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够独裁的!
第218章 够独裁的!
“她还活着吗?”
门外,徐锦知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门口,书房里的争执对话他听到了多少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的脸色表明了一切。
“锦,锦知!”徐太太恍如雷击般地僵站在原地,她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可是看到他的脸色,徐太太整个人都心慌不已,卡在喉咙的话语不成句,“你……”
徐锦知的目光却没有看她,而是固执地看着徐景阳,那眼眸里蕴含着震惊,唇角颤抖着,“她还活着?”
徐景阳头疼不已,他没想过要让他知道的,他只是想找母亲单独问清楚,只是没有料到已经熟睡了的他会醒来,还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他听到了!
徐太太惊慌之后把目光投向了大儿子徐景阳,慌乱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要一意孤行地隐瞒,不惜想让他也跟着她一起来瞒着。
徐景阳也不想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只是这个秘密在明天之后就不会再是秘密,距离明天郁家大祭不过九个小时,即便他不说,锦知迟早还是会知道。
徐景阳避开了母亲徐太太哀求的目光,“是,她还活着!”
他话一出口,徐太太便面如死灰,而徐锦知因为情绪激动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真的吗?”
徐景阳看着他的表现,眉头蹙了一下,“是!”
他不能理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愫会让他的弟弟如此惦记,明明都已经记忆错乱了,忘记掉那个人了,为什么还是会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情绪如此激动。
除非,他曾经经历过的惊天动地都是跟她一起的,也就是因为这样,即便他被催眠,被删除掉记忆,潜意识里依然觉得对方无比重要。
别说是脸色惨白的徐太太,就连他自己,震惊之余,都后悔了。
他不知道,把这件事捅出来之后,到底是好,还是坏!
……
入夜,已经是晚上十点。
庄亦暖的公寓里,此时她正蹲在阳台上,将一袋进口狗粮的袋子拉开,往狗碗里倒。
奶白小博美听到声音就从狗窝里钻了出来,欢喜着凑上来吃着,一边眨巴着眼睛瞅着妈妈。
妈妈最美最好了!庄亦暖把狗粮倒好后就蹲在了旁边,眼睛是盯着博美,思绪却早已飞出了好远,自言自语着,“打还是不打呢?”
“汪……”小博美懵懂地抬脸,打什么呢?要打狗?它后面的两条小短腿往后缩,前面的两条小短腿还护着狗盆,要把狗粮拖进狗窝的架势。
“打吗?”庄亦暖还在纠结。
博美犬瑟瑟发抖,“汪……”
狗子好怕,顾不上狗粮狗盆了,转身就往狗窝里钻。
等庄亦暖反应过来,面前吃狗粮的狗已经没了踪影,再看看狗窝里,一只小奶狗在瑟瑟发抖。
“呀,你怎么了?”庄亦暖搁下袋子伸手去抱狗,小博美还在发着抖,被抱起来时露出那双怯怯的大眼睛,委屈地嗷嗷叫了两声。“以为我要打你呢?我是说打电话!”庄亦暖把它重新抱到狗粮旁边,“季容啊,你胆子也太小了!”
‘季容’狗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get到了这个名字的亮点,庄亦暖噗嗤一声忍俊不禁,低头看着萌萌哒的小狗,想象着有着同样名字的季容季大少,一个能萌得人一脸血,一个高级面瘫货。
一想想就是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庄亦暖笑完起身去冲了一小碗的脱脂牛奶,喂了博美后才折回了客厅,大脑纠结得疼了,她用手抓了一把头发,最后趴在了沙发上装死。
从下午得到季容离开医院开始她就一直这样纠结着,要命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
总是在纠结着是打电话还是不打电话。
前几天抓心挠肺地想去医院看他一眼,前几天打他电话也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如今得知他平安出院,人一冷静下来就没有之前的冲动了。
如果她够冲动,现在就已经不够一切地去找他了。
然而,找了他又能如何?他们两人不是已经闹掰了吗?
庄亦暖把头捂在了两个抱枕之间。
……
季家,季习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了季容。
他原本以为季容要留在季家过夜的。
上了车,季习便问,“回公寓还是去……”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季容看了一眼,季习,“……”好吧,还是回公寓吧。
他本来是想问要不要去庄小姐的公寓的。
这不才刚出来,小别胜新婚啊,没想到被季容这么看了一眼,季习就嗅到了一丝不正常。
之前在医院还铁骨柔情来着,看到庄亦暖受伤那是浑身都是杀气腾腾的,现在出来了却这么淡定,一点都不着急似得。
季容似是猜到了他的意图,“非常时期,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
季习:“……”真相了,这是打算过了这个非常时期再去做某些事情!
确实,他们才从医院出来,看似脱离了危机,可是就帝都现在这局势,处在局中的人谁又能真正的安全,不把庄小姐牵扯进来是最好不过的。
季容回了自己的住处,检察院家属楼,季习住另外一栋,进了季容的公寓,季习却没有立马离开,而是提及了另外一件事。
“我有意让人去查一下那种药,但是在这个时候,总觉得不是好的时机!”季习以前是干过刑侦的,那天晚上季容在庄亦暖身上发现那种药物,他让人去查了岳家大少。
“岳泽现如今在帝都另外一家医院养伤,因为上次事件,他杯弓蛇影,身边配了好几个保镖!”
“我的人从他的交际圈入手查过,这个人私生活有点乱,除了之前跟他有过婚约的庄家二小姐之外,在外面还有不少女人!”
说及这位岳家大少,季习便觉得果然是没有砸了自己帝都花花公子的名号。
“你要说岳家有多少钱,在帝都这个权贵遍地走的地方,岳家顶死了也只能算是一个中等偏下,可就是这样的一些人,总觉得老.子天下无敌!”
季习之前干刑侦就办过几桩大案,跟缉毒大队一起协作完成的,有些人就是仗着家里有点钱有点权便像八只脚的螃蟹恨不得在帝都横着走。而往往那些真正的权贵人士却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就这些半灌水七上八下地总是冒出来蹦跶!
就如面前这个,有权,有钱,低调,还比如郁家那个,徐家的,榕城唐家的,谢家的……
不对,季习脑子转了转,这些人好像可都不算。
怎么说呢?这些人是背地里干大事的,偏偏还是游走在法制边缘的。
让人脑壳疼!
“他平时出入的那些场所里能接触到这种药物的地方太多了!”季容锁眉。
“其实想要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简单,找个时机把他弄过来,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季习道。
季容瞥他一眼,把冲泡好的咖啡递给他一杯,“你这样做无疑就是打草惊蛇,不可取!”季习拧了一下眉头,确实,这个办法不可取。
“多加派些人手暗地里摸清他最常去的地方,先把范围圈出来,然后再从他身边的人入手!”
季容沉声说完,想了想,“顺便查查岳家的公司,看看有没有可用的线索!”
他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沉思,查案这种事情他和季习都有经验,在医院那天晚上他发现了那种药物时内心就很震惊,几年前他曾处理过一桩案子,当时查下去就是跟这药物有关,压了下去。
当时那件事是作为检察官的他一块心病,他的职责是还原案件真相,可直到案子结束,这个真相还是没有查出来。
季容心里隐隐不安,连他都查不出来不知道这隐匿在这药物背后的产业链到底深入到了哪种地步?待季习离开,季容喝完了那杯咖啡,看了摆在面前的手机一眼,眼神里有一抹惺忪的情绪一闪而过。
……
也就是当天晚上,帝望山的丛林里,三个人影趁着夜色下山,一口气徒步几公里。
“妈.的,差点冻死我了!”说话的人喘了一口气,跑了这么远浑身还没有热起来。
太冷了,从冷藏库里出来的时候三个人连跑路都不敢动作幅度太大,生怕力道重了一些,咔擦一声,骨头就断断裂了。
一直到山下隐蔽处,有辆面包车接应,三人上车,催促着车里的人赶紧开暖气。
“老大,你一走就是两天时间,帝沙酒店那边的人发话了,你再不回去就别回去了!”
坐在后排的陆少浅将脸上的口罩拉了下来,吐出一口气息,又将缠在手上的绑带一圈圈拆下来,“说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跑了似的!那个人回去了?”
他话里的那个人,不就是郁商承!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从帝沙酒店离开的那天晚上,郁商承也跑了的,还有个唐时域。
那两人要干什么他不需要猜都知道。
只是那老头子还专门带了这么一句话过来,还真是厚此薄彼啊!
帝沙酒店,唐时域在去了一趟陆少浅的房间后折回来告知郁商承,“我发现他的手上有伤!”
郁商承正躺在床.上,头顶上的一些穴位上有针,知道了那药对人体有副作用后,唐时域就找了不少法子,针灸是现如今最好的,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可每一次针灸都能让他短时间内达到放松的状态。
郁商承缓缓睁开眼,唐时域接着道,“不需要去查一下他做了什么吗?”
他可是问过姜老爷子了,陆少浅也是在他们离开的那天晚上走的,悄然无声地就离开了帝沙酒店。
陆少浅在帝都有人,这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唐时域担心,万一陆少浅那边出事,会殃及到他们。
“不需要!”郁商承道,唐时域还有些担心,试图劝劝,“二哥,陆少浅这个人……”
“时域,你要知道,但凡涉及到阿饶的事情,他不会乱来!”
唐时域哑口无言了,不知道二哥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酸不酸?反正他听着都酸!
……
陆少浅所在的房间,唐时域来的时候,他正解开了双手的绷带,涂了药。
他在冷藏室里待的时间久了,除了双手,膝盖上也有冻伤。
唐时域双手抄在胸口,眼睛微眯,陆少浅抬脸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在手背上涂抹着药物。
“怎么?大晚上的,要PK?”
唐时域的视线飞快地扫了一眼茶几上面摆放着的瓶瓶罐罐,沉声,“你去哪儿了?”
他跟二哥两人离开帝沙酒店在前,陆少浅离开在后,再加上他们现在用人的地方多,也没有多余的人能用在陆少浅身上,他去了什么地方,经历了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唐时域有注意观察他手背上的伤,以前在榕城,跟谢南浔待在一起的时间较长,加上他唐家本来就是道上混的,打打杀杀见多了各种受伤的伤口。
如果他没有看错,他手背上的伤,是冻伤!
能伤成这样的,只有长时间处在一种低温状态下才会有这种反应。陆少浅搽好了一只手用绷带一圈圈地缠上去,闻声也不着急,笑了一声,“劝你不要知道的好!”
唐时域走过去,审视的目光应该没有收回去。
陆少浅被他看得直蹙眉,“怎么?郁商承让你来问的?”
唐时域,“不是!”
陆少浅哼了一声,“好奇害死猫,唐大少不会没听说过吧?”
唐时域目光瞥了他一眼,“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该做什么还有不该做什么不需要我再来提醒你了吧?”
陆少浅置若罔闻,专心致志地把药涂在了自己红肿的膝盖上。
唐时域也不恼,挑了沙发座的一个座位,在陆少浅对面坐下来,“我突然有些好奇你在榕城监狱里蹲的那几年经历了什么?”
涂抹药物的陆少浅抬眼看了他一眼。
“你是真的因为要替顾娆坐牢还是另有目的?”
陆少浅给膝盖缠上绷带,唐时域的声音便继续想起,“我开始好奇你的真实身份了!”
陆少浅轻嗤了一声,不打算予以反驳些什么。
唐时域说什么见他都不搭理,兴致缺缺地起身准备离开,陆少浅却在此时叫住了他。
“郁徐两家在华夏国的制药业里有着垄断的地位,徐氏制药,而郁氏旗下也有多加连锁医院,你知道郁氏医药除了这些医院外还有一些整形整容的医院吗?”
唐时域闻言愣了愣,“知道,怎么了?徐家徐元案件一出来后,郁氏这些依靠徐氏制药药物的医院都在清查中,不过除了查出有问题的那种药物之外,没有查到其他有问题的。”
这是一场大规模的清查行动,也正是因为如此,郁徐两家受到重创,别说只有这一种药物有问题了,制药的人都出了问题,旗下上至生物科研室下至每条生产线都要查。
如今的郁徐两家,郁家的徐囡死了,徐家的徐元也死了,两大主要人物都不在了,郁徐两家乱成了一锅粥。
“至于整形美容医院……”唐时域说着语气停顿了几秒钟,“你查到了什么吗?”
陆少浅把药瓶子的盖子拧上,“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有关联!”他也不习惯在没有弄清楚某件事情之前就断然下结论。
唐时域深深看了他一眼,“如果查到了什么,你有想过接下来要怎么做吗?”
陆少浅,“想好了啊!”
嗯?“季大少不是最喜欢翻这些吗?我直接告诉他就行了!”
唐时域:“……”这皮球踢得……季容现在都成冤大头了?
……
商家别院,灯火通明,顾娆还没有睡下,偌大的客厅里,人不少,可呼吸都像是屏住了一般,只听得见顾娆手里的纸页被翻得哗啦啦作响。
“郁小姐,这是明天大祭的章程,您可以仔细看看!”许志就站在顾娆身边,轻声提醒。
顾娆一目十行地看完,只问了对面坐着的商顾一个问题,“你如何让这些人都相信我就是郁家的人?”
“不需要他们相信!”商顾坐在对面,看起来有些憔悴的样子,手指撑在太阳穴上轻轻地摁着,闭着眼,眼皮都没掀一下。
顾娆笑了一声,“总统阁下,做事可不能这么敷衍!”
商顾这才掀了一下眼皮,似笑非笑,“那请问郁小姐,怎样才能做到不敷衍?”
顾娆,“我是你商家的儿媳妇,算半个商家的人,你就这样把我一手推到郁家的那个位置上,他们不会有意见?”
恐怕明天消息一出,整个郁家就成了商家的后花园,郁氏旗下所有的资产都将成为商家的囊中之物。
到时候她是不是郁家的人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是商顾在郁家扶植起来的傀儡!
商顾看着她通透的双眸,手指在太阳穴上摁了摁,似有些头疼道。
“意见是肯定会有的,但是前提是,你确实是郁家的血脉,这一点毋庸置疑,郁家需要继承人,你又是郁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所以,他们的意见,不重要!”这还真是……够独裁的!
顾娆这两天还在寻思着要是郁家还有多个活着的继承人就好了,这样被盯上的也就不会只有她一个了。
偏偏郁家上一代就三个儿子,大房一家是空难没的,不过那空难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都有待考究,因为大房一家出事正是郁家出事之前。
紧接着便是她的父母,而最后活下来的就是三房,也就是徐囡一家。
不过徐囡的丈夫郁长庆死得太早。
总体来说,郁家虽然家大业大,可除了她以外,全死了。
“明天你不需要说什么,见机行事就好!”商顾交代完这些事情准备离开。
“阁下!”顾娆还想问些什么,问明天会有哪些人来,她知道,明天姜老先生一行肯定回来,至于还有哪些人?季容?徐景阳,或是其他人,哪怕来一个她认识的也好。
因为她不确定她那天在酒店说的那句话徐景阳有没有理解过来。
如果徐景阳懂了,那么明天,多来几个人也能有个帮衬。
已经起身的商顾却突然皱紧眉头,声音略躁,“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他一向在顾娆面前都是一副和气长辈的模样,就算是作为一个政.客,眼睛里掩饰不住精明的算计和狡猾,可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好的。
突然这样子,倒是让顾娆愣住了,就连许志也愣了一下,看商顾伸手在额头上摸了摸,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许志忙在前面引路,“阁下!”
商顾被他提醒了才反应过来,将手收回,气息压了压,“让少夫人早点休息!”
一上车,许志以为他是心烦的,便在启动车之后轻声,“阁下?”商顾的手还捂着自己的脸,他坐在后面,后视镜的角度看不到他,此刻他低着头,用手遮住了脸,“让常医生来一趟!”
许志略微担心,“阁下?您……”
常医生是商顾的专属医生,御用十几年了,在心理学上有很高的造诣,还不仅如此,这位常医生听说还是一名出色的整容外科医生。
许志没听到后面的动静,更加担心了,还想说什么就被后面传来的低吼声震得灵魂都差点出窍了。
“我让你叫他来一趟,现在,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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