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季长官的朋友！
第308章 季长官的朋友！
红酒醒好了，庄亦暖最后却一口都没喝。
庄亦霆自己倒了半杯喝完，看着去床那边半躺着的庄亦暖，“要过年了，明天抽时间去一趟商场，有些东西需要买！”
庄亦暖趴在床上，语气听不出喜怒，“我病了！”
庄亦霆，“病了也要多出去走走！”看情况明天她应该会好了，总是把自己关在家里也不像话。
……
K城，酒店。
季容忙完后已经凌晨一点。精力透支的他连澡都没洗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等他睡了一觉醒来天都亮了。
“老大，今天怕是要跟着地方检察院的人跑一趟现场了！”季习按照惯例给季容送早餐进来，高蛋白高营养的食物，能快速补充体力。
季容三两下吃完，去洗澡，季习看着沙发上丢着的外套，心道老大昨晚上不会是就在沙发上凑合着睡了一觉吧？
床就在那边啊！
“今天的行程安排跟我说一下！”季容从洗手间出来，一边擦拭着一边找衣服。
季习便说了一下今天的安排，季容换好衣服后整理了一番就出了门。
……
此时K城的机场，一个穿着大衣带着口罩墨镜的女子推着行李箱出来，有人来接应，上车后，女人才将墨镜取下来，露出那张描画着精致妆容的脸。
“柳小姐，酒店那边已经订好了！”
柳絮“嗯”了一声，彬彬有礼，“麻烦你了！”
“不麻烦，柳总昨天晚上亲自打电话过来，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
车从机场停车场驶离，坐在车后排的柳絮目光看向了车窗外，K城这个地方，会不会成为她的一个幸运城市呢？
她满怀期待！
……
庄亦暖的感冒在第二天非但美好反而是更严重了。
“还说是带你逛一逛，现在只能去逛医院了！”庄亦霆打趣地笑道，拿了口罩给庄亦暖戴上。帝都医院，庄亦暖预约了自己的医生。
庄亦暖虽然不混娱乐圈，可到底还是圈子里呼吁着要回归的人物，所以进医院她都得全副武装。
医院这种地方，只要进去的人是个女的公众人物进去，那传出来的版本其中有一个必然就是怀孕，流产，然后再大肆渲染，哪怕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病也能给你弄出个孩子出来。
庄亦暖让大哥带着庄博美在楼下等，她自己上去。
“真不需要我陪你？”庄亦霆问，庄亦暖指了指他怀里的狗，“医院里禁止宠物进入！”
庄亦霆：“……”
唉，怎么感觉自己还不如一只庄博美？
庄亦暖戴好口罩和帽子直接去的预约医生的门诊室，门诊大楼一楼的等候电梯的人太多，缴费厅里也是人山人海。庄亦暖放弃了乘坐电梯，改走楼梯。
五楼的距离若是平日里的她一口气就上去了，偏生她现在感冒，四肢无力，走几步就要停下来缓一会儿再走。
楼梯间也有人，不过大多数人都是步伐匆匆，不会留意到庄亦暖。
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和白色的衣角在庄亦暖的眼底滑过去，步伐啪啪啪地朝上远去，来人跑得像一阵风似得，庄亦暖只看到对方的身影，穿着白衣大褂，扎着个马尾辫甩啊甩的。
还挺有活力感的，庄亦暖心想。
就在庄亦暖伸手扶着楼梯抬步打算朝上走的时候，上方又传来一阵噗噗噗的脚步声，从上而下的，庄亦暖原本想让路，结果那声音就停在了她面前，她仔细一看，是那双眼熟的白色运动鞋。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那个刚才才跑上楼的年轻女医生又折回来了，庄亦暖这才注意看她的脸，跟她一样，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大眼睛，脑门顶上的马尾鞭子晃动着。
听声音，很年轻，还带着点软萌。
庄亦暖，“我还好！”
“我一听你声音就知道你肯定是感冒了，有气无力了吧？我扶你上去吧！”小姑娘说着把手里的资料折叠起来完白衣大褂的大衣兜子里一塞，伸手就去扶庄亦暖。
庄亦暖：“……”
她还没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吧？
可对方太热情了，而且说做就做，手臂势力扶着她上楼。
庄亦暖，“……”这丫头手臂力气不小啊！
练过？之所以没有拒绝也是因为这丫头是一片好心，明明都已经跑过去了还折回来扶她，看得出来心地很好。
“你要去几楼啊？”
庄亦暖，“五楼！”
“哦，正好，我也去五楼呢！”
庄亦暖：“……”她不会遇上个骗子吧？
到了五楼，走出楼梯间，光线变好了，那年轻的医生放开庄亦暖，“喏，你去那边先扫描一下门诊单，再坐在那边等着叫号呀！”
庄亦暖，“谢谢！”真是个热心的姑娘！
“不客气哒！”热心的姑娘说完还伸手朝自己的胸口吊着的牌子上拍拍，义薄云天的样子，“医者父母心嘛！”
庄亦暖这才注意到她夹在左胸上的牌子，上面写着，实习医生，凌姿！……
“凌姿……”妇产科的门诊也在五楼，凌姿做了好事心情美美哒，去到季姑姑的门诊室里，看人太多便去帮忙。
等忙过了一个多小时后，看诊的人少了，凌姿才揉着肩膀瘫在旁边椅子上。
“妈，你不累啊！”季姑姑是帝都医院妇产科里的权威，她的门诊预约很多都是面向全国的，而且经她治疗的都不是一般的孕妇。
季姑姑正在翻看病人的检查报告，埋着头，“能有多累？比你考试还累？”
凌姿，“……”这倒是实话啊！
不过考试都是书本的死内容，哪有实际操作遇上的麻烦更多呢？
所以凌姿还是觉得，她老妈更累，比她考试还要累。
“还有……”季姑姑取下了眼镜看她一眼，“在医院……”
“不要叫你妈是吧？”凌姿忍不住吐槽了，“我都是在没人的时候才叫的！”
季姑姑没好气地看她一眼，继续埋头忙手里的工作，“对了，你舅妈那边怎么样了？”
凌姿翘着腿晃了晃，缓解了因为忙碌站姿太久腿部肌肉的不适感，“我下去的时候舅妈已经去看诊了，说是头疼！”
“我也问过医生说，医生说她是焦虑太重导致的，再加上有点感冒，所以就头疼了！”
凌姿说完继续晃腿，“依我看啊，医生说得很对嘛，舅妈就是因为想太多了所以才头疼！这样的头疼病只需要一道药立马能药到病除！”
“那就是容哥回来服一下软！她那头疼病立马就能好！”
季姑姑的视线从面前的病历本上抬起来，看她一眼，“小姿，这些话可不要乱说！尤其是在你舅妈面前！”
凌姿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季姑姑却道，“要你哥服软，怎么服？听从你舅妈的安排，婚姻大事都由别人操控？你哥是那种人吗？”
凌姿一听正色道，“妈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啊，在这种事情上那是绝对不能服从的，我哥还真不是那种人！”
容哥要真是那种人那天晚上也不会甩脸走人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季太太跟儿子的关系再一次降到了冰点。
这件事舅舅季延平也很无奈，私下里找了妹妹季姑姑，寻找缓解母子两人之间关系的办法，季姑姑能有什么办法？她那个嫂子一向霸道惯了，早些年容哥儿是常年不在家所以不知道他那个妈的性子。后来退伍回来住在家里了，没半年就搬出去自己住了，所以说，容哥儿是知道他那个妈.的。
一个霸道惯了，一个又不服，谁肯服软？
“我觉得那个柳小姐看着还挺漂亮的啊，我哥为什么看不上？”凌姿过来趴在季姑姑的办公桌上。
季姑姑笑了一声，“哦，没那一个漂亮！”
凌姿“啊”了一声，季姑姑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抬脸瞪女儿一眼，“去洗手！”
凌姿不去，“妈，你说的哪一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我哥是不是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啊？是谁啊是谁啊？”
季姑姑被吵得头皮发麻，“凌姿……”
“老妈……”她一定是知道什么，否则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天啊，容哥居然真的有女人啊，她还以为他这辈子注定要打光棍呢！
她好像知道到底是哪个神仙姐姐能把她哥给降服了啊啊啊啊！
……
庄亦暖拿了药，下楼乘坐的是电梯，奈何到了四楼的时候碰上了熟人。
季延平扶着季太太进来，庄亦暖是认识季延平的，本能地想避开，可是一看电梯里墙壁上的镜子才后知后觉，她是戴着口罩戴着帽子的，季延平哪里会认得出来？
所以她也没有了那种尴尬，只是将头低了低，帽檐就将她的半边脸都遮住了。
没人能认得出来。
只是让庄亦暖郁闷的是，上来还拥挤的电梯，此时电梯里居然只有他们三个人。
季太太就站在她前面，伸手揉着太阳穴，叹息一声，“头疼！”季延平道，“你啊，是操碎了心，别想太多了，就不会疼了！”
季太太一听像是来了脾气，“我不操心，我不操心你看看他都多大年纪了？整天忙着公事公事，自己的事情从来就不在意！”
“你说我不操心，难道要等他自己随随便便找个女人回来给你季家当儿媳妇？”
季延平觉得电梯里还有人，说这样的话有点难为情，便朝后面看了一眼，发现对方也是低着头的，便压低着嗓子，“他不是个随便的人！”
季太太一听更是气了，“你说他不是随便的人，之前在那次宴会上为什么会那我季家的旗袍穿在一个戏子的身上？他还不够随便吗？”
戏子？
“那种圈子里出来的女人有几个是好货色？”
原来，她在季太太的眼里，就是一个不是好货色的戏子。
尽管早已猜到了季太太厌恶她的原因，可亲耳听到还是真的很伤人啊！
庄亦暖知觉得自己才要燃起的一点点的希望就这样再次被碾得粉碎了，她本来想着，出了医院她就主动给季容打个电话，不管如何，她也想听季容解释一下前天晚上在季家他为什么会被那个女人抱着的原因。
她觉得她自己也有错，没有冷静下来地跟他好好谈谈。
她不够冷静，所以用了两天的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两人的出路。
然而在电梯里听到的这些话之后，她觉得自己口腔里都是苦涩的。
电梯什么时候到的，她都不知道，等电梯外面有人涌入进来挤着她了，她才惊觉自己应该下电梯了。可是挤进来的人太多了，她挤不出去，只好被挤在电梯的角落里，等着电梯上楼，再下楼，中间停歇，里面的人进进出出，她都没留意。
最后是庄亦霆的电话打过来，问她怎么还没有下来的时候，她才从电梯里出来。
“怎么了？”庄亦霆看她出来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失魂落魄的。
庄博美在她上车后赶紧爬进她怀里，用毛茸茸的脑袋去靠靠她。
庄亦暖低着头，“没什么！”
庄亦霆怎么会相信没发生什么，但看庄亦暖已经闭上眼睛拒绝交谈了，便忍住了疑问，发动了车。
……
K市第二天，季容在当地警方和检察院的人带领下去了逮捕犯罪嫌疑人的住处。
在城外的一栋双层别墅里。犯罪嫌疑人是个高智商且也有经济实力的人。
但他下手的对象却是那些有着残疾的儿童。
如今整栋别墅都被警方封锁。
“他的别墅里里里外外都找过了，没有发现什么证据，至于那些受害者的遗体也没有一具是在他的别墅里发现的！”
季容，“那么警方又是通过什么来判定他就是凶手的？”
“根据发现的遗体判定埋尸的时间，再根据时间和地点查找周边的车辆监控，在那个时间段出现的车辆再进行逐一排查！”
“最后筛选出五个嫌疑对象，然后再经过一位幸存者的口述进行心理画像的拼凑……”
季容打断，“还有幸存者？”
“对，还有一位！不过现如今那位幸存者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所以，即便你们根据那画像排除掉其余四个人锁定了这个所谓的犯罪嫌疑人，但因为幸存者的状态提供的证词所描述出来的犯罪画像根本不能作为证据呈上法庭！”
“是！”说话的人气馁极了，“最有利的证据就是能找到他作案的原始现场！”
“但是这栋别墅里里外外都查找变了，太干净了，法医什么都找不到！”
季习忍不住插嘴，“说不定人家就是没做呢？”
这杀人还要肢解都是需要场地的啊，没有个特殊工具怎么肢解？要肢解肯定要留下一些DNA数据什么的。
太干净了要么就说明逮错人了，要么就是对方反侦察意识太强，他们这是碰到对手了。
季容整理着受伤的手套，走到窗户边，伸手拉了拉帘子。“回去的时候安排人见一下那位幸存者！”
季习应声去安排，心里却没底，走过来低声，“听说那孩子被吓疯了。”
“既然是吓疯了，那幅心理画像是怎么画出来的？”
季习：“……”
说明也不是真的疯了，只是因为太过恐惧情绪失控失常而已。
“这栋别墅所有的地方都搜过了？”
季容又问。
“嗯，有地下室，里面放着不少红酒，还有别墅的墙壁都敲打过，没有发现夹层什么的，花园里的泥土也松了一遍，没有可疑的东西！”
季容闻言微微蹙眉，“还真是很干净！”
“其他几个嫌疑犯居住的地方也查过了？”
“嗯，同样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发现！”
他们若是再找不到证据，逮住的人就要被保释了！
这边季容正在询问案子，楼下却有人急匆匆上来，“季长官，有人找您！”
季容：“谁？”他在K城可没有认识相熟的人。
对方是个小警察，不知道怎么的脸红筋涨的，看起来耳朵都是红红的，手里还领着两口袋的水和吃食，“那个，那个，别墅外面有个女人说找您！她说，嗯，她说……”
季容：“好好说话！”他说完转身透过别墅二楼的窗户看向楼下的方向，果然看到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那几辆黑色的警车旁边。
季习则大步过去，“呀，你们可真是贴心，正好到饭点，要不大家都停下来先吃了饭再说！”“哈，我说，你们队里的伙食不错啊，盒饭都是御膳堂的，一盒盒饭一百块呢你们怎么报销啊？”
季习一翻开那塑料袋就惊呼出声，弄得K市这边的警察都愣住了，“什么？御膳堂的盒饭？谁请的？我们可吃不起啊！”
还报销呢，出任务的时候有个十块钱的盒饭不错了，大多数时间都是啃面包吃方便面的。
别给帝都来的领导第一印象就是下属腐败，吃个盒饭都这么奢侈！
而那名小警察也极了，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是季长官的……”
季习见状拍了一下那小警察的脑门，“好好说话，舌头捋直了！”
小警察，“楼下那位美女送的，她说是，是季长官的朋友……”
季习抱着其中一盒盒饭就爬起来跑到窗边朝楼下看，不会是庄美女来了吧？
季容此时就站在窗边，居高临下。
只见在别墅门口，白色轿车里的人下了车，亭亭玉立地站在警戒线外面等着，抬脸望着楼上。
季习一看那女人不是庄亦暖，“！！！”
季容：“……”狠狠一皱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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