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索命
今早来学校的时候没有看到他的车,他应该昨晚就回去了吧。也是,毕竟是多金又帅气的总裁,怎么可能在车里待一夜?
只是,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对于过去的一切,永远都是不真切的影子,难道我以前真的和他有过什么?可即便有,那也是过去,值得他这样执着吗?
“倾影,在想什么呀?上课也走神。”直到听到骆雅的声音才拉回我的思绪。
“哦,没什么。”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课本,刚刚老师讲的都没做笔记,看来下课得借别的同学抄一下。
“还说没有,是不是又想夜老师了呀?”骆雅凑过脑袋,好奇地问到。
“是你在想他吧,”我侧眼看了她一眼,正好下课铃声响起,“下课了,我去一下卫生间。”
“去吧去吧,一说这种你就逃。他那么优秀,喜欢他很正常吧?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骆雅不耐烦地挥挥手,对错过的八卦颇为不满。
我也没有接她的话,喜欢?谈不上吧。还是喜欢一个能陪伴自己的,真实的吧。
终究不太现实,摇摇头,出了教室。
“倾影,有课吗?”
背后响起熟悉的声音,转身便看到推理社社长任奕尘。
“对呀,病理学,社长,你干什么去呀?”看着他拿着课本,我随口问了一句。
“我去A区解剖室拿一下东西。”任奕尘咧嘴一笑,典型的阳光暖男。
一听到解剖室我不禁觉得后背一阵凉意:“那你快去吧。”
说完我赶紧冲他挥挥手,还没等他回应就走开了。
“这么怕干嘛呀?”身后任奕尘的声音有点无奈。
不怕才怪,上次老师还在里面解剖青蛙什么的,差点没吐出来,我忍不住腹议到。而且里面还放了什么人体的器官,这画面老是让我想起金田一里的画面:一颗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脑袋在玻璃容器里突然睁了眼,眼珠都快突出来了……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一头钻进了卫生间。
刚一踏进就感觉到不对劲,没由得一阵寒气袭来,仿佛来自阴暗的地底的阴森气息,凉彻骨髓。卫生间的尽头有些阴暗,头顶上的灯忽闪忽闪,有一下没一下地照亮着这里。
不会吧,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按道理现在是白天,不用灯也该看得清呀,这里怎么像晚上一样?
有几扇关着的门里传来抽水的声音,响了一阵然后又停了,却不见有人从厕所里出来。
“有人吗?”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声音回响在不太大的空间里,有些回音,更添了几分恐怖。
没有人回答。
“滴答!”
一两滴水滴落到地上的声音让人觉得头皮发麻,说不出的恐惧已经开始在心里蔓延。
抬头,正看到头顶的天花板上一滴鲜红的液体滴落,恰好滴到了我的脸上。这样的场景已经吓得我不知所措,忍不住挪了挪快定在原地的脚,才发现脚下湿湿的,地上扩散开来的全是血!
风忽然从窗户里灌了进来,吹得几扇门忽开忽关,发出很大的声音。
门撞到墙上的声音吓得我一激灵,这才回过神来,转身想逃,却迎面遇到了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低着头的男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难道是?
心里的恐惧放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还想逃吗?”男人突然开了口,缓缓抬起头。
这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他的面部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属于尸体的恶臭,他的眼睛里流着黑色的液体,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球不甘心地瞪着,仿佛马上就要掉出来一般。他的胸口处有一个缺口,深到能看到里面白花花的骨头。
我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是瞿严!
“你要干什么?”我的声音有点颤抖。
“还我命来!”瞿严大叫着,面目狰狞,缓缓向我逼近。
下意识得后退,我知道现在的瞿严应该是把我当成了杀他的凶手,一心想找我索命。
瞿严狂笑着,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这样下去肯定会被他杀掉的,我摸着背后冰冷的窗户,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三楼,如果着陆姿势合适的话应该不会受很严重的伤,我侧头看了一下窗户外面,然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为什么会这样?难以置信地看着窗外,依旧是黑暗的一片,是他!我抿抿嘴回头却发现,瞿严不见了!
心脏狂跳着,他去了哪儿?我小心翼翼地张望着,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出现。
“你想逃吗?”身后传来瞿严变了样的声音,阴森诡异。
猛然回头,只有大开的窗户回应着我,忍不住心里更加发毛,这样躲在暗处的他更让我觉得恐怖。
难道,他在,我的头顶?
一个想法突然闪过,我按住心口的位置,忍住害怕,缓缓仰起头——
头顶上忽闪的灯光,并没有任何异样,稍稍松了口气,不料刚转了身,一个放大的眼球猛得出现在我眼前,接着一双没有温度的手掐上了我的脖子。
瞬间无法顺利呼吸了,窒息的感觉无比难受,只感觉全身的力气在一点点消失,一种死亡的恐惧袭来。
我无力反抗他,只看着他狰地狂笑着。
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力量在一点点抽离,只觉得一切都变得不真切了。难道,真的就这样了?
“倾影,倾影。”
一阵急切地呼喊传来,勉强睁了眼,是夜圣暻。
在我还来不及说什么,只感觉脖子上的压迫突然消失了,无力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倾影,没事了,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暖暖的,带着一种让人平静的力量。
眼泪,终于无预兆地流下。仿佛等待了多年,终于找回那个依靠一般。
“乖了,不要害怕了。”他轻轻拍拍我的后背。
深深吸了一口气,从他的怀里抬起头:“谢谢你。”
“傻老婆。”他亲密地捏了捏我的脸。
脸上传来他手指的温度,如此亲密,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你怎么在这里?”我忍不住好奇,瞿严怎么会找我索命?而且他又正好出现在这里?
“因为我知道你有危险呀。”他低头在我耳边暧昧地说了一句。
忍不住躲开了,他也没有继续靠近。
“倾影?”身后传来骆雅的声音,我转身,骆雅正走进来。
“你一个站在这里干什么?上个厕所也用不着这么久吧?”骆雅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一个人?我转回身,夜圣暻早已不见了,厕所也恢复了平日的样子,而刚刚的一切发生得如此快,不真切地像一场梦一般,只不过是个噩梦。
“发什么呆呀,快走啦,要上课了。”骆雅见我还楞在原地,不耐烦地拉起我往外面拽。
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依旧空无一人的厕所有些困惑。
“一上午上课就这么魂不守舍的,到底在想什么呀,走吧,去吃饭了。”直到骆雅收起我的书,我才反应过来已经下课了。
而厕所里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忍不住摸了摸脖子,那冰凉的感觉仿佛还在,真实的害怕依然残留着,与死神插肩而过的感觉是那样真切。
“昨晚刚被辞退,最近有点担心兼职的问题。”我勉强地扯了一个笑容,随便找了个理由,没有说出实情。
“原来是这样呀,没事啦,总会有办法的,别担心。”骆雅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骆雅,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转头看了看骆雅,这不是去吃饭的路呀。
“黎秋说她在A区解剖室,问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饭。”骆雅扭头回我一句。
怎么又是解剖室?那个地方有那么好玩?
忍不住有些无奈。
这里离解剖室并不远,没走几分钟就到了。
“黎秋,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骆雅推开半掩着的门冲里面问到。
正在里面解剖的黎秋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一抖转头惊慌地看向我们,手套上全是血,她正举着手术刀解剖着什么。
“吓到你了,不好意思,我应该先敲门的。”骆雅抱歉地吐了吐舌头,这种地方本来就怪阴森的,突然推门而入肯定有点让她意外。
“没事,”黎秋微微一笑,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我现在还有点事,你们先去吃吧,我等会儿再去。”
“那你先忙,我们先走了。”我一把拉出骆雅,对黎秋说到。这个时候她应该没有什么胃口吧。
黎秋点点头,骆雅缩着脑袋退了出来,还轻轻带上了门。
“黎秋也太拼了吧,连饭都不吃,不愧为学霸。”骆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学渣,我们可以先去吃饭吗?”我侧着脑袋调侃她一句。
“我是学神!”骆雅不满地纠正到。
我也没理会她的抗议,率先离开了。
刚转过路口,去路就被一个人挡住了。
“怎么不走了?”骆雅快步跟了上来,拍了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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