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巴掌
她收起手机，叹了口气，“斯未，回老宅去吧！”
宋斯未嗯了一声，跟何亦程打电话让他帮忙请了半天假，然后将车子往老宅开去。
宋宅。
宋斯未要停车，宋栀楠先下车往屋子里去了。
刚才电话里，老爷子火气就很大，这会儿，当然是丝毫也耽搁不得。
她刚进屋，连爷爷都还没来及叫出口，老爷子就开始质问她了，“你今天在干什么？”
“我……”
“满大街都是林昼生贴的广告你看见了没？”老爷子怒不可遏，用力将手上的各中广告砸在了茶几上。
这些年来，老爷子时常为公司里的事情，凶她几句，但却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见他黑着脸，气得满脸通过，宋栀楠低下头去换着鞋子，小声说，“看见了。”
老爷子正要说话，便看见宋斯未也从外面进来，他瞪了老爷子一眼，将车钥匙随手放在鞋柜上。
老爷子冷笑一声，目光在姐弟二人身上打转，“没想到啊，竟然是姐弟两人一起来的，那看来，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已经彼此商量过了是吧？”
宋斯未从容地换着鞋子，“发火只会加重你的病情，让你血压难以控制的升高。”
“没你说话的份！”老爷子吼了他一句。
随后移动目光看着占到自己面前来的宋栀楠，问，“我问你，林氏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护肤品的？你的人是怎么盯着林氏的，为什么之前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得到？”
“没有得到消息，那自然是因为对方也防备着我们，所以十分低调，没有走漏消息。”宋栀楠回答。
宋斯未换好鞋子，从这两人面前经过，自顾自地去了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在一起，整个身子都窝进了沙发里面，他一只手撑着下巴，静静看着他们那边。
“就算他们低调，也低调不过三年吧，我们的产品研发快三年了，林昼生凭什么说上市就上市了？栀楠，我要你一句实话，公司内部，是不是有人泄漏机密了？”老爷子问。
宋栀楠双手握在一起，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说，“是我……不小心泄漏了。”
老爷子瞬间睁大了双眼。
他不敢相信，竟然是自己的亲孙女儿，宋氏的总裁亲自泄漏了消息。
他说什么无法接受，自己一手培养的孙女儿，竟然会愚蠢到了这个地步。
“你？是你？”他后退一步，手上的拐杖差点儿杵不稳。
他又气又急，一口气没喘好，扶着沙发剧烈咳嗽起来。
“爷爷……”宋栀楠赶紧过去帮他顺着气，她自责不已，就知道自己犯的错误，一定会让老爷子无法接受的。
老爷子推开她的手，缓了缓后，问，“怎么泄漏的？泄露给谁了？”
她愣着不敢回答。
老爷子杵着拐棍催促一句，“快说！”
宋栀楠湿了眼睛，她哽咽着说，“林昼生的儿子，冒用假身份蓄意接近我，他偷偷破了我电脑密码，盗走了菁钥的配方。”
艰难的一段话，终于说出来，她眼泪也掉了下来。
老爷子一听说是林昼生的儿子，当场就气急了，扔了手上的拐杖，抬手一巴掌甩在了宋栀楠脸上。
一直不插话的宋斯未，听到声响，抬眸看见栀楠就要摔倒在地，赶紧冲过去扶住她。
等她站稳，他回头瞪着老爷子，怒吼，“你干什么？是林氏狡猾，能怪得上姐么？姐帮你打理公司这么多年，没听你说一声谢谢，现在出了点儿问题，你就翻脸无情！”
说完，他扶着栀楠去沙发上坐下，跟她递了纸巾。
她委屈得说不出话来，只剩眼泪吧嗒不断，下巴止不住地颤抖。
“这叫出了一点儿问题么？”老爷子同样在对面沙发上坐下，“林氏这一动作，几乎全面影响了菁钥的上市。一样的主打配方，颜后已经先入为主了。”
“那又怎样？”宋斯未坐在栀楠身边，照样大吼。
“那又怎样？”老爷子摇头苦笑，“你知道我请来的团队，研发一款产品需要多少钱么？现在宋氏要想继续挤入彩妆行业，就得重新做其他类型的主打，你计算过需要多少资金么？倘若就此放弃，你又知不知道，这对宋氏和林氏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还不是因为你之前非要固执己见。”宋斯未不屑冷哼一声，又靠在了沙发里面。
老爷子拿起杯子喝了口茶，他努力想平复自己的情绪，可平复到了最后，还是心有不甘呐。
他摇摇头，“是公司其他人泄漏的，我还能接受，但我万万没想到，做出这种蠢事的，竟然是我自己的亲孙女，你跟谁谈恋爱不好，非得跟林昼生的儿子！”
最后那句话，老爷子说得咬牙切齿。
“林昼生那个老狐狸，真是下作，他儿子跟他一个样子，都不是好东西。”
宋栀楠本身情绪就很糟糕了，这会儿更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老爷子目光在这姐弟俩人身上打量了很久。
“栀楠，你心软胆小，身在商场十年之久了，至今却还是心无城府，毫无手腕。谁让你弟弟无能呢，宁愿躲在姐姐身后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愿意帮你分担单子。我早说林昼生这人阴险狡诈，单凭栀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次次让斯未到公司来，我是好说歹说，他都不听，觉得我自私，无理。现在好了，你姐姐，是被骗得人财两空。”
“你说够了没！”宋斯未朝他怒吼，“句句话都往我姐心窝子上戳，你只知道生意，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我们，我讨厌你不是很正常？”
宋斯未懒得跟他废话，担心宋栀楠越听越担心，拉着她起来，想带她回家去。
然而刚站起身，便听见外面，几辆车子驶来的声音。
宋斯未，心下当场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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