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冷欣然轻哼一声,“少来这套。阿莲刚醒,你看看她。”

  晏守诚低头逗弄女儿,“阿莲……”

  小家伙抗议似的挥舞小拳头,“啊,啊……”

  晏守诚顿时兴奋起来,“媳妇儿,你听见了吧?这是叫我爹呢,哎呦,我的小心肝呦,这聪明无人能及了……”

  冷欣然无奈地摇头,“你啊,就爱胡说八道。”

  晏守诚不以为然,继续逗弄女儿,“阿莲,再喊一声。”

  “啊,啊,啊……”

  “哎,闺女喊得可真响,不光聪明,还中气十足……”

  “啊,啊,啊……”

  “闺女这么喜欢我,听听,喊得多亲热,爹爹也稀罕阿莲哟……”

  “哇……”

  阿莲终于被逗得哭出声来。晏守诚顿时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冷欣然没好气地接过女儿,轻声哄着。见哄不住,便给阿莲喂奶,哭声才慢慢停下。

  晏守诚怔怔地问,“阿莲这是咋了?”

  冷欣然横他一眼,“被你烦得不行了。”

  晏守诚不服气,“不可能!闺女可喜欢我了,我叫一声她回一声,咋可能烦?指定是饿了。”

  冷欣然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说什么就什么。”

  晏守诚轻轻地碰了碰阿莲的眼皮,“这咋光打雷不下雨,没眼泪呢?”

  冷欣然危险地眯起眼,“你难道是故意惹哭闺女的?”

  晏守诚连连摇头,“没有,媳妇儿,我是亲爹,怎么可能去逗哭自己亲生闺女?”

  冷欣然狐疑地打量着他,“真没有?”

  晏守诚义正言辞,“绝对没有!”

  冷欣然点点头,似笑非笑道,“那你发誓,你要是有歹心,我就给你戴绿帽子。”

  晏守诚顿时慌了神,开始转移话题,“媳妇儿,早饭想吃啥?葱油面?会不会太素?要不青菜肉丝面?天天吃这个,你该腻了吧?要不我去给你搞一碗炸酱面?”

  冷欣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晏守诚讪讪地闭上嘴。

  冷江在一旁看着父母的互动,心中暗自思量。这样的家庭氛围,与他记忆中的冰冷截然不同。他不禁想到,如果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或许自己也会成为一个不一样的人吧。

  阳光渐渐洒满整个院子,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晏守诚忙着准备早饭,冷欣然照顾着阿莲,冷江则默默地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这个不同寻常的家庭,在这个平凡的早晨,演绎着属于他们的温馨日常。

  晏家庄长久不下雨,唯一的一口水井里面的井水也日渐见底。村民们心里也渐渐泛起嘀咕。孙村长见此情形,便准备号召大家开挖新井。以期能缓解这个日益严重的干旱。

  晏守诚闻之暗自摇头,心知此举无用,却也不便多言。他跟着众人去了挖井的地方,目光飘忽,思绪万千。

  晏家也派了晏守远来挖井。村民们原以为会有好戏看,谁知三天下来,兄弟俩连个眼神都没交换。晏守诚埋头苦干,汗水浸湿了衣衫;晏守远也不甘示弱,铁锹挥舞得虎虎生风。

  “怎么回事?”有人小声嘀咕,“这俩人不是闹得挺凶的吗?”

  “谁知道呢,”旁边的人压低声音回道,“晏家那边也没什么动静,怪得很。”

  夜幕低垂,晏守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他望着冷欣然,眉头紧锁,“你在家也得多留个心眼。”

  冷欣然正在缝补衣裳,闻言抬起头来,“怎么了?”

  “晏家那边,我怕他们会对你和闺女下手。”晏守诚声音低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虽说现在安分,但心里怕是不服气。”

  冷欣然放下手中的活计,轻声安抚道:“放心,我心里有数。最坏的情况,也只是暴露房车。”

  晏守诚点点头,却仍是眉头紧锁。冷欣然见状,问起挖井的进度。

  “说不准,”晏守诚叹了口气,“那地方看着像能出水,可我又不想真打出水来。”他停顿了一下,“有了水,他们就更不愿意离开了。”

  冷欣然沉默片刻,轻声道:“迟早,他们迟早要面对。”

  晏守诚焦躁地在屋内踱步,“可拖得越久,越是危险啊。”

  “那你能说服他们?”冷欣然反问道。

  晏守诚停下脚步,沉默良久。他走到冷欣然身边,紧紧抱住了她。

  第三天,井底终于渗出了水。村民们欢呼雀跃,仿佛看到了希望。晏守诚却高兴不起来,这口井反倒成了他们的羁绊。

  他找到孙福禄,提议去县城打探消息。孙福禄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次日清晨,晏守诚赶着骡车到了村口。除了孙福禄,还有孙长松和陈三伯在等着。一行人说说笑笑,向县城进发。

  到了县城门口,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长长的队伍排在城门前,衙役手持兵器严阵以待。

  孙长松忍不住问:“这是要干什么?”

  陈三伯皱眉道:“像是在查人身份。”

  晏守诚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不仅查身份,还要收银子,怕是出事了。”

  孙福禄低声猜测:“莫非是有人抢粮?”

  晏守诚神色凝重:“八成是了,眼下能让县衙如此紧张的,除了粮食还能有什么?”

  “那咱们还进城吗?”孙高柏有些迟疑。

  晏守诚坚定道:“进,来都来了。”

  进城后,晏守诚提议先去粮铺打探情况。陈三伯则带着孙长松去了茶馆,那里三教九流汇聚,消息最灵通。

  粮铺门前早已挤满了人,有来买粮的,有打探消息的,更多的是看热闹的。空气中弥漫着焦虑和不安。

  孙福禄挤进人群,很快加入了一个小圈子的讨论。

  “什么?荞麦一百文一斤?”孙福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黑脸老汉叹息道:“可不是嘛,还限量呢,一人只准买十斤。”

  “那豆子呢?麦子呢?”孙福禄追问。

  “豆子八十文,麦子两百文,”老汉摇头晃脑,“咱老百姓想都别想了。”

  孙福禄惊呼:“都限量?”

  老汉点头:“豆子也是十斤,麦子能买二十斤,可谁舍得买啊?”

  “粮铺定的?”

  “哪儿啊,是县令大人下的令,怕有人囤粮,底层群众更没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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