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感同身受

忽然人影一闪不见，黑暗的隧道中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凡凡，你发什么愣呢？”

凡凡？难不成我现在已经是凡凡了？转头一看，对面站着一个笑容特别干净的清秀男生，他的眼神十分温和，手里拿了一副画，正是女生的肖像。

看到画，我心里升起一种暖气，只感觉脸红心跳，很像是小时候见到第一次暗恋的那个人那样羞涩激动。

害羞的说了一句：“我该回去了，不然姐姐会担心的！”

男孩似乎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强留，也笑着说道：“那这画我就自己留着了！”我只感觉凡凡心跳加快，又说了一句：“嗯，我走了！”

小男孩吧画板收起来说：“我送你下楼！”女孩轻轻嗯了一声，屋里又进来一个跟男孩长得比较像的男生，他脸色不太好，一手捂着肚子，还强笑道：“唉，家里来朋友了！”

我的视觉却看到他手上渗出的鲜血，男孩一定也看到了，脸色一白，着急说道：“凡凡，出门就是电梯，你自己小心，我们晚上又联系！”

凡凡懂事的点了点头，自己背着包出去了。刚出门就撞上了喝得醉醺醺的工人大叔，凡凡小心的缩了一下，说了声对不起。

我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拼命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脑子浑浑噩噩，眼前许多幻影重叠，心里还是恐慌，伸着手胡乱挥舞。

只感觉有人一下握住了我的手，声音温和有力：“别害怕！”当即一愣，反应过来自己是王佳，不是徐凡凡，心里虽然安定下俩，却依旧觉得异常悲伤。

从水里一出来，就抱住白祀义痛哭起来。徐玲在一旁看得着急，不停地问：“你看到她了？她在哪里？我妹妹在哪里？”

白祀义有些不忍，轻轻说道：“让她缓缓！”徐玲见我哭得伤心，似乎也预感到什么，双腿一跪，坐下地上低声哭了起来。

等到积压的恐惧和悲伤发泄完了，我才看了看萧全说道：“我都看到了，凡凡的尸体应该在电梯里！”

萧全已经猜出凡凡的经历让人难受，不想让徐玲知道，也没有追问，只点了点头说：“知道在哪里就好办了，这会想个办法让警察检查一下电梯内道就行！”

“不可能！”徐玲却大声喊了起来，非常不信任的看着我说：“电梯底部已经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去年电梯维修的时候，我没有办法，跟维修队长做的交易，亲自带我下去看的....”

她这么一说，我也楞住了，白祀义想了想道：“你还是把经历过得一切都说出来，你只是一个灵介，看到的和感受到的都是凡凡的思维，也许错漏了什么。”

我有些犹豫，又望了望徐玲，她见我犹豫，苦苦一笑说道：“说吧，这么多年，我已经幻想过所有好的不好的情况，我能够接受！”

她都这么说了，我只好把所经历的一切事情都如实说了出来，当徐玲听到自己妹妹被强暴的时候，已经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再听到那些人漠视离开，就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不断咒骂哭泣，还晕了过去。萧全把她弄到床上，才皱着眉头问道：“你说电梯夹断双手的时候还能感觉到疼痛！”

那种感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亲自体验了一个人死亡的绝望，就是现在回想，都能记得那种疼痛感，根本不可能记错。

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们两才说道：“这就说明，凡凡之前并没有死，只是占时性休克，可那个工人以为她死了，想要毁尸灭迹！”

“所以凡凡杀了那个工人，做的很好，老天还是有眼的。”徐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一脸的悲痛，淡淡说道。

“事情还是有些不对，杀害凡凡的是那个工人，她最恨的是他，为什么不先杀他，而是从看到没有救她的人下手？”白祀义提了一句，萧全也陷入沉思。

徐玲却叹了一声说道：“也许是凡凡一个人伤害不了工人，那个男孩自杀之后，两人一起杀了他！”

萧全又皱眉道：“这事情确实有很多疑点，要不我们在试一次，看看男孩死前是什么情况！”

“不行！”我跟白祀义同时说道。那种亲自体会一个人的死亡实在是太恐怖了，我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根本不可能再试第二次，不是我不愿帮忙，是我真的做不到！

萧全愣了愣，也理解道：“那就算了，咱们这样，我先陪徐玲自首，小白想想你那些私下的交情，制造一个意外，必须让自己人来检修一次电梯，之后咱们再说！”

这一夜的经历让我精疲力尽，只想大醉一场，什么都不想。相比起来，我的经历跟世界上这些肮脏的事情相比，简直不算什么，说白了就是被一个人男人骗了而已，释怀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电梯就“意外”的坏了，白祀义的朋友组成的维修队就来了。徐玲和萧全去了警察局，等待着这边的消息准备自首。

维修队上上下下折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都用了特殊工具，也没有发现里面有人骨。但白祀义发现这个电梯布局专门引煞，干热难耐，底下一点尸气都没有。

这就说明，建造这栋房子的时候一定有人别有用心，而且周围都已经拆迁重建，唯独剩下这栋房子，一定也有原因。但建房子的年代长久，根本不可能预料的凡凡会出事，肯定不是针对她的，那又是为什么呢？

我们本来准备告之萧全这个失败的消息，让他们先回来，电话才拨出去，就维修工人聊道：“这个电梯也很奇怪，我看内室承载都是小型的，但从建筑上看，完全可以装成中型电梯....”

“偷工减料呗，两家公司没有说好，电梯缩减的钱都能装自己口袋里！”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白祀义立刻反应过来，追问道：“你们的意思是电梯内还有空间？”

维修人员说道：“目前看应该是这样，但也不大，大概十多厘米，一般这样的工程是看不出来，但差价可观！”

都是自己人白祀义也不藏着，直接说道：“那你们说这人会不会藏在那个空间里！”

维修人员愣了愣，这才说道可能性不大。而且拆装难度很大，目前来看，空隙应该就在电梯后面和墙面的问题，因为一般活动空隙少，倒是很少有人注意到，我现在让人检查一下。

我们把消息告之萧全，陷入了紧张的等待中。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萧全他们也回到小区，才听维修人员说道：“确实有具白骨，但卡住了不好拿！”

徐玲一听当场失控，发疯似得哭了起来。萧全一面安慰她，一面吩咐道：“谁都别动，马上报警！”

话才说完，就从门外钻进来几个大汉，三两人就把所有的人控制起来，厉声骂道：“报什么警报警？来的时候察觉到你们不对劲？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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