根本不是她。她这么般纯良的人,又怎么会通敌呢?

伏良人握紧了她的手,“听着,我虽没有放黑寡妇,但今夜已是百口莫辩,你既救了我一把,来日我也必将还你。”

话音但落,伏良人已经扭头走出了大殿。

她们蓟州的儿女,骨子里流传下来的便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快要入秋了,夜里起了风,她还站在廊下。

宫灯里的烛光慢慢淡了下去,月色也已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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