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噩梦
他们来来势汹涌，带的人个个都不是善茬，维修队虽然是他的朋友找的，但也不至于为了我们拼命。
而我们两人，一个女生，一个瘦死竹竿，这场战争绝对是输的，权衡利弊，我连忙说道：“你们是物业的吧?我们是这儿的住户，我钻戒掉电梯里了，这才让人找找，接过找到一个骷髅！”
当首的人哸了一口，凶巴巴骂道：“找狗屁的戒指，我看你们就是来找事的！”顺手晃了晃，不耐烦说道：“把他们都带走！”
身后的四个大汉就冲了过来，我看他们鼓起的肌肉和上面五颜六色的纹身，心里就怕得慌，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只能本能往后躲。
“啪啪！”
大汉刚到我身边，我都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被撂倒在地上，刚反应过来，另外两个也被撂倒在地。手腕似乎是被折了，半卧在地上不敢动。
白祀义一个人站在前面，轻轻收手一背，简直不要太帅。
“好啊，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领头的物业一看势头不对，立刻拿起了对讲机。
白祀义却轻声说道：“我才你的老板也不想让太多人注意到这个小区，如果你非要这么做，我们也不拦你！”
物业脸色变了变怀疑的瞪着白祀义，白祀义又说道：“如果惊动了掩埋在地下的东西，可不是你我能够承担的！”
这下物业就慌了，犹豫了半天才说道：“我们来报警，这老式电梯，三天两头就出事，说不定什么时候掉了人进去，我们也不知道，这事你们可别到处宣扬！”
维修工人们不明所指，自然笑道：“嗨，这事大家心里都明白，不会乱说的，不会乱说的！”
之后又对白祀义说道：“先生既然是圈子里的，也该明白其中的牵扯，千万不要多管闲事！”
白祀义跟没听到有个人跟他说话一样，面无表情，一声不吭。我看不下去，赶紧说道：“您放心您放心，我们也不爱掺和别的事情。”
物业受气，斜眼看了看电梯又哸了一口道：“你们也算有本事，省的我们还要担惊受怕，弄完了赶紧走！”
我听得愣住，他这话的意思是原本就知道电梯里死了人，竟然就这么不管不顾扔在一边？气得我只想跟他们理论理论。
白祀义似乎看出我的不甘，伸手把我往回拉，示意我不要多事。想想也是，如果他们有点良心也不会多出这么多事来。
警察来了之后，总算把卡在电梯缝隙里的尸骸拉了上来，远距离看得时候以为只是一个骷髅，现在一看才发生还有一层干枯的皮层包裹着。
只不过时间太长，皮层已经深深的黏住骨头，跟骷髅也没有什么区别。情绪激动的徐玲反而安静下来，一声不响的抱着骷髅坐了很长时间，警察也劝不开。
凡凡失踪了这么多年，她找她的日子里，估计已经幻想过许多许多这样的场景了吧。
我也只觉得心里难受，浑浑噩噩的跟着他们来到警局，也不知道怎么通过的日常问话，怎么来到大门口晒太阳，一直到萧全红着眼睛出来，才清醒过来。
徐玲因为侮辱尸体罪要被判刑，但目前也不知道是多长时间，得先待在拘留所配合问话，尸体的比对还没出来，但徐玲已经认定就是妹妹凡凡，这件事就算将就完成了。
路上我跟萧全心里都闷得发堵，总觉得有所不甘，可也没有办法，说凡凡被工人强暴监禁没有证据，而且工人也已经死了，虽然死在电梯里，双手也被夹断，但我的心里总觉得有个疙瘩。
实在憋不住问道：“我们就这样走了？”
白祀义没有回答，萧全却说道：“时间过得太久，这样已经算是很好的结局了，等比对出来，警察也会放徐玲去料理后事，她的心愿也算了了！”
我不敢相信说道：“我说得是那些坏人，小雨的爸爸，还有物业，他刚才说得话，明显就知道电梯里有个尸体！”
萧全淡淡望了我一眼，无奈道：“有些事不是平常人能够解决的！”
见我不服气，他又解释道：“刚才我们打听过工人的外貌特征，这个人天生凶相，又纹了死兽，一般鬼祟是不敢靠近的，凡凡可能杀不了他，只能伤害那些漠视他的人，而且这个只是猜测，因为之前意外死亡的，年纪也都不小，而且意外也属于正常。
男孩或许是通过什么见到了凡凡，这才愧疚自杀，为了杀死工人，害的自己灰飞烟灭，而凡凡从那个时候才开始戾气加重，变成厉鬼。
但还没有开始报复，就被物业的人发生，找了高手把她囚禁起来，只剩下些怨念，小打小闹但伤不了人！”
我听完更是难受，无奈说道：“那个物业是怪里怪气的，既然知道闹鬼，当时帮徐玲把尸体找出来不就行了，他们肯定是在隐瞒什么！”
“也算是好的，如果物业当时没有压制凡凡，我们可能也不会这么轻易找到她，而且无辜惨死的人会很多，至于物业你就不用猜了，那个小区以后也不要再去！”
萧全认真的盯着他，过了一会才哑然失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信不信命？这辈子估计是跑不掉了！”
我听他的话里有别的意思，也是有些紧张起来，最近对白祀义似乎更加依赖。在我心里，我依旧是那个已婚妇女，根本接受不了自己这么水性杨花的表现，但那种感觉十分微妙，说是喜欢又不喜欢，就是无端依赖。
想了想下了决心：“好了，事情都结束了，你们送我回去吧，我也该报个警，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白祀义似乎愣了愣，淡淡说道：“也好，去看一看志文兄妹两，我们送你回去！”本来是自己要走的，但他说得这么干脆，心里微微有些难受。
萧全也不说话，亲手把自己喜欢的女人送到监狱里，心情一定很糟糕，还能这么跟我们说话已经很不错了。
萧全把两个孩子安排在两家独居老人的隔壁，一位老人是军人出身，身体也好，只是膝下无子，老伴走得又早。另一个老人呢是个粮油售货员，儿女都在国外，年纪大了不好折腾，请了亲戚陪她。
两人身体都特别好，心态也好，志文兄妹的房子租在他们隔壁，正好相互帮助。兄妹两见我们来，显得都很高兴。
因为志月不记得发生了些什么事，只知道哥哥成绩好，受到人帮助，然后父亲又留下一笔钱，以后生活无忧。
所以我们没有提及之前的事。聊到后来，志月去做晚饭，我就忍不住问志文过得好不好。
志文脸色有些不好，难为情说道：“其实都挺好的，邻居也很友善，听说我们没有父母也没想以前那些人一样欺负我们，也没有看不起我们，还说用不用送我们去救助站之类有人照顾的地方，只是妹妹老做噩梦！”
做噩梦？我感觉脑袋一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出，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只好安慰道：“没事了，可能是换了新环境，不太适应！”
志文也勉强笑了笑说：“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只是她每天都做同一个噩梦，总是在说：“给你送过去，这就给你送过去！”
萧全眉头一皱，又轻笑了一声，不屑的口气说道：“小白啊，完美强迫症也会有失手的时候！”他这么一说，白祀义立刻反应过来，自己也是无奈叹了一声，淡淡说道：“怪我！”
我完全听不懂他们说的事情，正想追问，就听志月端菜出来。吃饭的时候白祀义问志月：“志月你最近有没有特别特别想做的一件事情！”
志月一愣，轻轻的瞥了一眼志文。志文就说道：“有什么说什么没关系的，哥哥他们是好人！”
志月脸上一红，小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想去以前住的地方看看！”我无奈说道：“也没什么，毕竟是自己住过这么长的地方！”
志月却使劲摇头说：“不是的，我讨厌哪里一辈子都不愿意回去，而且我想去的地方也不是咱们家！”
志文听得都有些奇怪，问道：“那是什么地方？”志月又说：“就是朱然家那个六层楼的房子，就特别特别想去看看，哪里的水井旁边有盆发财树！”
志文惊讶了：“你怎么知道里面有发财树？”志月也愣了愣又笑道：“是啊，可能我自己胡思乱想！”
吃完饭萧全他们要回城中村问我去不去，去的话一起，不去的话先送我回家。我特别好奇志月为什么做噩梦就跟着去了。
姓朱的人家本来就是租房子的，我们没费几句话就进了，中间的院子里果然有一口井，因为没水常年不用，用一个大土缸罩着，可能感觉不太好看，又在旁边放了一样小的盆，种了一颗发财树。
萧全走到一边，轻轻推了推我就忽然骂道：“怎么回事啊？你们两人欺负单身汉，说好三个人一起看房子，怎么都挑这种小单间？”
我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白祀义就骂道：“爱住不住费什么话！”萧全又冲了过去，抓了白祀义领口骂道：“你说什么屁话，要不是你们两欠我钱，我至于总跟你们一起住吗？”
白祀义都没反抗，只是一个侧身，萧全就故意装着站不稳的样子往后退，这一跘一退正好撞到那盆硕大的发财树。
砰地一声，花盆和泥土都摔碎出去，竟然滚出来一个黑乎乎的球形，朱婶定睛一看，竟然是个腐烂的人头！吓得啊哇地喊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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