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怎么谢我?
第39章 怎么谢我?
顾娆很热。
酒精带来的不舒服虽然已经好了许多,可酗酒后的症状也越来越明显。
尤其是现在,被人强行折腾醒。
胃里一阵翻滚难受,干呕几声却又吐不出来东西。
她大脑眩晕得厉害,又被人封住了唇,窒息感让她快死掉了。
睁开眼,迷糊中正对视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瞳。
近距离交织在一起的气息带着一丝沉冷的危险。她像是被猛兽盯上了的猎物。
“你……”酒精作用下,大脑反应迟钝的顾娆只感觉喉咙痛,唇瓣痛。
一声“你”是谁,话都还没有说完,身体就被重重地压下,唇瓣被凶狠地攫取。
顾娆瞠目,身体被那股大力蛮狠地挤压着,她被瞬间拉入进一个漩涡,沉浮间只剩下了阵阵急喘声……
夜,妖娆!
偌大的水床之上,郁商承抱起浑身汗湿透的女人步入洗浴室。
很快,洗浴室里传来了水声。
郁商承替她清洗,用浴巾裹着抱了出来。
顾娆睡得沉,许是太累,重新回到床上也没睁眼。
蜷缩着身体睡在那边十分乖巧。郁商承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渍,看着睡在旁边的小女人,躺下去将她抱过来。
低着头看她。
顾娆脸颊还带着红晕,是那种被滋润后的绯色。
她皮肤白,郁商承之前下手又重了些。
看到她那肌肤上的斑斑痕迹,他眉头蹙了蹙,伸出手指在肌肤上抹了抹。
看向她的眸深邃如海。
他的手指伸过去慢慢地勾起她的下颚。
“顾娆,你说的,我跟他,你选的我!”
勾住下颚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下巴。
“你自己选的!”
他声音沉哑,似是能听出一种愉悦的情绪来。
顾娆被勾住下巴有些不舒服,低低嘤咛了一声。
这声音就像一道振奋人心的集结号,郁商承长臂一勾,便将怀里的人再次压在了身下。
……
凌晨四点多,庄亦暖被大脑的钝痛给痛醒。
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酒店的大床上,四仰八叉的。
她敲着脑袋爬起来,喊了一声,“阿饶!”
没有听到回应,庄亦暖挣扎着坐起来,刚想说头疼死了,眼睛突然一撑。
“阿饶!”
她也顾不得头疼了,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顾娆的身影吓得哪里还管得了头痛。
“顾娆……”顾娆去哪儿了?
她急忙翻找手机,看时间都快凌晨五点钟了,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顾娆。吓得脸色都白了。
她哆嗦着手拨了顾娆的电话,手机的铃声突然在耳边乍响把她吓了一跳。
顾娆的手机就搁在床头柜上。
可人却不在了!
天啊!
庄亦暖想着昨天晚上两人都喝了不少,她只记得自己遇上了江南,后来是怎么回的酒店都不清楚了。
顾娆呢?顾娆折回去找合同,是不是出事了?
庄亦暖心乱如麻,慌慌张张地找出衣服穿好就出门。
凌晨五点钟,庄亦暖打车去了名流会所,找了人问了得知顾娆昨天晚上被人带走了。
具体是谁带走的对方又说不清楚,她只好又折回酒店,在酒店大厅碰上了早起的江南。
看到江南的那一刻,庄亦暖恍如找到了救命稻草。
“江特助!”
……
头痛!
难受!
顾娆艰难翻了个身,浑身的痛楚这才反应到大脑神经。
骨头如同惨遭了碾压,痛得她忍不住地倒抽气。
她爬起来,想吐,下床时双腿直颤,以为是酗酒后遗症,走了两步才发现身体的不对劲。
身上的衣服呢?
腿间的疼痛感太明显!
顾娆转身看着身后凌乱不堪的大床,脚底下还踩着类似男士的衬衣西装裤,顿时恍如雷击。
她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顾娆惊得呆住,脑子里一团糟,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抓起地上的男士衬衣。
顾不少立马穿上就朝洗手间里躲。
她的记忆停留在昨天晚上喝多了重新折回会所包间取合同。
之后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了。
可是眼下,酒店房间并非她和庄亦暖住的套房。
顾娆咬着唇忍着双腿的疼痛进了浴室,将浴帘拉上,背靠着冷冰冰的墙壁,顾娆清醒了些。
她酒后乱.性了!
睡了谁?
顾娆大脑里浮现出昨天晚上在会所灌她酒的那个魏经理,中年男人,国字脸。
一双眼睛透着精明,但几杯酒下肚,眼睛里的眸光就沾染了风尘气息。
顾娆一想到那张脸就忍不住想吐,她趴在马桶上吐了一阵干呕。
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时,整个人怔住。
“商承……你在吗?”
熟悉的声音在门外蹿起时,顾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郁栩的声音?
大脑里有些零碎的画面浮现,她昨天好像是看到了郁栩。
郁栩?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谁的房间?郁商承的?
顾娆屏住了呼吸,转身看着被她刚才扔在地上的衬衣,伸手捡起来看了一眼,在衬衣内部领口缝隙处果然找到了一个Y字手绣的字样。
郁商承的衬衣!
顾娆惊愕。
门外郁栩的声音突然消失,脚步声也消失了。
紧接着高跟鞋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顾娆知道,郁栩怕是看到了房间里的凌乱画面。
顾娆心惊,若是郁栩推开洗手间的门……
房间内,郁栩站在凌乱不堪的大床边,从她推开卧室的这道门时就感觉到了空气里的气息不对劲。
她是成年人,哪里会不知道这么凌乱的房间是发生过什么?
她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他跟其他的女人,滚过床单了!
郁栩站定在一团乱糟糟的地板中央,视线落在了那凌乱的大床上。
搁在手包上的手指慢慢地抓紧,眼睛里震惊很快转化成了愤怒的灼热目光。
“出来!”
洗手间里的顾娆听到朝这边过来的脚步声,心里猛得一紧。
糟了!
……
“郁少,庄小姐说找不到顾小姐!”
江南是知道昨天晚上顾娆被郁商承抱上车的。
同行的除了郁栩还有季大少在。说是还守到凌晨两点多才离开的。
可庄亦暖一觉醒来身边人就不在了。
郁商承接电话时,旁边的季容挑眉,就听到郁商承淡淡说了一句,“人在我这里!”
季容:“……”
他把人抱进自己的房间了?
郁商承结束了通话,季容想到了什么,“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我刚才看到郁栩,去你房间了!”
郁商承脸色微微一变,连话都没说起身大步走出了季容的房间。
……
洗浴室内,顾娆心惊。
更让她觉得糟糕的是,她身上身无寸缕。
而且刚才躲进浴室时一时慌乱竟忘记了要反锁洗浴室的门。她现在都没敢发出声音,一旦发生声音,门外的人听到就更加确定洗手间里藏着人。
到时候……
顾娆一张脸都皱了起来,怎么办?
她捡起地上的衬衣,想要悄然无声地穿起来,这样待会即便面对面她还能有一点尊严。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咬咬牙,豁出去了。
她起身穿衣服,大脑里飞快地想着待会要应对的场景。
只是还不待她穿好衣服,就听到门外响起了郁商承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
已经停顿到洗手间门口的郁栩脚步一僵,紧抓着包的手颤了一下。
“阿承……”她转身,眼睛里有着泪光闪烁。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面对着这样的场景她想过了后果。
她内心深处有太多的不甘和愤怒,之前听到那些所谓的绯闻她都没当回事。
因为商承最终会是她的,无论他在外面如何地逢场作戏,最终能站在他身边的人只有她。
可是看着这样的画面,作为女人怎么可能不生气,不难过?
她想质问他,质问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是谁,可在看到他的这一刻,她竟问不出口。
因为郁商承眼睛里的目光太冷,冷得让她害怕。
“郁栩,出去!”
郁商承寒声下了逐客令,郁栩嫌少会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厌恶的神情。
“我,我不是故意的!”郁栩的目光再次看向洗手间的方向,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她就能知道藏在里面的女人是谁了。
“郁大小姐自小接受过帝都最好的教养,这种不请自来的见面方式还是改一改的好!”
郁商承的视线落在洗手间那边。
房间里没有人,那么,人应该是在洗手间里。
郁栩的自尊心受不了,她咬咬唇,“抱歉!”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房间。
洗手间里惊了一身冷汗的顾娆险些虚脱地坐地上。
听着外面的关门声,危机解除,她扶着墙壁要站起来。
洗手间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
顾娆惊住,都忘记了要迅速地将衬衣纽扣扣起来,惊吓之余脸色都白了。
却在看到走进来的人是郁商承时,她松了口气。
赤脚站在洗浴室里的女人身上穿着他的衬衣,没扣钮扣,胸前春光无限。
她长发凌乱,脸上有着薄薄红晕,额头间还能看到细细密密的汗水。
可见她有多紧张。
只是她难道不知道她这副模样更会让男人发狂?
郁商承走过去,伸手揽住她的腰,顾娆被他欺身压在墙壁背贴墙。
因为他的靠近,顾娆有些排斥,“你别过来!”
昨晚上是他,趁着她醉酒把她吃干抹净。
只是为什么在知道是他时,顾娆心里却松了口气,甚至在庆幸着,幸好是他,不是其他的男人。
郁商承却揽着她,“怎么谢我?”
顾娆皱眉,“谢你?谢你昨天晚上上了我?”
他把她当傻子吗?
被睡了还要谢他?
郁商承低头,气息在她额头上轻扫,“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顾娆被他这么欺身压着,属于他的气息笼罩着让她有些不适,转开脸来要避开他。
就听到郁商承蛊惑的嗓音幽幽响起,“你昨天晚上要我的!”顾娆:“……”
“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她要他?她疯了才要他!
“一句喝多了就想撇清关系?”郁商承手下的力道加重了些,低头咬住她的耳朵。
“顾娆,你把我当什么?”
……
顾娆觉得郁商承现在就是在发疯。
无理取闹,甚至还油盐不进。
最开始顾娆还有力气挣扎,可渐渐的她没力气了。
由着他发疯。
一整天时间,她连翻个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在郁商承又一次抱着她在洗浴室里要她时,顾娆爆发。“滚,你个荒淫无道的暴君!”
哪知郁商承却笑,“嗯?暴君?那你就是祸国殃民的妖精!”
顾娆:“……”
她连杀了郁商承的心思都有了!
浑浑噩噩了一天,顾娆连坐起来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
迷迷糊糊地听到郁商承接了电话要出去一趟,走的时候他搂着她低声说了句什么。
顾娆转开脸不理,被他压着狠狠亲了一阵后厉声,“顾娆,看着我!”
顾娆被迫睁开眼,她的顺从让郁商承脸色好了些许。
“等我回来!”
等他回来?
郁商承前脚刚走,顾娆便离开了他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套房,庄亦暖见到她时围着她转了两圈。
“阿饶,你有没有事?”
江南说顾娆在郁商承的房间里,让她不要担心。
麻蛋,就因为是在郁商承手里,她才更担心好不好?
果不其然,看着顾娆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痕迹,庄亦暖大骂,“禽兽啊禽兽!”
看着那么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禁欲脸的家伙在顾娆面前简直是比禽兽还禽兽。
“我困!”顾娆有气无力。
她现在不愿去想郁商承,也不愿去想郁栩怎么样了,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顾娆倒在床上就睡。
……名流会所,依然是顾娆那天晚上待过的包间。
联合荣华的几名负责人今晚上被人邀请。
对方是家大公司,跟他们合作多年,关系一直较好。
像这种饭局也常有。
只是今天晚上不同,对方带来的人特别能喝,将他们一行六人灌得稀里糊涂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不敢推辞,几番下来,六个人直接喝趴。
那位姓魏的经理直接被送去了医院,喝成了胃穿孔,胰腺炎。
江南从包间出来,看看,这些人遭报应了吧?
回到车里,江南汇报了情况后,又说到了另外一件事。“郁栩小姐回帝都了!”
昨天郁栩小姐从郁少房间里出来后便收拾了行李离开了G城。
至于是什么原因,恐怕只有郁少知道。
郁商承闻言停下了指尖的动作,“让人注意帝都郁家最近的动向!”
江南闻言神色变得严肃,“是!”
郁栩小姐这次是代表着郁夫人来榕城的,她一回去,恐怕郁夫人会有动作。
车从名流会所离开后便去了G城的一家地下赌城。
进入电梯后,尾随在身后的两人脸上的态度一转,变得恭敬。
“郁少!”
电梯直达地下赌城负四层。
跟赌城上面的情况不同,这一层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见到郁商承都恭敬地低下了头。
“郁少,我已经派了兄弟去了一趟滇南地区,已经有对方的消息了!”
说话的人是江北,若不是他眼角有刀口的痕迹,目光也比江南要锐利,两人站在一起如同一个人。
江南和江北两人是孪生兄弟。
这些年,他们两人一个替郁商承管理明面上的生意,一个打理着地下的商业王国。
郁商承坐在主位上,眼睛里浮起一抹狠戾来,“要活的!”
当年郁家二房夫妻两人被杀,尸体被烧,那场杀戮的背后隐隐有着那些人的影子。
不把这些人连根拔起,怎么报仇?
……
顾娆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睡梦里自己倒是清醒,只是,清醒的居然全是跟郁商承两人在床上的画面。
还有郁栩出现在凌乱不堪的房间里,隔着一道洗手间的门。
即便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但那种紧张,还是让她捏了一手的冷汗。
郁商承跟郁栩的关系,她从来没有想过去弄明白。
只是同为女人,那个时候的郁栩心情一定很糟糕的吧?
顾娆脑神经疼,不想去想太多!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顾娆没接,是庄亦暖替她接的。
接完电话后,庄亦暖走到床边,“阿饶,陆少浅来G城了!”
顾娆眉头微微一蹙,面容疲倦的她撑起身体,“他人在哪儿?”……
一个小时后,顾娆在酒店的咖啡厅见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陆少浅。
顾娆穿得比较严实。
“哥!”一见面,顾娆的倦容就让陆少浅心疼不已。
“昨晚上你醉得不轻,现在还好吗?”
他把顾娆的疲倦误认为是酗酒后的症状。
顾娆笑笑,“好了许多了。”
“还没有吃饭吧,走,一起去吃!”
陆少浅带着顾娆一起去了酒店的西餐厅。
现在才晚上八点多,餐厅里人不少,两人坐在靠窗边的位置。
顾娆听着陆少浅说着公司里发生的林林总总,偶尔会发表一些意见。
不过前提是,陆少浅不要提到陆家的人。陆张扬在这几天给她打了好几次的电话,她没接。
也不知道陆张扬找她要做什么。
“陆颖现在怎么样?”顾娆主动提及陆颖让陆少浅愣了片刻。
“你想知道?”
顾娆点头,鬼使神差的,就当了解一下吧。
“父亲还指望着陆颖能嫁到郁家,成为郁家的亲家!”
陆少浅说着淡淡一笑,顾娆也忍不住笑了,“他的想法一向不切实际!”
陆少浅闻言看她一眼,“你觉得不切实际?你觉得郁商承不会娶陆颖?”
“郁家是帝都豪门,陆颖想要进郁家的门,就陆家现在这样的情况,恐怕,不行!”
顾娆说的是大实话。帝都郁氏盛唐的少奶奶,陆家这种小门小户,又没有什么背景,陆颖即便嫁过去恐怕也独木难支。
陆少浅停下了筷子,看向了顾娆,“那你觉得,郁商承会看上谁?”
顾娆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就算自己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谈郁商承,可一想到能站在郁商承身边的女人排了一长队,那么多人中自己这么一个被他睡了两个月的女人恐怕也是没地方站的。
这么一想,心里莫名酸酸的。
“我怎么知道?”
顾娆话音刚落,对面坐着的陆少浅便问了一句,“小饶,你喜欢他吗?”
顾娆目光一怔。
……
郁商承回到酒店时快九点钟了。房间里哪里还有顾娆的身影?
一查,得知顾娆现在餐厅吃饭,郁商承想想他也没吃饭,正好。
他回酒店的途中想起了那个女人爱吃芝士蛋糕,便让江南特意跑了一趟去买了G城一家顶级蛋糕师傅现做的芝士蛋糕。
那个小女人心有怨气,陪她吃顿饭说不定能缓一缓。
江南得知他要去餐厅,跟在身后欲言又止,到了餐厅口时,江南才忍不住,“郁少,要不,咱不吃了?”
前面就是餐厅,江南突然说这句话,郁商承看他一眼,“有什么话要说?”
江南:“……”
他能说,顾小姐现在在陪另外一个男人吃饭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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