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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恭迎燕王入宫”


姜姒强装镇定,“将军,乾朝四万万人,有同名同姓者并不奇怪。”

“哦?”徐安紧盯着伯赢,“是吗,伯赢。”

姜姒低声下气求道,“徐将军,求你看在我们同在陛下身边多年的份上,放我们走吧!”

“要去哪儿?”

“去没有战争、没有权谋的地方。”

徐安笑道,“这世上没有这样的地方。”

“下马。”他长剑指着伯赢命道,“若今日你能赢我,便放你们走。若不能,便押至未央宫,请陛下发落。”

伯赢拔出剑来,跳下马去。

姜姒赶忙滚下马鞍,挡在伯赢身前,“将军网开一面罢,他身上有伤,会死的......”

徐安冷笑,“当年刺杀东宫都无半分犹豫的伯赢将军,如今竟要躲在女人身后苟且么?”

伯赢神情冷肃,“刀剑无眼,姑娘躲开。”

他重伤未愈,怎么可能会赢得过徐安?一股无力感将姜姒卷了进去。

她的运气实在太坏。不进长安是死,进长安亦是死。出战是死,进宫亦是死,怎的处处都是死局。

姜姒怔然立着,当她认定伯嬴定然会死在徐安剑下的时候,兀自仰起头,眸中清波流转。

她害苦了伯嬴。

这几年过去,究竟谁还要为谁赎罪,哪里又分得清楚。

伯嬴无罪,若有,也早便赎完了。

此时身后那人轻推开她,温声道,“伯嬴为姑娘一战。”

徐安喝道,“出剑!”

长剑相撞,如击玉敲金,铮锵作响。

但伯嬴的输是必然的,不过才几个回合,他肩头的伤口便崩裂开渗出血来,步步向后退去,卷起一片残雪。

即便如此,依然将徐安的长剑砍出了一块缺口。

徐安步步进逼,但他的长剑在刺向伯嬴胸口的那一刻,堪堪停了下来,“伯嬴,你既有伤,我胜之不武。今日暂且放过你,若有朝一日你再落入我徐安手中,定一较高下。”

他竟然肯放他们一马。

姜姒神色动容,屈身向徐安施礼,“将军大恩,姜姒没齿不忘。”

伯嬴脸色虽煞白,几乎站不住,依旧强撑着向徐安抱了拳,“徐将军今日含仁怀义,他日伯嬴必舍身图报。”

“走吧!”徐安收了剑。

告别了徐安,姜姒起身扶伯嬴上了马。

辕门大开,原是能走的。

谁知快马没走几步,迎头遇上几个黄门侍郎模样的人,后面还跟着四五个禁卫军,那几人均骑着马,还有几个宫人抬着一顶黑黢黢的小轿子。

那小轿子十分眼熟,似在哪里见过。

姜姒蓦然想起,皇长孙一案案发时,她便是被这样的小轿子秘密接至宫中,遭受永巷冰浴之刑。

姜姒心中倏然一跳,暗暗觉得不好,掉转马头正想往一旁驰去。

当头的黄门侍郎慢悠悠喝道,“站住!”

那几个禁卫军即刻拔剑将他们的马围了起来。

那黄门侍郎又道,“随咱家往宫中走一趟吧。”

姜姒的手兀自发着抖,仍努力平静问道,“大人可有什么事?”

黄门侍郎阴恻恻笑道,“咱家没什么事,是陛下有请。”

伯嬴低声道,“姑娘,下马吧。”

姜姒心绪恍惚,这小半日心境大起大落,逃去庆国已是遥遥无期。

进了宫,只怕伯嬴必死。

而自己,亦好不到哪里去。

姜姒下意识吞咽口水,翻身下了马,那宫人已掀起帘子,请姜姒与伯嬴入了轿。

禁卫军这才收了剑,宫人抬起小轿便往未央宫疾去。

姜姒心中惶惶不安,她竭力平静下来,撕下一块干净的里袍,“你伤口崩裂了,包上罢。”

伯嬴笑道,“姑娘不必费心了,入宫我已是必死。”

是,他行刺过许鹤仪,一剑刺穿了许鹤仪的胸膛。

又跟在许之洐身边多年,为许之洐的权力争夺可谓是鞍前马后,殚精竭力。

他这样的人,许鹤仪又岂会容下。

何况今日接他们进宫的,是这顶前往永巷地牢的小轿。

姜姒柔声道,“进了宫只怕你我便要分开,若是到了永巷,便再无人为你包扎了。”

伯嬴不再坚持,解开领口由她细细包扎。

她动作轻柔,竟令他莫名地安定下来。不由说道,“是我拖累你了。”

姜姒笑道,“我们之间,何必还说这样生分的话。”

伯嬴便不再言语,方才与徐安之间的较量,已令他力尽筋疲。

小轿走得又急又快,中途换了人来抬。只能听见轿外呼呼的西北风吹得狼哭鬼嚎,听不见一点人声。

倒似要通往地狱去。

暗夜沉沉,前途叵测,心慌意乱。

她低低问道,“伯赢,你可后悔跟着我?”

他没有犹疑。

他说,“不后悔。”

***

永宁三年十一月三十日,燕王许之洐亲率大军攻破西安/门。

驻在城外的徐安节节溃败,被迫往城内退去。

燕军兵分三路,大将军夏侯起继续西进攻伐庆国。

骠骑将军霍云光经函谷关南下平定巴蜀武陵起义军。

中路军由燕王许之洐亲率,以投鞭断流之势,相继攻克了长安十二道城门。

燕军似天兵神将,立地金刚。

长安失守,徐安被迫退守未央宫。

未央宫城墙高大,固若金汤。燕军连夜攻城,却迟迟攻不下来。

周叔离劝道,“殿下,攻下长安已是势在必得。将士们疲累,不如休整一夜,明日一早一鼓作气,再图攻城。”

黑压压的夜不见月光,火光映在厚厚的积雪之上,倒显得明亮许多。

自大军从蓟州出发,一路破关斩将,至今已是一月半。兵疲马乏他知道,但每拖延一刻,许鹤仪都可能随时遁逃。

许鹤仪务必死。

便如从前他定要自己死一样。

他与许鹤仪交锋十五年余,必要有一个了断。

火把在西北风中猎猎作响,映在许之洐棱角坚毅的脸上。他素来幽深的眸子,倒映着未央宫高高的宫墙。

许之洐横刀立马,一双眸光射寒星。他举起长剑,中气十足,“不惜代价,夺取未央宫。”

顷刻之间,数万将士应声攻城。

然而宫门内却突然安静下来,城楼上严阵以待的士兵亦放下了手中的大刀弓箭。

许之洐眯起眸子朝宫门望去。

他不信此时许鹤仪敢出门应敌。

不多时忽听宫门“吱呀”一声缓缓推开。

但见通明的火把映照之下,露出手持虎符的沈襄浓。

竟是沈襄浓大开宫门。

许之洐一凛,他只当沈襄浓是个满脑子春花秋月的恋爱脑,不曾想竟有这般胆识。

徐安尚在宫内防守,她到底想了什么样的法子,偷来兵符,遏令这乌泱泱守宫大军。

眼见她一脸肃色,举起手中虎符,高声命道,“恭迎燕王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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