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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有人心疼!


第395章  有人心疼!

宋听头也不回地离开酒店房间大门,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人。

秦贺表情惊怔,“头儿这反应,是不是太在意了点儿?”

他不说出来还好,一说出来众人表情各异,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顾云鹏,顾云鹏心里正恼着,被众人这么一看顿时脸色发黑。

“看我干什么?”这些人是什么眼神?

齐晓娇麻利地从座椅上起身,拿了外套,“我去一趟警署,其他人按照刚才的部署赶紧去忙吧!”

她说着穿上外套就走,顾云鹏深吸了一口气也跟上,秦贺那个看不懂脸色还追问,“顾队,你也去警署吗?”

顾云鹏转脸狠狠瞪了他一眼。

秦贺:“……”

问句话也要被瞪?

……

齐晓娇就知道顾云鹏会跟来。

出了酒店,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一辆车,车门一关,顾云鹏就从裤兜里取了一包烟出来掏出一支在指尖揉了揉,想要点燃恍然想到了什么又把烟给重新塞了回去。

他动作有些粗鲁,那取出来烟被他用力塞回去时弄断了也没在意,开了口。

“她跟那个唐时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齐晓娇就知道他跟着来会问这个事儿,一边开车一边道,“就是你觉得的那回事儿!”

顾云鹏脸色一怔,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齐晓娇侧脸看了一眼他那张黝黑的过于刚硬的脸颊,这般失神的表情让她都有点不习惯了。

“顾队……”

顾云鹏回了声,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这笑意里面掺杂了几分真实几分嘲讽,“她看得上唐家的人?”

齐晓娇:“……额!”

怎么就看不上了?说起来那可是听姐心里的宝呢!

齐晓娇还记得她和宋听两人都还在部队里的时候就知道了一些,后来还是宋听主动说的,说她心里住着一个人,像一道白月光,从小时候一直住到现在。

宋听很固执,从她平时的为人处世的方式就能看得出来。

她不善虚以为蛇,内心坦坦荡荡,若是心里面想通了一件事认定了一件事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坚持。

如果说之前的那三年多的时间里两人之间有了矛盾有了隔阂,但从今天她回来的神情就能看得出来,这是冰释前嫌一切都解决了。

这让齐晓娇不得不承认,只要两人心里都还有对方,时间算什么,立场算什么?甚至是,困境又算得了什么?

听着顾云鹏意味不明的笑声,齐晓娇内心叹息一声,若是宋听在这里怕是已经出手一巴掌拍死他了。

齐晓娇是不好当着顾云鹏的面再给他泼冷水的,心道看得上看不上还用得着你来置喙?

平日里还看不出来有小心思的顾副队这一次反应也太大了些。

大概是之前一直认为宋听是个没开窍的铁树,正想着用时间来磨合到铁树开花,所以才温水煮青蛙似得,结果呢,怎么能磨得过宋听心里的白月光?

……

谢家,一下午谢汤圆嚎声不断,谢南浔被吵得不得不威胁唐时修,“你再去招惹我的狗试试?”

唐时修自从下午来了谢家后就没打算要走,缠着谢南浔说要去一趟帝都。

谢南浔正在厨房那边熬汤药,谢老爷子也在,戴着老花镜对着餐桌上摆放整齐的各类中药挑挑拣拣着。

谢老爷子平日里就是个话痨,可一旦认真做起事情来那是谁都别想吵到他。

只见他从一只小布袋里捏起一小块的中药拿在鼻子边轻轻嗅嗅,微微蹙眉又放回去,换了另外一种。

“你去帝都干什么?”谢南浔顶着浑身的中药味儿从厨房那边出来,身上穿了一件跟谢老爷子一模一样的白大褂,戴着帽子,手里还戴着手套。

唐时修把谢汤圆的脑袋抱住,谢汤圆要朝他吐口水,被唐时修把嘴巴给套上了。

“我逃难行不行?”

谢南浔接过老爷子递过来的药闻了闻,不忘回唐时修的话,“逃难?那你干嘛不自己去,还要拉上我?”

唐时修总算把谢汤圆蹂躏得要死不活地挺尸了,这才仁慈地放开了它,趴在沙发上朝这边看,“拉上你更有保障啊!”

谢老爷子一听,“你拉上一个红颜知己岂不是更有保障?连子嗣繁衍继承香火这样的头等大事儿都能一并解决了!”

言外之意,你拉我孙子干什么?

谢南浔听到这句话就忍不住要扶额了,老爷子这两天总是变着法地纠结着一个问题。子嗣繁衍,继承香火!

这两个词从早到晚不知道要在他耳边磨多少遍,磨得他都快七窍生烟魂魄离体了!

他那天给唐时域找的医生,结果那医生开的药方被老头子捡到,老头子是懂中医的,一看那药方就懂了,最开始是震惊,紧接着便是心疼,然后,撸起衣袖开干。

谢南浔都没来得及跟他说清楚,就被老爷子冠上了个不孕不育的帽子,这帽子压得他这一整天的时间都在老头子那讳莫如深的目光里度秒如年。

那眼神……你要是绝后了对得起谢家,对得起我么?

老爷子心情复杂。

拿了药方之后亲自联系了那名医生后开始亲力亲为,从抓药在熬药。

有了老头子亲自出马,谢南浔心里才有了底,毕竟,他学的是西医,中医和西医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想当年他为了给二哥解毒,那段时间时局不稳,不得不躲到谢家地下室里去研究,在地下室里一待就是好几个月,那段时间既要担心帝都那边的事情又要担心药研制的时间太忙怕赶不及,当真是愁得他没睡过几个安稳觉的。

如今又是因为唐时域!

谢南浔看着摆放在桌案上的中药,鼻子早已被这些药味儿给折磨得快失去嗅觉了,满脑子满鼻子里都是厨房那边熬出来的中药味儿。

谢南浔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他一个学西医的为了兄弟也是拼了啊!

却不想还要被唐时修时不时地骚扰一下。

唐时修过来,捏着鼻子,瞅瞅桌案上,又瞅瞅厨房那边,“谁病了啊?”

他今天来了这么久都没被这药味儿给熏走也是佩服自己啊!

谢南浔没回他,看他一眼,见他要伸手抓药,抬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唐时修缩回了手,努了努嘴。

不摸就不摸!

他就是好奇,谁这么牛居然能请得动谢南浔和谢老爷子亲自动手抓药熬药?

谢南浔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告诉他真相,待老爷子进了厨房后,他才压低了嗓音。

“你哥如何了?”

唐时修脸色一垮,“被带走了!”

谢南浔眉头蹙了蹙,没有多惊讶,只是神色静默了几秒,“帝都来的人?”

唐时修点头,一脸烦躁,“嗯!人直接来唐家把人带走了,现在被关在榕城警署!”

谢南浔不慌不忙地看他一眼,“你急什么?”

急着给二哥打电话还不成,还要闹着去帝都?

唐时修看他没心没肺地摆弄着面前的那些中药材,心情不佳,“又不是你哥你当然不急了!”

谢南浔,“哟呵!”

“不是不认他的吗?”

唐时修磨牙切齿,“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谢南浔也不拆穿他,省得他又要跳脚。

这两兄弟关系不和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小到什么时候,大概是在唐夫人离世唐时修一个人作为孝子跪在灵堂前的时候吧。

那个时候唐时修还不到三岁。

三岁孩子的记忆按理说是记不得的,但可能是印象太过深刻了,所以一直都记得。

可能那个时候三岁的唐时修心里就在怨恨大哥,为什么母亲去了他还没回来,为什么能替他分担这份悲痛替他擦眼泪的大哥不在?

这也成了往后成年的岁月里唐时修动不动就拿‘不孝’一次讨伐唐时域的由头,而每次,唐时域都以沉默的态度对待他,越是激发了他内心深处挤压着的愤慨,最后演变成一场兄弟对殴。

如今两人都长大成人,心里的阴影也驱散了不少,谢南浔完全能够理解,唐时修这个死傲娇是碍于拉不下脸的心态才一直没当着外人的面唤唐时域一声“大哥”!

其实心里头未必是这样想的。

谢南浔手指尖捏着的一枚中药切片弹了一下,正好弹中唐时修的额头,唐时修恼,“你干什么?”

谢南浔,“别烦恼了,你哥现在虽然是被关着,但是论心疼还轮不到你去心疼,自有人会心疼的!”

唐时修眼睛一亮,“二哥那边有消息了吗?”

他原本就是想拖着谢南浔去帝都郁家见二哥的,只是谢南浔死活不去,他才留在这里耐着性子磨啊磨,就等着磨得谢南浔都感觉烦了不得不跟着他去一趟帝都。

谢南浔看他一眼,如实道,“没有!”

不过二哥做事一向靠谱,他不担心!

“没有消息?”唐时修双肩一沉,下一秒起身去客厅那边把自己的外套从谢汤圆的狗嘴里解脱出来胡乱披在肩膀上就要走。

谢南浔看他话都不多说一句就跑追出去,“你干什么去?”

唐时修,“去警署!”

谢南浔,“你现在去那边干什么?劫人?”唐时修皱眉,“我不去劫人,我去心疼人总行了吧?”

谢南浔‘噗嗤’一声,“你哥有你嫂子心疼还轮得到你?”

唐时修:“……”

嫂子?

唐时修脑袋就像是给一个榔头砸了一下,晕头转向的,“你没搞错吧?”

“我哪儿来的嫂子?”

谢南浔高深莫测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大褂,“很快就会有了啊!”说完还丢给他一个‘你相信我’的神棍眼神。

唐时修连去警署的心情都没了,瞬间被一个天上砸下来的‘嫂子’给惊得心里乱七八糟的,转身追着谢南浔跑进谢家,“你给我说清楚啊,谁是我嫂子?”

……入夜,宋听驱车前往榕城警署,早就料到警署会戒备,只是没想到会如此森严。

警署外巡视的警员是平日里的两三倍,就连那栋楼都是灯光大亮,进出入车辆被拦下检查,宋听在接受检查的时候凝了凝眉头。

“宋警官,您可以进去了!”

宋听接过对方检查完递过来的证件,道了谢,驱车进入。

这样戒备森严的警署,到底是防着外面的人,还是防着里面的人?

宋听满心狐疑,她下车,从副驾驶座上拎出一个食盒来,食盒刚才经过了门岗的检查,所以她才拎得进来。

不过进警署大门时,还是被巡视的警员盯着那盒子看了许久。

宋听直接去的羁押室,跟今天下午看到的情况不同,唐时域坐在那边,身上裹着床毯子,面前是一本书,灯光下,他闻声抬眸,看到了外面站着的人。

宋听拎着食盒晃了晃,“吃吗?”

唐时域把书合上,“吃!”

唐时域把那小桌子上的东西都放一边,把桌子拉到床边,自己坐床沿,把椅子让给了宋听。

宋听找的一家私房菜,有凉菜和热菜还有一个汤。

两人便坐在狭小的空间吃起晚饭来。

“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宋听道。

唐时域看她,“我不担心!不过……”他说着语气停顿住,看向宋听的目光微微加深,最终他笑了笑,“你也别担心!”

宋听替他夹菜,把盘子里他喜欢吃的都夹给了他。

唐时域看着碗里的饭菜,默不吭声地都吃完了。

宋听当晚留在了警署。

齐晓娇和赶来的顾云鹏得知两人一起在羁押室里,宋听没有要走的意思,查看监控是发现宋听就躺在唐时域的铁板床上,顾云鹏差点就炸了,幸好旁边有齐晓娇劝阻。

“顾队你冷静一下!”

其实换个想法,宋听留在这里也是为了保护唐时域,谨防有人动手脚,只不过已经知道两人关系的人看到这一幕难免会往那方面去想。

顾云鹏就这么想了,所以脸色很黑,若不是齐晓娇拦着,他现在恐怕已经冲去羁押室里了。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这么做!

因此更加气闷起来。

“顾队!”齐晓娇低声,“警署这边有听姐在不需要我们再担心,我们去码头吧!”所有人在会议上都做出了明确分工,他们现在要赶去榕城码头,今天晚上在那边还有一场硬仗等着他们去打。

羁押室过道这边两人悄然无声地来又悄然无声地离开,并没有靠近这边,但羁押室里坐着的唐时域却掀了掀眼皮,目光在头顶灯光照射的阴影下变得深邃起来。

……

入夜,榕城码头。

一辆黑色的车内,有人沉浸在车后排角落的阴影里。

“唐时域已经被盯死了,他人在警署,今天晚上这盆水如何能泼得到他身上去?”

“只要人还没死,怎么就想不到办法了?”说话的人通过变声器,声音变得机械冰冷,明显是不想以自己的真实声音说话让人知道他的身份。语气漫不经心,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接下来要怎么办?”

“榕城警署啊!”对方说着目光看向车窗外,朝着榕城警署的方位,“那地方哪有唐家那么难进?”

……

夜深!

晚间十一点后,守在羁押室过道上的警员打起了呵欠,外面守着的人多,里面的人心里就没那么紧张。

有巡视的进来还递了一根烟给值夜的警员,两人靠在过道的通风处抽了一支烟,说了好一会儿话。

“这里面暂时关押的人来头可不小!”

那警员吞吐了一口眼圈,自我感慨,“我都没敢去那门口晃,生怕被里面的人给惦记上了!今天晚上全警署的人都提心吊胆的!”他说着压低了嗓子,“我也是怕得要命啊!你们外面布控得如何?”

对方抽着烟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戒备森严,保证一个蚊子都别想飞出去!”

得到这人的肯定之后,警员松了一口气,纳闷道,“我就奇怪了为什么里面人安排这么少?”

“人多有时候反而不好办事儿!”

警员一听觉得有道理啊,上一次不就是出了个这样的事情吗?排除了很多人守着一个犯人,但是就是因为人多,被人混了进来,结果把犯人给放跑了。

两人在空旷的过道上抽了半支烟,烟雾缭绕中聊天的气氛似乎不错,但是聊着聊着其中一人便摇摇晃晃了起来。

本来是站着的,脑袋一耷,人就晕了过去。

被旁边站着的人出手极快地扶住快速地放在窗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越过这人奔直羁押室的铁门。

低声,“爷!我们该走了!”

羁押室里坐着的唐时域缓缓睁开了眼。

来人只用了一根细长的铁丝就成功地将铁锁打开,进来后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递给唐时域,急促道,“警署里面的所有监控摄像头只有六十秒的缓冲时间!”

唐时域直接将那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低头看了一眼还在昏睡中的宋听。

宋听之所以会昏睡是因为他动了手脚,否则以宋听的警觉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睡得着。

他将原先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给宋听盖上,小心翼翼的。

旁边的下属见状心里砰砰砰地直跳,心里在飞快地数着时间。

唐时域盖好毯子之后看向那位下属,“照顾好她!”

“属下明白!”

这人在进来之后已经将脸上的那层伪装的面具给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跟唐时域别无二致的脸。

唐时域今天晚上必然是要离开的,只是他的计划里没有预料到宋听会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能带着宋听走,只能把她留在这里。

但这里,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少爷,快走吧!”

下属急起来了,时间等不及了。

唐时域紧了紧眉,转身,将目光强行从宋听的脸上给收回去。

他不能带着她去冒险!

……唐家,唐博洋晚上听了杜威说了一下警署那边的情况,愁眉不展,晚饭吃得都不多,原本没想到今天晚上要睡觉,却在喝完一杯茶之后就昏昏欲睡,等到杜威再次进书房的时候,人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

杜威叫来佣人小心翼翼地将唐博洋送回卧室,心道老爷子最近睡眠不好,偶尔晚上还要自己加点安眠药睡下,今天晚上他是自己吃了药的吗?

杜威给唐博洋把脉,确定老爷子只是睡着了并没有其他异样迹象这才安了心。

安置好老爷子之后,杜威下楼看到女佣在收拾餐桌,纳闷,“五姨太的晚餐送过去了吗?”

女佣规规矩矩道,“五姨太已经睡下了,说是没胃口,就没叫!”

杜威“哦”了一声,心道五姨太自从在后山受伤后跟老爷子好像就有了隔阂,大概是觉得老爷子没把她放心上所以闹起了小性子。老爷子今天也是够心烦的,为了大少爷唐时域的事情一整天看谁都没个好脸色,自然也就没心情去顾忌五姨太了。

杜威想了想,“还是让人守在五姨太门口吧,万一她半夜饿了,你们也好立马准备吃的东西!”

五姨太现在是伤患,照顾起来自然要多费些心的。

……

榕城,夜深,天呈黑褐色,黑压压的,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

距离榕城警署两条街的巷子里,有几个身影在巷子里悄然无声地穿梭,最后来到了一辆车前上了车。

车里的人似在翻着什么东西,有声音传出来,见到有人上车了才停下来,“时域?”

唐时域听到这个声音倒是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季容合上手里的小册子,笑了一声,“商承跟我说了,我正好路过,就顺道来了!”

正好路过?还顺道?

唐时域可不信!

坐在前面的人语气有些激动,“少爷!”

是阿晚!

唐时域沉声应了一声,“安排好了吗?”

“好了!”阿晚麻利地回答。

唐时域侧脸看了一眼身边的季容,“你确定今天也要跟着?”

季容,“当然!”

他当然不是正好路过什么,是因为手头一件案子正好跟唐时域遇上的挂钩了,而且远在帝都的郁商承也跟他私下里谈过了,唐家这趟浑水怎么着也至少得有一个人明哲保身,所以,他得为这个人保驾护航啊!

“警署里面还有个人要带走!你的人出面好一些!”唐时域道。

季容挑眉,“宋听?”

被他说出这个名字,唐时域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季大检察长既然人都出现在这里了,怎么可能对他在这边的事情不清楚呢?

倒是阿晚愣了一下,“宋小姐?”

宋小姐怎么了?

宋小姐也来榕城了?

阿晚虽然没见过几次宋听,但是却知道,这位宋小姐是少爷以前的未婚妻,至于为什么要加个‘以前的’,其中原因阿晚也不清楚。

听少爷的意思,那位宋小姐还在警署里?

糟糕,他把替换少爷的人送进去时并不知道宋小姐还在警署里,更不知道宋小姐当时就跟少爷在一起,如果知道,他会提前准备一个跟宋小姐体型差不多的女人送进去的。

现在说这些都来不及了。

阿晚怎么觉得,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嗯!

季容想了想,“行吧,那我去给你收尾!”

他说着开了车门下车,径直上了后面另外一辆车。

季检察长出行必然不会只是一个人。

车门一关,唐时域松了一口气,仿佛解决了一件大事一般,再抬眸时眼神冷厉,“阿晚,走吧!”

……

后面的那辆轿车内,待前面那辆车离开,季习才提醒,“老大,唐大少走了!”

季容,“去警署!”季习发动了车,“我们就这样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今晚上唐家是要被钓出条大鱼出来的,他们直属帝都检察院,不露面出个手还没什么,若是露了面不太好。

省得到时候帝都那边有人会说他们的手伸得太长。

尽管总统府那位从来就不会这样认为,那位可是一直把检察院当成了手里的一把利器,可其他人可不会这样认为。

他们只会觉得这把利器太过锋利稍不留神就会给他们放血,因此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逮住一点由头就跟风似的找检察院的麻烦。

其实这些人顶多就是言语上的抨击,实际上也不会造成多少的麻烦,但这群苍蝇吵得季习心烦。

他很不希望来了一趟榕城之后回去又要绞尽脑汁地编排几尺厚的检讨报告,他会疯掉的!

“谁说我们要过去的?”季容出声,“把车开到门口那边,去接个人就行!”

“哦!只接个人啊!”季习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接谁?”

季容,“临行前宋首长来找过我!”

季习心里一咯噔,不会吧,宋听?

他震惊的不是宋天豪让季老大来接宋听这件事,震惊的是,身为缉毒大队队长的宋听怎么会来榕城的?

她那人不会是要来跟唐大少再续前缘所以才来的榕城,季习跟宋听打过几次交道,对这位宋大小姐的处事态度多少了解了一些。

她来榕城,必然是因为公事!

季习心里这么一捋,脑子里就模糊得捋了一个事件的轮廓来,吃惊之余通过后视镜看向了车后排的季老大。“我觉得,我们真不该来蹚这摊浑水!”

他想起了上个月帝都警署里的一桩案子,跟M国那边的大毒枭有关,而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就是宋听。

当时帝都警署的其他重案组还抽调过一些人手帮忙,只因对方主事者人在M国从未露过面,可手头资源却分有好多条线,其中一条埋在国内的深线被揪出了半截,折损了好些同事。

远在M国那边的主谋暂时揪不出来,但深入到本国地区的这条揪到一半的线是一定要揪出来的。

如今宋听出现在榕城,是不是,跟唐家有关?

季习被自己的这个猜测弄得心里一片乱七八糟的,唐家人之中确实有手脚不干净的,要查出来肯定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长串没得说。

但就唐家跟帝都其他几家的关系,季习朝车后排坐着的人看了一眼,低叹了一声,“季老大,若真是被拔出来了你要怎么办?”

大义灭亲?亲眼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进监狱?

若是几家联名保人的话要保住一个唐时域也不是没可能的!

相对于季习的悲观情绪,季容冷静得多了,“今天我们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他话音刚落车已经稳稳停下,却不是停在警署门口,今天晚上的榕城警署大门戒严,一般的车辆都进不去。

季习只好把车停在了旁边巷子里,避开了监控摄像头,“我们先……”

季习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了枪声,车后排坐着的季容也是豁然坐直起来,眉头一蹙,“有人动手了!”

两人的目光同时朝着榕城警署那边望过去,就见几辆车强行撞开了警署大门的路障,跟防守在警署大楼门口的人交上了火。

“这么,嚣张?”

季习不可思议,不过再嚣张的他都遇到过,像之前在滇西,几千警员围住滇西竹林,围了大半个月结果竹林在一个夜晚轰然一声炸了个干净。

更别说选举那段时间,滇南还有人当着唐晚成和商顾的面炸毁了直升机制造恐慌,更别说更早的时候,商言借着商家老爷子寿宴把帝都权贵炸得血沫横飞。

所以,嚣张的人大有人在啊,一对比之下,眼前的这一幕就显得没那么让人害怕了。

“季老大,怎么办?”

唐大少让他们来这里接人,结果人没接到,这边却出事了。

季容看着那些人直接冲进警署大门,没多久就护着两人出来直接上了车,其中一个,就是宋听。

季容看着那些车劫人之后呼啸着离开,沉眉,“唐家的什么人?”

唐博洋吗?若是他要抢人,今天何必客客气气地让人直接带走?

既然要抢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抢。

更何况他还听说,警局的人是在唐寨外面等了差不多快两个小时才被允许进去的。

唐博洋若是不肯交人完全可以早早地让唐时域跑路,何必等着人去抓?

所以,这伙人绝对不会是唐博洋的人!

那么,会是谁呢?

季容乘坐的车隐匿在了对面的小巷子里,一点都不起眼,看着那几辆车呼啸离开,他当机立断,“让人跟着!”

……宋听被人近似粗暴地塞进了车里,后背撞上车门,一阵剧痛袭来,她硬是没发出声音来。

别人塞她像塞麻袋,可对待她身边的人却态度好得不得了,让她要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想,这些人是故意的。

身边的人,不就是替代唐时域的这位!

这伙人冲进警署踹开铁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着这位‘唐时域’说的,“大少,博爷让我们来接您!请跟我们走!”

博爷,是道上对唐博洋的敬称。

以往唐博洋在唐家呼风唤雨的时候,他手里的人都唤他一声‘博爷’。

然后,他们就被‘请’出警署来了!

宋听找了个机会调整了一下坐姿,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唐时域’。

‘唐时域’看她动了几下后爬起来坐在他身边,脸色冷沉,不禁低低倒抽一口气,“你,你没有……”

就算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宋听也猜得到他想要说什么。

你没有晕,你是装晕的!

天,她居然骗过了大少爷!

也就是说,他进警署跟大少爷对换身份的时候她将他们的对话都听到了?

还是,她刚才被拎进来胡乱碰撞一番给撞醒了?

‘唐时域’不确定她是什么时候清醒的,所以只是用审视地目光看着她,屏住了呼吸,自己没先露底。

宋听看着他,揉了揉胳膊之后突然伸手勾住对方的下巴,将他的下巴略微抬高,指尖在他的下巴处摩挲了一下,并没有摸到一些易容的硅胶之类。

这张脸,是本身就长成了这样?对方被她一出手勾下巴又突然凑近,吓了一跳,本能要出手但又忍住了,这是少爷要求保护的人啊!

宋听确认了这张脸没有佩戴面具便松开了,手指往对方手心里一压,指尖慢慢地写道。

告诉我,唐时域去哪儿了?

‘唐时域’眉头动了动,那蹙眉头的动作都让他学得惟妙惟肖的,看得宋听都忍不住挤眉头了,这人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也难怪这群人居然发现不了,若不是她当时也在现场,恐怕也会认错。

不过,当时……

宋听脸色紧绷着,她给唐时域拎着晚饭进羁押室的时候,靠近他时恍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跟他身上特有的男士香水气息不同,她当时就起了个心眼。

后来她脑子有一段时间是昏沉沉的,但她因为早早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一直咬着舌尖使得痛楚让自己能清醒着。

再之后她就听到了这两人的对话,那个时候她人已经痛醒了,差点没忍住跳起来拉住他的手要跟他一起走。

但那一股脑热消失后她恢复了理智,她不能现在跟他走,唐时域能离开却依然要换个人进来,想来是他这招金蝉脱壳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而这个被换进来的人之所以还留在警署里恐怕也是在等什么事情的发生。

所以,她选择了留下来,既然他不想让她跟去,她就留在这里替他收拾这边的事情。

好在,对方没有让她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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