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灵介
“姐姐！”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重复出小女孩说得这一句话，徐玲当即脸色就变了，胸口上下起伏了几次，始终稳定不下来，无奈坐到沙发上，伤心的问了一句：“你见到她了？”
我们大家一愣，没有说话。她又盯着我，扯了我的衣服问道：“你真的见到凡凡了？见我不说话，眼睛一红，难过的坐回沙发上，掩面哭道：“她一直不肯出现，是在怪我，她怪我啊！”
萧全受不了了，站起来问道：“这小区里死的人都是你杀的？”徐玲茫然的抬起头，望了望我们，又凄凉一笑：“我倒愿意是我做的，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白祀义看萧全情绪不太稳定，伸手扶住他，又对徐玲说道：“萧全真心想帮你，你不照实说，我们也没办法！”
徐玲犹豫的望了我一眼，垂头想了想说道：“我小妹徐凡凡从小顽皮，上学的时候喜欢上一个男孩获奖的画，硬是找到男孩联系方式，两人一来二去就网恋了。
暑假的时候男孩约凡凡来这里见面，当时说男孩家只有哥哥，我想情况跟我们家一样，有些心疼就陪她来了，是我把凡凡送进小区的，一直跟到这楼，但凡凡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找了男孩几次，他都说凡凡画完画就走了，样子也特别着急，不像是骗人的。后来我报了警，但警察一直没有找到人。
直到这里发生命案，我才觉得妹妹一定在这里，第一起在浴缸里溺死，双手烫伤，如果是意外谁会放这么热的水泡澡，如果是死亡后水才流出来的，那又怎么会溺死？
凡凡不喜欢浴缸也不喜欢热水不喜欢进厨房，不喜欢把厨具堆放在一起。但那些意外死亡的全都是她以前担忧发生过得事情。
所以我来到这里，找那个男孩，把我的想法告诉他，我不是想让他有负担，只是想有个人帮我，谁知道一个多星期后，男孩也跳楼自杀了。
他当时给我发了一个短信，说他对不起凡凡，下去陪她。
之后一年又有一起案件，是那个工人双手被电梯夹断，关在电梯中死亡。那以后楼栋的房东们想了很多办法，还做了法事，这些事情就淡化了...
但我没法忘记，凡凡不知所踪，就算是死了，也不知道她的尸体在什么地方。我还很担心，她的尸体还在这栋楼的某个位置，受着伤害和折磨。
说得伤心欲绝，几次都哭到喘不上气来，我梦魇中看到那个女孩眼睛跟她长得特别相似，又是相依为命长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确实可怜，听着也不免生出同情。
萧全依旧纠结，虽然满脸心疼还是怒斥道：“你找不到她，又没有命案发生，所以你故意吸引我注意，想让我帮忙，还杀了小雨为了引起大家注意？”
徐玲哭得更是厉害，几乎发狂道：“我能怎么办？警察不帮我，没人相信我！
萧全有些心疼却还是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小雨的父亲怎么生存？”
徐玲去发疯似得扬起头说：“他那个变态父亲，一心只想把她占为己有，不然小雨也不会每天晚上都跑出去鬼混！”
我听得有些诧异，直接问道：“小雨不是全楼层公认最乖最懂事的女孩吗？”
徐玲呆呆冷笑道：“乖？她哪是害怕，他的父亲想要占有她已经很久了，去上学被监视，路上多跟男生说句话都会遭到惨打，但谁也不知道。
我每天晚上在楼层里乱晃，就见过她很多次，她怕我怕告诉她父亲，那晚上自己逃跑的事情也会败露，所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只有每天夜里去酒吧，装扮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她才有活下去的念头。
说完又有些害怕，双手抱着膝盖，拼命摇头道：“不是我杀的她，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本来要报警的，一想如果她的出场方式诡异一些，不是更能吸引主意，只要有心的人来了，说不定就能测查妹妹的事情了！”
萧全有些不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何必这样，只要告诉警察，他们也会帮你测查妹妹的！”
“不，没有人相信我，我没钱没势力，只有这张脸，可每个人听说了这件事都骂我是神经病，我不是神经病都快被他们逼成神经病了....”
我们看着她半疯魔的样子有些接受不了，半响我才问道：“当初警察帮忙搜过楼吗？”
徐玲点了点头道：“我们怀疑是楼层里有坏人非法囚禁，大多数人家都愿意打开门给搜查，不愿意的也得到警局同意，那会没有摄像头，警察局能做到这样已经尽力，但没有找到她，没有...”
“那会不会是....”
“不会！”
我话还没有问完，徐玲就哭道：“我保证我没有休息，没有错过！我哪儿都没有去过，一直在楼下等着。
看她就要抓狂，白祀义淡淡说道：“她应该就在这儿，但这个地方有些奇怪，因为是有人发现不对，做了一些防护措施！”
徐玲一愣，直接跪着爬到白祀义跟前伸手抓了他问：“你见到她了？你们见到她了是不是？”
我看她可怜，轻声说道：“你妹妹可能确实在这里遇害的，我刚才看到的她也断了双手....”
徐玲一愣，控制不住大哭了起来。萧全看不下去，叹了口气安慰道：“这件事情特别好办，只要招魂过来我问问她在哪儿就行了，但是小雨的事，你....”
“我自首，我去自首，只要找到妹妹，只要找到妹妹，我就去自首！”
萧全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抬头说道：“那开始吧？”白祀义却皱了皱眉道：“上次来的时候，电梯里出现幻境，我就试着找了一次，但这里好像有一层禁制！”
萧全皱了皱眉，直接说道：“可能是你受伤，我先试试！”
受伤了？难道是救我的时候受伤的？我控制不住胡思乱起来，等回过神的时候，就见萧全一脸凝重，狠狠说道：“凡凡的事一定有人知道，所以故意做了禁制，看来徐玲没有说错，以前那些意外都是凡凡造成的，这才有人布了禁制，掩盖真相！”
“为什么要掩盖真相？”我本能问了出来，他们两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道：“除了利益还会是什么？”
如果凡凡死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利益受损最大的就是男孩的妈妈了，她这么多套房子在这里，不管是卖不出去还是租不出去都是一大笔损失，那一定就是她了。
我们本来决定去试探试探男孩的妈妈，可徐玲又说道：“中介应该知道些什么，这楼一共十五层，只有十三楼分发了红色镜子，让家家户户挂在门口。”
“那不是更好办，抓个人打听打听！”
徐玲又摇头道：“没有用的，我把人都带上来睡了，他也不愿告诉我事实！”
我们吓了一跳，徐玲真是疯了，什么都敢说。萧全脸色抽了抽，眼神就移到我身上。白祀义立刻说道：“她不行！”
萧全有些急躁，第一次对白祀义露出不耐烦的神态，生硬说道：“怎么不行，现在就她最合适！”
“别说了！”白祀义继续拒绝，萧全也闭了嘴，我看着哭得崩溃的徐玲，咬了咬牙说道：“一直都是你们在帮我，要是我能帮忙，我愿意试试！”
说得时候挺大气的，但脑子里也浮现出招鬼那晚的情形，多少还是有些害怕。又加了一句。”不过要是再招鬼，一定要保证它离开我的身体啊！”
萧全看了一眼白祀义，不管不顾道：“谢谢你王佳，我保证不会让你有事，也不是招鬼，现在别人封了禁制，招是招不到的，但能让你特殊的体质去看一遍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听了一愣，难怪白祀义不同意，这是去亲身感受一次被杀害的情形。但之前已经答应了，只得咬着牙点头。白祀义去拉了我就要走。
萧全一愣，上前拦住，还没说话，就是一脸期待。白祀义又说道：“她跟我们毫无瓜葛，现在逃避还可以度过一生，如果出了差错，这辈子她就完了！”
萧全没有放弃，哀求道：“小白，不出两天，警察就能靠查到的指纹找到徐玲，你知道自首和被捕的区别吗？”
白祀义还在犹豫，我却忍不住了，直接说道：“我不是还欠了你这么多钱吗？跟你们又瓜葛，况且有个鬼在我身上，我也不敢自己过日子啊，跟你们脱不了关系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看白祀义有些犹豫，萧全趁热打铁道：“徐玲去找些你妹妹的东西给我，我来做法。”然后就走到了卫生间去防水。
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声，我不由得害怕起来，浑身都觉得冰冷僵硬。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了过来，小声说道：“不要怕，你会失去自己的意识，也会感觉到疼痛，但改变不了什么，当成是个噩梦就行了，我们在这里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大概三十分钟左右，萧全让我进到卫生间，躺倒续满冷水的浴缸里。
刚进去时还觉得浑身冻得刺痛，慢慢的却没有感觉了，只觉得眼前有个人影，引着我不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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