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一定要最爱最爱我!
第227章 一定要最爱最爱我!
入夜,江北一直守在三楼卧室的门口,听到开门声,打起了精神。
郁商承从房间里面出来沉声询问,“处理得怎么样?”
江北点头,“快好了!”
二楼上那名女保镖的尸体已经通过地下通道送了出去,另外现场一些血迹也用特殊药水清洗过了,整栋庄园的人全换了。
“联系上江南没有?”郁商承从房间里出来后眉心就一直隐隐皱着,有些不太舒服。
江北发现了,想问又不敢,不太清楚少爷是不是因为跟夫人说了什么心情突然不好了。
如果他要是知道郁商承此时心情不好不是针对顾娆而是针对顾娆腹中的孩子,一定会啼笑皆非。
这当爸爸的居然吃起孩子的醋来了。
“已经联系上他了,不过最近他被人盯着,不方便过来,而且他说他最近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需要再秘密追查一番,待查到结果后会告知!”
都是在暗处,自然要谨慎!
郁商承在询问完所有的事情后突然道,“把药给我!”
江北愣了一下,“哪一种药?”
一种是治疗眼睛的,一种是,精神方面的。
两种药不能混!
郁商承只知道自己现在脑子有些混乱,情绪不太稳定,他伸手揉太阳穴,“头疼!”
江北明白了,忙从身上取出了一只药瓶倒出一颗递给他。
现在还好,不需要用镇静剂了,只需要吃药就能控制,对江北来说,已经好了许多了!
郁商承吞了一颗药之后没有及时折回卧室,而是找了一个房间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顾娆小憩了一会儿睁眼就不见了郁商承,身边空空荡荡,伸手一摸,是凉的。
她心头微微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起床过猛,脑袋有些眩晕。
她的目光环顾四周,房间是新的,装修也是新的,对她来说很陌生,然她现在却顾及不了这么多,起身朝门口走去。
她就是担心一觉醒来自己在做梦,身边没有了郁商承。
果然,她醒来后身边就没人了。
顾娆四肢僵冷,出来时步伐都显得机械而匆忙,她打开门,想要喊人,过道上扑面而来的凉意让她一个激灵。
她不能喊人,杯弓蛇影的非常阶段,她要冷静。
顾娆一开门,站在另外一个房间门口的江北已经警觉了,看到顾娆,赶紧快步走过来,低声,“夫人,您怎么了?”
江北是易过容了的,顾娆才睡醒,神经紧绷还很警惕,默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江北,整个庄园的人都是郁商承的人了。
“他不见了!”
顾娆哑声,语气说不出的慌乱,江北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异常,急忙安抚,“他在的,他在这边房间!”
郁商承一个小时之前进的房间,现在还没有出来,而江北是知道的,他每次吃过药之后都需要一个人安静独处,待情绪平复之后才会主动走出来。只是,他现在不好跟顾娆说,便告知顾娆,郁商承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在商讨,所以才临时去了那个房间。
顾娆神情一松,身体微微晃了晃,不是在做梦就好。
“夫人还是先回房间吧,外面凉!”江北提醒顾娆,她连鞋子都没穿,又挺着个大肚子,慌慌张张地样子跟平日里的沉稳冷静截然不同。
大概,是患得患失的心态吧。
人是回来了,心里却始终不踏实。
别说是顾娆,连江北都不踏实,眼下他们也只是走了第一步棋而已,接下里第二步,第三步……
步步惊心啊!
顾娆这才回过神来,感觉到了脚底板的凉意,她朝那个房间看了一眼之后折回房间穿上了鞋,又找了件外套穿上走了出来。江北见她出来愣了愣,“夫人?”
顾娆看了他一眼,“我想跟你谈谈!”
江北立马打起了精神,“好!”
……
郁商承在房间里待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出来,已经是午夜两点多,用过药之后的他却没有困意,坐在椅子上睁着眼看着面前桌子上的沙漏。
每每沙漏里面的沙渗透完了之后他就会将沙漏倒过来,接着在漏,如是再三,也不知道倒了多少个回合。
一直到他明显地感觉到身体里的躁狂气息平复了下去之后他才起身站了起来。
一看时间,神色恍惚的他眸光立马敏锐了起来,迈开步伐,走向门口的不止有些急了。
他在这里待了两个多小时,阿饶若是醒了发现他不在她身边会不会害怕?郁商承才压制下去的躁意又有了隐隐蹿动的迹象,他的手握着门把迟迟没有打开,额头上眉头皱紧。
这样不行,压不下去!
他需要药!
江北就在门外,药也在门外,郁商承拧着门把的手果断地拉开,“江北!”
给我药!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郁商承语气有些急,打开门时见到的人却不是江北,焦急的神色一僵,心里窜动的躁意因为面前的人突然被浇灭了一大半。
“阿饶……”郁商承知道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有些僵冷,情绪没能收放自如看起来有些不太自然。
他的目光从顾娆身上迅速地转移到不远处的江北身上,江北即便低着头都能感受得到那道冷飕飕的目光,不禁把脑袋低得更低了些。
他也很无奈啊!
郁商承不知道江北跟顾娆说了些什么,又或许,能说的都说了,也就是因为如此他心里才更加没底,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临着什么,心脏都绷紧了。
顾娆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从她跟江北谈了话之后心一直沉甸甸的,难受,特别难受,又特别心疼。
江北最开始还支支吾吾,顾娆又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三言两语就让江北开口说了实话。
难怪,两人见面后谈话没多久她就察觉到郁商承的情绪不对劲,他有所隐瞒,让她心里更加不安。
顾娆见到他出来时,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最后因为他神色的慌乱而改了口,伸出手拉住他,语气恢复了正常,“醒来不见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她拉着他的手尽显依赖,郁商承喉头紧了紧,“对不起!”
他所有想要说的话都融合成了这一句话,抱歉,对不起!
顾娆看着他这样子心疼极了,他病了,不是他的错,但他却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顾娆挽住他的手,“那你现在要陪我!”
郁商承垂眸凝神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好!”
如果情绪再不稳定他就再吃药!
郁商承被顾娆拉着回到了卧室,两人躺在床上,郁商承已经做好了回答她任何问题的心理准备。
如果她问起,他跟她说实话,还是不说?郁商承纠结,这个世界上,唯有跟顾娆有联系的事情才会让他纠结,他精神一纠结就会情绪失控,此时他贴在床单上的手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又怕顾娆发现,所以拉过被子盖上遮住。
“商承……”顾娆凑过来轻声。
来了!
郁商承心情复杂急了,也紧张急了。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因为病情加重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的,总之,特别难捱!
然而等待他的并不是顾娆的质问,而是唇瓣被温热的气息所覆盖,轻柔的,辗转在他微僵的唇瓣上。
郁商承浑身都僵了僵,他动了动唇,“阿饶……”
顾娆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以前在床上强势惯了,顾娆有时候也会主动,次数却不多,在这方便占主导的还是郁商承。但顾娆每次的主动都会让他惊喜,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她的询问,等来的却是她如此温柔之至地安抚,内心深处的焦灼和躁动在她的唇间一点点地柔化着。
郁商承情动迷乱,也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强势主动,他贪恋般地搂着她,动作从轻柔慢慢地加重了力道,却在眼看就要控制不住时猛然刹车停下。
顾娆眼眶微红,带着潮意,似是明白了他突然停下来的原因靠过去轻声说了一句什么,郁商承的目光这才从她的小腹上移开,情动的眸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可以吗?”
他有些担心!
虽然,他真的不喜欢它!
但是,如果没有它阿饶又会很难过,所以,为了让阿饶开心,他还是能勉强接受。他知道这是一种病态,是他生病后的一种表现。
顾娆伸手搂住他的颈脖,脸颊被染红,柔声,“医生说,可以!”
郁商承低头吻住了她!
……结束后顾娆有些累,郁商承抱着她替她清洗,她怀孕后并体重并没有增加多少,郁商承抱起她的时候才清楚地感知到她四肢比以前更加纤细,只有肚子大着。
郁商承有些心疼,发现她腰间的一块皮肤发红,应该是他刚才没有控制住力道揉的,搂着她时心里愧疚极了,擦拭的动作也更加轻柔。
顾娆倚在他怀里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靠着他轻声安慰,“商承,我没事的!”
郁商承不信,看向顾娆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顾娆被他小心翼翼地抱回床上盖上了被子,顾娆把被子拉下露出了自己的脸来,拉着郁商承一起睡下。
“还疼吗?”
郁商承轻声问,顾娆知道他在愧疚,摇摇头,郁商承怜惜地搂着她,手的力道又不能压在她的腹部,只好抬在半空,动作有些机械,在被子里拢起一团。
无论顾娆怎么劝说没事他都依然如此,顾娆心道,看来,他的偏执症真的存在。
江北说他在滇南就出现过情绪暴躁的情况,这种情况出现的时候控制不住就需要用镇静剂来压制。
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江北解释,很有可能跟治疗眼睛的那种药物有关,他在滇南和滇西因为情况危急每次都只能靠药物来支撑过去,药吃得多了就影响到了脑部神经。
郁商承之所以半夜起身就是因为情绪乱,出去吃了药。
江北还说,他有着强烈的不安全感,顾娆回想着两人之前的对话,当时她虽然觉得诧异却没有留心,事后听江北说了才恍然大悟,他的不安全感是因为她。
他先是提到了徐锦知,后来又提到了孩子。
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人很喜欢把自己和别人拿来做比较,他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偏执地在意着她的一切。
在意她所喜欢的人和事,在意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顾娆自责,她不知道,原来她的一句话会给他带来这么沉重的心理负担。
他当时心里有着怎么样的心理历程?是不是觉得她不在乎他了,更在乎徐锦知?还有,在乎孩子胜过了他?
顾娆心疼地搂了搂他,这样的亲密的举动让郁商承整个人心都软化了。
他的顾娆还是在乎他的,最在乎的人还是他!
凌晨五点半,江北已经在楼下睡了一觉,起来浑身气爽,还是夫人体贴,凌晨时谈完话之后交代他去休息,这里交给她来处理。
江北因为担心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怕被郁商承逮住秋后算账,醒来后一直没敢上楼,等接到郁商承的电话传唤时,他才忐忑不安地上楼去。
“爷!”
三楼,昨晚上郁商承单独一人待的房间,江北敲门进去,站在门口中规中矩。
心中却在呐喊着,怎么办怎么办?要秋后大算账了!能不能让夫人来挡一挡啊?
听到那边传来的轻微动静,是桌案上的细沙簌簌落下的声音,江北抬眸,就看到了坐在桌子旁边正襟危坐的郁商承。
他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领带扎得一丝不苟,明明跟其他保镖身上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可穿在他身上气质却完全不同。
此时他端坐在椅子上,易容后的脸上神情淡漠,那双眼睛却犀利无比。
“我要昨天所有跟着商顾一起来的官员名单资料,让人给我深挖这些人的背景,一个都不要放过!”
江北一听一个激灵,抬起头来,神色严肃,“是!”
还以为是要来挨骂的,没想到是正事儿。
要挖那些人的资料其实也不容易,不过对比起商顾还有唐晚成这一批人物来说,挖这些人的资料简直是不要太容易了。
什么受贿行贿,外面养着什么女人,什么私生子什么的,好挖!虽然江北很想知道昨天晚上他在跟夫人说了那些之后两人是如何谈话的,不过看样子,爷精神状态还好,没有崩溃,想来,应该是谈妥了。
“江北!”
江北还没有退出房间,郁商承又开口了。
“少爷,我在!”江北立马恢复了之前的毕恭毕敬。
“昨晚上你跟夫人说了什么?”
江北:“……”来了!
……
一刻钟后,江北如同被雷劈了似得转出来,浑不觉地都差点走错了方向,被过道上其他保镖提醒了才反应过来。
他还以为他们谈妥了的,没想到……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江北想起了少爷说的那些话,“你就说,我病得很严重,很严重!”
江北,“……”说快死了行不行?
“你要告诉她,医生说了,一定要非常关注我的情绪!”
江北:“……”就是关注你嘛!
“你还要告诉她,一定要最爱最爱我!”
江北:“……”一张脸差点没绷住。
这种话,让我来说,真的好吗?
只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爷交代下来的任务,江北即便觉得十分为难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去完成。
于是,在接下来的好几天的时间里,每次顾娆私下里找江北谈话的时候,江北都在这几个问题上画上重点,也就在接下来的好几天时间里,郁二爷都没再犯病。
不少下属都在心里暗叹,惊奇啊,果然夫人才是爷的灵丹妙药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郁家大祭的这一天晚上,有人睡了一个好觉,可有些人却一夜不曾合眼。
商家别墅,通宵亮着灯,商顾书房里的烟味儿浓郁得让人心惊。
许志守在门外,对着前来求见的智囊团议员轻轻摇头,不远处还有几个议员在等着消息,见状都无声地皱了皱眉。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进去了好,碰到枪口上被骂一顿倒是没什么,万一阁下想要委以重任把眼下这个烂摊子丢出来给你处理,那才叫生不如死。
众人表面上都在着急,心里却早已打起了退堂鼓。
只有许志心里是在真实焦虑着。
新闻部那边需要阁下亲自露面对前天晚上帝望山出现大爆.炸的事件进行一个客观上的陈述。
说是陈述其实就是想要总统府出面来摆正一个态度,向所有国民表态,这件事是在查了吗?还是没有查到凶手需要继续追查?好歹得有个人站出来说话啊。
这种事情还非商顾站出来说话不可,只有他,作为一国总统的他说出来的话才能真正的安定人心。
作为华夏国的首都说是防卫甚严却接连出现袭击事件,这已经造成了民心动荡惶惶不安。
试问连一国之首都都出现这种事件,其他城市的人还有安全感吗?
所以,许志是真心着急,但眼下阁下却没有表态。
再不表态待唐晚成站出来之后,这仅剩下来的民心支持就全倒向唐晚成了。到时候他们会输得一败涂地。
许志看着过道那边个个面如土灰的人,心道,恐怕这些人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吧,如今都在垂死挣扎,吊着一口气罢了。
不多时门开了,从里面出来的人面色冷沉,一出来便开了口,“吩咐下去,立马安排记者会,还有,昨天的郁家大祭也结束了,有些新闻也该放出来了!”
……
西郊驻军地,宋天豪的亲兵驱车回来了,进行了汇报。
唐时域在楼上正好听到。
“我送钱过去,却没有见到阁下!”
宋天豪停下锻炼,“要不,让人来个微信转账?哦,不对,我没他微信,估计他也不玩这种玩意儿,哎呀,我这个人啊,最不喜欢欠人家东西了!一天不还回去浑身不舒服!”唐时域嘴角抽了抽,敢情是因为在郁家借了人家商顾的钱,这臭不要脸的居然还敢回去还?
也亏得商顾是个沉得住气的,没拿他的人直接开刀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一天不还回去浑身不舒服?
那是欠揍!
“不过最近他也有得忙的,改明儿碰到了再还吧!理解理解!”
宋首长表现出了他的大度,他的善解人意,末了还朝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扯着嗓子阴阳怪气。
“楼上的,还等着我家听听来抱你呢?”
唐时域:“……”
此生之耻,不共戴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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