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气性真大
“皇城脚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本王知道你懂玄术，有自保的本事，可你有没有想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皇后能找来元灵子，就能找来比元灵子更厉害的人。”
萧云厌声音低沉，神色严肃，可换来的，只是陆长漓的娇俏一笑。
她说，“我知道呀！”
正因为她知道，所以她得在皇城底下立个靶子，让人来找她。不然一个个的钓着他们出来，实在太慢了。
“虽然我算卦卖符，但我也不会丢下王爷不管的。放心，你和我之间的交易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陆长漓抬手拍了拍萧云厌的肩膀，一副让他放心的样子。
萧云厌怔了怔，极为不适。
他顿了一下，才想明白哪里不适。
原来是陆长漓看向他的眼睛，他不知道何时变化的，但确实就是有了变化。
一样的话语，一样的语气，可一看她的眼睛，他就知道，与从前不一样。
陆长漓将他的情绪收入眼底，语气淡淡的说道，“如果开店顺利，我大概会从王府搬出去…”
话没说完，萧云厌便打断，“不行。”
陆长漓看他，满目不解，“为何？”
在说出‘不行’那两个字的时候，萧云厌便已经将借口想好，“你知道本王那么多秘密，你搬出去，本王不放心。”
陆长漓呵了一声，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审视。
萧云厌假装没看见，叫人牵马。
陆长漓直接起身下去，不妨被萧云厌抓住手臂，“做什么去？”
“下去走走，透透气，不行吗？”
陆长漓撇撇嘴，表示不满，但是不说。
萧云厌微微一怔，有些愧疚，他刚才不该那么咄咄逼人的。
陆长漓救了他几次，再怎么样，她都是恩人。
他抿了抿唇，继而开口道，“本王与你一块？”
陆长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故作担心的问，“王爷走得动吗？”
她那样子，仿佛他真是一个连路都走不动的娇弱之人。
萧云厌松手，脸黑了一片，“本王还有事，恕不奉陪。”
陆长漓挑眉，自行下了马车。
“回府！”
她刚站稳，车内传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
陆长漓盯着远去的马车笑了笑，“气性还挺大！”
她掏出一方帕子，正要遮脸上，却见赵培偷偷摸摸的躲在齐王府的大门口处偷看。
她看过去时，赵培也正好看她，四目相对，赵培讪讪一笑，立刻小跑着过来。
“师父，您想去哪逛逛？需要我为您指引指引不？”
赵培是真有眼色，这个徒弟收的，让陆长漓很满意。
她问了一句，“你不用照顾齐王？”
赵培当即说道，“王爷已经无碍，有其他下人照顾。”
“那行吧，你觉得哪好玩，带我去逛逛。”
赵培立刻点头。
见状，陆长漓蒙了面，提步往前走。
皇城脚下，官道上很热闹，但人也很多，陆长漓浅浅走了一趟便失了兴致，故而赵培带着陆长漓去了另一条黄曲大街。
这条路上人烟稀少，但马车很多，道路两旁的店面装潢也不错，来这里逛街的人，一看便是非富即贵的。
陆长漓随便挑了一家金饰进去，里面的掌柜只看了她一眼，立刻笑脸相迎。
赵培并不诧异，他在齐王府待得久，知道这做生意的人眼尖，他们倒不是因为认出了陆长漓是谁，而是看出她身上穿着的锦缎并非凡品。
天子脚下，随便一块砖瓦砸下来就能砸着贵人， 能往这边走的人，除了外地人，便是非富即贵。
陆长漓浅浅的看了一眼，都是些俗物，她并不感兴趣。
掌柜的见此，立刻从里面拿出一个托盘，都是好东西。
陆长漓撇了一眼，倒是比摆在外面的精致许多，她拿了一个步摇看看，掌柜的立刻喜笑颜开的介绍。
陆长漓微微蹙眉，赵培见状，立刻叫掌柜的噤声。
掌柜的当即住嘴，不敢出声，安静不过一刻，又响起了一串脚步声。
掌柜的不禁抬眸看去，陆长漓放下步摇，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掌柜的，你最近要多行善事，不然会有血光之灾哦！”
闻言，掌柜的一惊，回眸看向陆长漓时，脸上满是不悦，“这位姑娘，我可没得罪过您呀，这好端端的，您咒我干什么？”
生意人最忌讳说这些，搞得不好，影响一天的风水，太晦气了！
眼看陆长漓又要开口，赵培连忙拿了一锭银子出来放在桌子上，“掌柜的，刚才我们姑娘看的簪子包起来 ，开个张。”
掌柜的重重的出了口气，“那簪子贵，您这锭银子可不够。”
赵培又拿出一锭放在桌子上，掌柜的看的喜笑颜开，刚要去拿银子，却被赵培按住了手。
“掌柜的，两锭银子够吗？”
掌柜的连连点头，“够了够了。”
赵培冷眼看他，沉声道，“那就听我们姑娘一句话，多行善事，明白吗？”
掌柜的连连点头，“明白明白，一定一定。”
闻言赵培这才松手。
掌柜的喜滋滋的拿了银子，立刻去包簪子。
这时，两个姑娘走进门来，其中一个和陆长漓一样蒙着脸，显然是不想被人认出来，另一个梳着小辫，应该是个随身服侍的丫鬟。
掌柜的忙着，店小二便去接待，“两位姑娘，想看点什么首饰？”
蒙着面的姑娘并没有出声，一旁的丫鬟拿出一个簪子递过去，“这簪子是你们这的吧？”
店小二看了看，连忙点头，“是，上个月出的新品，卖了好多呢。”
丫鬟眼睛一亮，连忙问，“那你们这能原样回收吗？”
“原样？”店小二做不了主，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掌柜。
掌柜正想开口，却发现赵培目光冷冷的盯着他。
他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连忙点头，“能，我们家的东西自然能。”
话落，那两个姑娘明显是一同松了一口气。
陆长漓道，“先办她们的，我们不急。”
掌柜的一顿，也明白了眼前这两位贵人是什么意思，连忙走过去，仔细检查了簪子，便如数给了银子。
蒙面的姑娘拿了银子，离开前朝着陆长漓看去，微微福身，算是道谢。
陆长漓扭头，只当没看见。
蒙面女子也没介意，转身就走，可没等走出门，就被另一帮女子挡住了去路。
“姜如年，你怎么会来这？”
来人显然是认识蒙面女子的，虽然她用了面纱，可她还是一张嘴就叫出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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